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探險

繼續探險

《繼續探險》,是衛斯理編著,上海書店出版社出版的書籍。

基本信息

圖書信息

繼續探險繼續探險
作 者:衛斯理
叢 書 名:衛斯理科幻小說系列
出 版 社:上海書店出版社
ISBN:9787806788912
出版時間:2009-01-01
版 次:1
頁 數:227
裝 幀:平裝
開 本:大32開

內容簡介

白老大還是不願意透露白素母親失蹤的秘密,衛斯理與白素繼續明查暗訪,與當年主要人物會面,尋找線索。在一堆看似無關的文字片斷被逐段拼湊出來後,他們駭然發現,白素母親的失蹤竟與外星人大有關聯!更令人震驚的是,衛斯理與白素原來有一個女兒!為何衛斯理從未提及過女兒的事?他與白素的母親是否有關係?

媒體評論

絕不能預知前路如何,正是人生的寫照,所以每一個人的一生,也就是一個探險歷程,每人都是探險家,每天都有新的遭遇,沒有人可以例外。
——倪匡(衛理斯)

目錄

第一部 前言和戲言和遺言
第二部 美麗不羈的女中英豪
第三部 深藏不露的高人
第四部 獨目天王的再傳弟子
第五部 一個大麻子
第六部 輕笑往返生死關
第七部 鐵頭娘子
第八部 江邊訴情懷
第九部 女兒
第十部 宇宙飛船
第十一部 天意
第十二部 神仙打救
第十三部 另外還有人看到了
第十四部 搖到外婆橋
尾聲 人生歷程一如探險

前言

《探險》和《繼續探險》這兩個故事,全部採用各種各樣的倒敘,如文中一再提及的“拼圖”一樣,逐步逐步把故事拼湊起來。所以在許多情形下,這件事和那件事,看來全然無關,但等到湊在一起之後,才知道大有關係,非如此不可。這種情形,十分有趣。基督教《聖經·羅馬人書》第八章第二十八節:“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正說明了世事相互之問的微妙關係。
絕不能預知前路如何,正是人生的寫照,所以每一個人的一生,也就是一個探險歷程,每人都是探險家,每天都會有新的遭遇,沒有人可以例外。
故事中提到衛斯理的女兒。那個故事中,科學家把猩猩的腦移植到人的頭部,最近報上看到的資料是,科學家把人的腦,移植到了,猩猩的頭部。且把剪報排在下面:
巴西醫生宣稱有驚人成果
移植人腦組織 猩猩竟會說話
【本報美國航訊】信不信由你,一隻猩猩移植了人
的大腦組織後,竟然會與醫生講話。
它用英語說:“讓我刮鬍子。給我一串香蕉。”
主持這次實驗的帕凱醫生說:“我們感到極其震驚。我們從未想過會有這個結果。”
實驗在巴西進行。捐出大腦組織的是紐約的一名股票經紀人,他在里約熱內盧旅遊時遇交通意外喪生。
接受移植手術的黑猩猩名查查。帕凱說它手術後不再搔腋窩,也不再在身上捉跳蚤,卻喜歡口叼菸斗,聆聽莫扎特、巴赫的音樂作品。
帕凱說:“捐獻者是華爾街出色的經濟分析員,他的智慧顯然已移植給查查。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發展。”
他說:“這次巨大成功後,我敢說在數年內我們可在人類之間進行腦部移植手術。”
不過一些醫學界人士對此仍抱懷疑態度。亞特蘭大著名的腦科專家路易斯說:“在親自檢查該黑猩猩前,我不會作出任何評論。無論如何,若該次手術的確是成功的,它將徹底改變未來腦部外科手術的方向。那就是說二000年前腦部移植已變成平常事。”可知腦子是生命的主宰!

精彩書摘

第一部 前言和戲言和遺言
《繼續探險》自然是《探險》的繼續。
像這種兩本書的故事互相間有聯繫的情形,以前也曾出現過,在衛斯理故事中的《錯手》和《真相》、亞洲之鷹故事中的《死結》和《解開死結》、原振俠傳奇中的《愛神》和《尋找愛神》等等。
把一個故事分成兩部分來敘述,和把一個故事分為上下冊,略有分別。在衛斯理故事之中,硬分成了上下冊的有《藍血人》和《回歸悲劇》、《地底奇人》《衛斯理與白素》等等,那是舊作寫的太長,重新製作出版時覺得太厚,所以才不得已一分為二的,那是“無心插柳”,和“有意栽花”不同。
《探險》和《繼續探險》採用的敘述手法,是採用了許多回憶,追索往事的片斷,再一點一點拼湊起來,弄明白一件巨大的隱秘。不但書中每一個段落可以自成一段,而且,各位可以發現,就算前後次序弄亂了,也不要緊,隱秘的真相是逐點逐點暴露出來的,先暴露了哪一點哪一面,並不重要。
整個故事的中心人物,自然是白老大和白素兄妹的母親,經過了許多日子的探索,各方面所得數據的匯集,似乎並不是將謎團一層一層剝了開來,而是一頭栽進了謎團之中,越來越深,再也走不出來了。
但是我、白素、白奇偉,卻還是不死心,一有機會,就聚在一起,討論種種疑點,而且,也變成了我們三人和白老大之間的暗中“鬥法”,所有的秘密,對白老大來說,自是瞭然於胸,他一言不吐,我們就是要從另外的途徑,把謎團揭開。
好了,前言表過,繼續探險,還是先從紅綾說起。
紅綾這個在苗疆發現的女野人,我一再說了,她是故事中一個意想不到的重要關鍵人物,可是又一點口風也沒有透露過,是的,露了口風,故事看起來,就不是那么有趣味了,而且,千真萬確,直到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我也還根本沒有想到,紅綾這個女野人,會是這樣子的。
《繼續探險》開始的時候,和《探險》開始的時候,其實只相差十來天。
《探險》開始的時候,白素從苗疆回來,帶來了紀錄紅綾在苗疆藍家峒生活的錄像帶,我看到她一身長毛脫盡之後,開始學言語,被打扮成了苗女之後,濃眉大眼,是一個英姿颯爽的漂亮姑娘,接著,就一件件,一樁樁,回憶起往事來了。
等到回憶往事告一段落,再繼續看錄像帶,由於越看越有興趣,終於廢寢忘食,甚至別的事也不作,花了十多天時間,把所有的錄像帶,一口氣看完了。
在這十來天之中,白素大多數時間,和我一起,但也有時不在,我由於看得出神,也沒有問她去乾什麼,她也沒有向我提起。
溫寶裕他們,有時也來和我一起,看的嘖嘖稱奇之餘,自然也有不少辯論。
等我終於看完了所有的錄像帶之後,螢光屏上,是雜亂無章的閃動的點和線,發出毫無意義的“沙沙沙”的噪音。可是我的腦中,卻比這種情形,還要凌亂,簡直無法集中精神去思索。我先勉力令自己鎮定下來——方法是一口喝下了一杯放在攝氏零下二十度的冰庫之中,冷凍成了糖漿狀的烈酒伏特加。待得一股冰涼的冷泉,直趨丹田,再化為一股暖意,流向四肢百骸之後,我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眼前仍然有許多彩色絢爛的影子在跳動。出現的最多的,自然還是紅綾的圓臉,和她的濃眉大眼。
沒有必要敘述這一百五十多卷錄像帶的詳細內容,可是也必須約略提上一提。
紅綾在完全脫離了“野人”的外形之後,她野人的本質,也在起迅速和劇烈的變化。首先,是她學習正常人生活的速度極快,尤其是在語言方面,吸收和學習的速度,更是驚人——只要聽上一遍兩遍,馬上就記住了,而且就能正確的運用。
這證明她有過人的領悟力和記憶力,也就是說,她的智商極高。
白素不但近乎貪得無厭的教她講話——除了白素教她的話之外,她又很快地在苗人那裡,學會了“布努”,那時,她已完全和苗女生活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她曾是一個女野人,苗人也對她完全沒有顧忌。
白素和十二天官還教她武功,這一點,更是完全符合紅綾的天分,紅凌力大無窮,縱躍如飛,在武學上的進境之快,更是令人難以相信——就像武俠電影中的情節一樣,在一連串的交替鏡頭之下,已經練成了絕世武功,可以下山行道了。
這一部分情形,特別令我感嘆。因為精嫻中國武術的人已然不多,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學中國武術,必須經過一個十分刻苦,而且十分漫長的訓練過程,還要習武者有好的天分和筋骨,才能達到“有所成”的階段。不然,就算十年八年勤練不輟,只怕到頭來,也至多落得一個可以在武術表演中得獎的結果。
這種情形,和現代社會早已脫了節,所以,像良辰美景她們的出現,又發現了十二天官,雖然證明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甚么樣藏龍臥虎的人物都有,但總已是奇蹟了。
可是,如今卻又有了紅綾這樣奇蹟中的奇蹟。
看紅綾在練武,跳縱如飛,撲擊凌厲,再困難的動作,對她來說,比拿筷子夾食物還容易——確然,拿筷子,她反而學了相當久,焦躁起來,順手一捏,就捏斷了不知多少對粗大的竹筷子。
白素也灌輸她別的知識,向她講述外面的世界,弄了一套國小的教科書來,教她寫字。
紅綾認字的本領很快,可是學寫字,卻很笨拙,而且,對寫字十分抗拒。
白素很耐心的教她,哄她,勸她,有時也不免嚇她,可是收效甚微。
我舉一個最常見的白素教紅綾寫字的場景,很有趣。白素教她寫的是漢字,十分令我吃驚的是,白素對紅綾的智力,估計得極高,在簡單的單字上,她同時教紅綾英文,希望“打好她的英文基礎”云云。
我們之間曾有一段對話:
我說:“她就算不是女野人,也是一個苗女,我不認為苗女有必要懂英文。”
白素道:“我不認為她是苗女——我的意思是,她不會在苗疆中過一生,以她的聰明才智,絕不會。”
我沒敢出聲,因為我早已隱隱感到,白素對紅綾的感情異樣,她要把紅綾帶出苗疆,引向世界的意圖,十分明顯,我也不會反對,但是也不鼓勵。
白素那天,教的是一個“貓”字。
攝影機可能是固定在架子上的,所以看到白素,也看到紅綾。紅綾正和一群猴子玩成一團。
我絕不懷疑紅綾懂得猴子的語言,她甚至可以和猴子心靈相通,看她和猴子一起玩的情形,她自己也根本是一隻大猴子。
而且,還有一個十分異樣的情形,若是有研究靈長類動物的生物學家看到了這異樣的情形,必然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和紅綾在一起嬉戲的猴子,至少有三四種不同的種類,有一雙長臂猿,有一隻是罕見的金絲狐猴,還有三隻身型很大,頭上有一圈棕黑色的長毛,也叫不出是甚么名稱來的猿猴。
猿猴具有“種族主義”,不同種的猿猴,不會走在一起,看到一大群猿猴在一起,必然是同種類,或是及其相近的種類。
這時,三四種種類絕不相同的猿猴,不但和紅綾玩,互相之間,也玩作一團。
紅綾是由一種被稱作“靈猴”養大的,據苗人說,靈猴是一切猿猴的王,是不是紅綾也有著可以號令天下猿猴的本領呢?
白素攤開了書,紅綾一下子躍向前來,十來只猴子也跟著躍向前。攤開了的書上,有幾隻貓,也有老大的一個貓字。
紅綾看了一眼,就大聲念出來:“貓”。
接著,她又用英語念了,再用“布努”念,還觸類旁通地向一邊指了一指,白素麵有嘉許之色——多半紅綾所指之處,有貓只在。
然後,白素就取出了硬紙板和筆,紅綾一看到,就皺起了眉,抿起了嘴,一副不願意的樣子。
白素循循善誘:“來,寫這個貓字,照著寫。我教過你了,你會寫的。”
紅綾不肯去接紙和筆:“我不寫。”
白素搖頭:“你要寫,人一定要會寫字,猴子才不用寫字,你是人,要寫字。”
紅綾搖頭,又向一旁一指——那邊一定有一些人在,所以她說的是:“他們都不寫字,我也不要寫。”
這個問題就不容易解釋了,窮鄉僻壤中的苗人,當然不會寫字,可是白素再有辦法,也無法向紅綾說得明白這個問題。
白素十分有耐心:“我昨天教過你寫這個貓字,你是忘記了?”
紅綾一揚眉:“我記得,不必你教,我看到甚么字,認得它,就會寫,可是我不願意寫,認識就行了,我為甚么要會寫?”
紅綾這時,不但學會了說話,而且,伶牙俐齒得叫人吃驚。
白素笑了起來:“你不會寫,人家怎么知道你想表示甚么?我已教過你,文字,是——”
紅綾不等白素說完,就道:“我要人家知道我的心思,我會說。”
她用手指著自己的口,開合了很多次,表示會說話就可以了。
白素仍然笑:“那人不再你身前呢?你說的話,他聽不到,就得寫了送去他看。”
紅綾又大搖其頭,伸手直指白素:“你不是告訴我,外面世界,隔著幾千……老遠,也可以講話。”
白素呆了片刻,說不出話來。
我看到這裡,不禁“哈哈”大笑:“看來,你找不出理由要她學寫字。”
白素正在我身邊,她苦笑:“你能想出甚么理由來,使她學寫字嗎?”
我道:“以她此際的知識程度而言,確然很難,她認識字,可以看書,可以通過文字來接受知識,會不會寫字,確然沒有甚么大不了。”
白素生氣:“我一直想不出辦法來,你怎樣可以這樣說,文字的功用那么大——”
我笑:“細想起來,也不是那么大,就算要著書立說,也不一定會寫字,可以口述,由他人筆錄。”
白素悶哼一聲:“不象話。”
我心急想看下去,因為我知道白素要紅綾寫“貓”字,她一定非達到目的不可,看紅綾的情形,不會肯寫,且看白素有甚么法子收服女野人。
白素又向紅綾灌輸了一些要學寫字的道理,紅綾一個勁兒的搖頭——在紅綾搖頭的時候,那十來只猴子,也就跟著一起搖頭,情景十分有趣。
白素最後大聲道:“你根本不會寫。”
白素說著,用力合上了書本,現出一副生氣的神情來,紅綾大叫一聲:“我會寫。”
她一伸手,抓起筆來——就是一把抓起來的,全然沒有執筆的正確方法,迅速的在紙上寫起來,看得我目瞪口呆,因為頃刻之間,紙上就出現了一個“貓”字,並不歪斜,十分過得去,的的確確,是一個“貓”字,可是竟不知她是從何處開始,又自何處結束的。
紅綾寫完了字,把筆一拋,望向白素,白素多半是看慣了這種情形,竟十分高興:“來,再多寫幾個。”
紅綾搖頭:“不寫了,書上的字我全會寫,學打拳吧,我學會了教它們,它們也會打。”
紅綾說著,就身手異常矯健,生龍活虎地打起拳來,那些大小猿猴,果然也跟著她一樣動作,看得白素也不禁好笑,再也難以堅持。
我在看到這裡的時候,把紅綾寫字的經過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看清她從“田”字的右下角開始畫,一下子就把那個“貓”字畫了出來。
我不禁感嘆:“素,這女孩子有過人的記憶力,她必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靈猴能撫育出她強健的體魄,可是決不能給她知識,這是遺傳的。”
白素默不作聲,可是她點頭,同意我的話,又補充:“許多字,只要是她認識的,她都可以隨心所欲,用她自己的方法寫出來,可是她最不願意寫字。”
我嘆了一聲:“別勉強她,她又不是不識字,也不是不會寫,只是不願寫,不算甚么。”
白素瞪了我一眼,說:“你真會縱容孩子。”
我笑:“別忘記,半年之前她是甚么樣子,半年之中有這樣的進步,已經是奇蹟,若是讓我來教她,成績必然大大不如。”
白素道:“要不要把她帶到城市來?見識一多,進步自然神速。”
我大吃一驚,用上了一句京劇的道白:“娘子何以竟有這般戲言?”
白素並不回答,只是望著我。我和白素之間,在相當多的情形之下,根本不必通過語言,也可以了解相互之間的心意。所以我知道,白素這時這樣望著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不是戲言呢?
我嘆了一聲,我相信白素也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同意,而且是相當強烈的不同意。
白素仍然望著我,看來,她在表示,她要堅持她的主意,我則再以眼神,勸她再思,三思。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將近一分鐘之久。白素這時現出了語言又止的神情,可是她卻沒有說甚么,偏過頭去,不再望著我。
我看到了這種情形,不僅大是訝異。因為白素分明是心中有話要和我說,可是又感到難以啟齒。
這種情形,可以在任何兩個人之間出現,但是絕不應該在我和白素之間出現,我和白素之間,還有甚么話是不能說的?
而情形也正糟糕在這裡:我和白素之間,應該是無話不說的,竟然出現了她欲語又止的情形,可知她心中一定及其為難,這就使得我連問也不能問了,一問,只有更增加她心中的為難程度。
白素竟然不能坦率告訴我的,究竟是甚么事呢?這時我實在無法想像。我只是在白素的神態上,聯想到了白老大的難言之隱。
白老大和白奇偉、白素父子父女之間,本來也應該甚么話都可以說的,而白老大居然對子女保留了那么重要的秘密,這“難言之隱”,實在是重要之極矣。
有一次,我在白老大的臉上,也見過白素剛才現出的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情——那並不是故意做給人看,反倒是想竭力掩飾而不成功,所以才被有敏銳觀察力的熟人所覺察到的。
那一次,我十分清楚白老大欲言又止的原因,但現在,我不知道白素欲言又止的原因。
我反對白素把紅綾弄到文明社會來,雖然在錄像帶上看來,白素這五個來月對紅綾的訓練,使紅綾已然有了徹頭徹尾的改變。
來到了文明社會之後,她會有更多更快的改變,但是她畢竟是女野人,從她堅決不肯寫字,而且認為寫字沒有用處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她自有她的一套想法——要使她改變習慣,認識文明,這比較容易,但是要改變她的觀念,卻比較困難。
譬如說,來到城市,可以很容易教會她交通燈的訊號和作用,可是,她是不是願意遵守,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會認為別人要遵守交通燈的訊號,她可以不必,因為她有縱躍如飛的本領,可以在車水馬龍之中,行動自如,那么,她一出馬,就天下大亂了。
這,只不過是例子之一而已。我認為,把紅綾交託給十二天官,是最好的辦法,而白素對紅綾的照顧,也已經仁至義盡了。
約有一分鐘,我和白素都沒有出聲,白素首先打破沉寂,她道:“我還要到苗疆去。”
她在這樣說的時候,現出了十分堅決、絕不可動搖的神情。我嘆了一聲:“你和令尊,真的十分相像。”
我這樣說,當然有感而發,白老大要任意而為時,也會有這種天塌下來都不改變的神情,而且,我也想借旁敲側擊的辦法,弄明白為甚么白素居然會有話不能痛快地對我說。
果然,白素立時向我望來,我道:“我記得,有一次,在病房中,看到令尊望著我們,有欲言又止的神情,你記得嗎?”
白素低下頭去,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是明知故問,她自然不會忘記。
幾年之前,白老大由於被查出腦部有一個十分細小的瘤,需要接受當時十分先進的雷射手術治療,治療的過程,有程度相當高的危險性,幾個專家會診的結果是:手術成功的機會只有一半。
白老大雖然出色之至,但是在那種情形下,他也有一般老人的固執——他不肯動手術。
我和白素,自然勸他一定要進行手術治療。我們專程到法國之時,還發現了一樁奇事:從一座小山中開採出來的石塊,上面都有花紋,這些石上的花紋,竟然和世上發生的事有關,這花紋所顯示的竟就是全然不可思議的“預言”,其中有一組花紋,竟然是蘇軍在阿富汗的飛彈布置圖——這把整個東西方陣營的間諜網,鬧的天翻地覆。
又有一塊石頭上的紋路,竟赫然是白老大腦部X光照片的放大圖。(這些怪事,都記述在題為《命運》的這個故事之中。)
白老大的態度開始十分堅決,他聲稱:“夠老了,最多死。”
他在醫院的病房之中,責斥醫生,呼喝護士,任意喝酒,吵鬧的像一個頑劣無比的兒童,令我和白素,十分頭痛。
有一次早上,我們去看他,推開門,看到他半躺在床上,手中拿著一隻小型錄音機,看來正在說甚么,神情十分嚴肅,而且有一種深沉的痛苦。
他一定是全神貫注在做他要做的事,所以,竟然沒有覺察到我們推開了門。看來,他是下定決心要說甚么了,可是卻又現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那是一種為難至極的、欲言又止的神情,這種神情,一落在我們的眼中,我們立時明白他想乾甚么了。
白素首先叫了起來:“爹,你想乾甚么?”
白老大震動了一下,抬起頭來,神情苦澀,聲音也是乾枯的:“我……想留下些遺言,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
白素又大叫了一聲:“爹!”
別看她平時文靜,這時,像是一頭獵豹一樣,撲向前去,一伸手就把那小型錄音機搶了過來,用力摔在地上,又道:“好好的留甚么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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