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梨陀沙

迦梨陀娑是印度梵語古典文學中獲得世界聲名的大詩人。 他的作品是古今公認的梵語古典文學的高峰。 現在一般認為他的作品共有七部︰三部是戲劇,其中有一部有人以為不是他所作。

(梵Kalida^sa)
印度詩人、戲曲家。音譯又作迦梨陀娑,或加里陀沙。五世紀前期活躍於笈多王朝旃陀羅笈多二世之宮廷。乃印度古典梵文文學黃金時代之文豪,有‘詩聖’之美譽。
印度古典文學經過吠陀、奧義書、敘事詩時代,至二世紀頃始高度發展的美文體(詩),即完成於迦梨陀沙之手。故其在梵文文學上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而被稱為‘印度之莎士比亞’。西洋大文學家歌德曾推崇他為世界文學之瑰寶。相傳歌德的‘浮士德’一劇所用的開場白,系受迦梨陀沙之影響。
其作品種類有抒情詩、敘事詩、戲曲等。系以優越之筆調,加上典雅之韻律,再運用梵文獨特之修辭技巧所寫成。主要作品有戲曲《莎昆妲蘿》(Abhijn~ANAS/akuntalam,又譯沙恭達羅)、《天女之戀》(Vikramorvas/I^ya),敘事詩《羅怙系譜》(Raghuvam!s/a)、《摩羅毗迦與火天友》(Ma^lavika^gnimitra)、《童子之出生》(Kuma^rasambhava),抒情詩《時令之環》(R!tusam!ha^ra)、《雲使》(Meghadu^ta)等。其中,《莎昆妲蘿》一劇已有中譯本。
◎附︰金克木《梵語文學史》第三編第七章第一節(摘錄)
迦梨陀娑是印度梵語古典文學中獲得世界聲名的大詩人。最早把他介紹到印度國外的是我國的藏語譯本《雲使》。十八世紀末年起,西方梵語學者介紹和翻譯了他的作品。他的戲劇《沙恭達羅》和抒情詩《雲使》,曾經得到歐洲浪漫主義詩人的欣賞。到了1956年,有些國家還把他作為世界文化名人,舉行過他的一千五百周年紀念。當時北京還上演了他的劇本《沙恭達羅》,很受觀眾歡迎。
在古代印度,迦梨陀娑已經有很高的地位和很大的影響。算在迦梨陀娑這個名字下面的作品竟有二十部甚至四十部之多,不過其中多數都不是這位詩人的作品,真正屬於他的只有幾部。他的這幾部詩和劇,千百年來一直是印度讀書人學習梵語的必讀之書。他的大量的清新的譬喻,歷來為文學評論家和一般讀者所讚賞。他的作品是古今公認的梵語古典文學的高峰。
關於迦梨陀娑的年代至今還沒有最後結論。現在較多的人認為他是西元後三至五世紀的人。他在作品中提到匈奴人被驅逐,稱讚優禪尼城的繁榮和優填王傳說的流行,又舉出了前輩戲劇作家跋娑等三個名字,可見他生活於古典文學興盛起來的時期,也可以說,他生活於印度從奴隸制過渡到封建制後相對的穩定時代中的某一階段。他的作品中的社會背景似乎依然是奴隸制小王國的風光。很可能‘跋娑’十三劇中的《驚夢記》第一幕第三詩所說的‘用命令變郊區森林為聚落’(聚落這個詞原是指村社組織或鎮市,此時也可能已轉變為初期的封建莊園)的過程正在進行中。迦梨陀娑的作品中表現的對城鄉的看法是,一方面羨慕城市的奢華,一方面又讚揚鄉村的寧靜。他所理想的是兩者兼備,於是苦行者兼舞神濕婆和財神俱比羅相鄰而住的仙山成了他所嚮往的勝境。
現在一般認為他的作品共有七部︰三部是戲劇,其中有一部有人以為不是他所作。兩部是長篇敘事詩,其中一部沒有結尾,另一部的後面大部分被認為別人續作。一部是長篇抒情詩。一部是抒情小詩集,這也還有人懷疑,以為不是他的手筆。這些作品的思想和風格大體上是統一的。
迦梨陀娑在作品裡不肯著重描寫現實的社會鬥爭,而大力渲染他的理想境界;不過他並不是逃避現實追求幻想,而仍然反映了重要的社會矛盾,有著進步的傾向。(中略)他喜歡讚揚自己的理想人物而不好批評指責社會或發泄不滿情緒。他一再著重描寫夫婦生離死別的無限哀傷。他既不像《小泥車》作者那樣愛憎分明,直接暴露現實,向統治者挑戰;又不像伐致呵利那樣滿腹牢騷,譏彈時世。他是歌頌多而批評少,抒情多而議論少,想像多而揭露少,因此是很難一下子抓出主導思想的一個詩人。不過,若就當時的階級矛盾作具體分析,看他歌頌的對象、感情的特徵、想像的依據以及所透露的社會矛盾的性質和解決的方向,我們仍然可以發現他的思想特點。
假如關於迦梨陀娑的身世的可信資料能保存下來,能給他的作品排一排時代,我們的分析工作要容易得多。可是古代印度只留下一些後人關於他的傳說。例如說他本是愚人(樵夫或木匠?),因拜迦梨女神(時母)而得智慧(所以名叫迦梨陀娑,即迦梨的奴僕),成為健日王宮廷‘九寶’之一,最後在國外死於一妓女之手等等。這些都是很晚才有的不可追究的想像之談,不能當做根據。像對待許多印度古典作家一樣,我們唯一的根據只是他的作品。
從他的作品看來,我們可以概括地說︰迦梨陀娑有民主性的進步思想和很高的藝術成就。他在表達思想感情上長於婉轉含蓄,往往留有餘不盡之意。用我國古代文學評論的話來說,他的作品正是用情則‘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用意則‘溫柔敦厚’,用詞則‘清新俊逸’。梵語在他的筆下充分發揮了作為文學語言的表達能力,詞與義結合得很好,音樂性很強,而還沒有陷入形式主義的文字遊戲泥沼。他確是一位語言藝術大師,不愧為梵語古典文學作家的傑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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