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湖嶼

澎湖嶼(彭湖嶼)
亦稱彭湖,是海中群島,

位於

台灣海峽東南海域,歷史上是大陸與台灣之間海上往來的必經之地,也是閩南移民向台灣遷徙的中繼站。因地近大陸,開發較之台灣更早,與泉州的歷史關係也更為悠久,由於有著長期的行政隸屬關係,歷史上澎湖又被稱為泉州外府

地理方位

清初·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99·福建5·泉州府·彭湖嶼》:
“彭湖嶼,在(泉州)府東南海中。
山形平衍,東西約十五里,南北約二十里,周圍小嶼頗多。自府城東出海,舟行三日可至。
又有東西二碇山,亦在海中。自東碇開洋,一日夜可至。
其海水號彭湖溝水,分東西流。西達漳泉,東達呂宋。”
《輿地紀勝》:“自泉州東出海間,舟行三日抵澎湖嶼。”

隋·開皇陳棱嘗略彭湖地

清初·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99·福建5·泉州府·彭湖嶼》:
“《海防考》:隋·開皇(581—600年)中,嘗遣虎賁陳棱略彭湖地。其嶼屹立巨浸中,環島三十有六,如排衙。居民以苫茅為廬舍,推年大者為長,以畋漁為業。地宜牧,牛羊散食山谷間,各◇耳為記。”
《輿地紀勝》:“(澎湖嶼)在巨浸中,環島三十有六。”

唐·元和施肩吾率族人遷居澎湖

浙江桐廬分水施家村《施氏宗譜》記載:施肩吾,睦州分水(今浙江桐廬西北)人,為唐·元和十五年(820年)進士,是桐廬歷史上第一位由皇帝欽點的狀元。施肩吾由於無法忍受當時官場的腐敗和黑暗,於數月後辭官歸隱。後率族人遷居台灣澎湖。
《輿地紀勝》:“施肩吾(詠澎湖)詩云:‘腥臊海邊多鬼市,島夷居處無鄉里,黑皮少年學採珠,手把生犀照鹽水。’”
連橫《台灣通史》載:“及唐中葉,施肩吾始率其族,遷居澎湖。肩吾,汾水人,元和中進士,隱居不仕,有詩行於世。其題澎湖一詩,‘鬼市’、‘鹽水’,是寫當時之景象。”

北宋·宣和隸屬泉州府

英雄合擊傳奇私服傳奇廣告代理中變傳奇私服北宋·宣和二年(1120年),時任泉州知府的陸藻在其所作《修城記》有云:“泉距京五十有四驛,連海外之國三十有六島,城內畫坊八十,生齒無慮數十萬。”其中“三十有六島”即指澎湖,當時已是泉州府屬地。
南宋·遣將分屯
南宋·樓鑰《玫媿集》載,乾道七年(1171年),泉州知府汪大猷曾下令在澎湖“造屋二百間,遣將分屯”,並編管台灣戶籍,這大概是澎湖歷史上大規模建設的最早記載。
南宋·泉州市舶司提舉趙汝適《諸蕃志》也對澎湖有記載,並記載當時的澎湖隸屬泉州府晉江縣。
元·為泉州外府

元代,澎湖為泉外府,並置巡司。

清初·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99·福建5·泉州府·彭湖嶼》:“《元志》云:三十六島,巨細相間,坡隴相望,有七澳居其間,大約有土無木,土瘠不宜禾稼。產胡麻、菜豆,山羊尤多。居人煮海為鹽,釀秣為酒,采魚蝦螺蛤以佐食。土商興販,以廣其利,貿易至者歲常數十艘,為泉外府。至元末,置巡司於此。”
元代《島夷志略》中,經由泉州浮海東渡的汪大淵以親歷對澎湖作詳實描述:
“島分三十有六,巨細相間,坡壠相望。乃有七澳居其間,各得其名。自泉州順風二晝夜可至。
有草,無木,土瘠不宜禾稻。泉人結茅為屋居之。氣候常暖,風俗樸野,人多眉壽。男女穿長布衫,系以土布。煮海為鹽,釀秫為酒,采魚、蝦、螺、蛤以佐食,爇牛糞以爨(音cuan,燒火做飯之義),魚膏為油。地產胡麻、綠豆。山羊之孳生,數萬為群,家以烙毛刻角為記,晝夜不收,各遂其生育。土商興販,以樂其利。
地隸晉江縣。至元間(1335—1340年),設巡檢司。”
宋元時期泉州與澎湖的密切聯繫還被考古發現所證實。近年來,考古人員在澎湖的十八座島嶼採集和發掘到大量宋元時期產自泉州的陶瓷標本。這些陶瓷多是當時經由澎湖轉運到亞非各國的外銷產品,說明澎湖在宋元時期是泉州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中轉站。

明·仍屬晉江縣

有明一代,澎湖仍屬晉江縣。《明史》“泉州晉江縣”中有“海中有澎湖嶼”的記載,而嘉靖、隆慶《泉州府志》亦云:澎湖“訟者取決於晉江縣”。
明·洪武廢巡司
明初沿用元代之舊制,仍設巡檢司在澎湖。其時倭寇及海盜為患,澎湖首當其衝,經常成為他們出沒取水補糧的地方。洪武二十年(1387年)廢巡司,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設游兵春冬汛守。
清初·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99·福建5·泉州府·彭湖嶼》:
“明初·洪武五年(1372年),湯信國(信國公·湯和)經略海上,以島民叛服難信,議徙之於近郭。
(洪武)二十年(1387年),盡徙嶼民,廢巡司而墟其地。繼而不逞者潛聚其中,倭奴往來停泊取水,亦必經此。
嘉(嘉靖,1522—1566年)、隆(隆慶,1567—1572年)以後,海寇曾壹本等屢嘯聚為寇,官兵大舉,始討平之。
【嘉靖年間(1522—1566年),俞大猷曾赴澎湖征剿勾結倭寇擾亂沿海的海盜林道乾,並留偏師駐紮澎湖。】
萬曆二十年(1592年),倭犯朝鮮,哨者雲將侵雞籠、淡水。雞籠密邇彭湖,於是議設兵戍險。
(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增設游兵,春冬汛守。”
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荷蘭海軍將領韋麻郎乘明政府汛兵撤防之隙,率軍艦侵入澎湖。當時鎮守晉江石湖的都司沈有容奉命前往征剿。
沈有容面對戰艦武器均勝我一籌的荷蘭侵略者,以為應“諭以理,懼以禍,令其自疑”,他“解袍緩帶,徑登其舟”,向韋麻郎義正詞嚴地指出:“中國斷不容遠人實逼處此,有誑汝逗留者即是愚爾。”又說:“中國甚慣殺賊,爾未睹天朝兵威耶?”在沈有容義正詞嚴的訓斥和明朝舟師的進逼之下,荷蘭侵略者不得不撤走。
澎湖百姓特地豎立一塊刻有“沈有容諭退紅毛番韋麻郎等”12個大字的石碑以志紀念,該碑至今仍保留在澎湖天后宮內。

明·萬曆派兵長戍

清初·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99·福建5·泉州府·彭湖嶼》:
“(萬曆)四十五年(1617年),倭入犯龍門港,遂有長戍之令,兼增衝鋒游兵,以厚其勢。
其地環衍可二百餘里,三十六嶼之勝,蓋清漳、溫陵二郡之門戶。但地斥鹵,水鹹澀,常燠多風,稼穡差艱耳。
嶼之正中曰娘宮嶼。從西嶼入,二十里為茶盤,又十里為進嶼,即娘宮嶼矣。波平浪息,無淜奔激射之勢,其狀如湖,因曰彭湖。湖面寬轉可里許,深穩可泊,遇南北風,我舟汛守皆頓其中。夷人往往窺伺,以為窟穴。
面為案山,右為西安,各置小城,列銃其中,以為戍守,名曰銃城。
又左為風櫃,夷人嘗築銃城於此。山略高至七八尺,夷拗其中,上壘土,若雉堞。日後毀其城,仍分軍戍守,與案山、西安相犄角。
東為蒔上澳、豬母、落水,最當東南之沖。寇從東南來者,遇風輒寄泊焉。
由陸趨娘宮三十餘里,舊有舟師戍守,後又築銃城以防橫突。
又東向為鑽管港、林投仔、龍門、青螺諸澳。龍門有原泉,舊為居民聚落。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倭流劫大金,所余船突犯泊此嶼。
西為西嶼頭,正夷寇出入之道。有果葉澳,泉甚冽可飲。
稍北為竹篙灣。又西為◇仔員。
又西北為丁字門、水吼門,非乘潮舟,不得出入。皆設水陸兵戍守。
嶼北為北山墩,有北太武,稍卑為赤嵌。循港而進,越一澳區,為鎮海港,累城於此。
又西北為吉貝嶼,沿海諸山,亂石森列,港道迂曲,非練熟舵梢,不能駕舟也。
又北太武與中墩,稱兩太武,俱湖中最高處,便於◇望。
娘宮稍後二里有穩澳山,頗紆坦。
自萬曆三十七年(1609年),紅夷一舟闌入彭湖,(嗣為總兵俞咨皋所逐)久之乃去。
天啟二年(1622年)六月,有(荷蘭)高文律者,乘戍兵單弱,以十餘船突據彭島,遂因山為城,環海為池,破浪長驅,肆毒於漳、泉沿海一帶,要求互市,欲如粵東香山澳夷例。總兵俞咨皋者,用間移紅夷於北港,乃得復彭湖。
議於穩澳山開築城基,通用大石壘砌,高丈有七,厚丈有八。東西南共留三門,直北設銃台一座,內蓋衙宇營房,鑿井一口,戍守於此,以控制娘宮。
然議者謂彭湖為漳泉之門戶,而北港即彭湖之唇齒,失北港則唇亡而齒寒,不特彭湖可慮,漳、泉亦可憂也。
北港蓋在彭湖之東南,亦謂之台灣。天啟(1621—1627年)以後,皆為紅夷(荷蘭)所據。”
天啟四年(1624年)七月,福建巡撫南居益出兵收復被荷蘭侵略者占據的澎湖。荷軍拆毀城堡,撤出澎湖,侵占台灣,築熱蘭遮城堡(即安平)。
明·崇禎三年(1630年),荷蘭殖民者又占據澎湖,不時進犯漳、泉、廈。
清·澎湖廳、澎湖縣
明末清初,為了驅除荷夷,收復台灣,鄭成功在進攻鹿耳門之前,先取澎湖,澎湖成為鄭氏集團的勢力範圍。
清·康熙三年(1664年)八月十六日,荷蘭兵艦10艘、番兵千餘人抵晉江安平港,擬聯合清軍,從圍頭出發攻澎湖。
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施琅為了平台,也採取首先攻克澎湖,“扼據咽喉,進逼巢穴”的策略,與鄭軍決戰澎湖海,取得勝利。鄭軍守將劉國軒遁歸台灣,澎湖島上鄭軍則不戰而降。
施琅入駐澎湖之後,“安插投誠,撫綏地方,民人樂業,雞犬不驚”,當地官民有感其德,專門建施公祠祀奉,該祠至今尚存。
清·《澎湖志略》還記載:
“靖海侯施琅奉命征鄭克塽,取澎湖,入(媽祖)廟拜謁,見神衣半濕,始知神默助之。
又,師苦無水,琅禱於神,井涌甘泉,數萬師汲之不竭。今其井尚存,名曰大井。及行,恍見神兵導引,至鹿耳門,水漲數倍,戰艦得徑之,賊驚奔潰。
琅上其事,奉詔加封天后。”
媽祖因施琅平台有助順之功而被加封為天后,澎湖天后宮也因為施琅的這次入廟拜謁而聲名日重。
台灣正式納入版圖後,澎湖相繼以澎湖廳、澎湖縣建制,隸屬於台灣府和台灣行省,但與泉州的經濟、文化聯繫仍然十分密切。至今,澎湖的居民仍然以泉州籍的移民為多,還保留著古老的民俗文化和信仰傳統。古大厝、媽祖廟、水仙宮、真武廟、石敢當、鎮風塔,澎湖依然展現著泉州外府的歷史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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