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慈勝寺壁畫

溫縣慈勝寺壁畫

溫縣慈勝寺壁畫寺址在河南溫縣城西北大吳村,創建於五代。筆法細膩,同人對人物刻畫的也神情入微,不單有恢宏的宮殿,還有田野鄉村的農家生活情景,對研究宋末金初的繪畫、風土人情、建築、服飾等等都有極其珍貴的參考價值。

寺址在河南溫縣城西北大吳村,創建於五代。現在大雄殿內有殘存元代壁畫,藝術價值較高。天王殿兩壁繪四大天王,目光炯炯,形象生動,線描純熟流暢。

概述

溫縣慈勝寺壁畫溫縣慈勝寺壁畫

寺址在河南溫縣城西北大吳村,創建於五代。
寺址在河南溫縣城西北大吳村,創建於五代。現在大雄殿內有殘存元代壁畫,藝術價值較高。天王殿兩壁繪四大天王,目光炯炯,形象生動,線描純熟流暢。番田鎮,在溫縣縣城西22公里,是溫縣、孟縣、沁陽三縣交界地帶.

應該說,在焦作豐饒的黃(河)、沁(水)沖積平原上,這是個最尋常不過的村莊。但這個小村莊也很不尋常,“青春年少”的村民住宅群之中,隱身著一處“壽星”級的建築群。一個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使這個村莊與眾不同。

來到了千年古剎慈勝寺,走進這座古建築,讓人恍然走進了大吳村的前世,也讓人不能不感嘆河南歷史文化積澱的深厚。元代繁華“隱”小村

在我這個外行看來,慈勝寺實在是個不起眼的寺院。這座寺院既沒有青山拱衛、綠水環繞,更未處於繁華都市。

雖然有人稱慈勝寺“前臨黃河,後有太行作屏,隔河與古代著名的關隘虎牢關相望。

遠處邙山,歷歷在目,景色優美如畫,清幽異常”,但看著眼前的溫縣番田鎮大吳村慈勝寺,我覺得這話更像過了頭的廣告用語。大吳村僅是平原上的一個普通村落,離黃河幾十里遠,太行山就更看不見了。“景色優美如畫”云云,記者越發不敢苟同。

慈勝寺不起眼,還在於這座古寺如今只有三座建築,規模也稱不上宏大,並且其中的一座還是十多年前重建的。但這座古寺肯定有不尋常的地方,那么多名滿天下的寺院都不過是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而這小村中的慈勝寺卻赫然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這不會是沒有來歷的。

帶著滿腹的疑問,記者採訪了慈勝寺文管所所長謝公社。謝所長稱,慈勝寺之所以能成為“國保”,是因為有三件“寶貝”:兩座元代佛殿和一座後晉石經幢。

謝公社說,說起元代,我們很容易聯想到“只識彎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其實元代的建築、繪畫等都達到了很高的水準。慈勝寺現存的兩座古建築,是嚴格按照元代官式建築的營造法則建造的。可以說,這是令義大利人馬可·波羅感慨不已的元代繁華為數不多的遺存,它固化了元代高超的建築藝術。

慈勝寺的天王殿也叫“無梁殿”,是一座有著很多明代重修痕跡的元代建築。之所以叫天王殿,是因為殿內西壁現存元代所繪“四大天王”壁畫。謝公社撩起遮光的布幔,記者在他的指點下看出了些“門道”:那彩色人物畫保存完整,四大天王皆高兩米左右,各執不同兵器,線條粗獷豪放,肌肉節節隆起,強壯有力。他們衣飾迎風飄卷,目光炯炯,栩栩如生,似有脫壁而出的生動。據專家評價,其繪畫手法達到了純熟地步,是罕見的元代壁畫珍品,是研究元代繪畫藝術的寶貴資料。之所以叫“無梁殿”,是因為這個建築未使用大梁,巧妙地利用斗拱、枋、榫鉚相連,將屋頂的重量傳到中柱上,極其穩固,體現了高超的建築藝術,是中原地區充分利用力學原理的一座典型建築。很多大學的古建教材上,都把這座建築當作範例介紹。

大雄殿結構精巧,四翼角向上反翹,酷似大鵬展翅,造型莊重優美。謝公社說,這大雄殿是“原汁原味”的元代建築,沒有任何修補的痕跡,杜先洲、祁英濤等著名古建專家來看的時候擊節讚賞,認為是中原地區“結構最純正的元代建築”。大殿前門額上方有“風”字形牌匾,上書“大雄之殿”四個字,筆力剛勁,落款為“大元至元五年(1304年)”,被認為是中原地區現存寺院牌匾中時代最早的。

慈勝寺現存的建築是元代的,但其實創建於更久遠的年代。宋代末年的一場戰火曾將這座寺院化為廢墟,元代只是在原址上進行了重建。那么這座古剎的歷史能夠追溯到什麼年代?慈勝寺現存的碑記為人們提供了線索。

歷史

慈勝寺大雄殿前古碑羅列,斑駁的石碑上有些模糊的字跡,顯示著歲月的痕跡。記者上前仔細端詳,看到有明嘉靖四年的《重修慈勝寺大雄殿記》、清順治六年的《重修毗廬殿碑記》等等。時間在大地上永無停歇地流動,物是人非,沒有人能說清楚這個寺院的過去了,只有這些石碑,忠實而無言地為前人記下曾經做過的事情,儘管僅僅是一鱗半爪,但藉助石頭固化下來,穿越了時間的大幕,讓我們能夠了解慈勝寺曾經的興衰。

明代的石碑記載:“慈勝寺,溫之古剎地,肇自五代,歷宋、元,……入國朝香火始盛。宮殿森然,其大雄藏尤為奇絕……”

清乾隆19年的《重修延壽殿毗廬殿碑記》則云:“邑(溫縣)西40里大吳村,寺名慈勝,規模宏大,殿宇深廣,前天王金剛,中大雄殿,後毗廬,其最後曰延壽殿。晉天福二年奉敕創建,嗣後,鄭王一修於弘治,廬江王再修於萬曆……”這則碑記讓我們知道,古代的慈勝寺遠比現在大,建築物也遠比現在多。

大雄殿右側,大小不同、形狀各異、雕刻精美的石頭摞成一個形狀特別的東西,五六米高,像塔又不是塔。謝公社說這是石經幢。

經幢是古代宗教石刻的一種,是帶有宣傳性和紀念性的藝術建築。印度幢的形式是在紀念佛的玉垣上刻各種浮雕,也有的在塔前方左右各豎一石,宛如中國長方形的碑。中國經幢多為石質,大的有數丈高,小的尺把高。唐宋間建幢之風盛行,有為建立功德而鐫造的陀羅尼經幢,也有為紀念高僧而建的墓幢,也叫“八棱碑”、“八佛頭”、“寶幢”、“花幢”等。慈勝寺的這個陀羅尼經幢高5.4米,共有17層(17塊石頭)。上部為石雕的火焰、寶珠、城堡等,中部是刻著經文的八稜柱,下部是浮雲、須彌座、伎樂飛天等。石雕形象逼真,刻工精湛,刀法流暢,姿態華麗生動,被公認為經幢中的珍品,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

最難得的是,10多塊大小粗細不同的石塊交錯著壘起來,竟然非常穩當。謝公社介紹說,這經幢可不是砌的,石塊間沒有任何東西粘連,就那么摞在一起,不平的地方用鐵片墊一下。按照落款的記載,這石經幢建於後晉天福二年(公元937年)8月28日,是住持僧寶林及邑主吳寶等“添修”的,至今已經將近千年,其間發生過一次八級地震,其他天災人禍難以盡知,慈勝寺其他的五代建築全都無存,只有這個石經幢完好無缺地保存下來,穩穩地矗立在寺院內。

這個石經幢上保留了寺院內年代最早的文字,一般認為慈勝寺創建於後晉天福二年,就是以此為依據的。但也有人認為,既然石經幢是“添修”的,那說明寺院可能早就存在,實際興建於唐朝貞觀年間,但這種說法沒有找到直接的依據。

後晉的建立者是那個出賣燕雲十六州落下千古罵名的石敬瑭,這是一個僅僅存在10年的短命王朝,在中國歷史上留下的痕跡非常少,這個石經幢因此被認為更有價值。敬瑭創建此寺廟?

碑記

說,慈勝寺是“(後)晉天福二年奉敕創建”,果真如此的話,這個千年古剎竟然是“臭名昭著”的石敬瑭下令創建的。

五代十國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最動盪的時期之一,而石敬瑭又是那個時代最齷齪最可恥的人物。五代的皇帝,基本上是靠武力劫奪的帝位,雖然造成了極大的社會震盪,也還是軍閥本色,倒也不丟人。石敬瑭卻是個例外,為了坐上皇帝的寶座,他竟然拜比他小十一歲的契丹主耶律德光為“父親”,換取一個兒皇帝的稱號,並且出賣燕雲十六州的廣大土地,另加歲貢帛三十萬匹。這樣的角色在當時也十分為人所不齒

公元809年,范希朝被唐王朝任命為河東節度使,他帶了1200名沙陀武士先後平定了多次叛亂,建立了累累功勳。沙陀人的首領朱邪赤心因此被皇帝賜國姓為“李”,其後他以李國昌知名於世。其子即是名聞史冊的李克用。身為河東節度使的李克用,剿滅了龐勛和黃巢兩支強大的農民起義,逼得黃巢最後在山東境內自殺,沙陀英雄李克用由此成為唐晚期勢力最強的諸侯之一。

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大破後梁,攻下洛陽,加冕稱帝,建立後唐,這就是韓愈筆下那個喜歡演戲為樂的唐莊宗。在矛盾叢生的後唐,沙陀人石敬瑭先追隨李克用義子李嗣源(後來的唐明宗)反叛成功,後為爭帝位向契丹求援:請求稱臣,以父事契丹,約定事成之後,割盧龍一道及雁門關以北諸州與契丹。對這種認賊作父、賣國求榮的行徑,連他的親信大將劉知遠也表示反對:稱臣也就可以了,當兒子似乎太過分;多拿錢賄賂,就能請來援軍,不必出賣國土,只怕以後成為中國大患,後悔就來不及了。但石敬瑭一意孤行。契丹主耶律德光大喜,帶了三萬騎兵增援他,大敗後唐軍隊。那是公元936年,契丹主作冊書封石敬瑭為大晉皇帝,改元天福,國號晉,史稱後晉。

石敬瑭稱帝後,很守“信用”,割燕雲十六州給契丹,承諾每年給契丹布帛三十萬匹。燕雲十六州乃北部天然屏障,至此中原完全暴露在契丹鐵蹄之下。以後燕雲十六州成為遼國南下掠奪中原的基地,使北方社會經濟遭到嚴重破壞,貽害長達數百年。

據說石敬瑭年輕時樸實穩重,寡言笑,喜兵書,驍勇善戰。當時許多大將都不能奉公守法,而石敬瑭以廉政聞名,頗受明宗李嗣源褒獎。可惜這樣一個人在帝位的誘惑下,喪失了全部理智。

石敬瑭也知道他這樣做大失民心,當時他的部屬大致有三種心態:第一類是“朝野鹹以為恥”!如雲州節度使吳巒憤怒地說:“吾屬禮義之俗,安可臣於夷獨乎!”第二類想乘機奪帝位,成德節度使安重榮公然宣稱:“今世天子,兵強馬壯則為之耳。”這一類人有些蔑視他。第三類是贊同的,但可惜人數最少。石敬瑭知道做得不對,為了穩固帝位,對第一類、第二類人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契丹人以恩人自居,自然也很難伺候,就這樣窩窩囊囊做了6年皇帝,石敬瑭憂鬱成疾,在屈辱中死去,時年51歲。慈勝寺的石經幢,就產生在中國歷史上這樣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裡。

歷史上最黑暗最動盪的五代十國時期,也是佛教極其興盛的時期,這或許是現實的痛苦和無奈,讓人們更容易產生遁入空門的念頭。有史料記載,那時全國共有寺院三四萬所。是時,佛教已經成為社會的蠹蟲——寺院占有土地和勞力,僧尼不耕不織,虛耗國力。同時,寺院還銷熔大量銅器乃至錢幣鑄造佛像,致使銅價上漲,錢幣奇缺。石敬瑭很多方面照著後唐莊宗的“規矩”辦事,天福二年,他多次重申“此後不得輒造寺院”的話,而石經幢的落款也是這一年,因此有人認為清朝石碑所說的慈勝寺“奉敕創建”有很大可能。

那時眾多的寺院,經千年的歲月,已經難覓蹤跡,石經幢和它所棲身的慈勝寺,也算是那個時代留在大地上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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