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獎項
1982年獲山西省“最佳演員獎”;1986年獲山西省“主演金牌獎”;1988年獲全國現代戲研究會第七屆年會“表演獎第一名”;1989年獲中國戲劇第七屆“梅花獎”;1991年獲全國現代戲觀摩演出“優秀表演獎”;1992年獲上海第三屆“白玉蘭獎”;1993年獲文化部第三屆“文華獎”;1994 年獲第八屆戲曲電視劇“一等獎”;1997年主演的《月好媽媽》獲省“五個一工程獎”和“優秀表演獎”;1998年獲省“優秀團長獎”和省“勞動模範”; 1999年2月被評為省“文化系統先進工作者”;2000年主演的《祥林嫂》獲省“五個一工程優秀作品獎”;2003年4月山西省勞動競賽委員會授予“山西省五一勞動獎章”稱號;2004年,《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赴常州參加中國現代戲優秀保留劇目展演時獲“特殊貢獻獎”和“優秀主角獎”。
人物生平
認真仔細
她每次演出無論是在城裡還是在鄉下,無論人多人少、條件好壞,她的演出都非常投入、認真,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她不像有的演員,給當官的唱時一個樣,給老百姓唱時又一個樣。因為在許愛英的人生歷程里,觀眾就是上帝,演戲高於一切。1983年國慶節,是許愛英結婚的喜慶日子,那天晚上她應觀眾的要求出演《離婚記》,婆婆嫌大喜日子演離婚不吉利,況且哪有洞房花燭夜的大喜日子新娘不在家的。她說服婆婆,毅然登台獻藝,博得滿堂喝彩。之後不久,劇團到聞喜東鎮演出,不巧她腳生膿瘡,腫的像麵包一樣,疼的連地面都不敢磁,團里領導決定晚上停演,但許多觀眾圍在午台下不走,他們說跑來幾十里地就是要看許愛英主演的《母與子》。許愛英讓醫生抽掉膿血,打上針麻藥,強忍疼痛上了場,且一招一式精細到位,沒露出一點帶傷演出的破綻。戲演完時,她攤坐在地上,血膿沾連著襪子扒都扒不下。她臉上的汗如豆般下流,疼得直掉眼淚。知道了實情的觀眾們拿上燒餅、雞蛋和當地的土特產到後台慰問她。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娘抹著淚說:“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還不知道現在還有這樣為我們老百姓賣力唱戲的好演員哩!”。她懷孕七、八個月仍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嚴重的妊娠反映使的她筋疲力盡,但她認為那是正常的現象,她說跳跳對胎兒有好處。孩子七個多月時,她肚子大的連原來的戲服都穿不住了,考慮到舞台形象,她便決定休息,但在陽城附近的一個村演出時,一大早就有個村領導提著東西敲她的門說:“大夥要看她演的戲哩!”許愛英笑著說:“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多難看,上了舞台觀眾會不喜歡的”,那個人說: “我們不嫌,我們在陽城就是看了你這個最佳演員演得好才定了你們的戲。”眉戶團馬上在當地臨時給她重新訂做了戲服上台演出。如此直到孩子八個月,挺著大肚子的她確實無法再演出了,這才休息。孩子生下未滿4個月,她就把孩子留給母親,提前上台演出了。孩子不喝奶粉,哇哇的哭叫聲讓人肝腸寸斷,許愛英心如刀絞,她真想把工作扔下,在家帶孩子,強烈的思想鬥爭折磨著她,最終她還是選擇了舞台。1992年,許愛英榮獲上海白玉蘭獎,這是山西省唯一一名演員榮獲此獎,正當滿心歡喜的許愛英準備去上海領獎時,不幸母親因病逝世,此時許愛英傷心欲絕,她決定就是有天大的事她也要撂下,她要留在母親身邊好好陪陪她,把她送走。知道了她心事的哥哥勸她說:“愛英,你走吧!你知道你領獎不是代表你個人,更代表臨汾市和山西省,母親在世時,你也孝敬了她,媽都知道,媽要是知道你為她不去上海領獎,媽會怪你的”,聽了勸告,悲痛萬分的許愛英匆匆祭奠完母親,便上了去上海的火車。
人格魅力
那時的許愛英在晉南一代已很有名氣,所演現代戲《母與子》和《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連獲地級、省級、國家級大獎。然而這個戲曲明星從沒擺過名人架子,從未因任何原因誤過台,更沒給領導提過條件,出過難題。對藝術的一絲不苟,細緻謹微,使她的藝德有口皆碑,民眾送他五個一樣:即城市農村一個樣,平川山村一個樣,大村小村一個樣,白天晚上一個樣,劇院廣場一個樣。劇團的領導班子說:她為人誠懇厚道,做事公道正派,我們已合作了七八個年頭,意見分歧是有的,但從沒因為她的自私或某種私心鬧過矛盾。她是給劇團辦實事最多、發福利最多的一任團長,雖然她是個女人,但我們做男人的心甘情願做她的副手,她身上有一種難得的人格魅力,我們佩服她,她確實比我們更有能力帶好這個劇團。
許愛英於1997年擔任劇團團長時,曾有領導發出質疑說:名人當團長容易壓制人才。許愛英當時就明確表態,團長當好當不好要看以後的表現,壓不壓制人才我自己完全能夠把握。許愛英說到做到:1997年上任初始她就給二級演員高愛愛排演了《榨油坊風情》,1998年為二級演員趙梅、王建龍排了《三醉酒》,1999年為國慶五十周年獻禮時,省地領導提出要求名人參加演出,登台亮相,許愛英認為這是向外推好演員的大好機會,於是毫不猶豫地放棄自己上演的機會,多方籌措資金,高價聘請好導演、好作曲為二級演員潘國良、王建龍、趙梅等創作排演了一部大型現代戲《鳳凰嶺》。該劇在省里展演後榮獲優秀劇目大獎,省“五個一工程獎”,參演的重要演員分獲優秀表演獎和表演獎等。有朋友勸她在自己當團長期間趕緊給自己多上幾個角色,但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別人,於是她就有了“傻冒團長”的稱號。2002年為配合宣傳實踐“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眉戶團全力投入人力、物力準備創作排演大型現代戲《村官》。當時已有人看出這部戲將來要大紅,便力勸她登台上演,但她說:這是我推出好演員拿大獎的最好機會,我想通過這次機會讓他們拿“梅花獎”。於是她在放棄演出的同時,又積極組織力量將舞台劇搬上螢屏,與中央電視台和山西電視台聯合將該劇錄製成四集同名戲曲電視劇。十六大召開時《村官》被作為獻禮劇目在中央電視台播出,且榮獲全國“五個一工程獎”,全國電視劇“飛天二等獎”,一時間主要演員潘國梁、趙梅等好演員為全國觀眾所知、名嗓一時,而此時的許愛英並沒有感到落寞,相反,她為她團里有這么好的演員而欣慰高興。當《村官》再次成功地被山西電影製片廠改編成電影故事片《情系故鄉》時,“傻冒團長”對著銀幕高興地說:“眉戶終於從舞台走向了銀幕!”有記者問,看著他們輝煌,難道你就不失落嗎?許愛英用平和的口氣說:“太陽照著東方西方,也照著南方北方,不要想著讓陽光總照耀著你,別人也同樣需要被照耀。說不失落是假的,但失落時想想你曾經也如此地輝煌過,便一切都釋然了。”此時,許愛英已有5年沒給自己排戲了,在觀眾的強烈要求下,2003年許愛英將魯迅的原著《祝福》進行改動搬上舞台,當年該劇在第九屆戲劇“杏花獎”評比演出中脫穎而出,在參演的68台戲中排列第二,榮獲“杏花新劇目獎”和省“五個一工程獎”。
以身作則
演員們說:她勤勤懇懇做事,實實在在做人,公正無私,光明磊落,不貪不占不拿不要,為我們改造住宅樓,建造新的排練廳、樓房,改善生活環境、工作環境,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逢年過節福利發的一年比一年多,工資也從沒拖欠過一分。她做任何事都身體力行,從不說大話、空話、謊話。她不僅僅是我們的團長,更是我們的榜樣。樂隊隊長范舉明和她的愛人自她上任來一直跟著她乾,2003年女兒生日時,恰逢他倆都下鄉演出,但當他們從鄉下回來時得知許團長那天給他們女兒買了生日蛋糕,買了筆記本、筆等學習用品,還與女兒一起唱了生日歌——范舉明夫婦常說我們之所以能在團里死心塌地地幹下去,完全是因為許團長對我們的真誠和關心。類似這樣的小事情不枚勝舉,許團長對本團的同志這樣,對外人、對戲迷和觀眾更是如此。
在運城地區演出時,有個腿腳不靈便的老戲迷徒步行走十幾里趕到吳家關村去看她演戲,為能看上第二天的戲,在當晚劇終人散時,老人乾脆索性蜷縮在地下等天亮。許愛英看見了便把他扶上台子,讓出自己的兩條毯子和枕頭讓他過夜,老頭看著許愛英說:“女子,在我們運城地區流傳著幾句順口溜你知道嗎?”許愛英問: “啥順口溜”,老頭笑著說:“不看許愛英,枉活大半生,看了許愛英,老漢變年青”,許愛英就這樣和老頭說著聊著,直到老頭睡著。“在洪洞演出時,許愛英看見兩個七旬老太太自備乾糧作午餐,便給她們50元讓她們去吃一頓好飯,兩個老太太吃完飯回來到後台拿了花生和蘋果硬要塞給她吃。在秸山車渠村演完戲等車時,因天氣寒冷,他們凍的直打哆嗦,一位好心的老大媽把他們讓進暖屋給他們泡茶喝,讓他們上坑取暖,還取出來藏的已發皺的蘋果讓他們吃,許團長看著家裡清貧的老大媽如此熱心厚道,對他們演員如此熱心腸,便在臨走時給大媽留了100元,演員們都上車了,大媽硬是攆上來把兩大把花生米塞到她手裡說:“你們可要常來我們這裡演戲呀!我們老百姓可喜歡你們啦”!在秸山縣一個村演出時,一位八旬老太太不慎掉入茅坑,當把老太太從糞池裡拉出以後,她全身上下全是糞便,在同志們的幫助下,許愛英把老太太從糞坑裡拖出來以後,全身上下模糊不清,全是糞便,許愛英給老太太端來一盆又一盆溫水,幫她洗、幫她找找到在午台下看戲的家人。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的家人為了表示感謝,給劇團送來了糖塊、瓜子、煙和感謝信。
大氣豪爽
對團里、對觀眾她從來都是大氣又豪爽,對家人她可“小氣”的很。每逢家裡有啥事,親戚朋友們總想讓劇團下來給大夥演演戲,唱上幾段熱鬧熱鬧,但她總是說: “劇團是大家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要我唱多少都行,要劇團來,那不行,除非你們出錢包戲”,剛開始親戚朋友們都怪她死板不活泛,後來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理解了:一個女人帶一個劇團真是不容易!
常言道:“寧領兵一千,不帶團一班”這說明劇團的人難帶,劇團的事難乾,但許愛英硬是憑著一股子正氣把眉戶事業搞的轟轟烈烈。自上任以來,她每年都要給眉戶團出個好戲,而且每部戲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造就了一批優秀的演員,但這僅僅只是她第一個想法的實現。長期以來,她一直想改善眉戶團的工作生活環境,讓劇團的同志象其他單位的員工一樣有自己明亮寬敞的現代化辦公區域,有乾淨舒適的住宅小區,當她出新戲推好演員的想法日見成效時,2003年她全力以赴、克服困難、多方籌資100萬,修建了集體排練廳、單身職工宿舍、庫房於一體的綜合辦公大樓,解決了眉戶團多年來一無庫房、二無排練廳、三無辦公室的“三無困境”。綜合大樓裝修一新後,她又籌資為240平方米的排練大廳里舖了木地板、裝了幕布、購置了椅子、排練鏡。為防止住在地下室單身職工宿舍發潮,她又讓工人為宿舍涮上防潮塗料,購置了乾爽的木頭板鐵床。同志們下鄉演出時,夏天發空調被,冬天發棉大衣。2005年大年初六,團里就早早下鄉了,那天本沒她的戲,但為了給大家鼓勁,與大家同甘共苦,她也跟隨著下了鄉,坐在台下看大家演戲。那幾天的天氣出奇的冷,但同志們都很投入地演戲。看到如此可愛可親的同志們,許愛英讓副團長給大家一人買了一套保暖內衣。她對他們說:“我知道一套保暖內衣並不能讓大家完全不冷,但這是我對大家的一份心意。”她的話還沒說完,大家的掌聲已經響了起來。
許愛英說:大家把太多的光環給了我,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演員,只是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做著我力所能及的喜歡做的事情。眉戶團能有今天,是靠大家共同努力乾出來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能力能做到的。曾經大家甘心做我的墊腳石,把我頂到高高的塔尖,讓我盡情享受輝煌。現在,我也甘願做個扶梯手,把我們的好演員一個個都扶到塔頂,讓他們都嘗嘗成功的喜悅和輝煌。
家庭生活
然而,談起丈夫和孩子,她對他們有太多的抱歉,因為勤工作忙,她常常無法顧及家庭,在一次電視採訪中記者問她的兒子最想讓媽媽為他做的事是什麼。他說,我想讓媽媽像別的孩子的媽媽一樣,每天都為我做飯。這種要求對別的孩子而言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而對於她的孩子卻是種奢望。在外忙生意的丈夫遇到事情需要處理時,從不找她,因為他知道,找也是白找,因為她總是忙著團里的事。她出差總是住“招待所”,有一次跟隨她的人說咱也住賓館吧,這樣有人來拜訪你時也不顯的咱寒酸,她卻說:寒酸嗎?我一點也沒覺得,要知道,咱們團里賺那幾百塊錢有多不容易,有時還要挨餓受凍,住在賓館我心裡不踏實。但每次有天災人禍要捐款時,她往往一出手就是幾百,團里有人有困難了,她總是慷慨解囊從不吝嗇,侄女問她姑姑你知道有人在背後叫你“傻冒團長”嗎?她聽了哈哈笑著說:孩子,別人叫你“傻冒”比叫你“奸詐鬼”強!
許愛英曾說,劇團好比她忠情的男子,因了愛再窮、再苦、再清貧她樂意,她說她天生就是為舞台而生的,離了舞台她就像斷了翅膀的鳥兒,無法飛翔馳騁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