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洞人

洪洞人

洪洞人聞名天下,原因有二:其一明初最大規模的移民活動始於洪洞。“此地別故鄉,明代遷移忙。五百餘年後,古槐民不忘”(清末劉大觀詩);另外一個原因,是明代中葉馮夢龍的白話小說《警世通言》中有一則《玉堂春落難逢夫》,講的是發生在洪洞縣的一段冤案故事,此事後來改編成了京劇《玉堂春》,自此洪洞冤獄讓天下人不寒而慄。蘇三監獄如今成了洪洞縣的一大名勝。

基本信息

洪洞地理

在洪洞城北,有一處古大槐樹公園,西近汾河,東臨同蒲線。歷史上這裡曾經是香火極盛的廣濟寺,寺旁有一株“樹身數圍蔭遮數畝”的漢槐,陽關古道從樹蔭下通過。汾河灘的老鸛在古樹又構巢壘窩,年長日久,特別是到了冬季樹葉凋落之時老鸛窩星羅棋布,甚為壯觀。明初移民時,便在大槐村下設局駐員,集中移民編排隊伍發給“憑照川資”。當移民起程時,依依惜別,不忍離去,走了好遠仍頻頻回首,只能看見大槐樹上的老鸛窩,為此,大槐樹和老鸛窩就成了惜別家鄉的標誌。“問我祖先來何處,山西洪洞大槐樹。祖先故居叫什麼,大槐樹下老鸛窩。

民謠傳唱

數百年來這首民謠在京津冀魯豫及江淮地區廣為傳唱,婦孺皆知。在洪洞縣的古大槐樹處,無論冰雪寒冬,還是盛夏酷暑,都有絡繹不絕的遠方遊子,前來尋根祭祖,有的虔誠拜祭,有的留詩提詞,有的捐款捐物。惜別之際,如同他們的祖先一樣盤桓再三,頻頻回首,不忍離去。久而久之,在洪洞縣古大槐處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尋根文化。一株蒼老的古槐,成了華夏千萬兒女的血脈之源,始發之根。明代大規模的移民活動,有其深刻的政治背景和自然原因。

洪洞歷史

元末明初,華北平原和長江中下游地區發生了大規模的兵災和天災,先是朱元璋所領導的明軍與元軍在這片土地上進行了殊死的搏鬥,繼而朱元璋之子燕王朱棣又與建都南京的建文帝發生了殘酷的爭奪皇位的戰爭,史稱“靖難之變”。在這兩場大規模的兵災期間,天災又連年不斷。水災、蝗災、旱災輪流發作,“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富庶的華北平原和江南水鄉變得一片狼藉,有的地方甚至淪為一了“無人區”。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三晉城內,尤其是晉南一帶,政治安定,谷足民豐,一派盛世祥和的氣象。為了鞏固政治、鞏固邊防,恢復生產,明王朝採取了移民墾荒的措施,從富省山西,尤其是山西首富的洪洞縣集中移民數百萬人。“昔日從戎驅韃虜,今朝屯田太行東,洪洞分支老門弟,曹州安居舊家鳳,古崗植槐三五株,銘記晉中父老親,臥雪傳說留千古,後昆霞蔚賽勁松。”這首刻在山東菏澤袁氏祠堂前的懷鄉祭祖詩,充分反映了客居他鄉的洪洞後人對故鄉的眷戀之情。他們雖然遠在千里之外,仍不忘在高崗之上植幾株槐樹,使之與故鄉的大槐樹遙相呼應,首尾相連,血脈同源。洪洞移民,使中原地區人口大量增加,勞動力得到了解決;使耕地面積大量增加,農業生產迅速得到了恢復;使明王朝稅糧大量增收,社會出現了繁榮穩定的局面;同時移民拓荒、實行屯田,鞏固了明政府的邊防。

對明貢獻

洪洞人對明王朝如此巨大的貢獻,本應得到社會的弘揚和彰顯,為何後來又落了個“洪洞縣裡沒好人”的罵名呢?眾所周知,是京劇名曲《玉堂春》傳唱的結果,《玉堂春》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余不贅述。平心而論,名妓玉堂春在洪洞縣衙遭受百般凌辱後,憤憤所罵“洪洞縣裡沒好人”,其實是指“洪洞縣衙沒好人”。

監獄文化是政治文化中最底層、最黑暗的部分。蘇三監獄,是一座 600多年歷史的明代囚牢,因關過名妓蘇三而得名。這座監獄由過廳、普通監房和完牢三部分組成。監室狹小潮濕,圍牆高大堅固,布局陰森可怕。死牢的一角有個狗洞,犯人被折磨致死後,往此處一扔。牆外兇殘飢餓的惡狗就從洞中鑽過來,把死人叨往洞外,飽餐數日。在這裡入住的犯人,簡直是生不如死,人不如狗。更讓人可伯的是:狡猾的監官。在圍牆建築過程中,裡面既不用土,也不用石頭而是全部堆滿了細沙,外包以磚。如果犯人忍受不了折磨,想挖洞逃走,洞還沒挖成,細沙就會自動塌陷下來,把人活埋在裡面,窒息而死。如此近乎“完美”的鎮壓之策,聰明人幾乎都想不到,可見明代洪洞官場之殘酷。

洪洞官場

另一個讓人不可理喻的是,古代洪洞官場極力美化自己的腐敗行為,甚至不惜樹碑立傳,掩耳盜鈴。1929年廣勝寺下寺破敗不堪,官方和鄉紳不是想方設法籌措資金,重修名寺,而是盜賣國寶,為已樹碑。當時的縣長張夢曾,鄉紳衛竹友、許俊、賈紹康及劣僧貞達和尚,為平息民憤重修寺廟,竟將寺內的國寶元代壁畫剝離下來,以1600元銀洋賣給了文物商。他們自知此舉,遺禍先祖,罵名後世,不得已樹碑為自己辯解。《重修廣勝下寺佛廟序》:“……去歲,有遠客至,言佛殿繪壁,博古晉雅好之,價可值千餘金。僧人貞達即邀士紳估價出售。眾議以為修廟無資、多年之憾,舍此不圖,勢必牆傾椽毀,同歸於盡……”試想:洪洞明清以來一直是三晉富縣,吏紳家私巨萬,但無人願為公益事業舍卻私利,只好剜肉補瘡。如今流落美國的那幅國寶壁畫,隔著大洋,向我們訴著當年的那件卑劣之謀。

“洪洞縣衙沒好人。”雖然明清時洪洞縣衙里貪官污吏輩出,但令人更奇怪的是,歷任洪洞縣官,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從洪洞發跡,後來升到了知府、知州,甚至更大的官。這印證了中國的一句俗話:“貪官升遷易,清官升遷難。”這種現象,不僅是洪洞縣的悲哀,而且是數千後中國吏治文化的悲哀。如果上層不腐敗的話,基層的小小洪洞縣令焉敢為非作歹、迫害賢良、掩耳盜鈴、盜賣國寶而又步步升遷,飛黃騰達?漫步在洪洞縣的時候,我的心情特別複雜。一方面是驚嘆洪洞人創造了無與倫比的歷史奇蹟,另一方面也使我看到了吏治文化中最醜陋的一面,最腐敗的行徑。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