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歌

碧玉歌是南朝樂府《吳聲歌曲》名。


樂府里有一首《碧玉歌》,讀來便如清曉抖開一卷紗簾,見窗外桐花才吐,甜甜地嗅來自在飛花的氣息,暗暗的歡愉。“小家碧玉”一詞便由此詩而來,像小荷著露,不曾招搖的喜悅,卻於無聲間開出一枝芙蓉春好。
碧玉歌
(其一)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芙蓉陵霜榮,秋容故尚好。
(其二)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
(其三)碧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相傳“碧玉”一詞是指宋汝南王愛妾的名字,但它後來既已泛作了所有小戶人家平院開出的花容情心,那么碧玉歌就可以不被理解得那么狹義了。這是關於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走向愛情的故事,而不單單是王府重門中那個妃子的過去。而這個“破瓜”之詞也當真讓人解釋得費勁,有人偏向於把它歸入青樓文化,認定是女子初夜的代名詞。但也有人反反覆覆地論證,“破瓜”是指二八芳齡,意為古時的成人之年。
文學因為如此滄桑,而常常讓今天的學者爭論不休。對於絕大多數的讀者來講,我們不是文獻學家、不是歷史學家、不是考古學家……不可能把每一種說法都去親身考據,逐一論證。譬如有人聽過了馬未都先生將“窗前明月光”的“床”解釋為“馬扎”,就亢奮而起,振臂高呼曰:“馬未都說得對!”令我實在頗為反感。誠然,我是極其愛戴先生的,深願意擁護先生的每一觀點。但我亦覺得,我們自己在從未進行過深入研究,而只是聽從了一家或多家之言的簡單基礎上,就僅憑一腔熱情信誓旦旦地斷言孰是孰非,實在是不負責任得可笑。對於大千世界的種種論點論證,我們只好說,我傾向於哪種看法,我喜歡哪個解釋。
因此,按捺下白白與紅紅滿天花雨的激動,我說:
我傾向“馬扎”的說法,我喜歡“十六歲”的解釋。
那么,就讓我們假設這樣的一天吧:錦帽貂裘的他本擬著和風聞馬嘶,卻一路踏尋到她的青梅如豆柳如眉。女心十六,花未開全,情未開解。然而他已在相遇的那一剎那暗種了相思,只等澆灌到有一日她的情花盛開,盼回首相愛成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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