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渙古鎮

臨渙古鎮

臨渙鎮位於皖北濉溪縣城西南37公里,澮河北岸,方圓僅有3公里,常住人口不足兩萬,算不上閉塞,卻也未曾有過繁華。據說臨渙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秦末陳勝、吳廣起義時,攻打的第一座城池就是臨渙,伍子胥、曹操和太平軍、捻軍都在這裡駐紮過軍隊,鄧小平、劉伯承曾在這裡指揮過淮海戰役。幾千年的歷史造就了臨渙豐富的文化,其中最有名的要算是茶。

歷史起源

臨渙古鎮臨渙古鎮

據說臨渙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秦末陳勝、吳廣起義時,攻打的第一座城池就是臨渙,伍子胥、曹操和太平軍、捻軍都在這裡駐紮過軍隊,鄧小平、劉伯承曾在這裡指揮過淮海戰役。幾千年的歷史造就了臨渙豐富的文化,其中最有名的要算是茶。

歷史文化

老茶樓的一天

一大早,薄霧還籠罩著老街,茶樓前的大灶已經咕咚咕咚地冒著沸騰的水汽。茶樓老闆將一塊塊破舊的門板卸下,將紅紅的炭火燒旺,那些老茶客三三兩兩依時造訪,遞上五毛錢,老闆便從桌上的茶桶里抓起一把乾草般的棒棒茶撒進茶壺,提起一把水燒得滾開的鋁壺,茶香飄起,臨渙新的一天也就開始了。臨渙的茶樓每天早晨5點開門營業,晚上10點後熄爐,終日茶客滿座,生意火爆異常。

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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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渙現存二十餘家老茶樓,最有名的兩家是南閣茶樓和怡心茶樓。

這兩家茶樓坐落在同一條街上,歷史都超過百年,門面同樣簡樸。我在怡心茶樓要了一壺茶,當地用的都是土瓷和粗砂的茶具,各家茶館的茶壺式樣大致相同,但顏色有別,不會搞混。在黑色的茶碗裡倒了一點深黃色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啜飲,湯色很濃,茶味卻很淡,分辨不出究竟是綠茶、紅茶還是黑茶,反正不是任何一種熟悉的茶味。

茶樓的內部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因為經年煙燻火燎,大半黑乎乎的,擺著幾張八仙桌或是陳年古董般的木茶桌,配數條長凳,大部分都已缺角少棱,漆色也早已斑駁,配上那些土舊茶壺,倒也很是搭調。桌邊圍坐得滿滿的,都是大老爺們兒,竟不見一個女茶客,每人面前一把茶壺、一隻茶盅,茶館裡還備有香菸和糖果、瓜子、花生等小吃,供茶客們消遣,菸草味摻和著茶水味,也許就是老茶客們最感親切的氣息吧。在那煙氣茶香的氤氳中,時間變得緩慢而黏滯。

臨渙不產茶,當地人喝的棒棒茶均是出自兩百里外的六安,而在六安本地卻很少有人喝這種茶。最令人驚訝的是,這棒棒茶經過臨渙泉水的沖泡後,入口微甜,回味無窮,一旦將茶帶出臨渙,用其他地方的水沖泡,就再也喝不出這種味道了。

俗話說“茶好不如水好”。清代張大復在《梅花草堂筆談》中說:“茶性必發於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試十分之茶,茶只八分耳。”也就是說,在茶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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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結合體中,水的作用往往會超過茶。在天水、井水、江水、湖水、泉水中,茶對泉水情有獨鍾,臨渙得天獨厚的古泉資源,是這裡的茶館名揚四方的重要原因。據茶樓老闆說,臨渙有四大古泉,它們有著好聽的名字,分別是回龍泉、金珠泉、飲馬泉和龍鬚泉,四泉各具特色,沿澮河呈“L”形排開。史料記載回龍泉水“千年不絕,源遠流長,堆杯不流,沸不溢鍋”。清代《宿州志》寫到,早在宋代,臨渙的回龍水就常作為禮物,被商人帶往汴梁等一些重要城池。

走出茶樓,看見外面的凳子上坐著一個老人,握著一根長長的菸斗,黑黝黝的膚色遮住了臉上那些歲月的痕跡,只留下渾濁的眼神同菸斗里的火光一起泯滅。

古鎮平安夜

臨行前,我特地溫習了中學學過的一篇課文《崤之戰》,因為那個幫助秦穆公建立不朽霸業的秦相蹇叔,就是臨渙人。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賢”之首嵇康,思想家、雕刻家戴逵,軍事家、音樂家桓伊,天文學家武禎父子,以及被譽為“世界上最早的植物志”——《南方草木狀》的作者嵇含等人,也都出自臨渙。

臨渙的味道,就在於它的“老”:老街、老巷、老樹、老橋,還有一群老人坐在老舊的茶樓里,端著老菸袋,眯著昏花的老眼拉著老舊的往事,到處都寫滿光陰的影子。

在這座千年小鎮裡看見一段逶迤十餘里的城牆,著實讓我驚喜。這座戰國時期修建的城牆,歷經千載風雨銷蝕和多次戰亂洗禮,竟然仍保存得十分完好,烽火台和瞭望、射擊用的垛口清晰可見。站在烽火台上,仿佛還能遙望到那些狼煙四起的歲月。

鎮上的古蹟很多,始建於唐代的文昌宮,原名尚書宮,又名藏書宮,是一座精巧典雅的院落,曾經吸引著眾多文人雅士到此求福雅聚,揮毫潑墨。白居易寓居宿州符離東林草堂時,與符離五子同游臨渙,就曾在文昌宮吟詩作對。孟浩然也曾焚香於文昌宮,留下“笑語同今夕,輕肥異往年。晨風理歸棹,吳楚各依然。”的詩句。此外鎮內還有城隍廟、慈雲庵、禪陽寺、山西會館、基督教堂、倉河等景觀;鎮外則有鳳凰台、觀景台、點將台、播花廟。在當地流傳的諸如“姜子牙作法飄移相山廟”、“南北朝陳慶之夜襲臨渙”、“河神柳展雄解救苦難百姓”、“四女化松敬廟”等或真或假的故事中,藏著渾厚久遠、言述不盡的歷史傳奇。

古鎮

臨渙有8條主街,兩旁的建築多為清代樣式,青磚小瓦,樸素安寧。在由一座座青灰色屋頂和院牆搭建的大背景之中,矗立著兩座同樣年深日久的尖頂建築,是鎮上的天主教堂和基督教堂。鴉片戰爭後,外國傳教士們陸續進入臨渙,這兩座教堂已有一百多年歷史。

到臨渙時正趕上平安夜,也算是臨渙的一個重要節日。天主教堂離我們的住處不遠,這是一個典型的鄉村小教堂,哥德式風格,雪白的牆,灰色的水泥地板,陳舊的木條長椅子,沒有華麗的裝飾,也沒有閃爍的彩燈,只有一個亮著白熾燈的舞台,還有一支支蠟燭映出信徒們的虔誠面孔。由樸實無華的土戲、樂器演奏、男女對唱還有久違了的三句半構成的平安夜慶祝演出,在聖母瑪利亞的神像前歡樂地進行著,將外來宗教和當地鄉土氣息融洽地接合在了一起。最後,人們在教堂外燃放鞭炮和煙花,稀稀落落的鞭炮聲和夜幕上一朵朵孤零零綻放的煙花,就算是節日的高潮了,人們的臉頰被手裡的燭光映紅了,臉上滿是喜悅和安寧,這也許就是宗教給這個不起眼的小鎮的饋贈吧。

我們幾個外來者,人手一台相機,在人群中穿梭。面對鏡頭,人們的神情自在、淡定,毫無侷促之態,既沒有追逐相機的好奇,或是謹小慎微的躲閃,更沒有一些“旅遊景點”的鄉民朝遊客伸手要錢時的漠然。這讓我不由得相信,有信仰的人內心是富足的,他們的靈魂找到了一個安頓的去處。臨渙的宗教文化歷史悠久,同時宗教信仰又很多元,佛教、道教、天主教、基督教和諧相處,為後人留下了香山廟、城隍廟、臨渙天主堂、慈雲庵等豐厚的文化遺存。

老茶館,小教堂,以及一群恍若隔世的人……對於臨渙,我只是個匆匆的過客,捕捉到一點時光的碎片。我想,臨渙人信教、飲茶,與風雅無關,僅僅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傳統,這傳統已然糅進了每一個平凡的日子,使得他們無論是面對我們的鏡頭,還是面對世事變遷,都能有一種不動聲色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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