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三部曲

生死三部曲

《生死三部曲》為《亂》、《渾》、《悟》三部長篇小說合成,是一部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的長篇巨著,無需任何專家推薦的小說!歷時長達十創作而成,具有極高的歷史價值。《亂》:字數24萬字,主要講述現代商戰和成人情感兩個主題。《渾》:字數23萬字,主要講述我國現階段留守兒童和應試教育兩個主題。《悟》:字數24萬字,主要講述人性內心的白與黑對社會所產生的社會環境問題。全書都採用了2008年512地震作為小說的結尾點題,點題方式各不相同卻意味深遠。

成語《生死》、《三部曲》

釋義:生死
1、生存和死亡。
2、屬性詞:同生共死,形容情誼深厚。
釋義:三部曲
1、源於古希臘,指情節連貫的三部文藝(文學)作品,又稱三聯劇。現指三部內容各自獨立又互相聯繫的作品。

作者簡介

敖歌.原名金剛石.四川成都人,1969生於六代茶葉世家,現當代文學碩士。創作歷時25年,出版有長篇小說《亂》、《渾》、《悟》、《我的玫瑰夫人》、《奔生》、《夢灑晴天》、《百發》、《超度靈魂》、《私奔》、《愛人》、《回家》、《老五進城》、《大話赤壁大戰之現代版》等,以及《中國茶道大師賞閱》和11篇茶藝學術論文。參與編著的作品有《世紀華人風雲實錄》第二編人物類、《現行法律漏洞的不當利用與防範全書》智慧財產權卷、《中國國寶大全》石器卷和《中國歷史漂泊巨人》元、明、清、當代卷。

書摘

出院這天,飛哥騎了一輛人力三輪車來接人,車裡還放了一床被蓋。影子先上車,華虹後上,她非要影子拉她一把不可。影子已經是第N次真實地觸摸到華虹的手,這次卻大不一樣,這此的手心很癢也很燙,剛拉上來就急忙鬆開,懷疑自己是不是中招了,兩人各位一邊車板欄。
飛哥回頭問影子:“頭感覺怎樣?用被蓋包著好點。”
“沒什麼,不用包,這些時間辛苦你了,以後補上。”影子顯得有些歉意。
“嗨,標說這話,回去後,打你的那批兄弟全給你準備了道歉禮物的,你一定要收下,不要不懂規矩,到時大家都下不了台,讓他們的各個頭兒難做事就不好了。”
“這個我知道了,謝謝。不過,你講的‘標’是?”影子生疑。
“喔,這是地方土話,這是‘不要’的意思。”華虹接了話來說。
三輪車路經一紅燈口,正遇當初推薦影子去沙河尋死的交通勸導員攔下了他們三人,說要罰款,她已經不認識影子了。也許,她在這個路口已向無數的交通違章人員介紹過無數次去死的地方和方法,因而她的臉顯得無比的機械和泰然。雙方從十元處罰討價還價到兩元成交,勸導員收完錢正要開始發表她的“口頭禪”才放行時,影子一笑:“不用介紹了,我們知道去沙河跳河,那地方不牽扯任何人。”
交通勸導員好比突然頓悟,知音就在眼前一般,多少年來,從來就是只有她訓了別人還討了別人回罵聲才離開的。這次居然有人這么理解和配合她的工作習慣和職業語言。驀然中,很不正常地從臉頰深處擠出一絲苦笑來,目送著遠去的三輪車,忘記了吹口哨阻止撞紅燈的過往車輛和行人。不到一分鐘,只聽得一聲巨響,一名年輕的女子伴隨著她的電瓶車,躺在一輛公車下的血泊中。輪下的白色腦漿很白;輪下的紅色血液很紅;輪下的黑色塵土很黑;白色中夾雜著紅色和黑色,漫延開來。交通勸導員沒有過去,而是突然倒地,不省人事。
遠去的影子三人,頭也沒回,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過去的這一分鐘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在討論著他們的話題,耳朵和眼睛都一致朝著三輪車前進的方向。冬天的風,將他們的臉吹得很“秋”,也將所有頭髮和笑聲吹起飄向身後。對於兩元錢換條生命,或許,他們三人都願意,又都不願意看到。只因為這個城市的各種巨響,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都聽得太多太多,已經有聽覺疲勞的嚴重反應了。

故事梗概

《生死三部曲》共分為渾、亂、悟三個篇目,每個篇目約為20餘萬字。其中《渾》主要講述80後中國特殊地區的留守兒童們的讀書生存方式,小說主要集中在學習這一壞節,事件分別對“傳銷”、“拐賣人口”、“中國式題海讀書”、“聯考”、“家園”五個主題進行了描寫和探索。《亂》主要講述70後中國步入社會的一批青年人對現實的生存攻擊能力。這是一代出生在中國發展夾縫中的人群,小說主要表現這批人面對社會絕對大的不平等和不安定進行展示。事件包括了“高科技”、“傳媒”、“硬體開發”、“蜂蜜商業”、“性”、“家園”六個主題的解讀。《悟》主要講述60後中國出現的一代迷惘者,他們生活在自己的時空中,但又不得不面對80、70兩代人的衝擊,常常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在面對“罪惡”、“罪孽”、“罪行”三大挑戰時,往往處於極度反撲的狀態。一方面渴望平靜如從前,另一方面是沒有了從前的“平靜”,靈魂深處高度壓抑,從而爆發出“土特產商業”、“黑道經濟”、“家園”三個主題命運的認識和回歸。三個篇目都反映了同一時期的人,因不同年歲而對生死所產生的看法。他們都在各自的人生觀里表現著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生存基調。生和死構成了整部小說的全程線條,也構成了小說的必要依據。

書摘

什麼時候小王學會了張大的臭嘴連她自己也記不起來了,聽藝佳在電話里開了大懷的笑才又說:“做完手術可要保養身體,這是女人的天敵,否則,一生不得輕鬆。”為了快樂,小王申請藝佳提想法,然後由她和張大去執行對歐陽烙印的專橫和武斷,必要時,可以拉去閹割了歐陽烙印,命令去當人妖。藝佳聽了這些,解氣啊!誇讚小王是先師,懂她的味口,本想自己學法律的,運用法律手段吊銷了與歐陽烙印的婚姻持證資格,轉而又想這不是美死了他,他持著證,將不會到處大膽亂上崗,即便有女人將他挾持了去,那也是無證經營,違法的,弄不好還讓他下跪求自己,到那時,她就可以將父母叫來同仇敵愾,數落他的種種偷雞摸狗行為,最後只一腳,踢了。想了這些卻又時不時地問小王歐陽烙印還在想她沒有,看來,她還是修不成正果氣候的女人。
小王邊造句邊瞎說:“中國物眾地大,好男人多,但像歐陽烙印這么好的男人,喔不!這么壞的男人確是不多見。”藝佳就想聽小王說歐陽烙印是好男人,她才有更多的駁詞,學法律人的特點,誰知小王改口說是壞男人,自己就得例舉好的證詞來駁。剛要講話,小王就掛了電話,因為張大和歐陽烙印出來了,叫她一起外出吃飯。
鄧朵兒沒做飯了,自個兒幫她的弟弟收拾殘局,見了三年輕人,才過來告訴大家:“我的工資,還沒給,找誰?”
歐陽烙印急忙回應說:“我給,我這就給!”在兜里摸了八百元來遞過去,鄧朵兒退兩百元說:“我只有六百元工資,不多要一分,啊!我兄弟對我講了,你是不是該找他單獨談談,他是老實人,政府可能要專門落實他的工作,但他的家庭不淨,你去不去找他?”
歐陽烙印默不回話,還是張大說:“會的,今晚就約他,您放心。”
“還有,那小孩只能姓鄧,你知道不?”鄧朵兒盯了歐陽烙印不放。
“天啦,你們有完沒完,不與我有關,想怎么辦都行,我怎么就成了祖先一樣?”歐陽烙印仿佛青黃不接的漁夫,船壞了出不得海,屋漏了睡不得覺,急得要矢口否認。
“小伙子,不能急,啥事都有個數九寒天,免得將來滋事生非,別以為我天天不說話,就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藤子一定也是懷了你的孩子,我早就發現她看你的樣子不正經,我是過來人,懂!”
張大和小王面對這話怎能熟視無睹,見沒有別的人,才由小王問:“歐陽,不會是真的吧?”此時的歐陽烙印好比亡命之徒,早忘了痛,暴吼鄧朵兒是瘋子,在卸磨殺驢胡來,最後又軟氣下來求鄧朵兒心慈悲點好不好,眼看就要平順的今天,怎又撞了一頭的痛,吃飯的心情早壞了個乾淨,叫張大不要再問了,明天走了快些忘掉。
小王這才發現歐陽烙印的性生活情調是何等的高明又簡單,替張大自愧不如,真是厲害無比,做了事,完了就算了的,非要別人生孩子,這是什麼書上才有的寫?後來發覺,是否是重婚罪,這個問題小王不懂,她想,得問了藝佳這方面的知識才知是不是犯了國法,轉而牽了鄧朵兒的手說:“去忙您的吧,晚上我們都不走,就讓鄧老師同歐陽交流,總要往好的方面想才是。”
歐陽烙印說什麼也不去吃飯了,藉口說留在所里等送機票的人,回房間卻對自己興師問罪。
張大和小王出了街口才噴笑而出,摘錄了鄧朵兒的造型來取笑,又選段編制了歐陽烙印求人的模樣,標誌性地冠以龍飛鳳舞。小王甚至於開玩笑問張大:“你說,要是鄧朵兒打算去泡歐陽烙印,搞得成不?”
“廢話!當真歐陽烙印是那種令人髮指的日本人?起碼的美學水平都沒有了,更不用說年歲上倫理常識,你看他對藝佳不冷不熱的樣子就知道,他的玩味很高!”張大自認為講得句句是理。
而小王不解:“藝佳不醜嘛,比我漂亮是不?”
“跟你講了千萬遍,男人是消費者,美不美醜不醜,不是你們女人自己看了對方就可肯定,記住了,男人是消費者。”
“好哇!”你張大是不是也去消費了?我是高消費的那種還是低消費的?說!”小王有點過不去了氣,追著張大非講清楚不可。
張大忙說:“這都是眼球經濟,不值得,不值得。我只消費了你這惟一的女人,其它的從沒正眼看過,何來消費?”
“也就是說你還沒有將我定好消費位?是不是真有一天遇上了高消費的就會不顧一切去消費?好!張大,你給我記著,等著瞧。”
“荒唐,荒唐之極,你已經是最高消費場所了,我那兒還會想別的。”
“那你幹嘛說從沒正眼看過別的女人?怎么比較出我是高消費的?”
“沒正眼看,並不等於沒看,偷看總可以吧?嘿嘿,別打!”
小王擰起拳頭狠狠出了兩招,又心痛她的男人是最可靠的,自我安慰自己比藝佳幸福,於是又靠在張大的身上拉拉扯扯進了飯館。
晚上,老鄧同歐陽烙印就如兩頭兢兢業業的牛,一瘦一壯坐在房間裡,卻又是一方是身體瘦弱,一方是心理瘦弱的兩頭瘦牛。鄧朵兒端了茶水來,警告了雙方不許打鬥,不許爭吵,只許和談,道明自己曾幫了許多名國家領導人,都講究和平,方才離去。
老鄧選了檯燈的背面坐著,見不著臉,那燈光直照著歐陽烙印的面子,好比提了疑犯在派出所里候審,燈火只照壞人,審問官可以大膽提問,不用懷疑壞人用仇視的目光還擊。
歐陽烙印忍不住了,直起身用屁股對著老鄧,假裝觀望這間屋的牆壁,刻意等候老鄧開口。這老鄧準備了一下午的辭辭藻藻,這會兒被歐陽烙印一屁股擋了回來,沒了開頭也沒了思路,伸手去找酒,心想喝了酒,勁要足一些,摸了幾下都沒拿到,怪自己眼睛不爭氣。聽了響動,歐陽烙印回過頭來,幫忙取了酒遞過去。
“謝謝!”
“不用謝!”
“要不要喝點?”
兩人就這么開話了,歐陽烙印想這幾天心煩意亂,解不了氣,索性要了酒杯,還說一醉方休,老鄧先喝了一杯才給歐陽烙印倒了一杯過來說:“酒是好東西。”
“是的,他們都這么講,我得學會。”
“很好學的。”
“也許好學。”
“柜子里還有牛肉干,幫忙一下。”
歐陽烙印取了牛肉干來放下,老鄧又說架子上還有花生米。歐陽烙印取花生米來笑老鄧的愛好武裝到了牙齒,可以自辦酒仙資格證了。
“不知道吧!我是雙博士,一個是計算機的,一個就是精細化工類的食用材料專業,酒類是我的特長。”
“會傷身體的。”
“適量就對身體有好處。”
“喔!適量是多少?”
“三、四兩,一般人的適量!”
“你是多少呢?”
“半斤,嘿!北京人不喝酒的少。”
“是的,四川人可賺了不少的錢去。”
“四川人討厭,我討厭四川人。”
“為什麼?”
“我媽是四川人。”
“那更不應該討厭。”
“哼,你看我這斤斤計較的個子,一看就是四川人的先天不足。”
“啊!那應該是濃縮了四川人的精華才對。”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來回幹了六杯,從不會喝酒的歐陽烙印今天卻只來了點點醉意,老鄧反而真醉了,講話也五音不太全,本來兩人是坐下來論戰尋詩和小孩將來的處理事務,居然忘得一乾二淨,盡窮極無聊地談從前,談工作。陣陣酒味從門逢里逃了出去,路經此門的鄧朵兒聞了酒氣,心想只要沒打架就是好事,回屋去睡覺,放心地睡。
張大和小王都一直提心弔膽,要是鬧將起來,吃虧的必然是老鄧,所以兩人時刻準備著救火。
這邊兩人事不關已,巡酒無數,直到兩人都開始胡說八道了才步入了點正題。老鄧取了眼鏡傻笑歐陽烙印是弱智。歐陽烙印點頭承認自己弱智。老鄧又說那老鄭早就將項目研發成功了。歐陽烙印只“啊”了一聲,沒有吃驚。老鄧又說老鄭早想獨占成果,老范不同意,但又不想讓三小子前來瓜分和坐享其成。歐陽烙印說不想瓜分,老鄧還說最後他們三人決定設施苦肉計。歐陽烙印附和說這計謀是個好計謀。老鄧笑了,說只等三小子走後,他們三專家又會在這兒就地辦公,重組合作。歐陽烙印也笑了說這地方好,祝他們合作愉快,之後兩人倒在桌上睡了下去,不見了動靜。凌晨三點過鍾張大等不得了,前來敲門才發現沒聲響,再敲,不應,老敲老不應,忙找來錘子,砸了門進去,見如此景象,又氣又笑,半背半拖著歐陽烙印上三樓,可把他累得半死不活,讓小王打來熱水幫忙,自己又去擺弄老鄧。
安放完畢才上三樓來發小王的火,見沒找正對象,又罵歐陽烙印喪權辱國,再理虧也不至於被逼著喝酒,搞成這樣,老鄧簡直不是人,欺負不喝酒的人同樣缺德。小王也認為是老鄧為了懲罰歐陽烙印,屬報仇雪恨的另一種方式。誰都見過電視裡那仇人不能打戰時就以酒宣戰,非將對方丟翻不足解恨。
費盡了不少心機,才將歐陽烙印倒騰到吐酒這份上,張大還要倒騰,小王勸說算了,看他難受的樣子。張大說不行,不吐了酒,白天一天都過不去,那有氣色乘飛機,說完又讓歐陽烙印喝濃茶,之後再吐,直搗得歐陽烙印翻江倒海地說不能再吐了,受不了,天鏇地轉,受不了。
明天下午兩點的起程飛機,歐陽烙印醉到十一點才起得床來,看時間就慌了一跳,怪張大不叫醒自己,起身找人,反到是見張大還在睡,喊了起來又匆匆地去洗臉刷牙,暗罵這該死的酒。張大起來也慌了,怪歐陽烙印影響到他快天亮了才睡。
歐陽烙印為了新的開始,專門修整了一回自己的尊容,一身筆直的西服穿好就催張大上路,老鄧那兒也顧不及照面,招了的士才怪罪上海老堵車,到浦東機場怕是飛機早飛走了,又怪罪張大不該睡懶覺。小王此時還正想睡,聽歐陽烙印是是非非地折騰別人,還自恃有道理,劈口就說:“鬼打了你的頭,愛去不去,上好的精神,就你一個人才有,真是的。”
挨了還擊的歐陽烙印,仿佛記起了昨晚老鄧講的一些話,一會兒又記不起來,好象很重要,應該是很有必要記起的,就是忘了,嘲笑自己也學會了記性上的偷工減料。問張大他喝了酒是不是很醜,張大坐在前排,頭也不回就說:“簡直是臭名昭著的那種醜,要有多醜就有多醜。

創作背景

想寫這部書的內容,已經有好多年了,一直因為家務事纏身而沒能實現。到了2002年春,我發現自己的心也隨同小說的內容結構在發生著變化,於是忙忙亂亂地拿起筆來寫。我的大多數創作時間都只能依靠晚上進行,由於我不是靠國家拿工資吃飯的人,因而更多的時間必須花在一家老小的生存上,起早貪黑地忙碌久了也就成了平常事,所以進展很慢。生活雖然過得很清苦,但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還是多有成就感的。 2003年夏天,記得那天是周三,我的《悟》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字。夫人說將手稿送出去錄排成word文檔,我說等過些時候錢寬餘點再拿去錄排好些。可誰曾想,這年夏天的雨成了我心血作品的第一批讀者,它們從我住的住房窗外飛進來,將所有文字“讀”得幾乎成了一張張漫畫。待我回家發現這一切後,我的心都碎裂了。說真的,自國小起就創作並發表無數的作品,但真正要讓我自己評價自己已經成型的哪一部作品最好時,我會毫不遲疑地肯定說是這部《悟》了。不論讀者朋友怎么評價是非,我依然如此回答。
2004年剛過完年,我想我不能拖得太久,否則,曾經有過關於《悟》的一些創作記憶恐怕會忘記掉,於是只能在非常奔忙的日子裡拚命抓時間來二次重寫《悟》。為了不再出現第一次創作的苦果,這次我選擇了寫一點點就交出去錄一點點。為了活下去,我只能寫寫停停,停停寫寫。畢竟,家園的生存才是首要的。期間,我的菸癮增加了三倍多,發展到每天要抽五包“五牛”牌香菸。我曾對我夫人開玩笑說,如果我抽菸抽死了,一定要去找成都捲菸廠討要一張“五牛牌光榮菸民”的榮譽稱號回來,然後掛在我的遺像上方。
到了2005年冬天的最後一個日子,我的這部《悟》終於得以二次完成。夫人也從當初的少女變成了一介婦女,她看著我坐在破書桌前發獃,走來問我要不要吃點年夜吃。我突然間落淚了,我說,我們活著之所以悲哀,是因為死者都沒有快樂。但夫人還是憂鬱著送來一根年夜飯香腸,說我就像一架沒有生命的“發動機”,可以同時間創作三部不同類型的小說,真是讓她窮也幸福極了,意思是嫁對了人。我說,這部《悟》就算是贈予她的專用讀物。或許夫人受了我的這一感染,也跟著掉下淚來。其實,我何嘗不知道她也渴望吃上一頓好飯,穿上一件好衣,住上一間好房,坐上一部好車。但這一切,對於一介自封為“有意義的作家”的我來說,那是一種夢,一種令人發抖的夢。所以,書剛寫完,我就逼夫人離開了我。
2006年到2007年間,我反覆精心修改《悟》的內聚力和原動力,直到又是一個冬天的結束,才認為完全符合了我心中對於《悟》的真實探索。我覺得,這個世界,人之所以能因為外力而活得人模狗樣,是因為人完全可以在不借外力的情況下,通過感悟、頓悟、覺悟、醒悟而獲得狗模人樣的思想,這些思想足以讓人變得極端複雜而又無比單純。
年少時,父親對我講,好人三十不懂事,四十不醒事,五十不明事,六十不悟事,七十不知事;壞人則十歲起就明明白白地過日子了。我聽了卻不懂,現在發現這話真是對好人的經典總結。這好人一生還真就稀里糊塗地活完了一輩子,雖談不上什麼“白活”了,可與“白活”也差不了多少,天天不是背起道德轉圈就是背著仁義轉悠,不知道累的永遠是好人,哎!這個世界……
2008年5月12日,這天,我正在為小說主人翁思考,為什麼他一定要將巨額財產送給別人呢?得找一個最最合理的理由才行啊?就在當天14.28分,地震給我帶來了答案……
2008年10月18日於妙品書坊序

創作資料

當我們還沒有翻開自己生命的帘子,血液就注定了我們生命的全和將交給漂泊,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時那一分那一秒,我們都渴望著世界就在足下。而面對後天的後天,經歲月澆築成的版圖,才是痕跡的回音。
一代人,活在夢裡,不知時日如何飛走。一代人,活在昨天,不知是誰告訴他們可以離開自己的肉體。一代人,活在今天,不知過去留給了歷史無數的遺憾。一代人,活在明天,不知期望其實就是捉弄自己的雙手。我們長期為了“成長”而變成了“長成”的奴隸,我們同時也為了“奴隸”而成為了現實的“留守兒女”和“5.12地震”的代言人。
這部小說,有太多的話要說,但又有太多的話不會說。大人們都在忙忙碌碌為生活,小人們都在嘰嘰喳喳為守望,家園們都在拖拖拉拉為破裂,社會們都在偷偷摸摸地沉睡。只有那些現象們,才在真真假假地記錄著。
十六歲月,新鮮成為我們選擇漂的惟一證明,我們因此而快樂他鄉的碼頭,忘記能忘記的所有起錨情結,我們也因此而得到從古到今都列行出的定律——衣錦還鄉。
十八歲月,從此命運就再也沒有理會過我們的訴說,風花雪月的昨天,已成為風雨飄搖的今天。我們開始設局了,發現生命不經亂濫,不經折騰,不經風雨。回家!思緒中有我們難以啟齒的這兩個字。我們因此而懷疑漂泊的真實,懷疑故鄉的笑臉是否依然如故,我們也因此而變成了憂傷的行李——長路漫漫。
二十歲月,偉大的愛情與低落的收入,伴隨著光陰走進了漂移的領土,我們不得不展開簡單的體力抗爭。新的希冀如同火山爆發,天天飛越自己那空蕩蕩的神經,也時常賦予年少時且目不暇接的生存願望。我們的思考成了一種難乎為繼而又活著的傷疤。只有路上那一雙雙腳印,才能畫出奔波的色彩,我們因此而仇恨世界的不公,我們直立在艱苦樸素的邊沿,苦苦地向路人衝動,我們也因此而感覺著迷惘日夜的眷顧——萬夫莫開。
三十歲月,事無巨細搞垮了我們曾經的夢想,愛人和孩子正當讓我們認真地做著男人或女人必須要做的家庭作業,選題中,我們多了許多的嘆息和放棄。放眼他人的幸福,完全是一種風景秀麗的醋酸玻璃瓶,為何要漂?那些暢達於人世蒼穹里的屈辱,為何要我們不停地補考過去的歷程。我們因而呻吟回家難於登天,我們可以在深夜獨自落淚,卻不願在夢裡失去親人,我們也因此而圍繞責任的話題使出三頭六臂——細嚼慢咽。
四十歲月,一生的主題有一半交給了過去,另一主題寫給了自己粗鄙的老臉。以蒼涼擠滿笑靨,以蒼白譜寫雙眼。我們的苦澀我們憂鬱我們的辛酸,都是一曲無聲無息的菸蒂吟。我們的歡樂我們的幸福我們的興奮,都是一曲投其所好的野史歌。我們因此而學會了交頭接耳,我們也只能在早春時節的田間地窖里,才能發現自己有點生活的樣子,我們也因此而老是對孩子說讀書是何等的重要——不能自已。
五十歲月,活著的我們總是習慣了將自己的長處拿去比別人的短處。路邊的過客讓我們看見了風的模樣,也讓我們看見了光的靈魂。我們在沒落的恐嚇下,一點一點地舉起了那雙曾經讓自己寄予無限期望的手。我們因此而感覺這個世界的聲音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們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老老實實地向蒼天發表自己的容顏,我們也因此而失去了生命中被鐵定為尊嚴的尊嚴——苟且偷生。
六十歲月,我們病了。
七十歲月,我們老了。
八十歲月,我們已將生命還給了那個永遠也還不了原樣的故鄉。
……讓我們永遠記得歷史的2008.5.12這個傷疤……
2008年7月成都妙品書坊

作品自序

作者的畫作者的畫
人這一生,都能搞出些什麼呢?我想,大凡不外乎有二:男人扛著女人、錢和名累死在路邊;而女人只需捏著男人即可笑傲江湖。
我曾設計過,希望將《亂》寫成一部離經叛道式的小說。但是,我又知道讀者朋友們肯定不同意。那些高知,管理人,年薪過高的,十有八九其專長技能經我反覆論證和考證之後,發現什麼都還給了他們的師父或老師,早已經沒有專長了。
對於性格特點:我總覺得,人都是小肚雞腸、多管閒事、下流無恥、老奸巨滑、老謀深算、斤斤計較、秋眉秋眼、無惡不作、無事生非、老色狼等依次而走完一生的。
關於興趣愛好:灌水、泡妞、花錢、吹牛、罵街、瞎鬧、挨打、被騙等等愛好廣泛的事兒是普通人的必修課。
而說到喜歡的顏色:大多數人以中國紅為主,如紅眼病、紅包錢、紅燈區等。
談及喜歡的運動:很多人都會關門放狗咬人、打虎餵貓,將鳳凰當雞養,吃包了撐著裝睡,睡著了發現姿勢不對起來重睡等運動。
女人喜歡的飲料:酒不能醉;茶只能綠;奶只能看;其它就是眼淚水了。
共同喜歡的音樂:鬼哭狼嚎、殺豬驚叫、瘋狗狂歡、落氣歸西、陰陽怪氣、半夜雞叫等等很有追求和前途的音樂。
海選產生的名人:老子!因為,老子是思想家。還有,老子是屬鳳凰的,老子與老子原來是同一個屬相。因此,屬龍、屬蛇和屬牛的就是老子的情人或老婆。幸好老子不是屬孔雀的,不然,那麻雀就沾光得走路都在發夢癲了。如不愛老子,看老子不飛起一巴掌。
我自己寫的格言:女人的諾言是無堅不摧的矛,男人好鬥而常為之奮鬥。男人的謊言是刀槍不入的盾,女人常為它而百般依賴,這就是矛盾。
人,從一開始就意味著要去拚殺才有活著的必要,放大到道教、佛教、儒家等等,無論是那一種類型的人類集群,都不可能真實意義地做到“放下”。那些張口就“大度、大量、大悲、大德”的人也不可能否定“不爭”的事實。道和佛都曾說過:生存是從不擇手段開始,繼而選擇手段,最後才是共生。沒有手段,一個人,一個集群,都不可能長存下去。那么,不擇手段就意味著人世間的一切苦難找到了它的主子。《亂》就在這裡將絕境、無情、仇恨和悲憤同時放大到一個星空里,讓我們去尋找那現實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當我們看都不願看這個“亂”字的時候,請還原曾經的思考,我們究竟想到了什麼?又準備過什麼思想?我們會不會想到過自己曾被學校老師和教科書給矇騙了整整三十年或一生呢?為什麼一名偉大或成功的人物就一定不能有活著的污漬呢?當我們在三十歲以後才發現曾經心中的偶像也搞投機或養家妓時,你會改變對其價值觀產生改變嗎?還會認可當今世上那些燈紅酒綠和偉岸高大的成功現象嗎?正確與錯誤為什麼一定要停留到歷史時間裡的小說中去?那些一開始就將好人和壞人分得清清楚楚的教科書式小說,其價值何在?那些將每個人物臉譜寫得細嚼慢咽,其意義又何在?對於那些反覆強調人物一身正氣,從一而終,其現實理由何在?在各種紛繁雜亂的現實社會裡,我們是否從《亂》這本書中看到了自己?同時也看到了身邊的人已經是分不清好和壞了呢?
《亂》絕非一定要引導讀者一起去探討人生的陰和陽的全部意義,所有的內涵都被隱藏在了小說人物命運的深處,只希望讀者從文中能讀出些什麼來。我只想當自己是一路過客,或者說是過來人。畢竟,各種亂的事兒,我們都曾經歷過,而且還有很多人正在進行中。
敖歌作於2008年8月13日妙品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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