鄭文公碑

鄭文公碑

《鄭文公碑》,全稱《魏故中書令秘書監使持節督兗州諸軍事安東將軍兗州[濟寧市兗州區]刺史南陽文公鄭君之碑》,又名《鄭羲碑》。刻於北魏宣武帝永平四年(公元511年),系崖刻,共有內容近同的上、下兩碑。上碑在山東平度縣天柱山,下碑在掖縣雲峰山。下碑51行,每行23~29字,比上碑書寫略晚,字亦較大,剝泐較少,因而比上碑更為著名。《鄭文公碑(下碑)》肅穆莊重、氣宇軒昂,自清代中葉以來即為著名書法家包世臣、葉昌熾、康有為等所推重,鍾致帥稱之為“北碑之冠”。此碑為鄭道昭書寫,結字寬博舒展,筆力雄強圓勁,字型近楷書,並有篆隸意趣相附,為魏碑佳作之一。

基本信息

碑刻介紹

石碑的由來和讚譽

《鄭文公碑》初拓本《鄭文公碑》初拓本

全稱“魏故中書令秘書監鄭文公之碑”,簡稱“鄭文公碑”或“鄭羲碑”。系北魏光州刺史鄭道昭於公元511年(永平四年)為其父鄭羲所立。其內容記述鄭羲生平事跡,文多諛詞且有失實。但其書法,結字寬博,筆力雄強,自清代中葉以來即為著名書法家包世臣、葉昌熾、康有為等所推重。

前後兩塊石碑的由來和保存情況

《鄭文公碑》上下兩碑,碑文大體相同。鄭道昭先於天柱山刻出《鄭文公之碑》(碑身由一塊天然碑狀石稍加琢磨而成,豎式,無碑額,屬摩崖類刻石。)後,發現掖縣雲峰山之東的寒洞山石質較佳,又再重刻,正書額題“熒陽鄭文公下碑”七字。為區別二碑,稱天柱山之碑為“上碑”,雲峰山為“下碑”。 天柱山“上碑”,書風、內容與雲峰山《鄭文公下碑》相同,唯字數較少。字型略小於下碑,文字磨滅較甚。據方若《校碑隨筆》載,碑文為20行,行50字,總計約1000字。下碑近年文物部門已築亭保護。碑身高約 3米,寬 3米有餘。字型較上碑略大,文字完好,幾乎沒有泐損。碑後有宋人秦峴等人於宋政和三年(1113)的觀後題款 4行23字。二碑碑額正書2行7字“滎陽鄭文公之碑”。碑首題“魏故兗州刺史南陽文公鄭君之碑”。無撰書人姓名,但其內容為鄭道昭讚頌其父鄭羲之文,而且字型與鄭道昭在雲峰、天柱等山題詩、題名的風格如出一手,所以一般學者均認為該碑是鄭道昭所書。

碑刻銘文

碑文內容是記述鄭羲的生平事跡。鄭羲為鄭道昭之父,久官光州(掖縣、平度均其所屬),死後歸葬老家熒陽(河南滎陽)。其故吏程天賜等為紀念他的政績,故有此刻。

碑銘文內容

鄭文公碑照片鄭文公碑照片

魏故中書令,秘書監,使持節督兗州諸軍事,安東將軍,兗州刺史,南陽文公鄭君之碑草。

鄭文公碑鄭文公碑
公諱羲,字幼麟,司州熒陽開封人也。肇洪源於有周,胙母弟以命氏(1)。桓以親賢司徒,武以善職,並歌緇衣(2)之作,誦乎奕世,降逮於漢,鄭君當時(3),播節讓以振高風。大夫司農(4),創解詁以開經義,跡刊圖史、美灼二書。德音雲翻,碩響長烈。揚州(5)以十策匡時,司空豫州(6)以勛德著稱。高祖略,恢亮儒素,味道居真,州府招辟莫之能致。值有晉弗竟,君道陵夷,聰曜虔劉(7),避地冀方。隱括求全,靜居自逸。屬石氏勃興,撥亂起正。征給事,黃門侍郎,遷侍中尚書,贈揚州刺史。曾祖豁,以明哲佐世。後燕中山尹,太常卿,濟南貞公。祖溫,道協儲端,燕太子瞻事。父曄(按魏書本傳當為煜),仁結義徒,績著寜邊,拜建威將軍,汝陰太守。綿榮千載,聯光百世。自非積德累仁,慶屆無窮,其熟能傳輝踵美,致如此之遠哉?可謂身沒而名不朽者也。公稟三靈(8)之淑氣,應五百之恆期(9),乘和載誕,文明冠世。篤信樂道,據德依仁。孝弟端雅,慎言愍行。六籍孔精(10),百氏備究。八素(索)九丘(11),靡不昭達。至乎人倫禮式,陰陽律歷,尤所留心。然高直沉默,恥為傾側之行;不與俗和,絕於趣向之情。常慕晏平仲、東里子產(12)之為人,自以為博物不如也。蘊斯文于衡泌,延德聲乎州閭。和平中,舉秀才,答策高弟,擢補中書博士,彌以方正自居,雖才望稱官,而乃歷載不遷,任清務簡,遂乘閒述作,注諸經論。撰《話林》數卷(碑文作古寫),莫不玄契聖理,超異恆懦。又作《孔顏誄》、《靈岩頌》及諸賦詠詔策,辭清雅博,皆行於世也。以才望見陟,遷中書侍郎,又假員外散騎常侍。陽武子南使宋國,宋主客郎孔道均就邸設會,酒行樂作,均謂公曰:“樂其何如?”公曰:“哀楚有餘,而雅正不足,其細已甚矣,而能久於!”均嘿然而罷。移年而蕭氏滅宋。雖延陵之觀昔詩,鄭公之聽宋樂,其若神明矣。朝廷以公使協皇華,原斯光,遷給事中,中書令,總司文史,敷奏惟允,國之律令,是所議定。公長子懿、邕(雍)容和令,器望兼資。早綜銓衡,能聲徽著。敦詩悅禮,尤精易理。季子道昭,博學明,才冠秘穎。研圖注篆,超侍紫幄。公行於前,吏部秘書隨其後,凡厥庶寮,莫不欽其人也。於時有識比之三陳(13)。後年不盈紀,懿給事黃門侍郎,太常卿,使持節督齊州諸軍事,平東將軍,齊州刺史。道昭,秘書丞,中書侍郎,司徒諮議通直散騎常侍國子祭酒,秘書監,司州大中正,使持節督光州諸軍事平東將軍,光州刺史。父官子寵,才德相承,海內敬其榮也。先時假公太常卿,熒陽侯,詣長安拜燕宣王廟。還,解太常,其給事中,中書令,侯如故。縱容鳳闈,動斯可則。冠婚喪祭之禮,書疏報問之式之制矣,民行矣,雖位未槐鼎(14)而仁重有餘太和初除使持節安東將軍督兗州諸軍事兗州刺史南陽公德政寬明化先仁惠 嚴之治穆如清風桑有敬讓之高朝市無鞭戮之刑即道之美,不專於魯矣。太和中,征秘書監。春秋六十有七,寢疾於位。凡百君子,莫不悲國秀之永沉,哀道宗之長沒。皇上振悼,痛百常往,遣使(15),策贈有加,謚曰文,祭以太牢(16),以太和十七年四月廿四日,歸葬乎熒陽石門東南十三里,三皇山之陽。於是故吏主薄東郡程天賜等六十人,仰道墳之緬,悲鴻休之未刊,乃相與欽述景行,銘之玄石,以揚非世之美。而作頌曰

爰鑒往紀,稽覽前徽,有賢有聖,靡弗應時。繇實契姒,旦亦協姬,於穆鄭公,誕應期。伊昔桓武,並美司徒;恭維我君,世監秘書。三墳克闡,五典允敷(17),文為辭首,學實宗儒。德秀時哲,望高世族。灼灼獨明,亭亭孤 。式胄三雍(18),鄒風(19)再燭。作岳河兗,澤移草木。慶靈長發,繼葉傳光。君既挺發,胤亦含章。文義襲軌,朱紱相望。刊石銘德,與日永揚。

永平四年,歲在辛卯,刊上碑在直南。天柱山之陽,此下碑也。以石好故於此刊之。

銘文注釋

(1)胙母弟以命氏——胙,賜。《左傳魯隱公八年》:“胙之土而命之氏”。周宣王封弟姬友於鄭,及韓滅鄭,子孫以國為氏。

(2)緇衣——《詩·鄭風》篇名,《詩序》謂此詩讚美鄭桓公,武公父子並為周司徒善於其職。一說是讚美武公好賢之詩。

(3)鄭君當時——鄭當時為幽公八世孫,是熒陽鄭氏的實際祖先。

(4)大夫司農——鄭當時後八傳至東漢。大夫鄭興,興生子鄭眾,眾建國中為大司農。傳其父《左傳》之學,並通《易》、《詩》,世稱“先鄭”,而稱鄭玄為“後鄭”。

(5)揚州——此處指鄭太(通作泰)字公業,眾曾孫,少有才略,廣交豪傑,與何、荀攸共謀殺董卓,事泄,脫身東歸,術以為揚州刺史。

(6)司空豫州——指鄭袤,鄭太之子,字林叔。晉武帝時晉爵密陵侯,拜司空,固辭,以侯就第卒,謚元。

(7)陵夷、虔劉——陵夷,哀微意。虔劉,殘殺意。這兩句的意思是帝王之道日益衰微,聰慧之士多被殘殺。

(8)三靈——此處指日、月、星。

(9)五百之恆期——《孟子·公孫丑下》“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又《盡心下》曰:“由堯至於湯,五百年有餘歲;由湯至於文王,五百有餘歲;由文王至於孔子,五百有餘歲。”

(10)六籍孔精——六籍同六經。指詩、書、禮、樂、易、春秋。孔,甚也。

(11)八索九丘——相傳為古代書名。《左傳》昭十二年:“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疏引孔安國《尚書序》:“八索乃八卦之說,九丘為九州之志。”後代學者有許多不同說法,但都無實據。

(12)晏平仲、東里子產——晏平仲,名嬰,春秋時齊國人。繼其父桓子為齊卿,後相景公,以節簡力行,名顯諸侯。東里,地名。在河南新鄭縣故城內,春秋鄭國大夫子產居此。《論語·憲向》:“東里,子產潤色之。”

(13)三陳——當指東漢,陳及子紀、諶,桓帝時為太丘長,以平正名聞鄉里,里人有云:“寧為刑罰所加,不為陳君所短。”子紀、元方、諶、季方並有高名。

(14)槐鼎——周時朝廷種三槐九棘,公卿大夫分坐其下,面三槐為三公之位;鼎有三足,故槐鼎具以比喻三公之位。

(15)——(音fenɡ,音suì)向死者贈衣被。

(16)太牢——祭祀時並用牛、羊、豕三牲叫太牢。

(17)三墳、五典——傳說為古書名,三墳為伏羲、神農、黃帝之書。五典為少昊、顓頊、高辛、堯、舜之書。皆無實據。

(18)三雍——辟雍、明堂、靈台合稱三雍。為天子舉行典禮祭祀的場所。

(19)鄒風——《列子·湯問》:“微矣子之彈也,雖師曠之清角,鄒衍之吹律無以加之。”註:“此方有地美而寒,不生五穀,鄒子吹律暖之,而禾黍滋也。”唐羅隱詩云:“鄒律有風吹不變,郄技無分住應難。”

作者簡介

在山東省掖縣東南15里路左右,有一座山叫雲峰山。沿山麓到極頂,共有30處摩崖刻石,這就是馳名中外的“雲峰刻和”,其中最著名的當推北魏的《鄭文公碑》。此碑刻於永平四年,鄭道昭書。分“上碑”、“下碑”兩件,內容、書體大致相同。“上碑”在山東平度縣天柱山,字小而漫漶;“下碑”在雲峰山陰,字大而清晰,故研習者多取下碑。下碑額題“滎陽鄭文公之碑”七字,楷書51行,每行29字,刻在一塊高265厘米、寬367厘米的巨石上。

鄭道昭(455年—516年),字僖伯,自號中嶽先生,北魏滎陽開封人,著名書法家,魏碑體鼻祖,曾任光州(今山東省萊州市)刺史。少而好學,博覽群書。魏孝文帝時始為官,歷任秘書郎、秘書丞兼中書侍郎、中書郎、通直散騎常侍、國子監祭酒、秘書監、滎陽邑中正,永平年間出任光州刺史兼平東將軍。任職期間,政務寬厚,不濫用酷刑,以教化和培養人才為己任,很受百姓擁戴。生性閒適散逸,喜游山水,好為詩賦,尤工書法,光州各地題刻甚多,計有城南雲峰山摩崖石刻大小20處,城東大基山15處,天柱山(今屬平度)8處。

《鄭文公碑》為其代表作。此碑依石布字,洋洋灑灑,大度雍容。筆致凝重厚實,方筆見棱,圓筆斂鋒,篆籀氣息極濃。王三池先生《中國書法家篆刻鑑賞辭典》稱其書給人以“魄力雄強,氣象渾穆,筆法跳越,點畫緩厚,意態奇逸,精神飛動,筆趣酣足,骨法洞達,結構天成,血肉豐滿”十大美感。包世臣極賞此碑,贊其“有雲鶴海鷗之態”。古今論書者尤為推崇鄭道昭,可見其書審美價值非同一般。

碑銘傳承

椎拓難易

《鄭文公碑》因是摩崖刻石,椎拓很困難,尤其是上碑。拓摹下碑容易些,因此在清乾隆時期,下碑就已經流傳很廣,而上碑在天柱山高峰,直到清鹹豐年間才有拓本問世。

相關記載

鄭文公碑書法雄渾精整,結構寬博端莊,運筆方圓兼備,顯得氣勢磅礴,落落大方,為魏碑書體中重要的代表作品。《金石錄》、《潛研堂金石文跋尾》、《山左金石志》、《平津館讀碑記》、《八瓊室金石補正》等書中均有著錄(見《鄭文公下碑》冊(明拓本))。書寫者是鄭羲的兒子鄭道昭。當時鄭道昭是兗州刺史,剛開始刻在天柱山巔,後來發現掖縣南方雲峰山的石質較佳,又再重刻。第一次刻的就稱為上碑,字比較小,因為石質較差,字多模糊;第二次刻的便稱為下碑,字稍大,且也精晰,共有五十一行,每行二十九字,但並沒有署名,直至阮元親臨摹拓,且考訂為鄭道昭的作品後才受至重視。

書法特色

鄭文公碑的筆畫有方也有圓,或以側得妍,或以正取勢,混合篆勢、分韻、草情在一體,剛勁姿媚於一身,堪稱不朽。結體寬博,氣魄雄偉。清代包世臣說:“北碑體多旁出,鄭文公字獨真正,而篆勢分韻草情畢具其中。布白本乙瑛,措畫本石鼓,與草同源,故自署曰草篆。不言分者,體近易見也。”是“真文苑奇珍也”。 此碑雄渾凝重,為書家所重。從拓本看,此碑用筆確很渾圓,但看原石,實方筆居多。給人以圓筆感覺是因為它屬摩崖。北魏時的光州治今萊州市(時稱掖縣)。那時江淮、秦嶺以南為南朝,以北為北朝。南朝藝術重詩歌、書畫,北朝藝術重佛像、書法;南朝藝術寫在紙上,而北朝藝術刻在石頭上。兩通“鄭文公碑”,就是刻在石頭上的成熟時期的北魏書法藝術。

兩碑疑雲

鄭道昭 “ 打擦邊球 ”

一個碑主能留下兩通紀念碑,且能長期保存完好,這在中國碑刻史上實屬罕見鄭道昭這樣為父親立碑,完全象徵了父親“生而極榮死而極辱”的遭際。

鄭道昭是鄭羲少子,歲數與 孝文帝相仿,此時20多歲。此後孝文帝忙著遷都洛陽,又幾次南征蕭齊,道昭隨行,詩文唱和,頗得孝文皇帝喜愛。但是對父親的諡號問題,道昭半點不敢言及,這事過於敏感,只能隱忍,豈可“翻案”?稍後孝文帝最小的弟弟元詳被封為北海王,封地在今濰坊一帶,鄭道昭被元詳任為王府高官,到北海任職去了。孝文帝去世後,次子繼位,元詳作為皇叔,被新皇帝倚為棟樑。元詳官居太尉,手中權力極大,難免不夠謹慎,沒過幾年,就被皇帝不明不白地整死了。這期間鄭道昭也被調回朝廷,任為秘書監(地位僅次於宰相)。

這時父親過世已經十多年了,自己已身居高位,鄭道昭覺得,該給父親立碑了。但苦於那個“靈”字之謚十分醜陋,立碑還不如不立。一想到那個“靈”,道昭就聯想到“晉靈公不君”、“漢靈帝無能”,那是個否定人的道德與治功的醜陋字眼兒,較之魏晉之時何曾謚“謬醜”,賈充謚“荒公”,也強不到哪裡去。且當今皇上是孝文帝的親兒子,不可能為了一個死去的臣子而改變先皇的評價,為父親立碑的事,只好一拖再拖。

後來鄭道昭被任命為光州刺史。光州治所在掖縣,北臨渤海,南多青山,山石適合用作碑石。孝文帝遷都洛陽以來,北國碑碣雲起,青州、光州的石材一時十分暢銷。鄭道昭公事之餘與朋友詩酒唱和,得意之作便請刻石高手鐫于山澗石壁。他自己也擅長書法,寫字結體寬博,筆力雄強,自己作詩自己書丹更是一件風雅之事,因此樂此不疲。一段時間下來,掖縣一帶的大山里,便留下大量的鄭氏石刻。

為父親立碑的事一直縈繞在鄭道昭的心間。一次他看到一尊新起的石碑字跡甚美,碑文上有死者的私謚。這事讓他心頭一震。他想,父親的官謚既然難以改易,難道就不能以私謚為父親立碑嗎?去掉父親官謚中的“靈”字,只取“文”字作為私謚,這樣既符合父親一生的行跡,朝廷又奈何不了這“私謚”行為,不是兩全其美嗎?那時為官員立碑,碑文須經吏部審定,代表官方評價。鄭道昭想,我為父親立塊私碑,就當他是個老百姓,這難道還需要吏部審查嗎?

於是他為父親撰寫了碑文,找山石好的地方刻了一通。稍後他又發現一處更好的石頭,索性重又刻了一通。於是在渤海之濱的大山里,就有了“山上”、 “山下”這兩通“鄭文公碑”。你說這是官碑,可它迴避了官謚;你說這是私碑,它卻介紹了一位高官的生平。鄭道昭終於找到了“打擦邊球”的機會,迴避了政策的約束。

鄭道昭用“私謚”的辦法迴避了朝廷對父親的“惡謚”,但終於掩蓋不了鄭羲貪濁的真相:後人紛紛譴責此碑對鄭羲“諛詞失實”!這兩塊迴避了“靈”字的“鄭文公碑”,讓人們認識了境界同樣不高的鄭氏父子:鄭羲貪濁,鄭道昭取巧,都不是什麼高尚人物。

“貪官之碑” 卻成寶貴文物

“鄭文公碑”雖經1400餘年風剝雨蝕,卻能完好地保存下來,實屬文化界的一大幸事。平度天柱山“上碑”刻在山頂的巨石上,刻面高 3.3米,寬 1.5米,碑文 20行,每行40至50字不等,總計883字。萊州雲峰山“下碑”碑高 1.95米,寬3.37米,碑文51行,每行29字,計1243字。“上”、“下”二碑書法飄逸,字態蘊借風雅,結體寬博宕逸,氣勢雄渾開張,有篆之勢、隸之意、草之情,清代 包世臣對它大加讚賞後名氣驟增, 康有為稱其為北魏“圓筆之宗”。

“鄭文公碑”沒有署名,清代阮元主持山東學政時親臨摹拓,這才考訂為鄭道昭作品。清代,書法界“尊碑、崇魏、取隋、卑唐” 的主張提出後,“上碑”因而得到尊崇,並在北朝眾多碑刻中最受人稱道。 包世臣說:“北碑體多旁出,鄭文公字獨真正,而篆勢分韻草情畢具其中。布白本乙瑛,措畫本石鼓,與草同源。”康有為看過此碑後說,沒見過此碑就沒有資格談論書法。此碑書法體勢多變,以圓筆居多,筆畫主要從篆隸中演變而來,堪稱魏碑書法中的精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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