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泰伯篇

本篇總計21章,其中著名的文句有:“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任重而道遠”;“死而後已”;“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等。本篇的基本內容,涉及到孔子及其學生對堯舜禹等古代先王的評價;孔子教學方法和教育思想的進一步發揮;孔子道德思想的具體內容以及曾子在若干問題上的賞析。

本篇概述

本篇總計21章,其中著名的文句有:“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任重而道遠”;“死而後已”;“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等。本篇的基本內容,涉及到孔子及其學生對堯舜禹等古代先王的評價;孔子教學方法和教育思想的進一步發揮;孔子道德思想的具體內容以及曾子在若干問題上的賞析。

作者簡介

《論語》是儒家學派的經典著作之一,由孔子的弟子及其再傳弟子編撰而成。它以語錄體和對話文體為主,記錄了孔子及其弟子言行,集中體現了孔子的政治主張、論理思想、道德觀念及教育原則等。

與《大學》、《中庸》、《孟子》、《詩經》、《尚書》、《禮記》、《易經》、《春秋》並稱“四書五經”。通行本《論語》共二十篇。

原文

84 曾子有疾,孟敬子(1)問(2)之。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3),斯遠暴慢(4)矣;正顏色(5),斯近信矣;出辭氣(6),斯遠鄙倍(7)矣。籩豆之事(8),則有司(9)存。”

原文翻譯

曾子有病,孟敬子去看望他。曾子對他說:“鳥快死了,它的叫聲是悲哀的;人快死了,他說的話是善意的。君子所應當重視的道有三個方面:使自己的容貌莊重嚴肅,這樣可以避免粗暴、放肆;使自己的臉色一本正經,這樣就接近於誠信;使自己說話的言辭和語氣謹慎小心,這樣就可以避免粗野和背理。至於祭祀和禮節儀式,自有主管這些事務的官吏來負責。”

作品賞析

孔子思想上有“愛民”的內容,但這有前提。他愛的是“順民”,不是“亂民”。本章里他提出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觀點,就表明了他的“愚民”思想,當然,愚民與愛民並不是互相矛盾的。另有人認為,對此句應作如下解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即百姓認可,就讓他們照著去做;百姓不認可,就給他們說明啟發。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這是孔子倡行樸素民主政治的嘗試。但大多數學者認為這樣斷句,不符合古漢語的語法;這樣理解,拔高了孔子的思想水平,使古人現代化了,也與《論語》一書所反映的孔子思想不符。

【淺見】

此章之主語為賢聖而處上位者。孔子開平民講學之風,則知其時民智未開也。故先使由之,而不可使知之。不可,願而不能也。民本不知,雖聖賢無能使知之,而必待民自感自悟也。絕非真謂“不願使知之”。吾輩不知孔子言此語時之狀,故不知“之”所指何?然其時,與民所關者,無非行政與禮樂教化也;孔子開民間教育之風,則教育亦與民相關者;今且分而論之。

“之”謂行政,因賢聖所舉必為國為民,且謂之善政。民初不能解其意,必先使由之,帶其成效已成,則民知之也。《疏證》引《呂氏春秋·樂成篇》曰:禹之決洪水也,民聚瓦礫。事已成,功已立,為萬世利。禹之所見者遠也,而民莫之知。故民不可與慮化舉始,而可以樂成功。孔子始用於魯,魯人誦之曰:“裘而,投之無戾,而襲,投之無郵。”用三年,男子行乎塗右,女子行乎塗左,財物之遺者,民莫之舉。大智之用,固難逾也。子產始治鄭,使田有封洫,都鄙有服。民相與誦之曰:“我有田疇,而子產賦之;我有衣冠,而子產貯之。孰殺子產?吾其與之。”後三年;民又誦之曰:“我有田疇,而子產殖 之;我有子弟,而子產誨之。子產若死,其使誰嗣之?”使鄭簡、魯哀當民之誹訛也而因弗遂用,則國必無功矣,子產、孔子必無能矣。舟車之始見也,三世然後安之,夫開善豈易哉。

又曰:魏襄王與群臣飲酒,酣,王為群臣祝,令群臣皆得志。史起興而對曰:“群臣或賢或不肖,賢者得志則可,不肖者得志則不可。”王曰:“皆如西門豹之為人 臣也。”史起對曰:“魏氏之行田也以百畝,鄭獨二百畝,是田惡也;漳水在其旁,而西門豹弗知用,是其愚也;知而弗言,是不忠也。愚與不忠,不可效也。”魏 王無以應之。明日,召史起而問焉,曰:“漳水猶可以灌鄴田乎?”史起對曰:“可。”王曰:“子何不為寡人為之?”史起曰:“臣恐王之不能也。”王曰:“子 誠能為寡人為之,寡人盡聽子矣。”史起敬諾,言之於王曰:“臣為之,民必大怨臣。大者死,其次乃借臣。臣雖死借,願王之使他人遂之也。”王曰:“諾。”使 之為鄴令。史起因往為之,鄴民大怨,欲借史起,史起不敢出而避之,王乃使他人遂為之。水已行,民大得其利,相與歌之:“鄴有聖令,時為史公,決漳水,灌鄴 旁,終古斥鹵,生之稻粱。”使民知可與不可,則無所用智矣。魏襄王可謂能決善矣。誠能決善,眾雖喧譁而弗為變。功之難立也,其必由哅哅邪!國之殘亡,亦猶此也。故之中,不可不味也。中主以之也止善,賢主以之哅哅也立功。

“之”為禮樂教化。周公制禮作樂,教化萬民,民行禮聽樂,則為使由之。然禮樂之於仁道相通者,則至高至深也。雍也篇子曰:中人以下,不可以語上也。非聖賢不願傳教,乃必待其悟也。然能悟者何其少!《易·繫辭上》曰: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其不知也,雖聖人,不可使見仁知之內義也。

“之”為教育。孔子開平民教育之風,座下弟子眾多,而賢者七十二。平日所傳乃詩、書、禮、樂、春秋,又分四科曰德行、政事、文學、言語。然其最高教義實乃性與天道,即周易也。即如子貢諸七十二賢者猶不能得而聞,更何如中人以下之民哉?非不欲使之,實乃太過高深,而必使其悟也。如此方言不可使知之。

今人之斷章取義,以此章為孔子之愚民思想,則正為“不可使知之”之嘆也!然亦當知此章之主語乃賢聖之官,其行善政,故可如此。如今之貪官污吏,惡行昭彰,則絕然不可語此而污聖人之言也。且今之民智已大開,則諸事亦可使知也。

或謂此章應於“使”處斷句,則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其意則為民可用,任由其為也;不可用,則施諸教育,使其可用,而後其可為也。如此則變為工作之意也,雖通,然斷非聖人之意也。

注釋

(1)師摯之始:師摯是魯國的太師。“始”是樂曲的開端,即序曲。古代奏樂,開端叫“升歌”,一般由太師演奏,師摯是太師,所以這裡說是“師摯之始”。

(2)《關睢》之亂:“始”是樂曲的開端,“亂”是樂曲的終了。“亂”是合奏樂。此時奏《關睢》樂章,所以叫“《關睢》之亂”。

作品賞析

這裡孔子所講的話,應該有所指。當時社會混亂,政局動盪,弒君、纂位者屢見不鮮。孔子讚頌傳說時代的“舜、禹”,表明對古時禪讓制的認同,他借稱頌舜禹,抨擊現實中的這些問題。歷來學者對此還有另外的三種解釋,其一是,“與”是讚許的意思,意思是,舜禹值得讚美;其二是,“與”參與政事。意思是,舜禹重視發揮大臣的才能,並不親自參與政事;其三是,舜禹得到天下,卻不貪圖享受私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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