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殿華

袁殿華

袁殿華是出生在山東省東明縣的一名軍人,2009年被評為全國優秀復員退伍軍人,曾經參加過南疆保衛戰

袁殿華袁殿

袁殿華,來自山東省東明縣,2009年被評為全國優秀復員退伍軍人。

事跡

在1984年的南疆保衛戰中,我為搶救戰友失去了雙腿。1987年退伍後,我發揚革命軍人“永不言敗”的精神,邁著“無腿”的雙腳穿行於上海街巷推銷產品,遠走西藏高原植樹播綠,帶領傷殘戰友興辦工廠。2008年,當選感動菏澤年度人物,山東省委、省政府、省軍區聯合授予我“優秀傷殘軍人”榮譽稱號,中宣部確定我為重大典型,進行廣泛宣傳。
“榮譽的光環屬於過去,我不能躺在功勞簿上虛度人生!”
從戰場上回來,我被評為一等傷殘軍人,榮立二等戰功,並光榮地加入中國共產黨。退伍回鄉後,我拖著殘軀,搖著輪椅,行走於學校、廠礦和企事業單位之間,先後為10多萬民眾做報告200多場次,講述著戰友們為了國家安全流血犧牲,以及我為搶救戰友踩響地雷失去雙腿、昏迷7天7夜的悲壯故事。但是在這榮譽光環的背後,我深深地思索,再精彩的報告,也得曲終人散,光榮只能屬於過去,我必須想法站立起來、獨立行走,靠自己健全的雙手有所作為!
“像你這樣的傷殘程度,很難。”得知我的想法後,一位有名的醫生給我下了這樣的判斷。我不相信這個結論,決心練習走路。剛開始,我的整個身體定位在一雙假肢上,沉重的假肢一點也不聽使喚。儘管有雙拐支撐,還是疼得直冒冷汗。站起來,跌倒,爬起來,再跌倒……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10多天過去了,我不僅沒有站起來,還摔得鼻青臉腫。妻子哭著哀求道:“不要練了,坐輪椅就坐輪椅吧,你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動,我也情願照顧你一輩子!”聽了妻子的話,我想了很久很多,然後靜靜地勸慰妻子:“依靠輪椅和雙拐當然也能出行,但是離開這些支撐,會摔得更慘、更痛!”
我做夢都夢到自己健步如飛,可醒來還在輪椅上。但我從不氣餒,仍然堅持練習。一年後,我終於丟掉雙拐,拋開輪椅,像正常人一樣站了起來。
“肢體是殘缺的,心靈必須完整,我要在另一個戰場上追求人生的高度!”
站起來,就要乾一番事業!很多人說我是功臣,每年有國家發放的撫恤金,困難了還可以向政府伸手,何必瞎折騰。但我就是不安於現狀,並暗暗發誓,一定闖出一番事業來。
我先是在縣城開了一家醬菜店。由於誠信經營,生意很紅火。可天有不測風雲,1990年6月的一天,家中發生火災,全部家當付之一炬,在我家做客的戰友也不幸被燒傷。為給戰友治病,我變賣家產,四處借款。不少人勸我到民政局申請救濟,我婉言謝絕:“向組織上伸手,我張不開這張嘴!”
給戰友治病欠了8000多元的債務。這在當時對我來說可是一個天文數字。為了還債,我又借了2000元錢,隻身來到上海,為一家企業推銷勞保用品。天不亮就起床,拖著沉重的假肢奔波,一天下來,骨頭象散了架。就這樣,在上海一乾就是5年。1996年底,我回到家鄉還清了所有債務,還蓋了一棟二層小樓。生活安居了,但我不願過無所事事的日子,先後經營過魚塘,批發過蔬菜,承包過工程,凡是健康人能做的,我都努力去嘗試。

2000年春天,在西藏拉薩工作的一位同學邀請我去旅遊。可我的心思根本沒放在旅遊上,而是帶著相關資料和全部積蓄,尋求發展機遇。經過半年的考察,我決定在拉薩開一家苗木綠化公司。為了能使內地苗木在西藏移栽成活,我買了幾十本相關方面的書,每天翻閱到凌晨兩三點,遇到不懂的問題,就拖著殘肢諮詢園藝專家。終於成功摸索出了“斷根育苗法”,把有“活化石”之稱的銀杏樹移栽到“世界屋脊”的西藏高原,填補了西藏沒有銀杏樹的空白。

“自己富不算富,我要把殘疾戰友帶起來共同致富!”
2005年底,我從西藏回鄉看望戰友袁榜山。他下崗後沒有經濟來源,還欠下一筆債務,我當即把身上帶的錢全掏了出來。他拒絕了:“你給俺錢,錢總會花完,給俺東西,也有用壞的時候。你要真心幫俺,就回來帶領大伙兒一塊乾吧!”
看到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生活這樣困難,我內心不免有幾分自責和愧疚。經過認真的思考,決定回鄉帶領戰友們一起創業。妻子聽說後勸我:“你辛辛苦苦奮鬥了10多年,現在拿出全部家底從頭再來,你到底圖啥?”面對妻子的質問,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圖啥?當年在戰場上我為救戰友失去了雙腿,而戰友為救我犧牲了生命。在戰場上,戰友們義無反顧的衝鋒陷陣,他們又是圖啥?可現在,有的戰友因種種原因下崗,有的甚至成了上訪戶。戰友們在戰場上是英雄,回到地方後不能成為社會上的累贅啊!對我來說,錢永遠也賺不完。我要儘自己的力量,拉戰友一把,讓他們生活得好一些!

就這樣,我和傷殘戰友們開始籌建福利廠。並在廠門口貼了這樣一幅對聯:“一幫長短不齊漢,亦學夸父追太陽。”但在追趕太陽的過程中,我們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為清理廠址,我站在30多厘米的積水裡,和戰友一起鋪路、除草、填坑、拉線,一乾就是20多天。為辦理營業手續、購買生產材料、擴大業務範圍,我跑完民政、跑稅務,出了工商局、又去技術監督局,進了省城回工廠,回到工廠再出城,常常是筋疲力盡、血染假肢。有一次,我去外地購買布料,天氣炎熱,假肢連線處的皮膚淤血化膿,腫脹得裝不下假肢,我索性拿出剃鬚刀片,硬生生地將膿包劃開,擠出膿血,剔出爛肉,敷上牙膏,纏上紗布,套上假肢,像沒事似的又去聯繫原材料。目前,福利廠已能正常生產和銷售,並接收60餘名殘疾人員,其中22人是傷殘軍人。我們生產的手套、拖布、防護帽、工作服等勞保產品已投放市場。
各位領導、同志們,我們福利廠只是一個簡陋的手工作坊,利潤也微不足道。但“身殘不丟軍魂、自救就是愛國”的軍旗在傷殘戰友們的心中卻高高飄揚。用生命和鮮血書寫忠誠,把功勞和榮譽隱藏心底,把責任和義務刻入心田,在傷痛和寂寞中不失軍人血性,在永不言敗誓言中唱響站立之歌。這就是我們傷殘軍人從心底深處迸發出的時代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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