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那·魯道

莫那·魯道

莫那·魯道(賽德克語:Mona (Mouna) Rudo;1880年-1930年),是台灣原住民賽德克族馬赫坡社的頭目,在《台灣日日新報》的漢文版有稱“毛那老”,戰後或稱莫那道,高大魁梧,據說身高將近190厘米。也是賽德克族霧社群的頭目,為日據時期重要的抗日運動──霧社事件的領導人,起事失敗後飲彈自殺。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早年

新台幣二十元上的莫那·魯道頭像 新台幣二十元上的莫那·魯道頭像

莫那·魯道,為賽德克族馬赫坡社(Mehebu)部落頭目。魯道·鹿黑(Rudo Luhe)的長子。曾經到過日本內地,參訪過東京、京都與名古屋,見日本的兵工廠與軍校,深知日軍的武裝力量絕非原住民所能企及。返台後,對於日本官吏的嚴苛時常忍耐,也要求族人儘量配合政府施政。

莫那·魯道早年因反抗日本政府失敗、並深知日本人的實力而歸順,歸順後幫助日本人攻擊其他不服從日本的原住民。居住於台中的泰雅族耆老表示1920年,莫那·魯道趁泰雅族烏來歷馬部落(今台中市和平青山電廠附近)壯漢外出打獵,莫那魯道從南投帶族人及日本人偷襲,屠殺二十六名老弱婦孺;是為“薩拉矛事件”,原因是當時日本人要報復因西班牙流感而對外人大肆出草的泰雅族原住民。時霧社賽德克族馬赫坡社頭目莫那魯道,打算利用此機會聯合族人一起回響行動,但被日警樺澤重次郎察覺,日方遂行“以蕃制蕃”,將密謀起事部落威脅利誘編入討伐薩拉矛突擊隊,共有霧社賽德克族德克達雅群、道澤群、太魯閣群、白狗群、馬勒巴群及萬大群參與,德克達雅群馬赫坡社的莫那魯道、及荷戈社頭目塔道諾乾皆被編入,為突擊隊主力,計998名原住民。此突擊隊共殲得25顆泰雅族人首,日方合影留存,並大肆鼓勵被禁止許久的“獵首祭”。而莫那魯道曾向霧社警察分室主任抗議處置不當。 行政院原民會前主任委員、賽德克族議會召集人瓦歷斯·貝林也坦承此事為真。《賽德克·巴萊》電影歷史顧問邱若龍證實,“早年莫那·魯道的確有帶人去攻打其他部落。”《賽德克·巴萊》導演魏德聖則表示“英雄本來就有人格瑕疵”,並要大家不該用現代的角度來對莫那·魯道下注解。

十年後,莫那魯道發動霧社事件,在霧社公學校運動會上賽德克族大為出草,殺死了134名日本人(大多為婦孺),誤殺了2名漢人,當時霧社群曾邀請薩拉茅人共襄盛舉,薩拉茅人答應,在前往途中,經日警追趕上勸阻因而作罷。 霧社事件結束後,參與起事的賽德克遺族被日人迫遷到眉原附近川中島(今清流部落)時,曾引起剛被第二次霧社事件大屠殺的賽德克遺族相當大的恐慌,因為事件後大多只剩老弱婦孺,已無力抵抗眉原社的攻擊。然眉原社頭目明白薩拉矛事件的罪魁禍首,不但寬恕其遺族未予攻擊報復,更在其遺族難適應新居瀕臨餓死之際送上大量的食物,冒著被日本政府懷疑串聯的危險雪中送炭。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日警撤離後,環山部落遺民趁機欲滅清流部落以遂報復心愿,就在兵臨清流部落山頭,兩方即將開戰之際,被及時趕到的眉原社頭目所化解。

除了泰雅族,同族的都達群(Toda)也對德固達雅群(Tgdaya)的莫那·魯道有極為負面的評價,都達群的族人表示,莫那·魯道仗著人多勢眾搶奪他們的獵場,是他們的敵人。

實際上,台灣原住民各部落在早年的關係如同國際關係,有一些部落保持友好關係,但有更多部落敵對(因為長期有互相出草及爭搶獵場的習慣),即便是語言互通的不同部落,也不乏敵對者;日本人就是利用部落間的仇視,威脅利誘親日原住民,或者取得親日原住民的主動合作,討伐反日原住民。同屬於德固達雅群(Tgdaya)的巴蘭社(Paran)就曾被與日本人合作的布農族原住民攻擊(1903年,姊妹原事件),而莫那·魯道的馬赫坡社(Mehebu)也曾因與日本人合作而被歸類為味方蕃(親日原住民)(1920年,薩拉矛事件)。

霧社事件

莫那·魯道銅像(位於霧社事件紀念公園內) 莫那·魯道銅像(位於霧社事件紀念公園內)

1930年,在自己部落的青年的婚禮上,莫那·魯道長子塔達歐·莫那向日本警察吉村克己敬酒,吉村不接受(推測是吉村認為不衛生),還動手侮辱,族人立刻圍毆警察。莫那·魯道知道,吉村絕不甘心被圍毆,親自率領眾人向吉村謝罪,但吉村並不理會,並呈報上級。因為當時攻擊警察,是嚴重罪行,莫那·魯道認為事情無法善了,加上長期受到當地日本人欺壓、被禁止紋面、失去傳統,決定在10月27日日本人舉辦霧社運動會時起事、“血祭祖靈”(出草),是為霧社事件。

1930年10月27日,莫那·魯道率領族人襲擊附近的警察分駐所十三處,也襲擊學校、郵局、宿舍等,在霧社公學校,參加運動會的婦女與學童遭到了賽德克族無差別攻擊,只要是日本人皆一律誅殺,共殺死日本人134名(大多為婦孺)、重傷26名,誤殺2位著和服的漢人李彩雲與劉才良,並殺傷215人,從警察單位獲得槍枝180挺和彈藥23,037發,同時切斷通往外地的電話線。

事件爆發後,總督震驚,立即進行軍事行動,調派台北州、台中州、台南州、花蓮港廳之駐軍往霧社前進。抗日族人回部落後,分成“塔洛灣”及“馬赫坡”二條戰線。塔洛灣戰線由荷歌社頭目塔達歐·諾乾(Tadao Nokan)率領,馬赫坡戰線由莫那魯道率領。1930年10月31日後,除馬赫坡社外其他部落都被軍警占領。抗日主力退到馬赫坡社。11月2曰馬赫坡社被軍警占領後,起事原住民退入溪谷,利用懸崖絕壁的地勢作戰。

1930年11月5日,日軍台南大隊死傷頗重。遂投擲違反國際公約之“糜爛性毒氣彈”(路易斯毒氣彈),原住民退守,不是戰死就是在巨木下自縊。最後莫那·魯道看見大勢已去,於是在山洞裡把兩名孫子槍殺,連其妻子之屍體一併焚毀,再以三八式步槍飲彈自盡。

遺體

而莫那·魯道在山岩的兒子塔達歐·莫那不接受招降,與被迫前來招降的妹妹訣別後自盡。參與霧社事件的六個部落,共1236人,最後有644人死亡,其中267人被殺,290人自殺。

1973年,莫那·魯道遺體移回霧社安葬 1973年,莫那·魯道遺體移回霧社安葬

莫那·魯道死後,屍體沒有完全腐化,一半變成木乃伊,1933年才被尋獲,1934年先是在埔里能高郡役所落成之際被展示,接著送到台北帝國大學(今台灣大學)作為人類學研究的標本,但隨即被“借展”。7月1日,在新高新報社舉辦、警察協會、消防協會協辦的“警察展覽會”上,莫那的遺骸,第二度被公開展示,地點換到台北植物園內,開幕式上,總督府總務長官平冢廣義、警務局長石垣倉治親自到場。

1973年台灣學界討論花岡一郎與花岡二郎的忠奸問題,而注意到莫那·魯道遺骸仍在台灣大學,時台灣大學人類學系代主任李亦園與校長閻振興寫信給台灣省主席謝東閔,建議應將遺骸妥慎安葬,台灣省政府方面亦接受此一建議,於10月24日自人類學系標本館將骨骸迎回霧社,10月27日於霧社事件四十三周年的日子,將遺骸入土。

家庭

莫那·魯道娶巴岡·瓦力斯(Batan Walis)為妻子,生有二男三女。

達多·莫那(Tadao Mona),是莫那·魯道長子,精於狩獵,是勇敢善戰的賽德克勇士。在一次族人婚宴上,因獻酒給日警遭恥辱,引發“敬酒風波”,強力勸說父親莫那·魯道對抗日人。“霧社事件”中率領族人固守馬赫坡岩窟,以游擊戰和日人展開長期戰爭,終至彈盡援絕。日人脅迫其妹馬紅·莫那前來勸降,不被所動,完成“最後酒祭”後,壯烈自殺成仁。

巴索·莫那(Baso Mona),是莫那·魯道次子,賽德克勇士。“霧社事件”發生時,與兄長達多·莫那率領族人與日軍展開激戰,不幸下顎被日軍子彈貫穿,後傷口嚴重發炎生命垂危,要求兄長幫其砍首,壯烈成仁。

馬紅·莫那(Mahon Mona,1907~1973),是莫那·魯道長女。事件發生後,丈夫與子女全死在戰爭中。由於她的長兄達多·莫那率領族人在馬赫坡岩窟堅持奮戰,日人計窮,逼馬紅·莫那攜酒前往勸降,其兄不降但喝完所攜酒後,從容自殺。她也是莫那·魯道家族事件後唯一生還者,因思念家人痛不欲生,在保護蕃收容所及移居川中島後,數度上吊自殺皆幸獲救。後領養張呈妹為女並招劉宗仁為女婿,子孫繁衍。後以65高齡辭世。戰後時期改漢名張秀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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