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收復台灣之戰

清康熙二十年(1681年)至二十二年(1683年),福建水師提督施琅率師收復澎湖、台灣的作戰。1681年正月,鄭經病死,鄭經死後,鄭氏集團內部爭權奪利,更加腐化。1681年二月,鄭克臧被害,年僅12歲的鄭經次子鄭克塽在權臣馮錫范等人擁戴下繼位主政,形成“文武解體,主幼國疑”的混亂局面。1683年)五月,康熙帝命施琅進兵,六月十四日晨,施琅在銅山港誓師,統水師2萬多人,戰船300多艘進攻澎湖。施琅二十二日發起總攻,並取行澎湖之戰的勝利,殲滅鄭軍的主力,迫使鄭氏集團投降。

清政府對鄭氏集團的進攻和招撫

順治十八年(1661年)明延平王鄭成功率水師由廈門進軍澎(湖)台(灣),收復了被荷蘭殖民者侵占的台灣(參見鄭成功收復台灣之戰),以為抗清基地。康熙元年(1662年)五月,在台灣去逝,鄭氏集團遂發生分裂。在台灣的鄭軍將領擁鄭成功之五弟鄭襲繼位,而在廈門的將領卻推鄭成功之長子鄭經繼位,雙方兵戎相見,內部陷於混亂。清王朝認為有機可乘,曾多次派員到廈門招撫鄭經。鄭經為解除後顧之憂,以便集中力量解決內部問題,遂派人與清朝談判,並作出願意歸順清朝的姿態。次年六月,鄭氏集團內變平息,鄭經回師金、廈,便以種種理由,拒絕履行和談條件。和談宣告失敗。於是,清王朝對鄭氏集團採取軍事進攻與政治瓦解相結合的方針。
康熙二年(1663年)十月,清軍進攻金、廈,鄭經敗退銅山(今東山)。清政府乘機展開了大規模的招降活動。在高官厚祿的引誘下,鄭軍人心浮動,自承天府南北總督周全斌、前提督黃廷、水師統帥忠靖伯陳輝以下數十員鎮將、總兵、都督相繼率部降清。鄭軍損失兵力10餘萬人,戰船900餘艘,宿將精銳十去七八。面對全軍即將瓦解的嚴重局面,鄭經只得放棄沿海島嶼,率殘部逃往台灣。清王朝派降將施琅為統帥,周全斌楊富為副帥率領原鄭軍水師部隊追擊。施琅等部於康熙四年(1665年)五月啟銅山啟航,至清水洋遇風折返。清王朝懷疑這些降將暗通鄭氏集團,下令將所有鄭軍降將調至北京歸旗或分散到各省屯墾,戰船全部焚棄
在放棄軍事進攻之後,清王朝又兩次派員到台灣“招撫”。鄭經始終堅持“須援朝鮮例,不剃(同剃)發,不易服”。康熙則認為,台灣是中國的領土,不能與藩屬朝鮮相提並論。由於雙方立場完全對立,談判沒有取得成功。這時,清王朝正集中力量削弱“三藩”割據勢力,台灣問題便暫時擱置起來。鄭經亦得以利用較長時間的和平環境休養生息,使台灣的經濟和文化有了相當的發展。
康熙十七年(1678年)七月,“三藩”亂起(參見清平三藩之亂),鄭軍渡海反攻,曾攻陷海澄,圍困泉州,不久就被逐出。此後即以海澄、金門、廈門為據點,與清軍隔海對峙。清朝曾四次派員勸說鄭經退回台灣,均未奏效,成為清統一的障礙。
為了防止鄭軍竄擾大陸,清朝在福建沿海重行“遷界”,強迫居民內遷十里或二十里,遍築界牆守望,斷絕內外交通,對鄭軍實行全面封鎖。與此同時,任命曾在洞庭湖大破吳三桂有功的萬正色為福建水師提督,加緊建造戰船,編練水師,準備進攻金廈。招降活動也從未停止,而且規模更大,條件更加優厚,如對投誠的官員保留原職或按原銜補官,士兵賞銀20—50兩不等。
由於清朝的封鎖和誘降,鄭軍土地日蹙,財源枯竭,士氣低落,人心渙散,先後又有5陸鎮、5水鎮官兵共10餘萬人降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二月,萬正色率水師攻下海壇,並乘勝南下廈門;海澄、丙州守將相繼投降。鄭軍水師著名將領朱天貴也率官員600餘人,兵2萬餘名,艦船300餘艘獻銅山降清。鄭經僅領千人逃回台灣,沿海島嶼悉為清軍占領。
清王朝大敗鄭軍,平定了“三藩”之亂後,全國大陸完全統一,多民族的中央集權國家日趨鞏固,進攻台灣便再次提上了清朝廷的議事日程。

戰前清鄭雙方的態勢和作戰方針

鄭成功收復台灣的目的是建立一個抗清復明的基地,進而統一全中國。可惜他壯志未酬,過早去世。鄭經繼位後,仍舊打著反清復明的旗幟,但這時在政治上已沒有多大的號召力了。這是因為清政府已基本控制了全國的局勢,大陸上的抗清武裝幾乎全部失敗,鄭氏集團復明的願望已不可能實現。
鄭經出兵大陸,參與“三藩”之亂失敗後,損失慘重,被迫退回台灣。從此,鄭經沉湎於酒色,不問政事,令長子鄭克臧為監國主政。二十年(1681年)正月,鄭經病死,鄭經死後,鄭氏集團內部爭權奪利,更加腐化。康熙二十年(1681年)二月,鄭克臧被害,年僅12歲的鄭經次子鄭克塽在權臣馮錫范等人擁戴下繼位主政。實際上,權力全掌握在馮錫范手中,形成“文武解體,主幼國疑”的混亂局面,鄭氏集團已成為一個割據政權,因而喪失了人民的同情和支持。
在軍事上,為了防禦清軍進攻台灣,鄭軍加緊修理戰船,增強防禦部署。以中提督武平侯劉國軒為總督守澎湖,在澎湖修築營壘炮台。以左武衛何祜為台灣北路總督,守雞籠(今基隆市)、淡水,重修西班牙人遺留下來的城堡。由於兵力不足,只得徵集鄉兵分守要口,百姓怨聲載道,變亂時有發生。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正月,劉國軒得知清軍即將進攻台灣,乃進一步加強防禦,以忠誠伯馮錫范為左提督,守鹿耳門。五月,劉國軒再增兵澎湖,總兵力達2萬餘人,並有大小炮船、鳥船,趕繒船、洋船、雙帆船船等戰船近200艘.分戍澎湖各要地。此外,在娘媽宮、風櫃尾、雞籠山、四角山、內外塹、西嶼頭、牛心灣等處,均添築炮城1—4座。在便於登入的地段,還築造了短牆,派兵把守。
由此可見,鄭軍的防禦重點是澎湖各島,主要兵力由主帥劉國軒統領,都部署在這一地區,並修築了堅固的防禦工事,屯泊子大量戰船,形成了海陸配合的防禦體系,以防止清軍攻占澎湖。同時,加強了鹿耳門的防禦,以防清軍登入台灣。在台灣北部也加強了防禦部署,以防清軍拊其側背。
六月,康熙帝下詔,乘機進取澎、台,底定海疆。七月,削平“三藩”戰爭進入尾聲,昆明指日可下,清軍得以集中力量解決台灣問題。清王朝在平定“三藩”之亂,統一大陸後,致力於行政的改革和生產的恢復,社會日趨安定,民族矛盾逐漸緩和,經濟也不斷發展,這就為攻取台灣創造了條件。
清軍長於騎射而不善於海戰,為了進攻台灣,採取了“以鄭治鄭”的辦法。鄭軍官兵常在海上活動,不畏風浪,有豐富的海上作戰經驗。此次攻台,康熙啟用大批原鄭軍將領,二十八日,康熙帝命鄭氏降官施琅為福建水師提督、總兵官,往福建與當地將吏商酌,統領舟師,進取澎台。不久,又調鄭氏降將朱天貴至閩,仍統原轄舟師,以協力攻台。十月二十七日,康熙帝諭施琅與福建總督姚啟聖共取澎、台。姚啟聖提出於當年末3個月乘天晴水涸,分兵兩路進征澎湖和上淡水(今台北)。馮錫范獲悉施琅受命率師征台,命水師鎮林亮掌修戰船,主將武平侯劉國軒總督諸軍防守台灣門戶澎湖,命左武衛何佑任北路總督守雞籠,李茂督兵守淡水。十二月,暗通姚啟聖謀做內應的傅為霖等事敗被殺,劉國軒更加強防禦,親自乘快艇巡視澎湖各嶼,相地設險,分別於風櫃尾、四角山、雞籠嶼、東峙、西峙、牛心灣、虎井、桶盤嶼增設炮台,並修娘媽宮城,安設大炮。鄭克塽以劉國軒為正總督,督率澎湖水陸諸軍,並調征北將軍曾瑞、定北將軍王順,協助劉國軒。何祜於雞籠亦築城、挖濠、造炮台,加強防禦。鑒於以上情況,加之初到福建,需整軍備械,施琅請求推遲進兵。獲準後,施琅便加緊進行戰前各項準備。二十一年(1682年)一月,施琅密疏專征台灣。施琅提出在南風盛發的五六月出兵,首先攻取澎湖的作戰方案,姚啟聖堅持九十月北風起時兩路出擊或先攻台灣,後攻澎湖。十月,康熙帝諭施琅負專征台灣之職。施琅修改了分兩路進攻澎湖和上淡水的作戰方案,決定集中兵力進剿澎湖,爾後下台灣。十一月,清軍戰艦齊集興化平海衛。十二月二十三日清軍出洋,駛往澎湖。不料遇大風,被迫返回。出海受挫,使施琅進一步熟悉了海情。他重新提出於夏季出洋,乘南風進兵的主張。這一方案得到清廷批准。劉國軒偵知施琅央計乘南風進兵,立即調兵撥船,領兵2萬餘人、船200餘艘,親自指揮鎮守澎湖各嶼,企圖候颱風起,以逸待勞,不戰而勝。
參戰的清水師共有士兵2萬餘人,由原水師和福建新練水師兩部分組成,兩者的大多數成員均來自鄭軍。他們有多年海戰經驗,願為攻取台灣出力,士氣高,戰鬥力強。清軍的戰船有許多是新造的,“堅固便捷”,火力強,計有大鳥船70艘、趕繒船103艘,雙帆朋船65艘,共238艘。
清軍進攻台灣採取穩打穩紮,逐步推進的戰略方針,即先取澎湖,以後再相機進攻台灣。這是因為,第一,“澎湖是台灣四達的咽喉,外衛之藩屏,先取澎湖,勝勢已居其半”(施琅:《邊患宜靖疏》);第二,鄭軍的主力集中在澎湖,又是由鄭軍中威望最高的大將劉國軒指揮,如果將其全殲,則“台灣可不戰而下”(李光地:《施將軍逸事》)。

海戰的經過及結果

二十二年(1683年)五月,康熙帝見招撫不能成功,遂命施琅進兵。在姚啟聖準備了充足餉需的支持下,六月十四日晨,施琅在銅山港誓師,統水師2萬多人,戰船300多艘進攻澎湖,以提標署右營游擊藍理為先鋒。十五日晚,清軍駐泊鄭軍未設防的八罩島和貓嶼、花嶼。在海上巡邏的鄭軍哨船發現後,即報知劉國軒,劉國軒聞訊,急命鎮守獅嶼頭、風櫃尾、雞籠山、四角山、內塹、外塹、東峙、牛心灣等各要點之將領,把大炮移到海岸,以防清軍寄泊,傳令各水師將領駕駛大煩船、鳥船、趕繒船,環泊於娘媽宮前和內塹、外塹、東峙、西峙各要口,準備迎戰。宣毅左鎮請求乘清軍遠航疲憊,立足未穩之機主動出擊,遭到拒絕。劉國軒認為炮城嚴密,清船無處可泊,只待風暴突起,將不戰而潰。時值天晚,清軍戰船灣泊八罩以西的水墳澳。邱輝又欲進攻,劉國軒仍堅信日內必有大風,按兵不動。
十六日晨,兩軍在澎湖海面初戰。清先鋒藍理率7船沖陣,擊沉和焚毀鄭船數艘。標右營千總鄧高勻等駕船5艘,又擊沉鄭船3艘。時值南潮初發,清軍數船爭先,未能保持好戰鬥隊形,互相衝撞,不成行列。有幾艘船被潮水沖近炮城,鄭軍乘機齊出包圍,右武衛林升率船隊奮勇衝殺,清軍稍卻。施琅親督諸船沖入敵陣,與興化鎮吳英前後夾攻,救出數船,力戰得脫。“琅乘樓船突入賊陣,流矢傷目,血溢於帕,督戰不少卻”(《清史稿·施琅傳》)。因天色將晚,清軍水師收攏後,在西嶼頭洋中錨泊。邱輝又建議乘勝連夜出擊,劉國軒寄希望於颱風,坐失戰機,不敢乘勝追擊。經一天激戰,鄭軍損失兵將2000餘、船隻16艘,清軍損失小於鄭軍,施琅右眼負傷。當晚,施琅率舟師泊於西嶼頭。
十七日晨,施琅率舟師駛回八罩水垵澳灣泊,嚴申軍令,查定功罪,賞罰官兵;並議每鎮督大鳥船6隻,各配精兵,於十九日再戰。十八日,施琅率師出戰,總兵吳英進取虎井、桶盤二嶼。十九日,施琅率羅士珍、張勝、何應元、劉沛、曾成等坐小趕繒船,深入鄭軍腹地內塹、外塹偵察。二十日,施琅遣使招降劉國軒,被拒絕。二十日、二十一日,用趕繒、雙帆艍船分作兩股,佯攻內塹、外塹,以分敵勢,麻痹鄭軍。
清軍經過3天的休整和準備之後,於二十二日發起總攻。施琅改變戰術,分三路進攻。隨征都督陳蟒、魏明、副將鄭元堂等率船50艘,由東畔直入雞籠嶼、四角山;隨征總兵董義、康玉、外委守備洪天錫領船50艘,由西畔內塹直入牛心灣;施琅與朱天貴、吳英等率船56艘,分作8股,每股7船,各作3迭,居中主攻;約定以5船合攻1船,各自為戰,直搗娘媽宮;又以80船分兩股繼後,擔任後援。第二次大會戰開始。此時,劉國軒卻一反常態,督船迎戰。“巳刻,南風大發,南流湧起,(施琅)遂下令揚帆聯進。風利舟快,瞬息飛駛,居上流上風之勢,壓攻擠擊,一可當百;又多用火器、火船,乘風縱發,煙焰彌天”。(阮曼錫:《海上見聞錄》)兩軍酣戰竟日,聲聞數百里。劉國軒發火箭噴筒,毒焰沖天,清將朱天貴戰死。施琅督清軍拚死力戰,待後路援兵涌至,以眾擊潰,用火船乘風縱發,共焚毀、擊沉和俘獲鄭軍大船37艘、趕繒及其他船隻107艘,鄭軍死傷各級頭領300餘員,士兵約1.2萬名。劉國軒慘敗,浮屍遍海。鄭軍僅餘小炮船3艘、小鳥船2艘、趕繒及雙帆船26艘,由劉國軒率領逃往台灣。澎湖陸上守備部隊官165員,兵4853名投誠。清軍官兵陣亡329人,負傷1800餘人,船隻無損失,可謂大獲全勝。
澎湖之戰的勝利,為清軍進征台灣創造了良好條件。施琅在殲滅鄭軍主力後,立即慰問居民,安撫降眾,對鄭軍將領以禮相待,士卒給以錢糧,負傷者代為醫治,有欲歸見妻子者派小船送至台灣。施琅以澎湖為據點,整船治軍,擬於八月或十月,乘北風進軍台灣。台灣聞鄭軍在澎湖慘敗,人心惶惶,兵無鬥志。此後,清廷對台灣加緊招撫。施琅派員以厚爵遊說劉國軒,促使劉國軒極力主降,並派兵監視鄭氏子孫。鄭克塽於是上表請降,駐守上淡水的虎衛鎮何義也向施琅投降。八月十一日,施琅留水陸官兵3000名、大小戰船30艘守澎湖,親率舟師開往台灣。十三日,到達台灣鹿耳門港。十五日,舉行受降儀式。二十三日,施琅率吳英、劉國軒等巡視台灣南北兩路。十一月二十二日,清軍班師至澎湖。二十七日返抵廈門。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在施琅等人的據理力爭下,清政府決定將台灣收入版圖,置台灣府,下設諸羅、台灣、鳳山3縣,與廈門合設道官1員,撥兵1萬名防守。自此,台灣成為福建省的1個府。直到光緒十一年(1885年)九月,始分立為台灣省。
此次作戰,歷時6月余,清軍擊沉大小鄭船294艘,焚殺鄭氏官員300餘人,兵1.2萬餘人,完成了統一台灣的使命。

點評

此戰,交戰雙方的兵力大體相當,鄭軍經營澎湖多年,設防據守,以逸待勞;清軍渡海作戰,遠來疲憊。鄭軍處於有利態勢,而結果卻一敗塗地,全軍覆沒。除政治腐敗,士氣不高以外,指揮上的失著應是一個重要原因。首先是防禦部署上的錯誤,鄭軍只注意防守八罩水道以北的北大山、西嶼、北山等大島,而忽視了在八罩水道以南的八罩、虎井、桶盤、花嶼、貓嶼等諸小嶼設防,這就使南來的清軍水師得以乘虛入據,成了清軍駐泊、休整和出擊的前進基地。其次是消極防禦,貽誤戰機。當清軍水師經過30多小時的航行,抵近澎湖時,鄭軍宣毅左鎮邱輝對劉國軒說:“乘彼船初到,安澳未定,兵心尚搖,輝願領煩船十隻,同左虎衛江勝貫陣卻之。”建威中鎮黃良驥也說:“先發制人,半渡而擊,正合兵法。”劉國軒卻說:“炮台處處謹守,彼何處灣泊?當此六月時候,一旦風起,則彼何所容身?此乃以逸待勞,不戰可收全功也。”遂按兵不動,使清軍水師得以順利到達澎湖,環泊花、貓二嶼。邱輝又建議“乘夜潮落,沖舟宗擊之”,又遭拒絕。十六日,清軍出戰不利,千帥受傷。邱輝建議乘勝夜襲,劉國軒仍以等待颶風使彼自覆為由未予採納。邱輝說:“兵法有云:半渡可擊,立營未定可擊,乘虛可擊;今敵患三者,而不乘其勢,若早晚無風,合萬人為一心而死戰,將奈何?”劉國軒不聽部屬的合理建議,三次放棄殲敵的有利戰機,把取勝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可期而不可必的風暴上,結果是風未至而兵已敗。第三是冒險決戰,全軍覆沒。戰史上因主帥胸無全局,遷就眼前事變,由消極防禦變為冒險決戰的事例時有發生。鄭軍的作戰方針本來是以澎湖為重點設防固守,劉國軒本人也不願主動出擊,而是指望海上風暴會使清軍不戰而敗。既然如此,那末就應該充分利用防禦工事,保存有生力量,避免與清軍決戰。劉國軒見不及此,當施琅發起總攻時,亦率全部海上兵力迎戰,終於全軍覆沒。
在澎湖海戰中,清軍之所以取勝,除戰船裝備精良,將士作戰勇敢之外,也是與作戰指揮的正確分不開的。清軍水師統帥施琅“治軍嚴整,通陣法,尤善水戰,諳海中風候”(《清史稿·施琅傳》),因此在指揮上有許多獨到之處。在渡海時間上,他一反在東北風季節渡海的傳統,選在西南風始發的六月中旬。有人間這是什麼原故,琅曰:“北風日夜猛,今攻澎湖,未能一戰克,風起舟散,將何以戰?夏至前後二十餘日,風微,夜尤靜,可聚泊大洋,觀釁而功,不過七日,舉之必矣。”(同上)這種選擇曾經遭到姚啟聖等人的強烈反對,但施琅始終不為所動。實戰證明,這一選擇是正確的,它保障了清軍水師在發起總攻前的安全錨泊。在渡海航路上,以往從大陸到台灣,都從金、廈出航,而施琅又一反慣例,把出航點選在靠南的銅山島。因為水師從銅山出航後可利用西南風,直取澎湖以南鄭軍未設防的諸島嶼,以作為前進基地,然後向北轉入澎湖海域,這樣便始終處於順風順流的有利陣位。實戰證明,這種選擇是正確的,取得了預期的效果。在戰術上,集中兵力,速戰速決。澎湖海域六月多風,深諳海情的施琅是知道的,在初戰小挫之後,便立即抓緊再戰準備,並不失時機地發起總攻。施琅除分兵二路,從東、西兩個方向進行佯動和箝制以外,在主攻方向上集中了56艘主力戰船,並以五船合攻一船,逐次殲滅了鄭軍主力,而清軍水師卻無一船損失,這在海戰史上是不多見的。
施琅不僅是一員智勇雙全的戰將,而且是一位遠見卓識的政治家。澎湖海戰結束後,他對鄭軍官兵無論是歸順的,還是被俘的,一律採取優待政策;對澎湖居民,除多方撫慰之外,還宣告免除3年徭稅差役,以利休養生息。所有這些,對安定台灣的民心士氣,起了重要的作用。此外,對台灣鄭氏集團的上層人物,開展了政治攻勢,把重點放在鄭軍的統帥劉國軒身上,使台灣可不戰而下。施琅在率領清軍進入台灣時,嚴申紀律,嚴禁騷擾,嚴禁犒師,買賣公平,減租四成,並且不念殺父殺弟之仇,親到鄭成功祠告祭,情深意篤,言辭懇切。通過這些措施,迅速地安定了人心,維護了社會秩序。
施琅的重大功績,還在於他一貫堅持台灣必須保留在中國版圖之內。鄭氏集團歸順清朝以後,朝中出現了關於台灣棄留問題的爭論。內閣大學士李光地認為“應棄”,“空其地,任夷人居之而納款通貢,即為賀(荷)蘭所有亦聽之。”(《榕村語錄續集》卷十一),甚至連康熙帝也一度錯誤地認為:“得之無所加,不得無所損。”(《清聖祖實錄》卷一百十二)施琅力排眾議,堅決主張保留台灣。他說:“台灣地方,北連吳會,南接粵嶠,延袤數千里,山川峻峭,港道紆迴,乃江、浙、閩、粵四省之左護”。在經濟上,“台灣野沃土膏,物產利博……一切日用之需,無所不有”。他還駁斥了把台灣讓給荷蘭的謬論,指出荷蘭若重返台灣,“必合夥竊窺邊場,迫近門庭。此乃種禍後來,沿海諸省斷難晏然無虞”。據此,施琅得出結論,台灣“棄之必釀成大禍,留之必永固邊圉”。他大聲疾呼:台灣“斷斷乎不可棄。”(施琅:《恭陳台灣棄留疏》)他的意見終於被康熙帝採納。施琅積極主張早日解決台灣問題,並率兵攻取澎湖,進軍台灣,以後又竭力堅持將台灣納入中國版圖,為台灣回歸祖國,完成祖國統一大業,創建了不朽的功績。

網人“收復台灣”

就目前海峽兩岸現狀來看,用“收復台灣”這個詞很不合適,但是身為網人,期待祖國統一的願望是善意的,“收復”並非等同非常手段或武力,最終的內涵還是那四個字——祖國統一。
3月21日,收復台灣悄然上線,這讓我眼前一亮,的確非常有意義,收復台灣站點以Google Friend Connect簽名方式向世界昭著國人期望兩岸和平統一的殷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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