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嚴法師

清嚴法師

清嚴法師 (一九二四~一九七0)祖籍湖北, 是台灣第二尊以全身舍利保存下來的人,是繼汐止彌勒內院慈航法師後, 肉身成道者。在開缸當時幾乎造成了全台的大轟動。清嚴和慈航法師雖都以全身舍利而聞名教界,但清嚴法師生前卻是默默無聞,和慈航法師知名於中國大江南北,並在南洋造成高度影響,無論如何是不能相比的。因此之故,清嚴死後所留存下的資料極為稀少,加上其生前的行止相當隱沒,教界法師知其事跡者甚少,如今較肯定生前和清嚴法師較有接觸的是,白聖法師和淨心法師兩位,但所提供的資料亦屬有限,這是較令人遺憾的事。

清嚴法師簡介

清嚴法師生前最後住錫地~新店海藏寺,在清嚴往生二十年後出版的《清嚴法師成道二十周年紀念》專集 中,除海藏寺所撰的《清嚴和尚成道事跡》,以及淨心法師的《追思清嚴肉身菩薩》二文較具可信度及參考價值外,其他部分的文章可用價值不高,加以幾乎有一半是當年的新聞剪輯所成,其中又以靈異事跡占了相當的比率。如此在有限的資料中,要呈現清嚴法師生前的全貌,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在僅有的 信史上,作一點整理或甚至推測的工作。也許將來能有更多的資料出土,能補不足、缺漏、錯誤的部分,結清嚴法師較完整的呈現。

清嚴法師生平

清嚴法師是湖北隨邑南鄉楊家村人,亦有說湖北黃阪縣人氏,俗姓黃(民國八十年再版之“乘願再來”改 為葉姓),名興華,民國十三年農曆十二月十八日生。十二歲那一年投禮黃陂古潭寺聖祥老和尚出家,法 名果華,宇清嚴。清嚴法師之所以會出家,傳說是家中十一位兄長皆在二十歲前夭折,江湖郎中告之其母 ,最好是讓孩子出家,否則亦活不過二十歲。九歲那一年清嚴法師被送到黃陂古潭寺,交由聖祥老尚教養,每天學習經誦梵唄,三年後,十二歲方才正式剃度出家。 民國三十年二十歲於湖北漢陽歸元寺受具足戒。我們從清嚴法師正式出家(十二歲)推測起,那時候是民 國二十五、六年左右,也是日本謀我日亟之期,清嚴以三年的時間學習梵唄,應該是到達相當的水準。當年整箇中國大陸寺院的情勢,十分蕭條,不僅香火每況愈下,大和尚帶小和尚(沙彌)四處趕經懺,以維 持基本的生活所需,更是平常之至。 清嚴法師剃度六年後方才受戒,一來十八歲是成年的象徴,二來這些年也正可以以梵唄經懺回饋祖庭,我 們有理由相信,清嚴法師當年童貞出家以至受戒期間,若未入佛學院就學,多半是在趕赴經懺中度過的。

民國三十年受戒圓滿至三十四年到漢口古德寺任知客之前,據說清嚴法師曾朝禮四大名山,以廣見聞,但確實如何不得而知。出家受戒的戒牒,是出家人的“身份證”,有了這種證明,才使得清嚴法師至古德寺 任知客,並協辦漢口市佛教會務,那一年也就抗戰勝利的同年。抗戰期間人民生活清苦不在話下,寺院方復如此,一度清嚴法師曾為躲避日本飛機的轟炸,長時間潛隱於防空壕中,並藉摘取附近野葉樹葉維生, 但因誤食有毒樹葉,使得身上長滿了黑斑,而被人笑稱“麻子法師”。 三十七、八年由於國共內戰,華北落入共軍之手,清嚴法師於是逃離歸元寺,赴杭州靈隱寺掛單。不久徐蚌會戰(中共稱準海戰役)國軍失利,大陸山河易幟乃轉眼之事,於是清嚴法師便隨軍隊轉進廣州,並因此而暫住六榕寺。後雖擬轉赴重慶、宣化,但因戰亂使交通受阻,清嚴法師因知局勢已不可為,便在三十八、九年間避禍入香港東普陀寺,這一住便是五年的時間。

在港期間,清嚴法師是參與政治活動的,他曾在調景嶺參加了“大陸留港僧伽聯誼會”,積極宣導反共事宜,但似乎成就並不明顯。調景嶺眾所周知是類似一個“貧民窟”,嶺上所居住的幾乎是因國共內戰而避禍之大陸人士,他們一貫的反共立場,最是受國府歡迎。每年一到雙十慶典,調景嶺上一片青天白日滿地紅旗海飄揚,這對向來於政治冷漠的香港人而言,無疑是個異數。清嚴法師選擇位於此地的僧伽聯誼會,倡導反共事宜,基本上是有其地緣關係的。不過清嚴法師一介僧人能由湖北一路隨軍南下至廣州,這一點倒蠻值得探討。因為當年清嚴法師是一個二十四、五歲青年僧,幾乎與其同齡大陸來台的煮雲法師、聖嚴法師,或在半強迫,或是“自動”卸下袈裟改易軍服的同時,為何清嚴法師卻沒有從軍?是不是可能有其他原因?除了反共的思想外,從以下資料或可提供些線索。民國六十五年三月九日清嚴法師開缸後起引起打動,一篇原載于于中央日報,記者黃敬質所撰的“不愁無廟但愁無道~從清嚴法師肉身不壞說起”的報導中曾揭露,清嚴法師是具有中國國民黨黨員身份,是黨籍身使他免去兵役之苦,看來是極有可能。不少和黨國高層關係良好的僧人,如白聖法師(一九0四~一九八九),他們的行動自由,甚至可以事先被告知時局狀況,而比一般人早一步脫離戰爭的威脅,在死後亦以黨員最高榮譽,受覆蓋黨旗的禮遇。清嚴法師未隨軍入伍,與此當有關係。

清嚴法師民國四十三年由港來台,住錫於台北市南昌街十普寺。十普寺乃日據時代所建,為日僧修行道場,原名了覺寺,白聖法師來台經人介紹而取得該寺,這是白聖來台後的第一個道場。清嚴法師於十普寺中任職知客、維那之職,當時監院是續祥法師(一九0九~一九七三)。

也許是巧合,或也許是刻意安排,白聖、續群、清嚴三人皆為湖北藉,其中白聖是湖北應城人,績祥則為湖北漢川人氏。不過在當時環境中,大陸來台僧侶處境十分艱苦,大都集中在台北善導寺、汐止靜修禪院、彌勒內院以及十普寺幾個道場。大約在中國佛教會遷台第五年,即獅頭山元光寺,傳授第二次三壇大戒後,大陸籍的法師才逐漸地離開“寄籬人下”的尷尬,在各地建立自身的道場。

清嚴法師來台不久後即在同年秋,也就是民國四十三年十月,應白聖法師的邀請,擔任三壇戒會的戒師~第四位引禮師,這是清嚴法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擔任中國佛教會傳戒戒師的職位。清嚴法師於戒會後,又在十普寺住錫了三年之久。當年清嚴法師因唱念梵唄有獨到之處,而受到讚嘆,這是童貞出家的清嚴法師嚴格教養下的結果吧! 四十六年間,清嚴法師不知何故離開十普寺,前往獅頭山作短暫的停留,後便到嘉義市創建小靈山永明寺,當地地址是中山路二十二巷二號。當時永明寺情況是“竹屋兩椽,梵唄不絕,講誦修持,放生利眾,瑞應數見”。如果我們以清嚴法師最後住錫地~新店海藏寺的情況來推測,永明寺的情況應該就是如此。是一般低矮的平房所利用成的佛寺,符合“竹屋兩椽”的描述。至於“放生利眾,瑞應數見”,這要從清嚴法師創立的“台灣長壽放生會”說起。 民國四十九年(?)之臘月初八,一群佛教信徒和慈善團體的會員,獲悉清嚴法師在佛前發願“善護生物,長期放生”後,診治年余未愈的疾病,竟在半個月內不藥而愈,乃紛請參加放生,因而組織“長壽放生會”,清嚴法師被推為會長,按月領導定期放生。

“長壽放生會”是清嚴法師生前既有組織的團體、它的出發點是祈求長壽,可是清嚴法師卻在四十七歲的壯年入寂,多少是有些令人遺憾。

民國五十年清嚴法師以“緣在碧潭,摒擋北上”。清嚴法師到底為什麼要放棄在嘉義一手創建的永明寺而北上,這些恐非我們所能解答,但可肯定的是,清嚴法師北上之舉受到嘉義信徒慰阻,故而有“摒擋北上”之說。若以清嚴法師從嘉義來台北後,接任中國佛教會理監事、重建大陸佛教組織計畫委員會委員,以及台北縣佛教支會顧問等職看來,清嚴北上的原因當和所任的職務有關是極有可能的。

更令人感到興趣的是,清嚴法師生前還曾籌組“支援大陸抗暴佛教青年會”,雖然據說後來事情並未完成,但在往生之後因而得到各方的讚賞。例如民國六十五年清嚴法師肉身不壞轟動全台之後,光復大陸設計研究委員會副主委,也是“清嚴和尚肉身成道紀念法會”副主委的孫亞夫,就曾發表一篇政治意味濃厚的感言,他說:

“……現在人心險惡,世局動亂,國難家仇,責任重大,我們要救世護國,在人慾橫流中,完成故總統 蔣公的遺志,最切要的工作,莫如接受宗教的啟示,來謀求人性的發揚,而清嚴法師的成就,正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榜樣。”。

從以上清嚴法師任職的職務看來,其與國府的關係甚為不錯,加上孫亞夫的一席話,我們更加可以肯定以上的一些事實。

清嚴法師北上後,在台北縣新店碧潭的芊蓁路(即今之碧潭路),另創海藏寺。海藏寺的前身是棟民宅,清嚴法師只是略加整修而已,加上寺與一般民宅夾雜,若不留心,根本看不出來是間佛寺。清嚴法師選上這裡,乃是因為這裡前有新店溪,後有萬聖山,環境清幽,是適合修行的好地方之故。

從民國五十年到五十九年三月間,是清嚴法師住錫海藏寺的時期,除了以梵唄念佛接眾之外,清嚴法師主要是修苦行自勵~“苦行一輩子,芒鞋百衲破笠,若貧兒、若丐人”。在飲食方面,據說清嚴法師生前吃過最好的食物是豆腐,其他的食物乃是撿拾市場的棄葉或野生植物。在修行方面,清嚴法師以念佛為主,每天清晨二時即起,中午休息一小時,晚間十一時才就寢,平均每天僅休息四、五小時。如此清苦的生活長期以往,極可造成身體的傷害,清嚴法師在四十七歲的壯年早逝,或許和苦行有關。

清嚴法師早年住錫十普寺的時候,身體較肥胖,動作顯得不很敏捷。台灣有些出家眾因為飲食的關係,使得身體過度肥胖,而常常有罹患糖尿病或高血壓的症狀。清嚴法師因肥胖而引起高血壓的疾病,是極有可 能的。民國五十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清嚴法師依舊如往常一樣早起供佛早課,清晨四點多的時候,忽倒不起,弟子急忙上前扶持,才發現清嚴已圓寂了。從這突然的情況推測,清嚴極可能是因高血壓而引起腦溢 血(俗稱中風)而過世。加以當年三月時節春寒料峭,早起因溫差的關係,身體血壓常會因一時無法適應而發生危險,許多中、老年人常在冬季因腦溢血而死亡,在醫學上的統計是相當高比率。

據說清嚴法師往生前的一個月左右(二月中旬),有一天法會方歇,聽見外面出殯行列喧譁而過,就告訴弟子說:“我死後讓我坐缸在寺里,不要火化,六年後再開缸來看。”(我寂後於寺內院地合龕六載,然後開視)。佛弟子一般遺體的處理方式是用火葬(佛教稱荼毗),然後再撿拾舍利子藏於塔中,以肉身而保持不壞,在中國較有名的如唐六祖惠能、石頭希遷等人。我們以為清嚴生前會選擇坐缸的方式,應該是受慈航法師的影響。慈航圓寂於民國四十三年五月六日,原本根據慈航的遺囑是“三年後開缸”,但因負責“慈航法師永久紀念會”的道安法師以紀念堂及塔院未完成,力排眾議,到了民國四十八年五月十一日才開缸。慈航坐缸五年,清嚴坐缸六年,兩者相差不多。

慈航法師當年開缸,往汐止靜修禪院的道上車水馬龍,如此空前的盛況,在台灣的佛教界並不多見。這種死後因肉身完整而名聞遐邇,清嚴當年必瞭然於心。

清嚴法師往生前一個月,據說已事先預定好了坐缸兩口,如果我們比較具和慈航的坐缸,其形式可說是沒 什麼差別。慈航是台灣第一尊以坐缸方式保存肉身不壞之人,他當年坐缸用的方式,清嚴加以模仿參考, 可說是一件極為自然的事。清嚴選擇坐缸是生前決定,方式是依慈航的模式,坐缸後所藉以乾燥防腐的措 施,毫無疑問的亦是仿照慈 航者。慈航當年是結伽趺坐,坐在缸內,坐下及身周圍,墊以適當的炭屑及石灰,用以吸取水份及防細菌 的滋長,以另一缸倒置,用漆布將兩缸口纏緊,以防紅外蟲蟻侵入。清嚴坐缸的方式又如何?據常明法師 (清嚴之弟子)表示:

“坐缸就是坐在大水缸,然後上面覆蓋另一大水缸,缸內則於置木炭、石灰、香包。……放置木炭,石灰、香包的目的是吸收水份。”

清嚴生前矚死後以坐缸的方式為之,和慈航十分相似,學習與模仿是可以斷定的。

清嚴的弟子先是將其遺骸盤坐於平日禪用的藤椅上,及至備妥坐缸後,才為清嚴穿上黑色海青、黃色袈裟 、頭戴鳳帽,兩缸覆合完成坐缸儀式。原本弟子的意思是將坐缸供奉于海藏寺中,但這和傳統習俗的殮葬方式不合,警方強制寺方需將坐缸移走。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在台北市吳興街的拇指山暫厝,百日之後 又移厝於三張犁,並達一小木屋供奉。

三、傳承

據說清嚴脈出臨濟宗派,這樣的傳承有分析的必要。

清嚴的皈依師是聖祥法師,若依臨濟宗百隆堂的法派宗系:

心源廣續,本覺昌隆,

能仁望果,常演寬宏,

惟傳法印,正悟會融,

堅持戒定,永祀祖宗;

燈輝宇宙,妙用權衡,

無為合體,禪教同峰,

驀然今古,機應含容,

拈花微笑,撥草瞻風,

神珠密顯,石磬清音,

鐵仙忽白,頓發新豐,

菩提功克,利益平均,

莊嚴杲日,英俊超群,

千秋金索,萬世長存。

從“心”字開始是臨濟宗(百隆堂)第四十一代,聖祥法師是第五十一代,清嚴字果華,“果”字輩是第五十二代,清嚴之弟子當明“常”字輩,則是第五十三代。從初步的推斷,清嚴是臨濟宗派下似無疑問。但若以“名號字系”相互比對,則無法判斷“清嚴”的輩份字系是如何根據?

萬能覺聖,心智道通,

壽妙佛法,紹繼續宗,

真機全露,澈底證空,

周旋普化,寂照慧明,

西來本旨,代有師承,

性天廓朗,湛若靈冰,

毗盧印佩,律淨密行,

喜猶揭示,如意珠輪,

使曇瑞現,偏界光騰,

契經達理,函蓋乾坤,

森羅敷衍,臨突恩深,

洞悉尊范,雲岸自登,

浩月當照,具足圓成。

若接照“百隆堂”的排法,第四十一代法派字系“心”應同第四十一代名號字系之“萬”字輩,依此推下,則清嚴法師本身應是“法”字,而非“清”字,但因資料有限,加上自古出家僧侶的名號各有傳承,有時又自行選用,我們實在無法多作揣測。

清嚴法師雖說是系出禪門臨濟,但乃以淨土法門為修持依據,接眾的方式是以念佛為主。禪宗在清末民初曾出現來果、虛雲等禪門宗匠後,中國禪宗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大師級的人物,後來的禪師思想似乎皆未超出來果、虛雲的範圍,因此不要說禪門弟子改宗淨土,就是天台,律宗亦多有改隸。主要原因是淨土法門以一句彌陀聖號涵攝一切,這封喜歡簡單、迅速、方便的中下層信徒,有著相當的吸引力,而像禪宗、天台、律宗這樣富思想、辯證的宗派,自然發展有其不利之處。因此清嚴改行淨土,並一度有意仿建蘇州靈岩山淨土道場,追隨一代淨宗大師印光(一八五九~一九四0)行誼。雖然大叢林道場並沒有建成,但以念佛接眾自持以終卻是有的。

民國六十五年元月二十一日,坐缸六年於吳興街600巷(原為四三二巷)附近山中的清嚴法師,當眾起缸, 肉身完好,體呈琥珀色,鬚髮指甲均有增長。訊息甫一傳出,在短短兩個月間,即有十萬人以上前去瞻禮, 台灣各新聞媒體無不以顯著的篇幅加以報導,佛教界有關肉身不壞的評論,並在各媒體上刊載介紹。

清嚴法師肉身證道後,其供奉何處的問題卻發生了爭議。信徒中有兩派意見,一派認為清嚴法師生前主持海 藏寺,他的舍利自然也應該坐鎮其中;另一派則主張,清嚴法師既成道於吳興街的小山上,就應該在此建寺,以供信徒瞻仰。最後中國佛教會居中協調,清嚴法師肉身仍似迎回最初坐缸之處而平息這場爭議。

清嚴法師甫開缸時,肉身搬動,腹部由於仍有水份而會晃動,出缸後的幾年間時有脫水現象,每年的六、七 月為甚。因決定仿慈航法師裝金供奉,故要等完全脫幹才能裝入玻璃框罩里。今之清嚴法師肉身已裝金完成,坐鎮海藏寺中矣!

四、結語

六十五年三月二十日,中國佛教會將清嚴法師的肉身由吳興街的姆指山移至善導寺的中心佛壇,並由白聖、樂觀、南亭、道安等五十餘位佛教長老,共同舉行一場七天的“清嚴和尚肉身成道紀念法會”,之後清嚴法師的肉身就長久安奉於新店海藏寺中了。

清嚴法師一生默默無聞,雖然童貞出家,卻是在江湖術士占卦下,被送進寺院。早年更以學習經懺梵唄為出家重心,及至十八歲受戒圓滿方才有機會訪游四大名山,並在漢口古德寺任知客獨當一面。八年抗戰,生活物質極度匱乏與緊張中,後國共內戰又起,隨軍逃難,先至廣州後入香港,並以組織反共團體,表達對共黨的不滿。四十三年來台,被聘任中國佛教會遷台後第二次三壇戒會的戒師之一,後復又流浪獅頭山、嘉義兩地,最後幾年方住錫於新店海藏寺。

來台前後凡十五年余,由於清嚴法師並未受過嚴格而完整的佛學教育,故未曾留下一部講經記錄或著作,其 思想行誼僅能從其苦行念佛中略見。清嚴法師最膾炙人口的一偈是“不愁無廟,只愁無道”,清嚴的家風當 以此為代表。

海藏寺在清嚴往生二十餘年的歲月中,依然一如其生前模樣--竹屋兩椽,但因年久失修,近年在其大弟子常明尼師的促成下,遂有重建之議。除了大雄寶殿之外,還計畫起建“清嚴肉身菩薩紀念堂”,清嚴法師的道或許將更深遠地流傳下去。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