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店有古怪

這個店有古怪

《這個店有古怪》是於2016年5月1日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明月聽風。

編輯推薦

明月聽風都市奇幻錄,萌!二!暖!熱血!歡脫!神秘!

熱血廢柴粗神經店主PK逗比賤萌厚臉皮大神,迷糊廚娘養家考核滿分VS毒舌男神撩妹技能MAX,男女主開啟高能預警,讓你笑出馬甲線

本書又名《我的室友來自遠古時代》《論如何飼養一隻妖怪》《神仙的坎坷尋死路》

全網路無連載,各大影視公司爭搶改編著作權

隨書附贈唯美海報兩張
神仙也有活膩的時候,然而想死卻不那么容易,還得犧牲神的顏和尊嚴,在一家老舊破的店裡打打工護護鏢……這是一個吃貨大神一心尋死,卻怎么都死不成的故事
喂,你見過因為活得太無聊想安樂死的奇葩神仙嗎?初見顏值無上限,以為是男神,結果節操無下限,只是男神經;身為遠古大神,卻對妖魔鬼怪的事情一問三不知;打架嫌太累,通常打兩下能打倒的就打,打兩下打不倒的就跑;偶爾會在店裡帶著盆栽和花朵們跳舞,嚇跑客人被批評後就鬧離家出走;問他命案線索時,他會精神抖擻地回答“糖醋排骨一定能刺激靈感”;善良的姑娘本著人間的溫暖友愛想打消他尋死的念頭時,他會認為渺小愚蠢的人類愛上了神……

尋死店店主許心安負責任地告訴你,當遇到一隻不要臉不要命不要錢還懶到骨頭裡的神時,你就認栽吧。

內容推薦

大神畢方突然駕臨許家蠟燭店,聲稱許家是尋死店,世代守護滅神伏魔神器魂燭,自己活膩了來安樂死,而其他店主均已莫名身亡。

許心安雖不得不收留這尊經常氣得她無語凝噎的大神鎮宅以保小命,可被迫進入魔幻懸疑驚悚情節的她只想說:想死?沒那么容易!面對掌握他“生死大權”的店主的不滿,畢方只好犧牲神的尊嚴和色相幫她招攬生意,委屈地兼職起保鏢和夥計來。

然而,已經幾千幾萬歲的他是個典型的熊孩子,藏在英俊外表下的則是二貨的本質,因為太懶,他不知道魂燭長什麼樣,對命案毫不關心,鬼怪問題更是一無所知,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所以許心安的身份也從金光閃閃的尋死店主變成了大神專屬的廚娘。許心安有理由相信,在他坎坷的尋死道路上,懶惰絕對是最大的阻礙。

眾里尋死千百度,驀然回首,那魂燭仍不知在何處……

作者簡介

明月聽風,人氣作家,作品題材多變,既有情感細膩的言情作品,也有大膽推理的懸疑創作,其風格詼諧幽默,對白精彩,人物立體,情節流暢。已出版多部作品,並輸出多種語言版本至其他地區及國家。

已出版作品:《一見陽光就燦爛》《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不在回憶里錯過你》《替身娘子》《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跟你扯不清》《三嫁惹君心》

媒體評論

小劇場欣賞
◎貪吃的神——

許心安忽然靈機一動,將畢方拉到門口櫥窗邊的椅子上坐著,“你就坐在這兒,臉朝窗外,面帶微笑。一會兒要是有客人進來,你就繼續微笑,然後大聲說‘歡迎光臨’。”

畢方橫眉:“我是神,幹嗎要接客。”

“晚上做豬蹄吃。”

不願接客的神立馬精神一振:“成交。”

◎自戀的神——

許心安張大了嘴,掩不住驚訝:“畢方,我看你看得很清楚。”

“是說英俊的外表還是帥氣的內涵?”

許心安垮臉,“一點都不好笑。”

畢方攤開雙手:“是你自己說的,看我看得很清楚。”

真是沒點正經。許心安嘆氣:“大概是你的自信閃瞎了我的眼。”

◎神經大條的店主——

“不明白。”許心安道,“我只明白你要殺我了。”

“我很抱歉。”

“你能幫我把我的眼鏡找來嗎?讓我看清楚你愧疚的眼神。”

董溪:“……”

◎新手店主——

許心安一急,從畢方身後跑了出來,靈羽架在脖子上,大聲喝道:“放開我爸,不然我馬上抹脖子,讓你取不到魂。反正都是死,怎么都不能讓你占便宜。”“……”

祝融愣了愣,勒著許德安的龍鬚倒是鬆了勁道,讓他能喘氣了,但還是要問一句,“用羽毛嗎?”

“等等。”許心安集中精神施咒,靈羽化成一把短劍。“新手,總會有失誤。”

眾人:“……”

線上試讀部分章節

翡翠街15號有家蠟燭店,店普普通通,名字也很普通,叫“光明”。

這天,店裡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客人推門而入時,許心安正在低頭擦眼鏡。

聽到“丁零”一聲,店門上的鈴鐺響了,她趕緊熱情招呼:“歡迎光臨。”

她一邊說話一邊下意識地抬頭,看到一個高個子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淺紅色偏棕的頭髮,高挺的鼻樑,明亮的眼睛,看上去非常帥氣舒服。

許心安趕緊把眼鏡戴上,是帥哥呢,得好好看仔細,滋潤一下眼睛,愉悅一下心情。

“你是店主還是打工小妹?”帥哥問。

許心安愣了愣,問這問題的用意是什麼?

“請問你要買些什麼?本店專營各式蠟燭,喜喪香薰照明裝飾各種功用都有,還有蠟燭式的電子燈,實用環保又美觀方便。今天是萬聖節,我們有鬼怪面具和南瓜燈套餐,還有買一贈三的特惠活動,而且進店就能吃糖果喔。”

“你是店主還是打工小妹?”紅髮帥哥面無表情,完全忽視了許心安的殷勤介紹,直板板地又把問題問了一遍。

態度有點糟糕呢,真是不禮貌。許心安覺得,眼睛是挺滋潤了,可惜心情沒愉悅到,這男人長得再帥也得給他扣點分數。

“我就是店主。”許心安真想知道,來她家這小蠟燭店買個蠟燭而已,是由店主還是由打工小妹來招待究竟有什麼區別?

“你就是?”那帥哥上上下下打量了許心安一番,似乎有些懷疑。

許心安對他微笑,愛信不信,微笑免費贈送。現在賣個蠟燭也不容易啊,零售業真不好乾。

那帥哥抿抿嘴角:“我是畢方。”

“喔。”

是畢方,要怎樣?對暗號嗎?他若說他是黃河,她可以答這裡沒長江,可他說他是畢方,她不知道跟畢方配對的是什麼。而且他語氣倨傲,她又偷偷給他減了點分數。

畢方皺了皺眉頭:“你不知道我?”那語氣儼然他是天皇巨星,全世界都該知道他。

“不好意思,不認識。”許心安笑得特別燦爛,畢竟開門做生意,維持一個好態度是應該的。所以說,零售業真的太不好乾了。

“火神畢方。”那帥哥跩跩地又道。

“喔。”許心安擠半天也只能擠出這個音來。

“喔什麼喔?”自稱是畢方的帥哥有些不耐煩了,“你都不看書的嗎?居然不知道畢方。”

“我知道畢方。”許心安努力保持微笑,“就是那隻鳥精嘛。”

她只是不知道一個長得很帥的神經病來她店裡莫名其妙說“我是畢方”她該怎么回話而已。難道要答“兄弟,好久不見,我是祝融”嗎?畢方跟祝融什麼關係?應該不是黃河跟長江的關係吧。誰知道呢?反正她不知道。理直氣壯的不懂,頗有些天下無敵的感覺啊。

“鳥精?”畢方的臉抽了抽,“我不是鳥精,我是火木之神。”

“喔。”許心安點點頭。他確實不可能是鳥精,她覺得是神經差不多。

神話里的畢方是火木之神這個她知道。傳說中,畢方是火災之兆,又有說黃帝出征黃山大戰鬼妖之時,蛟龍引戰車,畢方伺車旁。不過,不同神話版本里說的不太一樣,但大多都說它長得像丹頂鶴,只有一隻腿,又有說只有一隻翅膀,青色的身體夾雜有紅色斑紋。許心安看了看那年輕男人的頭髮,染成紅的,還裝扮得挺認真。不過,要是再有個大鳥的面具就更有誠意了。

“所以先生你到底想買什麼呢?”許心安問,“今天萬聖節,前面街口右拐有個翡翠廣場,那裡正在辦萬聖節露天舞會。雖然是西方節日,但無論是想扮成畢方還是閻王,還是什麼別的妖魔鬼怪都沒問題喔。不過我們店裡的鬼獠牙面具已經賣光了,鳥類的妖怪面具是沒有的,但是有黑色翅膀,只剩下兩副小號的了,有四個翅膀也很酷對吧。今天是節日當天,所有節慶商品都打八折特惠喔。”

畢方面無表情看傻子一樣地瞪著她。

是怎樣?許心安臉上堆起假笑回視回去。

她是一個多么盡職盡責的老闆啊,這么賣力地推銷商品,連神經病都不放過,老爸要是看到了,一定感動得熱淚盈眶。

“我想要魂燭。”畢方終於開口。

“引魂燭嗎?”許心安微笑著,“你真是來對地方了,像這樣特殊的蠟燭,別的店都沒有喔。引魂燭上刻有特殊的符圖,頭七那天晚上點上,旁邊擺上逝者衣物,能招引逝者之魂回歸,雖然你看不到,但你說的話逝者能聽到喔。在他生前沒能對他說完的話,可以藉此機會好好說說。不過蠟燭燃盡之時,他就要離開了,再沒有機會回來,所以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畢方不耐煩地打斷她:“我不是要引魂燭,我要魂燭。”

“有魂燭這兩個字的蠟燭只有引魂燭喔。”許心安在心裡為自己的耐心拚命鼓掌。

“我要的就叫‘魂燭’,只有‘魂燭’兩個字。”

蠻橫又霸道的語氣,紅棕色的頭髮讓他看上去有點生氣的模樣。眼睛真是好看,嘴角抿著也很有型。

看在他這么帥的分上,再忍耐一會兒。許心安鼓勵完自己,繼續微笑:“那么請問你想要的魂燭,功用是做什麼的呢?”

“點燃魂燭,店主施咒,咒語念完,受術的神魔便能毫無痛苦地死去。而且,是真正的死去。”

許心安的微笑再也掛不住了。

受術的神魔?真正的死去?

“所以神魔通常假死嗎?”雖然這個不是重點,但她真的很好奇。

畢方敲敲她的桌面:“重點是魂燭在哪裡?快拿出來。”

“不不,重點是神魔在哪裡?”

“在你面前。”

許心安張大嘴,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一臉呆愣,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掩飾——讓微笑見鬼去吧。看看人家,發起神經來多么地自信從容,瀟灑有氣質,這是一個全新境界啊。她開了眼界,也不算吃虧。

“所以這位神。”明明是鳥精,但現在不是跟他計較頭銜的時候,也不是告訴他其實他只是個人類神經病這個殘酷事實的時候,她真的太好奇了,“你是來我這兒找死的?”

“你這裡是尋死店不是嗎?”

“什麼店?”

“尋死店。”

“喔。”許心安一臉恍然大悟,音拖得老長,“不好意思,這位神。”許心安的語氣相當誠懇,“我家店的名字叫‘光明’,光明蠟燭店。你認識中文嗎?招牌就在店外頭掛著呢。翡翠街15號,光明蠟燭店。我家是老字號,據說有數不清年頭的歷史了,一直沒有改過名字,就叫光明蠟燭店。”

“我知道。”畢方說。

你知道才怪。許心安推了推她的高度數近視眼鏡,微笑道:“你知道就太好了。我送你兩根蠟燭,那兩副翅膀也送你吧。你再拿些糖果。大過節的,你們做神的也不容易。拿點東西,然後去翡翠廣場玩一玩,開心開心。順便再跟別的妖怪同類打聽一下,你要找的尋死店在哪兒。”

“就是這裡!”畢方對她這樣胡亂敷衍打發他很不滿,“尋死店只賣蠟燭,代代相傳。你們許氏一族,掌管魂燭兩千餘年。你若是不知情,那你就根本不是正牌店主。”

還掌管魂燭兩千餘年,聽起來真是酷斃了。

許心安撫額:“如果我承認我並不是正牌店主,你願意放過小店嗎?”

畢方皺眉頭:“所以你剛才說假話浪費了我的時間,是嗎?”

許心安嘆氣:“這位神,警局就在馬路斜對面,我大叫一聲警察們全都聽得到。”

“那又怎樣?”這位神問,“他們會因為你說謊浪費了我的時間把你抓起來嗎?”

許心安張了張嘴,反問他:“那請問,這位神,你想怎樣呢?”

“我想要魂燭。”

“喔。”許心安又拖了個長音。她又好奇了:“這位神,你是想弄死自己還是弄死別人?”

“我自己。”

“喔。”

“你笑得假假的很難看,喔來喔去沒個完也很煩人。成天一出門就看到你們這樣的嘴臉,心情真不好。還有,這世上也沒什麼好玩的事了,什麼都見過,什麼都無聊,神活得太久也是煩惱,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許心安推了推眼鏡,很想告訴他不用這么麻煩找什麼“尋死店”尋死,像他這樣動不動人身攻擊,傲慢自大沒禮貌欠教養的,多出幾趟門遲早被人打死。不過她不能這么說,她跟他是不一樣的,她有禮貌又厚道。

她正琢磨著該怎么辦,要不要乾脆報個警幫他找一找家人或者將他送醫什麼的,結果這時候畢方又問:“真正的店主在哪兒?”

“外出遠遊。”許心安說的是真的。

這店原本是她爸在經營,雖然她從小就有在店裡幫忙,但只是幫忙而已。她的興趣是看書,夢想開家書店兼咖啡店。只不過當她提出“蠟燭不好賣,不如我們改成咖啡書店”這種建議時,她爸說要打死她,於是她也就作罷了。

但她爸不同意這建議就算了,還突然說要實現年輕時環遊世界的夢想,丟下店鋪就跑掉了,到了機場才給她打電話說:“女兒,蠟燭店就交給你了,我去玩一玩,很快就回來,就幾年。”

真是夠了,“幾年”叫“很快回來”。

而且他還知道老了要實現“年輕時的夢想”,他怎么不趁著她“年輕時”讓她實現夢想呢,蠟燭店生意肯定沒有咖啡店好啊。

許心安快被她爸氣死。可是想罵他都罵不過癮。因為他盡跑去什麼偏僻的部落或是什麼山里,打不了電話。還說什麼積蓄太少,錢省點用。通常是偶爾發發電郵說說遊歷,很久才能來個電話證明他還沒死。就這樣,一晃三個多月過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畢方問。

“他說很快,就幾年。”這次許心安的微笑是真心的。因為她看到畢方的臉綠了,哈哈哈。

畢方瞪她半天:“算了算了,你什麼都不懂。就算找到魂燭你也念不出咒來。”

“這倒是真的。”許心安附和。

“我還是去別的尋死店吧。”

許心安精神一震,太好了,這決定甚是英明。

畢方一臉不情願地出去了,一邊走一邊說什麼這家店是最近的了,居然要倒閉了,他還要跑到那些遠的地方找尋死店,真是累,好煩啊,真是他媽的叉叉叉的什麼的。

“丁零”一聲,店門在畢方的髒話中打開又關上了。

“呼~”許心安長長舒了一口氣,那位神經病的神終於走了。

許心安隨手整理起貨架來,過了一會兒她想,不知道下一家倒霉的“尋死店”是哪家呢?他不會走到隔壁去又把同樣的話說一遍吧?許心安走到店門外張望了一下,好像附近都沒什麼異常狀況。她回到店裡,在櫃檯後面坐下了,習慣性地取下眼鏡又擦了擦,這時候“丁零”一聲,店門又開了。

“歡迎光臨。”許心安一邊說一邊下意識抬頭,朦朦朧朧看到幾個小個子,她趕緊把眼鏡戴上,這才看清了。是幾個戴著鬼面具的小朋友,他們笑著嚷嚷:“姐姐,快把糖果交出來。”

許心安哈哈大笑,在櫃檯上抓了兩把糖給他們。小朋友們很滿意,大叫著“萬聖節快樂”跑掉了。

許心安笑著看著他們歡快的背影,又想起那位自稱是畢方的紅頭髮帥哥,生活這么美好,他卻想“尋死”。希望他的家人早日找到他,希望他的病能早日治好。

這天晚上,許心安給父親許德安寫了封郵件。

親愛的老爸,你好嗎?

很久沒有你的訊息了,你不會被哪個部落女王搶回山洞做了壓寨相公吧?

我跟你說喔,今天店裡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長得很帥的神經病。

他說他是畢方,還一臉怪我不認識他的樣子。他還說咱家店是尋死店,他要找什麼魂燭,說點燃了念個咒他就能真正地死去。

這真是我聽到過的最有想像力的死法了。你看,你沒在,店裡好玩的事挺多的吧,所以你玩得差不多了就快點回來。不然,我真的會把店改成咖啡館兼書店喔。

店名我都想好了,叫“叛逆”或者是“打不死的女兒”。怎么樣,名字不錯吧?我覺得生意肯定會比蠟燭店好百倍。

祝平安,早點回來。

女兒心安

郵件發出去後,照例好幾天沒有收到回復。許心安沒在意。

一周后,許心安剛給網上訂貨的客人包完一套喜燭,店裡的電話響了。一接起來,就聽到許德安超級大的嗓門:“女兒!女兒!你說畢方嗎?是真的畢方嗎?”

許心安淡淡地道:“為什麼我家老爸這么久才跟我聯絡一次一開口不是問我好不好卻問客人的事?”

“啊!女兒你好不好?然後快告訴我,畢方長什麼樣?”

“就是普通人的樣子啊,沒少胳膊沒少腿。很沒禮貌,說的話也很奇怪。我想他大概有些精神上的問題。還有,你那什麼語氣,就是個奇怪的客人,你幹嗎好像我遇到妖怪一樣。”

“不不,他不是神經病,他真的是妖怪。”許德安還在激動,“啊,不不,他不是妖怪,他應該屬於神級。”

“是嗎?神仙和妖怪的區別是什麼?為什麼他不是妖怪是神仙?”

“……”許德安噎住,但又忍不住說,“神和仙也是不一樣的。”

“喔。”許心安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所以你打算用昂貴的國際長途電話費跟我討論一下妖和怪,神和仙的區別嗎?”

“不不。”許德安猛擺手,討論不了,因為他也說不清,“重點是,那個畢方也許真是畢方。”

“喔。”

“你不要喔。我說真的。”許爸非常激動,“因為我們家店真的是尋死店啊!”

許心安:“……”

“真的!”許爸還加重了語氣,“真的就是尋死店,肩負著特殊使命的尋死店!”

許心安無語,她爸語氣中的自豪感真讓人擔心啊。

“這事說來話長。我先簡單跟你說,反正就是,我們許家世代經營著這家蠟燭店,其實是有一個使命,那就是——掌管‘魂燭’。你知道,神仙妖怪如果不是被打得魂飛魄散,那就不是真的死……”

“我不知道。”

“不要打岔。讓我好好說,電話費很貴的。總之呢,他們如果沒有魂飛魄散,就只是沉睡在某一個空間裡。這個地方我是打比喻,你不要問我是什麼空間。”

“喔。”她還確實正打算問問來著。

“然後等他們休息好了,或者說養好傷了,反正就是具備了一定的條件後,他們就會重新入世,活過來。有些呢,會帶著之前所有的記憶,有些呢,只有部分記憶。反正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把神仙妖怪打得魂飛魄散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當然,小妖小怪那些我們忽略不計。”

“說得好像你能打似的。”許心安忍不住插嘴。還嫌棄人家小妖小怪。

“不要打岔。我說的是那些大神大魔想要真正死掉是很困難的。於是很久很久之前——不要問我是多久因為我也不知道,有某個大神——也不要問我是誰我也不知道……總之,他把幾根具有殺死神魔能力的蠟燭交到了人間,分給幾個降魔家族保管。點燃了蠟燭,念完咒語,受術的神魔就會魂飛魄散,真正死去。這是為了警示神魔不要在人間作惡,讓人間也有對付他們的法寶。同時也是想著歲月永恆,對神魔來說何嘗不是痛苦折磨,點燃魂燭,能讓他們毫無痛苦地死去,也是給他們一條退路。”

“就是神仙妖怪界的安樂死唄。”

“這么說也沒錯。總之呢,那幾根魂燭就由各個降魔家族保管,大家定下了規矩,世代經營蠟燭店,讓魂燭能夠隱藏起來,而且也算是一個標誌。後來,聽說神魔那邊,稱我們這些店叫‘尋死店’。”

“那么我們許家是降魔家族?”

“對的。”

“誰會降魔?”

“呃……我按祖輩留下的那些書,也是認真學過的。”

“降過什麼魔?”

“呃……那是因為沒什麼機會遇到妖怪。”許德安為自己辯解,“但是我會畫符咒啊,這就是證明。店裡那些特殊蠟燭上的符咒不都是我畫的嗎?”

“從我上國中開始就全是我畫的了,記得嗎?”許心安涼涼地提醒。

“小孩子為爸爸乾點活是應該的。”

“我說這話的重點是會畫點符咒沒什麼了不起好吧。”許心安真是沒好氣。連她都會做的事,她爸有什麼好拿來顯擺的。

“不不,做人不能妄自菲薄。你看,普通人是不會畫符的,我們會呀,所以我們是降魔家族,整個抬頭挺胸。”許德安一邊說一邊真的抬頭挺胸擺出驕傲狀,雖然女兒看不到,但姿態還是要有的。

“是嗎?真的好厲害!”許心安拖長聲音裝驚嘆,語氣假到不行,然後她聲音一沉,問,“那請問這位降魔大師,魂燭在哪兒呢?”

“呃……你知道的,這店都這么多年了,倉庫都搬過好幾回,有點亂。”

“那它長什麼樣?”

“呃,見到它的時候我們應該就會知道了。”

“誰會念那個蠟燭咒?”

“呃……這個倒是沒有家裡長輩教過,也許某本書里有。”

“魂燭放這么久還能用嗎?有保質期嗎?”

“……”

“你跟其他幾家降魔家族有聯絡嗎?”

“……”

許德安被問得完全答不上話。

“好了,爸。每個家族都有些傳統的家族傳說了。尋死店什麼的,聽著還挺酷的。可是咱家一沒真正會降魔的,二沒見過那什麼魂燭,三是壓根不知道什麼咒。你就當家道中落了,技術失傳。我們這些子孫後代也沒辦法。“

許德安沉默兩秒,長嘆一聲:“說起來,還真是家道中落了,當年我聽我爺爺說過,他的爺爺,曾經捉過妖怪。那把伏魔劍擺在供桌上,可我爺爺也沒有親眼見到那劍,只是聽他爺爺說過。”

“好了好了。”繞口令一樣,許心安安慰他,“那么久遠了,都是聽說加聽說。我們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其他不用想太多。”

“等一下。”許德安忽然反應過來了,“你神經是有多大條。現在重點是,畢方找上門來了呀,有神仙找上門來了!”

“他究竟是不是畢方都不知道呢,不能只聽他說,對吧。”

“可他知道尋死店,知道魂燭。”

“又怎樣?沒有魂燭啊,他就走了。而且他也說了,有了魂燭你也不會念咒。”許心安模仿著畢方那時的語氣,“所以他說他去別的尋死店了。爸,你放心吧。沒咱們家什麼事了。”

“啊……”許爸很可惜的語氣,“居然這樣。”

“而且那個鳥精也不算大神仙,沒什麼關係了。下回等祝融蚩尤玉皇大帝二郎神哪吒孫悟空什麼的來了,我們再慎重處理也來得及。”

“……”許爸覺得女兒說得有道理,“那好的,那我繼續世界探險去了啊。有什麼事你再給我寫信。電話費很貴的。我先掛了。”

“餵……”許心安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電話真掛了。

“真是的,還說我神經大條,你神經才是真大條。換了別人的爸,聽說妖怪殺上門來了,趕緊插上翅膀就飛回家保護孩子了。”許心安嘀咕著抱怨,掛上電話,把這事丟在了腦後。

日子一天天過去,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直到兩個月後。

真的是整整兩個月,因為許心安記得很清楚。

萬聖節那天是10月31日,而今天是12月31日。

畢方又來了。

高高的個子,淺紅偏棕色的頭髮,明亮的眼睛,還有那張好像不耐煩在生氣卻依然很帥的臉。

“歡迎光……”許心安看到那張臉拖了半秒才把最後那個“臨”字吐出來,而且還想補一句“其實並不”。

“店主回來了嗎?”畢方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問這個。

“還沒有。”許心安答。

“他死了嗎?”畢方接著問。

許心安一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這位神,你會說人話嗎?她擺出微笑,道:“我讓你滾,你不介意吧?”

畢方一挑眉毛:“你還記得我是誰嗎?”一副“敢讓神滾,你膽子一定是畸形健壯”的表情。

“當然記得。”許心安繼續微笑,“啊,對了,稍等一下。我寫一下店裡的公告。”她拿起粉筆和筆擦,把櫃檯旁邊擺著的一塊告示小黑板上的打折商品公告擦掉了,重新寫字。

不一會兒寫完了,她特意把字加粗加大很是醒目——本店不接待妖怪。

“謝謝。”她微笑著示意畢方看一看公告。

畢方很認真地看完,給了評價:“字好醜。”

許心安瞪眼,真是不能跟這位神委婉客氣。

“這位神,本店恕不接待喔。”

可是畢方不聽不理還不走,他竟然又問:“店主最近跟你聯絡過嗎?他活著嗎?”

許心安沒好氣,反問他:“你不是去尋死了嗎?怎么還沒死?”

“因為那兩家尋死店店主都死了。店毀人亡,我只好回來了。”

許心安一愣。

畢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許心安皺起眉頭,認真思考起這事。

“不是你乾的吧?”

“你是白痴嗎?”畢方很生氣,“尋死店沒了,我死不了啦。”

“喔。”許心安推了推眼鏡,“真遺憾。”

畢方白她一眼:“不要諷刺神,沒禮貌。”

這傢伙居然還知道禮貌這個詞。許心安回他一個白眼:“我說的是那兩家遭遇橫禍,很遺憾。”

“現在只剩下你們這家了。”

所以他又來了。大老遠跑來跑去,他很不樂意,真是積了一肚子氣。

哇,她家這小店居然變得這么珍貴了?

許心安在心裡琢磨著這事。她爸說了真有尋死店,而畢方說那兩家尋死店出事了,沒了。這表示什麼?要從魔幻情節進入懸疑階段了嗎?

“你真的是畢方?”許心安還是有些懷疑。她覺得這是正常人的反應,而她這么巧是正常人中的正常人。

畢方的回答是看了一眼左邊貨架,上面那一排蠟燭忽地全都燃了起來。

許心安吃驚地看著,然後猛地反應過來:“那是要賣錢的。”

畢方給她一副嫌棄的表情:“真是斤斤計較小氣巴拉。”

那排蠟燭又瞬間一下全滅了。

許心安瞪著那排蠟燭,轉過頭來再瞪著畢方,讓他賠錢合適嗎?畢方回視著她,那坦然地,表現出心胸開闊絕不會賠錢的決心。

許心安瞪他半天,嚴肅地問:“那兩家店主怎么了?是最近發生的事嗎?”蠟燭錢事小,性命更重要。

“是最近的事。一家店被燒了,全家三口葬身火海,店燒沒了。另一家店主是位老人,車禍身亡,店鋪被他的侄子賣掉了。現在改成了小超市,蠟燭也全沒了。”畢方頓了頓,道,“我正好,都晚了一步。”

居然這么巧?確實很可疑。所以畢方才會趕回來問她爸有沒有怎樣。許心安皺著眉頭,思索著。

“只有我們這三家尋死店嗎?別的呢,他們怎么樣,你查過嗎?”

“我知道還存在的只有這三家,當年我送符靈魂火,送過十家。時間太久了,已經記不全,只記得五家。有兩家很早以前就已經沒有了。尋死店一旦不是使命繼承人任店主,過不了多久就會倒閉。這是為了防止在沒有使命繼承人經營的情況下,魂燭落入惡人手裡或是被用來作惡。一旦沒有了使命繼承人的靈印加護,魂燭也就失效,蠟燭店會經營不下去。”

哇靠,說得煞有介事,跟真的似的。

許心安看了看自家的小蠟燭店,這店居然這么神奇呢?

“所以蠟燭店是靠著使命繼承人還是靠著魂燭撐下去的?使命繼承人沒了,魂燭就失效了,店就不行了。如果只是魂燭沒了呢?遺失了不見了反正沒了,那使命繼承人還能活著嗎?店還能在嗎?”

畢方撇眉頭板臉給她看:“你這是挑刺、挑釁還是挑逗?”

許心安撇嘴沒好氣:“這位神,人類是理性又講究科學的,我在跟你討論事實研究邏輯。”

“這事實這邏輯能解決你家尋死店的危險問題?”

“因為我家沒有魂燭了。”許心安道,“我問過我爸了,他說沒有魂燭了,我家裡也沒人會降魔,早已經不是降魔家族了。所以我家稱不上尋死店,也沒辦法用魂燭為神仙妖怪們提供服務。我覺得如果神仙妖怪們都能知道這件事,那我家哪來的危險?”

畢方冷哼:“天真。什麼叫以防萬一,你說沒有就沒有了?你說不是尋死店就不是了?你家店經營得好好的,魂燭和使命繼承人一定都還在。那兇手找上你們遲早的事。”

這么肯定?許心安在心裡嘆氣,所以說早改成咖啡店多好。現在改還來得及嗎?她想了想,問道:“你說當年你送符靈魂火,意思是魂燭是你送到各家尋死店手上的?那是多久前的事?”

“兩千多年前吧。之後我經歷過遁世入世,睡了很久,具體時間不記得了。這點重要?”

許心安聳聳肩:“我就是好奇一下。”

畢方再板臉給她看:“這種時候管一管好奇心可以嗎?”他敲了敲桌面上的電話,道,“快打給店主,讓他趕緊回來。免得死在外頭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聯絡不上,只能發郵件,然後等他打給我。”

畢方:“……”

“真的,沒騙你。”許心安看畢方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太信,她也很無奈。

“他多久聯絡你一次?”

“大概半個月二十天這樣吧,說不好。不過,他昨天才給我打過電話……”所以等到他下一次電話,估計又得一段時間了。

畢方:“……”

“真的,沒騙你。”

畢方皺眉頭。他想了一會兒後,看了看這個店,問:“他走了兩個多月?”

“差不多半年了。”許心安老實答。

畢方愣了愣:“半年了,這店還沒倒閉?”

“喂,你不要咒我家店。”

畢方上下打量一番許心安:“店主不在半年之久,這店居然沒有衰敗,難道,你也是使命繼承人?”可是看樣子不像呀。厚厚的鏡片一看就知道是個超級大近視,沒有氣場,不像會武,身上也沒有靈法之氣。降魔者的特質,她一樣都沒有。

許心安撇撇嘴:“我可不知道什麼是使命繼承人,我是法定繼承人。”

畢方又打量她一番:“店主跟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爸。”

原來如此,那看來確實是很有可能。畢方再次打量一番許心安。現在的尋死店主都這資質,難怪尋死店倒了一家又一家。他道:“你這裡是我所知的最後一家尋死店。你聯絡一下店主,讓他快點回來。我在這裡等他。”

“等下,就算我能馬上通知到他,他也不是搭個計程車就能回來的。”

“嗯。”畢方點點頭,“那讓他搭飛機吧。”

許心安一臉黑線,這位神,你覺得自己幽默嗎?

“要儘快。”畢方一臉嚴肅,“我可不希望這家店再出什麼意外。”

許心安聽了這話很不安,他的意思難道是說有神秘黑暗力量在向尋死店下手,要把尋死店都滅光嗎?

“就算出意外,也等我順利死了之後吧。”畢方接著來了這句。

許心安簡直無語。

“好了,你快通知你爸吧,讓他快回來,路上小心。我先去休息一下。”畢方說完,轉身走了。

“喂,等等。我要找你的時候怎么聯絡?”許心安是想著萬一真有什麼狀況,還可以諮詢一下這位鳥精先生,讓他幫個忙什麼的。現在的狀況太混亂,她完全雲裡霧裡,想問的太多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畢方聽到了她的問題,卻只揮了揮手,開門出去了。

許心安垮臉,揮揮手是什麼意思?他想見她的時候自然會露面的意思嗎?倒是說清楚呀!!!

可畢方雖然走得懶洋洋慢吞吞的,卻是一眨眼工夫就開了門消失了。

許心安追出大門,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許心安回到店裡,把事情在心裡整理了一遍。又趕緊給老爸寫郵件。畢方又來了,還帶回了其他尋死店詭異滅亡的訊息,無論是不是巧合,她都得趕緊給老爸示警,讓他速回電話,速歸家。

一下午許爸都沒有回電,也沒有回覆郵件。而店裡的生意卻是出奇地好,許心安又要接待客戶又要忙著打包網上賣出的貨,忙個不停。抽著空她還上網查了查,居然還真有相似的訊息。

一條報導是說C市一戶經營壽衣蠟燭的人家煤氣泄露發生爆炸,造成大火,連帶著屋子前面的店鋪一起燒了個精光,一家三口全部遇難。另一條訊息倒沒有出社會新聞,老人車禍這種事並不顯眼,但許心安靈機一動,搜尋了蠟燭店鋪轉讓訊息,還真搜到一家。那是D市的,75天前的訊息。許心安打電話過去詢問假意說想接下那鋪子,對方說已經賣掉了,許心安又問那店裡的蠟燭貨品要不要清,她家店也可以收貨,對方答稱新店主把店改成小超市,蠟燭早處理掉了。

許心安放下電話,心裡有些不安。趕緊又給許德安發了一封郵件,告訴他事情她大致查了下,還真是確有其事,讓他看到郵件務必重視,速回電話,注意安全。

一轉眼到了傍晚,許心安決定晚上不營業了,她要到倉庫去翻一翻有沒有什麼特殊包裝的蠟燭。要是真有人衝著“尋死店”而來,那一定是為了“魂燭”。

許心安住的地方就在光明蠟燭店上面,店後頭有樓梯上去。二層小樓,上面住人,下面開店。樓後面是他家的大院子,院子裡有花有草有樹,還有個地下室倉庫。裡面不止放了各種貨品,還有許家世代珍藏、族譜家訓、牌位供桌、古書古玩之類的。許心安從小就幫著爺爺爸爸整理擦拭,卻從不知道這些東西裡面居然可能會有大講究。

許家這地方幾經修整翻新,也曾從這邊搬到那邊,那邊搬到那那邊,卻從來沒有搬離過這條翡翠街。許心安覺得自己現在明白原因了。

她鎖好店門,一邊上樓一邊給她在警局的朋友裘賽玉打了個電話。

裘賽玉與許心安從小就是鄰居,從幼稚園開始就一直是同學,關係鐵得不能再鐵。後裘家搬到了新社區,裘賽玉也去了外地讀書,距離遠了,但兩人一直緊密聯繫,分享各種八卦。

裘賽玉讀完書回來就進了警局當了一名戶籍管理警察,時常到許心安店裡來玩,友誼保持到今天,一點沒變。裘賽玉還是許德安的冬粉,從小就跟許德安處得特別好,最愛聽他說些家族傳說神鬼奇談之類的故事,一老一少聚在一起說不完的話,簡直比許心安更像親生女兒。

所以現在這個奇異事件,許心安能傾吐的對象只有裘賽玉。

“小玉,我跟你說,我家店裡來了個妖怪……不不,不是殺馬特少年那種妖怪,是真的妖怪,我驗證過了。”許心安一邊說一邊用鑰匙打開了家門,“就是上次跟你說可能是神經病也可能是冒充的鳥精的那個,他今天又來店裡了……對,對,就是那個。原來他是真的妖……”最後一個字噎在嗓子眼,差點讓她嗆著,“怪。”好半天,她才終於把那個字吐了出來。

因為,她看見,那隻妖怪,正悠閒自在地在她家裡。

“怎么了?發生什麼事了?”裘賽玉聽出許心安的聲音不對。

“不止店裡,家裡也有了。”許心安答。剛才那句什麼“神經病”“又來店裡”“真的妖怪”肯定被畢方聽到了,他正一臉不滿意地看著她。

不滿意?什麼時候輪到他不滿意了!他私闖民宅,入室行竊,她才應該不滿意!

“什麼,妖怪進家了嗎?”裘賽玉有些緊張,壓低聲音問。

“嗯。”

“他在做什麼?”裘賽玉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不過許心安既沒尖叫也沒逃跑,情況應該不是太糟吧?

“他靠在我家冰櫃門邊,正在喝優酪乳。目測他已經幹掉了我滷的那鍋豬腳,還啃了兩顆蘋果。”鍋子放在餐桌上,已經空了。蘋果核也丟在餐桌上,東一個西一個。而他毫無羞愧之意,搖搖優酪乳盒,空了,於是又丟到餐桌上。

真的是,太過分了!

“啊,還是個貪吃的妖怪?”裘賽玉忘了控制嗓門。

許心安盯著畢方看,畢方也回視她,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許心安繼續講電話:“小玉啊,你說,這種情況我這做朋友的是該對你大喊‘別管我,你快躲得遠遠的’好呢,還是應該大叫‘救命啊,我需要你’好?”

裘賽玉答得很快:“那得看那妖怪的長相。”

“好吧。”許心安也回復得快,“那你來吧,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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