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北旅思

張籍著名詩篇有《塞下曲》,《薊北旅思》,《征婦怨》,《採蓮曲》《江南曲》。《張籍籍貫考辨》認為,韓愈所說的“吳郡張籍”乃謂其郡望,並引《新唐書·張籍傳》、《唐詩紀事》、《輿地紀勝》等史傳材料,駁蘇州之說而定張籍為烏江人。

作品原文

薊北旅思
日日望鄉國,空歌白薴詞⑵。
長因送人處,憶得別家時。
失意還獨語,多愁只自知。
客亭門外柳,折盡向南枝⑶。

作品注釋

⑴薊——州名,在今天津市薊縣以北地區; 薊北——薊州以北。
⑵白薴詞——指《白薴舞歌》,它是一首吳聲歌曲。
⑶客亭——即離亭,是行者出發、居者送別之所。

作品評析

張籍的《薊北旅思》寫遊子鄉思之情,感情細膩真切,委婉動人,在眾多的歸思詩中亦不愧為上乘之作。
首聯以“日日”疊字領起,開篇就使人觸摸到詩人急切而又失望、惆悵的感情脈搏,渲染出濃厚的感情氣氛:因歸思似渴,所以“日日”遙望故鄉;久欲歸而不能,詩人便唱吳聲歌曲,以此聊解歸思之渴;歌鄉聲而不能歸,詩人反更增惆悵,故有“空歌”之嘆。頷聯仍是心理活動的細緻刻畫:詩人因睹別人的離愁別緒,不禁憶起自己離家時親人依依難捨的情景。此聯與首聯都寫歸思但著眼點不同:首聯落筆於詩人自身,頷聯落筆於身外;首聯側重於現在,頷聯側重於過去。欲歸不得的失望,客居異鄉的寂寞,世途失意的喟嘆,種種感情的重荷,真使詩人無法忍受。“失意還獨語,多愁只自知”,詩人只能孤寂地向自己傾訴,無限愁懷,只有己曉。
前三聯,詩人全用賦筆,鋪張敘寫,曲盡其妙,但若全篇皆此,則顯單調寡味。故詩人在尾聯運用“興”之別一法門,使全詩通體生色,情味雋永。旅居薊北的遊子歸鄉,都興奮接受送行者的折柳:送行者善解人意,都折向南生長的柳條相贈。此聯意謂南歸行人之多,與詩人獨不得歸形成對照,至此,詩人那寂寞悲愁、失意憔悴的形象如在讀者目前。

作者簡介

張籍(767-830),唐代詩人。字文昌,原籍吳郡(治今江蘇蘇州),少時遷和州烏江(今安徽和縣烏江鎮)。貞元十五年進士,歷任太常寺太祝、國子監助教、秘書郎、國子博士、水部員外郎、主客郎中,仕終國子司業,故世稱張水部、張司業。因家境貧困,眼疾嚴重,孟郊戲稱“窮瞎張太祝”。他對文學社會作用的認識,與白居易相近。與韓愈、白居易、孟郊、王建交厚。詩多反映當時社會矛盾和民生疾苦,頗得白居易推重,與王建齊名,並稱“張王”。有《張司業集》。 張籍詩歌創作大致有3個時期。40歲前為早期。40-50歲為中期,其優秀樂府歌行作品多作於此期。50歲後為晚期。這時生活逐漸安定,除仍寫樂府歌行外,多作近體詩。他是中唐時期新樂府運動的積極支持者和推動者。其樂府詩頗多反映當時社會現實之作,表現了對人民的同情。其詩作的特點是語言凝練而平易自然。和當時的王建齊名,世稱“張王”。詩中廣泛深刻地反映了各種社會矛盾,同情人民疾苦,如《塞下曲》、《征婦怨》,另一類描繪農村風俗和生活畫面,如《採蓮曲》、《江南曲》。張籍樂府詩藝術成就很高,善於概括事物對立面,在數篇或一篇之中形成強烈對比,又善用素描手法,細緻真實地刻畫各種人物的形象。其體裁多為“即事名篇”的新樂府,有時沿用舊題也能創出新意。語言通俗淺近而又峭煉含蓄,常以口語入詩。他還著意提煉結語,達到意在言外的批判和諷刺效果。張籍的五律,不事藻飾,不假雕琢,於平易流暢之中見委婉深摯之致,對晚唐五律影響較大。上海古籍出版社有《張籍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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