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牛坊

牽牛坊上位於在哈爾濱市道里區的新城大街(今尚志大街)與市場東南角處,在東北淪陷時期,牽牛坊是進步的東北作家群的基地。

上個世紀30年代,在哈爾濱市道里區的新城大街(今尚志大街)與市場東南角處,有一個獨門獨院,院子裡是一棟俄式木製平房。房主人馮詠秋夫婦素愛牽牛花,每逢春季都要在房前種植一排牽牛花。夏天一到,盛開的牽牛花宛若一面織錦屏障爬滿房屋。 於是,常來這裡的人們為它起了一個十分溫馨浪漫的名字———“牽牛坊”(也稱“牽牛房”)。此外,牽牛坊的得名,還因為馮詠秋家的房子對面不遠處是新陽路,當時每天都有白俄羅斯人牽著牛從馮家門前經過。所以人稱馮宅院為“牽牛坊”。
“牽牛坊”的主人馮詠秋先生早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是當時哈爾濱的名士、業餘作家。由於馮詠秋熱情好客而又豪爽義氣,“牽牛坊”里聚集了一大批左翼文化人士。前來這裡的人,有中共地下黨員,有愛國主義者,也有自由主義者。雖然大家在思想意識上各有各的觀點,但共同的是,大家都懷有憂國憂民的反滿抗日思想,都有著不甘做亡國奴的愛國心。當時,這些進步人士每周都要聚會,或寫詩作畫,或分析時局,或商討創辦報紙副刊以占領公開的文藝陣地。這個名字聽起來浪漫無比的“牽牛坊”,漸漸發展成了黨開展地下活動的秘密聯絡點。
1933年至1934四年,哈爾濱“牽牛坊”是東北作家進行文學藝術活動的黃金時代。在這短暫的鼎盛歲月里,蕭紅蕭軍金劍嘯白朗、羅烽、舒群、白濤、劉昨非、方末艾、吳案萍,王關石、唐達秋等著名的“東北作家”都經常在“牽牛坊"從事文學藝術活動,極大地吸引並致舞了哈爾濱的一些職工、教師和學生,使“牽牛坊"成為當時哈爾濱文化界人士的活動中心。在東北淪陷時期,牽牛坊是進步的東北作家群的基地。
蕭軍、蕭紅、羅烽、舒群、金劍嘯、李文光、白郎、鄧立等一大批進步作家以長春《大同報夜哨》副刊和哈爾濱《國際協報文藝》周刊為陣地,以鮮明的抗爭色彩為哈爾濱國土淪喪、人民苦難的歷史突變描繪出了一幅國難鄉愁的寫真圖,也最早發出了“不願做奴隸”的憤怒的吼聲。他們異常艱難地從中外文學中汲取營養,發展自己,以隱晦曲折的藝術形式表達心中的愛國情緒,展現了淪陷區生活的各個層面。“東北的民眾是天天在那裡遭屠殺,飛機天天扔炸彈在他們頭上,大炮天天向他們轟擊……”進步作家的一系列作品和人民的呼聲,匯成了民族的吶喊:“起來,在鐵蹄下的中華民族!”
在黨的領導下,進步作家除了利用當時的報紙書刊發表小說、詩歌、散文揭露黑暗、喚起民眾之外,還成立了“星星劇團”和“口琴社”,演出進步劇目和歌曲。哈爾濱市黨史研究會副秘書長、研究員張福山告訴記者,當時,金劍嘯任“星星劇團”的導演,蕭軍、蕭紅、羅烽等都是團員。劇團剛剛成立的時候,蕭軍作詞、金劍嘯作曲還寫了一首歌曲。今天讀起來,別有一番滋味湧上心頭。“我們的身軀渺小,我們的光芒微弱,我們的故鄉是暗遠的天空,我們的任務是接待黎明。黎明!黎明!黎明到了,我們去了。自有那偉大的紅日,會將你們拂照。拂照!拂照!只要你們幸福了呀,我們用不著什麼悲悼,我們永遠為你們的幸福笑著,笑著!”“星星劇團”成立後,排練了三個進步短劇。一個是美國作家辛克萊的《小偷》,另一個是白微的《娘姨》,還有一個是白濤的《一代不如一代》。1932年夏天,哈爾濱遭遇洪水襲擊。為了救濟受災民眾,當年11月下旬,由金劍嘯發起舉辦了“維納斯畫展”,展出了金劍嘯、馮詠秋、蕭紅、白濤和王關石的作品。當時,蕭軍還特地寫了一篇名為《一勺之水》的短文發表在了11月20日哈爾濱《五日畫報》的《維納斯助賑畫展》的專頁上,作為向民眾的宣傳介紹,引起不小的反響。
據有關史料記載,當時中共滿洲省委的秘書長馮仲雲也常常到“牽牛坊”做客。有時是和地下黨接頭,有時則和左翼文化人士吟詩作賦,宣傳中國共產黨的抗日主張,介紹抗日游擊區的戰鬥故事。1934年4月中旬的一天,馮仲雲從湯原游擊區回來,身上穿的棉袍已經破爛不堪。為了避免引起敵人的注意,馮仲雲先是來到了“牽牛坊”換好衣服,由“牽牛坊”好友黃田護送,乘電車安全地回到了在馬家溝附近的居住地。1936年,敵人更加瘋狂,哈爾濱的白色恐怖日益嚴重,“牽牛坊”的活動也不能繼續下去了。當時,馮詠秋畫了一幅風景畫,請大家簽名留念。常來“牽牛坊”活動的魯少曾揮筆寫下了一首詩:“牽牛粉角逐屋塵,花小香微有志深。但願此畫傳千古,儘是名家歷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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