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雛

蒼雛

“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唔,小雛會乖的。 “蒼,你不了解君王。

紅蒼定義:百合,是動漫《薔薇少女》中雛莓蒼星石的CP配對。

蒼雛。定義

關於這個詞條實際上一個月前就應該弄好的,都是某個坑爹寫手打字速度堪比天王星繞軌道一周的緣故……
蒼雛,顧名思義,蒼星石和雛莓。是動漫《薔薇少女》的CP百合配對。
至於這兩人的關係,實際上,也就是個獵奇,或者算是空穴來風,出於一些愛好者的需要,製作出爐。

蒼雛。介紹

蒼星石 
性別:女 身高:70~80cm 
外表年齡:14~15歲 人工精靈雷比卡(lempicka=レンピカ)/藍碧嘉/琅碧卡

蒼星石蒼星石
家人:薔薇少女們 父親大人 所代表薔薇:藍色薔薇
媒介 : 結菱一葉 (漫畫)/ 柴崎元治(動畫)【註:他的手上並沒有契約戒指】,櫻田純(在新薔薇少女里她與純契約,原來是同沒上發條的純,但後來是同上了發條的純)
喜歡:媒介(每一任)、翠星石、父親大人
顯著特點:頭上深藍色的紳士帽、栗棕色偏紅的短髮、左紅右綠的波斯貓瞳孔(以蒼星石的方向)、男裝、金剪。
蒼星石是日本動畫《薔薇少女》中的動畫人物。是薔薇少女第四人偶。人工精靈是雷比卡,顏色為靛藍色,典故出自法國品牌香水LOLITA LEMPICKA
在序章下篇中與真紅戰鬥使用過魔術帽,也算是得力得手的武器,類似迴旋標,是父親大人特意為蒼星石做的。被真紅稱:“真是惹人討厭的帽子呢!”。
雖與翠星石為雙子但是個性卻大不相同,有著成熟與冷靜的氣質,善於思考,並能敏銳地捕捉到他人內心的想法,屬於姐姐型妹妹。作戰時英勇無比,屬於不善言辭的實幹家。蒼星石最大的優點莫過於為了他人甘願犧牲自己的幸福。
蒼星石對主人(媒介)的忠誠度很高,不被允許被睡在箱子裡,被繩子捆在家裡,還被當成了老爺爺的兒子,沒有任何怨言。 蒼星石雖然沒有特別的語癖,但她會用第一人稱“仆(ボク)”(女子通常用“私/あたし”作為第一人稱),以此來特顯蒼星石男性化的性格。
蒼星石至始至終都是沒有人真真正正了解她的內心世界的,大家都說蒼星石像男孩子,這一點雖然我不太認同,但是,我承認作者是要把蒼塑造成
一個具有男性化特點的人的,但她卻很溫柔,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也算是個悲情角色。
相對於翠星石來說,蒼星石更加能體會別人的感受。她知道主人需要自己,所以即使是被迫睡在地板上也毫無怨言。被柴崎元治認為是自己的兒子、柴崎太太長眠不醒、翠星石的離去、Alice Game所帶來的壓力……這一切她都一直默默承受著。不可否認,蒼星石作為一個人偶,其思想的成熟性、對人情世故的理解以及對他人的默默奉獻超出了其他人偶甚至人類。
蒼星石非常冷靜,這一點也是大家很欣賞的。在第二部第九集中,翠星石哭了。其實蒼星石在決定和水銀燈戰鬥時,也料到了這個結果,她之所以選擇戰鬥,就是想讓七個裡面退出一個,這樣的話愛麗絲很快就會誕生,父親大人就不會難過了。其實,她也不想這樣,不想離開她的姐姐,不想離開大家,不想離開這種幸福生活……可是,她沒有辦法,這就是她的宿命。 蒼星石其實是個非常可悲的角色,她原來是很幸福的,她有個對她很好的姐姐,還有她的媒介,還有大家。可是,她的命運是最可悲的,薔薇水晶的一番話,讓她居然為那個槐白白付出了生命……在第九集最後,翠星石說:“總是說什麼父親大人的痛苦,即使惹姐姐一直流淚也不在意嗎?” 其實蒼星石根本不希望這樣,這樣希望能與大家和睦相處,過著幸福的生活
,然而命運不允許,現實是殘酷而無奈的。這就是真紅說過的一句話:“這就是我們薔薇少女的命運。”
至於命運什麼,我也無話可說。能夠嘲笑他最後這種無異於自殺行為的舉措的——沒有人,沒有人能夠做到。
生如夏花,逝如冬雪。
這是蒼星石存在的全部意義。罷。
雛莓
雛莓是日本動漫作品《薔薇少女》中的角色。雛莓是薔薇少女中的第六人偶,人工精靈是小鈴(ベリーベ
ル),顏色為粉紅色。初登場時與柏葉巴訂下契約,愛哭怕寂寞的個性,在跟真紅進行愛麗絲遊戲中差點把小巴的力量消耗殆盡,在後悔之餘趕緊解除契約才保住了小巴的生命。在敗給真紅後以真紅為間接媒介從純那獲得力量,從此就在櫻田家住下來。最後因為愛麗絲遊戲正式開始而無法從純那獲取力量喪失了生命。
人偶外表年齡:7~8歲 片假名:ヒナイチゴ
羅馬音:Hinaichigo 特別版CV:吳貴竹
小名:小雛、莓、雛殿
外號:小鬼頭莓、小不點莓、小草莓小鬼、小小鬼雛莓(翠星石對她的稱呼)
主色:桃紅色 稱呼:雛莓公主、公主、小雛、小雛公主
顯著特點:衣服以桃紅色為主基調,眼睛翠綠色,小孩子口氣、黃色像大海的頭髮、頭飾為粉色頭飾,深紅色類似拉丁舞皮鞋、可愛裝~ 名
言:雛莓雛莓,楚楚小莓(超可愛)。 
喜愛:莓大福、草莓、柏葉巴、櫻田純、櫻田紀、巴給自己梳頭、其他薔薇少女、庫庫、花蛋堡
討厭的東西:黑暗、寂寞、貓
最親密的人:巴(前任媒介) 金絲雀 口頭禪:“......喔?”“......喔!”
武器:草莓蔓藤(主要用來抓人) 、玩偶巨大化
人工精靈:小鈴/貝莉貝爾/果鈴/莓玲(Berry Bell=ベリーベル)
媒介:珂琳奈(前前任)柏葉巴(前任)櫻田純(現任 間接媒介 具體見第一部第二集)
具有強大的行動力,能夠憑藉著本能聽信了真紅告訴她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險,貓是我們薔薇少女的敵人”,以至雛莓嚇的要死,出門像赴刑場一樣非常害怕,而翠星石對她的“加害”,我想不用多說,光翠星石告訴小雛莓郵筒是多么可怕時,一方面我們就可以感受到翠星石的心很有意思,另一方面,從雛莓嚇
成了那個樣子,我們可以看出,她是有多么的可愛(只有可愛的孩子才會對任何人的話言聽計從的!) 可愛並不是壞事,雖然在第1場Alice遊戲中雛莓就率先失敗,導致不僅失去了薔薇聖母,還做了真紅的僕人,但是她依舊開朗樂觀。
作為蘿莉黨我不好再說什麼了,這貨萌的沒道理啊。

蒼雛。關係

說實話我實在是覺得以下這些話有點苦逼,但是為了廣大的讀者民眾不至於一巴掌把我拍死,還是努力了一下的。
正常層面關係:姐妹(第四人偶And第六人偶)
不正常層面東西:還需考證。有如下疑點——1

.第一季11集末,由於沒有媒介沒有主席強沒有編導喜歡,於是阿蒼自然而然的被主席的巨龍推倒在水裡,這時,她衝上前,扶起了他。
我深刻記得那個焦急的眼神,突破了姐妹感情,似乎暗含何物。

2.

在第二季某集中,雛莓為了她天真美好純潔的少女心,要去送信,所有人的態度都比較冷漠,至於誰猶豫了一下,當然只有他了。
就算是溫柔的成分,那種場景,不免……

3.

(與巴的對話)
“雛莓喜歡大家嗎?”
“當然了!真紅,翠星石,純,巴還有蒼星石(這個很重要),小雛都很喜歡!”
話說,壓軸的東西,應該是最好的。

蒼雛。同人文

作者,當然是我這個坑爹寫手(撓頭),有點長,所以沒有打完,不過打完一定會發上來的,可以去蒼辰 吧看啊。

如您所願,我已離去

作者:綺兒呃(暱稱蒼辰)

『如您所願,我已離去
我攜帶吾之深沉離去
此刻所感
如喪家之犬被驅
我無言對汝
我攜帶命運的軌跡離去』
她覺得自己活在夢裡,無憂無慮,奢華無盡,公主的嬌蠻,伴隨她的童年。
既然是夢,必有甦醒之時。
小國安危,無人知曉。是夜,三年的戰役告終。她的國家被滅。
夢醒了,那孩子氣的夢,且注定再無機會重複這一夢境。
一旦失去的東西,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陛下,抓到個小孩子,自稱是公主。”
士兵拎起掙扎的她,滿眼期待高高在上那人的讚許、利益。
王座上,滿身黑白相間線條的精緻衣裙,反唯美而糜爛的哥特服飾,配上冷傲面孔,協調。具有某種無可比擬的氣勢。一手托腮,表情玩味:“拎上來。”
重重被摔在地上,即使因為紅地毯的柔軟而沒有產生任何痛感,也因為銀髮女子那嘲弄的眼神而渾身不自在。
“你叫什麼,小公主。”
“……雛……”
“阿拉,有意思的名字呢。”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撫摸一頭銀髮,“上來,走近點。”
雛苺躊躇著上前,交疊在胸前的手滲出些汗水。走到她面前,低頭看粉紅洛麗塔裙,不發一言。只知頭皮忽一陣痛,驚覺蕾絲蝴蝶結被一把扯下,雛苺連忙去奪:“還給我!那是小雛最喜歡的……”
“還——給——你?”
酒紅眼瞳刻意睜大,裝一臉驚詫,利用身高優勢將蝴蝶結舉向高處。繼而撕成破布:“呵,現在還給你好了。”
攤手,零碎的蕾絲花邊,形近於某隻被蹂躪地粉碎的蝴蝶殘骸。
“你……”雛苺眼裡蓄了淚。
“我是水銀燈,是主宰這個國家的女皇。我想怎么乾,可是你管不著的喔。”汞燈帶有邪念的笑湊近雛苺,於耳邊低語,“敢哭的話,現在就把你這身洛麗塔裙子……
撕得乾乾淨淨。“
威脅無異於一個耳光,火辣辣的。她逼迫著自己咽下那些閃亮亮的東西。
“來人,帶下去,做女僕。”
渾渾噩噩,太現實的,現實。
很餓,很冷,很苦。三個詞語概括的恰如其分。
最重要的,沒有顏面。一身女僕裝毫不合身,不留神,就會踩到裙擺摔倒,況且時常如此。在廚房和餐廳間奔波,苦不堪言。時常有廚娘刁難。瘦弱的肩膀,不是扛這些事的料。
她太小,一切太突然。
公主和女僕的差別,一夜之間。
也罷,還活著,就足矣。
“嘿咻——”
吃力地拎起一大桶水走向廚房。
加油,只有幾步路而已……
而已……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
不慎踩到裙角,糟糕,又要摔了。
不行,不要,灑了水那些廚娘可不得滅了我……
沒有丁點灑出。
一寬大的手掌拎桶毫不費力。雛苺驚愕地注視面前高大的軍官。群青色歐式宮廷軍服,皮帶、排扣鑲金,身後長披風,不知是何爵位的大人。
“謝……謝。”
不發一言,那人提水逕自走了。長袍抖動,栗色短髮揮舞。不久即從廚房踱步而來,蹲下身以表尊重,神情溫柔。手掌觸碰到她白皙而觸感柔和的臉龐。手掌寬厚,溫和。
“很可愛呢。”
“……您是……”
“Sorry, the princess.”
答非所問,且臉色凝重,雛苺看清這高大身軀不過是一少年。綠色右瞳無聲息灰暗,而少年的劉海遮住左眼。
遮住的是否為慚愧。
“你究竟是……”
“騎士團團長,蒼星石。同您一樣,被俘了。”
“誒……”雛苺恍悟,記憶里著實是有這一名字。
“爸爸,怎么樣了?”
蒼無言。
“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誒?”
“帶您離開。”
帶誰?
您。
少年輪廓高挑清瘦,微抿唇,留在視網膜上,不捨褪去。
與你的邂逅仿佛夢境一場。親切感襲得太快。
她注定存活於各種事先編織好的夢境中,沉沉睡去。她懵懂無知,只知順從命運。
那一年,她9歲。
他,15歲。
粉薔薇尚年幼,嬌弱無力,一道由薔薇藤蔓組成的屏障守護它,給予她安寧。而那屏障本該綻放的藍薔薇未來得及含苞,就敗了。
敗得,落英繽紛。
翌日。
甩把汗,瞅瞅不遠處閒談八卦的廚娘,沒功夫理會她,從衣袋裡掏出乾硬的麵包,慢慢咀嚼今天的第一頓飯。咬不下,就用冷水泡水,強咽下去。
廚房裡水開了,急忙去拎水壺,支點不對,用力錯誤,水壺骨碌碌摔了下來,開水灑了一地,而熱水殃及了她的手臂,瞬間劇痛。
一地熱水,水蒸騰的滾滾熱氣和她尖銳慘叫引來了好事者。霎時,一個巴掌甩來:“白痴!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鄙視的眼神不斷掃來,直逼上身。發麻的半邊臉,增加了她的恐懼感。四周堵上了五六個廚娘,只得捂著臉,任她們打罵。不出所料,發泄的拳頭又一次俯衝而來。
意料之外,拳頭停在了半空。
一隻有力的手緊握住它。
又撞見了你。
“對不起,打擾你們工作了,但是我現在得帶走這個孩子。”
“你算是……”粗魯的廚娘正想呵斥,被來人的著裝鎮住,“啊,將軍大人,抱歉!!小的失敬了!”
他毫無表情,牽住她的手,轉身離開。
方才緊握廚娘手時,他目光犀利,那隻眼睛裡的鋒芒,她記憶猶新。此時握住這隻盛滿暖意的手,臉上笑容自然而然。
去哪裡呢?
再去做夢,不會醒的夢。
萬一醒了呢。
即使醒了……
I guard you.
“蒼,你帶這個黃毛丫頭來乾什麼?”
汞燈甚是心疼被雛莓踩髒的地毯。
小雛才不是黃毛丫頭,你個少年白……
“吶,不是很可愛嗎?”蒼撫摸雛莓的金黃捲髮,“放個洋娃娃在我家不行么?”
“切,有什麼好看的……”汞燈站起,用力捏雛苺的臉頰,“算了,隨便你。”
好痛……化妝老太婆你下手真狠……雛苺磨砂臉龐,恨得牙痒痒。
何必罵呢,已經脫離苦海了。
只是,到處伏逆著黑暗罷了。
“咦?蒼你住的地方……”
小雛仰視白若凝脂的歐式別墅。
棕紅木質欄桿,歲月給予它些許滄桑,近看略有白漆掉落,推開大門,玉柱金盞,群青色調布滿起居室,三層,古樸,沒有僕人,房屋卻井井有條。
這就是全部了。
“蒼,為什麼一個僕人都沒有呢?”雛苺並不喜歡大宅如此空落。
“我一個人就行了。”蒼報之一笑,做個手勢,恭請雛苺上樓。
踩上台階那一刻,她恍惚地以為自己仍是公主。
安寧的不真實。做蒼星石的女傭,她年復一日的寂寞結束,蒼時常伴她玩耍,愉悅中體味到某種曾經距離她十分遙遠的快樂,近在眼前。
彷如夢境。
沒有何時勝過現在快活。
一日,陽光照耀。
“蒼,陪我玩捉迷藏遊戲好不好?你來抓我!”
“嗯,不要跑出花園喔。”
雛苺笑鬧著躲藏去了,那聲音恰似一串銀鈴。金黃捲髮與午後日光相映成趣,散發幼童的活力。
“60,59,58,57,56……
32,31,30……”
數到三十,忽的無了聲音。
雛苺以為是某人的賴皮行徑,故匿藏的更為隱秘。
這一無聲,即是10分鐘的寂寥,雛苺仍在為自己高超的躲藏技術而自豪可惜半個小時過去了,一絲響動都無。
她開始感到不安,從小樹叢里鑽了出來:“蒼!蒼……”
那聲音,過於小,以致於,蒼星石聽不到。
接下來的等待因為夾雜上不安,一分鐘則是一世紀的漫長。為什麼空無一人?蒼星石去哪了?還是說,不要小雛了?
恐懼席捲上身,蒼不要小雛了么?
不,不會的,蒼對小雛那么好,哪裡會有那種事?可是小雛很任性,有事很不聽話,蒼莫不是嫌我吧……
……小雛又要一個人了么,我不要一個人……
腦子迅速閃過兒時的一切,走馬燈似的一幕幕,雖貴為公主,卻少有玩伴,母親較早離世,父親政務繁忙,從未有多餘時間陪伴她。大多數時間是被玩具、畫筆塞滿。不允許隨意外出,在房間裡度過漫漫長夜,朦朧白日。百無聊賴。
充斥滿孤獨的幼年做夢般易逝。
種種幼稚的幻想,迫使她蹲在牆角嗚咽。
誰都知道孤獨是一種恥辱,但是某些人生來就被迫背負它。
一小時後,蒼星石才匆忙找到她。
雛苺沒有說話,因為不斷的抽泣毫無停息之意。
要怎么說呢,接頭的人恰巧來了,因為談論的事情至關重要,才把她暫時擱置一旁。現在密信還懷揣在衣袋裡,就匆忙來找她了。
他拙口,學不會安慰,只有用歉意的眼光注視她,不斷道歉。他雖不能安撫,卻有超乎常人的耐心,以及一隻看似無聲卻有聲的綠瞳。這也是一劑良藥,緩和了雛莓的情緒。
“蒼,你,會……拋棄小雛嗎?”
抽著鼻子,不連貫的話語,只剩天真的依賴。
“我怎么會不要公主你呢。”
蒼眼神溫柔,本真。
“如果小雛不是公主了?”
“也一樣。”
“蒼會和小雛一直在一起?”
這個問題攥住他的心,不經意間籠煙眉一蹙。
“……我會的。”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耶!”
方才的淚人兒不知去向,只滯留一心花怒放的孩子。
“蒼可以和小雛永遠在一起~”
蒼星石望著這個歡呼雀躍的孩童,苦澀的抽了抽嘴角。
那些說著永遠在一起的人,早就天各一方了。
蒼的事務從那日開始繁忙。怕雛莓寂寞,請了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僕來陪伴。小雛毫無怨言,只是驚奇地發現他午睡時間越髮長,甚至從正午酣睡至傍晚。
實際上他的睡像她也無可挑剔,側臥,白而潔淨的襯衫,皺褶顯露出他的清瘦,微露鎖骨,略顯性感,睫毛濃密,同髮絲般魅惑人心,嘴唇微抿是一種習慣,卻是美好的境界。
她不知自己單純的萌發了依戀、愛慕。只是朦朧地覺察到。
蒼星石在她心中的根基,越發深厚了。
某日下午,蒼不在,雛莓與女僕笑鬧。
“木莓超厲害的,做的牛肉超好吃,上面的花形雞蛋也很可愛!”
“小雛只要多練習也可以做出來的嘛~”木莓嘴上鼓勵,心中不免有些歡喜。
“那明天中午小雛和木莓一起做飯!蒼一定會超高興的!”
“大人那么累,每日中午只知道睡覺,沒工夫吃啊。”
“唔,小雛覺得好奇怪,明明剛來的幾天蒼還是好好的,為什麼現在這么會睡?”
“因為大人晚上沒有好好休息啊。”
“誒?”
“雛莓你不知道?呵也是,蒼大人從來都是在你睡著之後離開,況且隻字不提,你哪裡會知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你去做什麼呢。
臨睡前,蒼照例會陪她。直到她熟睡為止。
“蒼。”雛莓忽然一臉認真地注視他。
“恩?不困嗎?”
“我睡覺之後你都去哪了?”
他的笑容險些僵住。
“……去給情報,接頭之類,很危險,不想讓你知道。”
“啊……是這樣啊……蒼好累啊……”
“所以你乖點啊,不要太任性,我精力不多。”
“唔,小雛會乖的。”雛莓鬆口氣,無意間瞥到蒼星石脖頸上一塊紅色,“誒,蒼你脖子怎么了?有個地方那么紅,跟草莓的顏色差不多。”
“你草莓吃多啦,只是被蟲子咬了而已。”蒼繫上扣子掩蓋所謂草莓印,“好了,該睡覺了。”
“唔,晚安。”
“晚安。”
吹熄蠟燭的房間寂寥開來,雛莓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鬆弛,攜帶被天真占有的無垢清香,他平躺在床上,在黑暗裡發泄自己內心的孤獨,以沉默的方式。
綠瞳承載滿憂鬱。他在他心的孤寂里,感受到黑夜的呼吸。
Good night,my princess.
既然黑夜沒有給予我黑色的眼睛,那我又何苦去尋找光明。
TV圖TV圖
『如您所願,我已離去
我攜帶著我的黑暗隱去
此刻所感
如同神的審判降臨
我無言對汝
我攜帶背叛的枷鎖離去』
蒼將那隻小手小心翼翼地平放在被褥里,離開房間。
他不知曉,一雙碧綠的眼睛清醒地監視著他的蹤跡。
雛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如此簡單,那暴露的紅色隱約露出蛛絲馬跡。孩童特有的探索心裡如一團明火燃起,逼著她去探索真相。
果然,門外足音跫然。
腳步聲逐漸沉淪夜色。
它身後,一襲粉色尋蹤。
咦,蒼怎么去這么偏僻的地方,好黑……
幸虧地上大多是浮土,再者本身就瘦下,沒驚起多大響動。
過了所謂偏僻的貧瘠土地,一座哥德式城堡躍入眼帘,它並非通常的白色聳立,而是相對立的——黑得與夜吻合,不知何故,冷風徐徐,吹得蒼身後的披風飛揚跋邑,油然生出悲涼感。那腳步依舊堅定,卻又步步驚心。
一個王者的姿態似的,罷。
他在城堡前佇立少頃,隨即走入。沒有看錯,戒備森嚴,而蒼行動自如,無人阻攔,仿佛是隻身一人闖入無人之境。
問題是,小雛我該怎么辦……
一棵不知名的樹屹立在城牆外,毋需知曉它的學名這些瑣碎,只需知曉它枝繁葉茂,似乎是專門等候她的來到。枝條深入城堡內部,無人理會修剪。它大大方方地伸向約莫是三四層之間的一個小平台,有不少枝葉延伸至此,一天然階梯。她咬咬牙,爬樹。
真的太渺小了吧,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樹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即使聽到了也毫不在意,因為,那聲音過於弱。哪裡知道,會是一個不顧艱難險阻遠道而來的孩子。
爬了很久,很久罷。畢竟是上來了,令人奇怪,如此戒備森嚴的城堡,四樓這個狹小平台,竟無人搭理。她輕手輕腳,當鞋底與地磚親密接觸時,鬆口氣。只知已經離開這塊送她來到真相面前的綠色踏板。
恍然大悟,這並不是平台,而是一個臥室的陽台,那窗簾,正搖曳著,像是要急迫的告訴她什麼似的,喚著雛苺前進。
窗簾裡頭,有聲音,清晰的,兩個人的,不完善的隔音效果,使每一個字,更為有力。
“汞燈,求求你,放過我吧……”
“蒼,你逃不掉的喔,不要掙扎……“
沒有回答,只有濃重的喘息和盡力壓抑的呻吟。
“我說過了,不要反抗我。反抗只有事與願違,會讓你更痛,甚至,痛不欲生呢……我們當時本來就說好,你帶走那個孩子的代價,就是無條件的滿足我……”
“你真的……會放過……雛苺……?”
回應,是一個耳光,響亮的,八成是鼓足了力氣。很痛罷,因為這次的叫聲沒有遏制住,很尖銳,卻微弱。
“告訴過你了,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丫頭片子的名字!既然你忘了,那就只好懲罰你了呢……
讓我占有你吧,蒼,星,石。”
……
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聽見……
不斷自我催眠,徒勞無功的。她所看到的那個人,此時是個任人擺弄的傀儡。那隻她一直鍾愛的綠眸,盛滿憂鬱,麻木不仁。
她只想迅速地逃開,悲哀的是,那一幕已是卡在喉嚨里的一根刺,欲吐不能,欲煙不下,只能分泌時間來緩慢消化。
簾外,孩童險些哭泣;簾內,傀儡仍在掙扎。
她爬下樹,樹似乎用它棕色的眼睛瞅著她,害她仄歪,險些驚出聲響。可這棵樹實在是茂盛,容得下她,即使藏污納垢,也無人知曉。下地,她一口氣跑出很遠,跑到那些浮土旁,狠狠的哭了。
顯而易見,她的童年結束了。
後半夜,不再是陰風呼呼作響,而是更為猖獗的大雨傾盆而下,很灰心的。聲音重複四分之三接拍的“嘩啦”,單調乏味。而雨中有一個孩童,毫無知覺於全身濕透的狼狽,戰戰兢兢地向前走,雨聲湮滅了她的哭聲……
我自知路漫漫,所以無法停止前進。
一場雨澆滅了她的意識,不知是何時倒下的。
倒了三天。
她心裡生起陰冷的想法,要是發燒燒死了,該多好。
某根刺,成了利刃,把她的心絞碎,力道驚人。痛的她慘叫。木莓循聲而來:“小姐?!”
掩埋失態:“我……睡了多久?”
“三天。”
“蒼星石呢?”
木莓為她極少見的直呼全名而微怔:“大人……去睡了……”
望一眼窗戶,碧霄雖暗淡,畢竟綻出辰光。不必多問,心知肚明。未等木莓再問些什麼,便翻身下床,氣勢洶洶。她只想親自揭穿他的謊言,不容忍任何阻攔。木莓開始懷疑是不是發燒燒出了什麼毛病。
極其粗魯的,用腳踹開門。愣了。
他坐在視窗,雙手抱頭靠在椅背上,一頭秀髮雜亂無章,臉埋在手臂中,顯然是睡熟了,毫無知覺於方才的巨大響動。襯衫滿是皺褶,一眼看出,幾日沒換。
“小姐你乾什麼?!蒼大人因為您生病已經三天沒合眼了!您到底怎么了?有事可以通融啊,甚至和木莓發泄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蒼大人他必須休息了!”
三天沒睡?這是他睡得如此深沉的真正原因?
剛才,你獨斷了么。
她和木莓吃力地把他抬到床上。無話。
你所做的一切,都僅僅是從保護我為原點?不,這很殘忍,對你自己而言,你沒有看到么,自己身上滿是創傷,甚至包括了無法洗去的污跡。你自認為保護我是最大的責任,但是小雛想要的,是蒼也能釋然一笑啊……
誰都沒有懂誰。
只要在下一秒保持清醒的話,其實,就可以很多。但不是一切。
TV圖TV圖
『如您所願,我已離去
我攜帶崢嶸逝去
此刻所感
如死神之鐮駕臨
吾無言對汝
吾攜帶溫存的情感離去』
周遭無人,雛莓孤望星空。黑夜。疏星。他對這個世界的思考太多,時間卻太少。
無預知,一場別離的帷幕拉開。它跌宕起伏,大動干戈。生死,任由天命。
小國雖小,畢竟是國,國有民,民有尊。
有尊嚴而將捲土重來的民族,必須在這之前帶走公主,保護她的安全。
巧合,必然。這個星夜,幾位將軍急匆匆地趕到,或多或少負了傷,雛莓難以置信地注視著他們,高大的軍官仿佛外星來客。
“公主,快走。”
一隻手將她攔腰抱起,又用手堵在她嘴唇上,意示她不要說話。隨後快馬加鞭,離開這裡。她用幾絲留戀的目光注視沉睡在黑暗之中的建築,後悔沒有與他道別。太匆忙,兩個生命的軌道重合處短暫,交錯後分道揚鑣。
綠瞳於黑暗之中注視著她遠去,眼神中的憂傷過於明亮,但是過不了眼瞼這條防線。
還未結束。
我們會一直在起的,嗎。
“有賊軍啊!!”
一悽慘叫聲傳來。即使是三更時分,也足夠叫來大批人馬。無論如何心急火燎,逃循於夜色,也抵不過城中大批守兵堵截。人生地不熟,不知覺中四面環人,困於一山谷底。谷底無人,只有坐以待斃。
“公主,我們失職了……”
“不要緊。”雛莓臉上有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靜神態,“他來了。”
馬蹄聲,馳騁。塵土飛揚。在大軍火焰映照下,披風隨風狂舞。山谷頂,一騎兵俯視下方車水馬龍。綠瞳炯炯有神,寒意逼人。
“上面是誰?”
“蒼將軍!”
“他來乾什麼?”
“上帝才知道!”
所有人用疑惑地眼光注視他,而他泰然自若。
蒼星石,你要用嗎。那隻眼睛的力量。
Death’s eye.
“這個孩子的眼睛是什麼東西?撒旦嗎?!”
“那是死神的眼睛,會克命的!不要看她的眼睛啊!”
“怪胎……”
諸如此類。
毋庸置疑,他們說的是真的。無知覺中,她殺死了幾個無辜者。隨即左眼被蒙上紗布,出於害怕她再次傷害到人,處以禁閉。幼小嬰兒,除了生母外,無人願意理會。
羅真。國王的態度。無力反抗,只於自保。很快,王后由於偷情受到上天懲罰而生下怪物的謠言不脛而走,人盡皆知。因此,羅真名正言順地廢了王后。換了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那女子有的是寵幸,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那時候,她沒有名字,被人喚作死神,怪物什麼的,宮裡,倘若看到一個左眼蒙有紗布的孩子,無論方才多少喧鬧,都會散去,唯恐沾染上那所謂不潔之氣。她不理解。飽嘗孤獨歧視時,只有母親耐心地給予她慰藉。僅是如此,她依舊可以聽見心底的黑暗回聲。
這就是命運,你看到了嗎,它的利爪將你捕獲,裡頭沒有希望,只有窒息的黑暗。為何我獨自一人,為何我如此孤獨。我必須馬上醒悟,這只是一場夢魘。我要從中醒來,我要去尋找出口。這是她當時唯一的願望。出口是一個解脫,卻被這隻眼睛牽絆。
不久她打聽到,自己有一個漂亮的妹妹降生了。記事起素未謀面的父親,無比疼愛這個孩子,叫她雛莓。她獨自一人縮在旮旯里,羨艷地凝望與她天壤地別的妹妹。
不知怎的,有根令人滿心痛楚的刺,悄然插入她的心臟,它比自己高貴,因為它有一個名字:自卑。
她開始懷疑是否是性別的緣故導致了差異,因此而改頭換面。結果自然令人灰心。不過母親笑道,他這般也不錯。不甘墮落,自學成才,隨年齡增長,那個矮小黃瘦的女童已經毫無蹤影,沒有人記得她,只是偶爾還有人提及。現在取代的是個清癯的少年。該從軍了,必須給自己一個名字。
不錯,如同輝空里耀眼繁星般的寶石,卻被埋葬在塵土裡。
蒼星石,這才是我。
沒有等到他成功的人,是他長眠於冷宮的母親。
現在我失去所有。
無家可歸,啜泣不已,那孩子的背後,已是漆黑一片。但是相等的,獨自飄搖,輾轉於世。心馳神往,永久解脫。
木知木覺於一切感情,以及歌舞昇平,紅燈綠酒。他只知道廝殺。騎士,爵位,年輕氣盛,謀略過人,15歲,擔任騎士團團長,真正意義上的駭人聽聞。
早已忘記微笑,充滿痛苦和擦身而過的世界。在鬥爭與虛偽之中,心靈就如在狂風巨浪中,翻滾的薔薇,儘管美麗,卻搖搖欲墜。
慶功授冕那日,國王要求召見。
覲見羅真時,他同所有騎士一般的禮儀,毫無多餘,且面無表情。高高在上的羅真,見他如此,驚詫而劇痛。
最終還是要求單獨談話,他一臉不情願地去了他的寢宮。
“你為什麼不認我。”
“你什麼時候認我過。”
“蒼……”
“若您是將我叫來羞辱的,就失陪了。我的過去,與您毫無關聯。”
他迴旋腳步。
“蒼,你不了解君王。我知道,在你眼裡,我是個懦夫,是個渣滓。沒有勇氣承擔,這樣迫害你們母女……”
羅真將頭深深埋在大腿之中,金色髮絲,毫無光澤。他一瞬回頭,驚悸。隨即失去了冷漠的面具,他最後的至親,即使當時對他如何云云,在這時他還是不爭氣地憐憫他。君王比他更需要一副面具,所以他的出生是一個打擊。只有謊言才可保住這面具。
他不是好父親,只是個被世襲制牽連的懦弱國王。同時也是獨自沉沒在孤獨島嶼的王者。
所以,他良久沉默後開口;“你想要我做什麼。”
“關於妹妹,有些事,我不得不說……”
他深刻記得,那天,父親眉宇緊鎖,面容哀愁。而讓這個君王如此痛心疾首的,是他,的妹妹。一在溫室里栽培出土的薔薇花,無憂無慮,而從來不野棘纏身的他。
若可以從一枚棄子化身為盾,何嘗不是榮幸呢。
So,I guard you.
月光下,夜空殘像浮動。流轉間。陰暗記憶虛無。
死神之眼擊斃人數決不可超過萬人,否則斃命人的名單上會包括你。
眼前的大軍,已經沒有多餘時間估摸人數了。
開始吧。染紅大地,拉開序幕。今晚,醉夢飄忽。
他沉默著,大軍被某種氣息也逼得沉默,不知後事如何。所有人都無權驚擾此時肅穆的空氣。修長的手指拂開一側禁忌的劉海,沉睡多年的眼瞳……
甦醒。
如禁斷神話傳說般,遍地的鮮血麻醉了神經,嚎啕聲慘叫聲不絕於耳,他看到自己的笑容,陰冷的發毛。毫無大礙,看來,人數不足一萬。
保全了么。
沒有。
偶然,必然。他看到不遠處,一個女子與他對視,笑容漫迷。他瞬息間肉體劇痛。就是這個形同死神的女子,最後時刻,妝容明艷,花枝招展,銀髮飄動,紅眸扎心。斷送了她的性命,儘管是同歸於盡。
再見了,騎士。
瞬間即永遠,化作深紅的夢。
雛莓睜開雙眼,四周毫無聲息。
他要奪命之前,向她望了一眼。她像是預知了什麼,隨即閉上眼。所以成為倖存者。急切地奔上山巔,氣喘吁吁,驚恐得望見,他倒在地,遍體傷痕,入骨銷魂。
“蒼!蒼!……“
彌留之際。紅瞳黯淡無光,已是廢物。只獨綠瞳還帶著獨有的感情。
“公主,不要哭。”
“明明是女生,蒼為什麼要裝的這么堅強?明明……”
“你現在是不懂的。”
“蒼,這到底是為什麼……”
“公主,一直朝東行,就能到家了。我,恕不能陪同了。”
死亡的過程,從腳,身體開始一點一滴的壞死,直到大腦失去活動能力。雛莓不信,哭叫著。他伸手擦掉那些溢出的星辰。直到手也壞死為止。這是個緩慢而痛苦的過程。
“我一直認為,如果我的死去是因為我的妹妹的話,我……不會在意死亡……”他保持著笑容,儘管生命稍縱即逝,“如您所願,我要離開了……”
如您所願?!
引導這一切的,是一句氣話?!
(未完結)

蒼雛。結語

謝謝觀賞。
她們的路還有很長,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看到,她們成長為了……
御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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