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貞革新

永貞革新

永貞革新,是唐順宗永貞年間官僚夫士大以打擊宦官勢力、革除政治積弊為主要目的的改革。主張加強中央集權,反對藩鎮割據,反對宦官專權,持續時間100多天,最後因俱文珍等人發動政變,幽禁唐順宗,擁立太子李純,改革以失敗終而告終。從此唐朝又創了一個新的惡例,每個皇帝都把自己任用的人當作私人,繼位的皇帝對前帝的私人,不論是非功過,一概予以驅除。

基本信息

背景

宦官專權

主條目:宦官專權

宦官擅權始於唐玄宗朝的高力士,經過唐肅宗、唐代宗二朝,又有所發展; 到了唐德宗晚年,竟然連京師的精銳部隊神策軍都交給宦官掌握了。

安史亂後,君主不信朝臣,宦官得以干政。肅宗時的李輔國,代宗時的程元振、魚朝恩,以宦官執掌兵符,權力更大。唐德宗出奔奉天,因竇文場、霍仙鳴護駕有功,歸以二人為神策中尉,宦官主管禁軍遂成為制度。此後,宦官以軍權在手,無所顧忌,干政益甚,宦官專權使得朝政更加腐敗。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抑制宦官勢力,奪回國家軍權,成為唐王朝君臣必須正視的問題。

藩鎮割據

主條目:藩鎮割據

安史亂後,中央對地方失控,逐漸形成藩鎮割據的局面。唐德宗時期,藩鎮割據的形勢日益嚴峻。而藩鎮之亂,也此起彼伏,迄無寧日。建中四年(783)十月,涇原兵奉前盧龍節度使朱泚為主,大舉造反,唐德宗被迫出奔奉天,轉走梁州,直到興元元年(784)七月,才得以重返長安。此後,長安又屢遭藩鎮圍困,有如一座危城。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抑制藩鎮勢力,重建中央集權,成為唐王朝君臣亟待解決的問題。

朋黨之爭

唐代統治階級在武則天沒有破壞“關中本位政策”以前, 除了關隴集團以外, 就是山東士族、外廷士大夫大抵是他們這些人。武則天執政以後專尚進士科,提拔了一批寒俊。到了唐德宗末年、唐順宗時期, 已形成了南方寒俊與原來的關中士族、山東士族相抗衡的局面。南方寒俊與北方士族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尖銳,朋黨之爭的形勢漸漸形成。

內容

罷宮市五坊使

主條目:宮市、五坊

唐德宗以來,宦官經常借為皇宮採辦物品為名,在街市上以買物為名,公開搶掠宮市,稱為 。白居易《賣炭翁》詩就是對宮市的控訴。早在順宗做太子時,就想對德宗建議取消宮市,當時王叔文害怕德宗懷疑太子收買人心,而危及太子的地位,所以勸阻了順宗。永貞年間,宮市制度被取消。充任五坊(即雕坊、鶻坊、鷂坊、鷹坊、狗坊)小使臣的宦官,也常以捕貢奉鳥雀為名,對百姓進行訛詐。 五坊使也被取消。這二項弊政被取消,因而人心大悅。

取消進奉

節度使通過進奉錢物,討好皇帝,有的每月進貢一次,稱為月進,有的每日進奉一次,稱為日進,後來州刺吏,甚至幕僚也都效仿,向皇帝進奉。唐德宗時,每年收到的進奉錢多則50萬緡,少也不下30萬緡,貪官們以進奉為名,向人民搜刮財富, 革新派上台後,通過唐順宗下令,除規定的常貢外,不許別有進奉。

打擊貪官

浙西觀察使李錡,原先兼任諸道轉運鹽鐵使,乘機貪污,史書稱他“鹽鐵之利,積於私室”。王叔文當政後,罷去他的轉運鹽鐵使之職。京兆尹李實,是唐朝皇族,封為道王,專橫殘暴。貞元年間,關中大旱,他卻虛報為豐收,強迫農民照常納稅,逼得百姓拆毀房屋,變賣瓦木,買糧食納稅。百姓恨之入骨,王叔文等罷去其京兆尹官職,貶為通州長史。

打擊宦官

裁減宮中閒雜人員,停發內侍郭忠政等19人俸錢,革新派還計畫從宦官手中奪回禁軍兵權,革新派任用老將范希朝為京西神策諸軍節度使,用韓泰為神策行營行軍司馬。

抑制藩鎮

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派劉辟到京都對王叔文進行威脅利誘,想完全領有劍南三川(劍南西川、東川及山南西道合稱三川),以擴大割據地盤。王叔文拒絕了韋皋的要求,並要斬劉辟,劉辟狼狽逃走。

其他

放出宮女300人、教坊女樂600百人還家,與家人團聚。

處理方式

初期

順宗為太子時,即有變革新政之志。他最寵王伾,而與王叔文尤為志同道合。同時,劉禹錫、柳宗元、程異、凌準、韓泰、韓曄、陳諫以及陸質、呂溫、李景儉等,也都與二王相結,最終形成一個以“二王劉柳”為核心的革新黨派。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一月二十三日(癸巳),德宗死。二十六日(丙申),太子即位,是為順宗。

變革新政運動,自此拉開序幕。革新黨派,是在順宗的直接領導下形成的。順宗因中風失音,不能理政,朝廷大事都由王叔文、柳宗元等人主理。

唐順宗用王叔文為起居舍人,充翰林學士,王伾被任命為左散騎常侍,充翰林學士,可以隨意在內廷走動。

王叔文用韋執誼為尚書左丞、同平章事。翰林學士掌白麻內命,亦即機密詔令;同平章事為宰相。有職有權,本對革新十分有利。但上傳下達的渠道不暢。順宗垂簾問政,僅宦官李忠言、美人牛昭容侍左右。上傳之事,要一經韋執誼,二經王叔文,三經王伾,四經李忠言,五經順宗寵妃牛昭容,才能為順宗所知曉。下達之事,環節亦同。

在這種情況下,變革新政自然也就不可能順利。

中期

在短短的半年多時間裡,革新黨派主要做了以下幾件事:

企圖抑制藩鎮勢力,重建中央集權

浙西觀察使李錡,原兼諸道鹽鐵轉運使,使“鹽鐵之利,積於私室,而國用日耗”。至是解其職,將財政大權從藩鎮收歸中央。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派支度副使劉辟求總領三川(即劍南東川、西川及山南西道),並揚言:“若與某三川,當以死相助;若不與,亦當有以相酬。”王叔文大怒,欲殺劉辟,辟倉皇逃走。

企圖抑制宦官勢力,奪回國家軍權

先罷禁掠人擾民的宮市及五坊小兒,

再減停宮中閒雜人員及內侍多人俸錢,以抑制宦官勢力。然後,以右金吾大將軍范希朝為京西左、右神策軍節度使,度支郎中韓泰為其行軍司馬,以奪回禁軍軍權。可惜宦官醒悟,知道“從其謀,吾屬必死其手”,密令諸將勿以軍權授人,使革新黨派的計畫落空。

懲貪鄙,用賢能,免苛征,恤百姓

京兆尹道王李實,為唐宗室,殘暴掊斂,被貶為通州長史,市井為之歡呼。用能吏杜佑攝冢宰,併兼度支及諸道鹽鐵轉運使。召被貶賢臣鄭餘慶等回京。鄭餘慶後任宰相多年,頗有清譽。規定兩稅外,“不得擅有諸色榷稅”;常供外,“不得別進錢物”。並免除百姓積欠的租賦課稅,達五十二萬六千八百四十一貫(錢)、石(糧)、匹(絹)、束(絲、草)。

後期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三月,侍御史竇群、御史中丞武元衡,即將革新黨派列為異己,並進行攻擊。同時,宦官俱文珍、劉光琦、薛盈珍等,“皆先朝任使舊人”,疾李忠言為宮中新進,王叔文等朋黨相結,借順宗病久不愈,立廣陵王淳(後改名純)為太子。

三位宰相,高郢無所作為,賈耽、鄭珣瑜稱疾不起,以表示與革新黨派不合作。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五月,王叔文因前充度支及鹽鐵轉運副使,加拜戶部侍郎,俱文珍等已趁機削去叔文翰林學士之職。如前所說,翰林專掌機密詔令,職權甚重。叔文失去此職,便無法領導變革新政運動。王伾為之一再疏請,也只允許“三五日一入翰林”。

形勢已經不利。至此,叔文又因母喪去位,形勢更急轉直下。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六月,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荊南節度使裴均、河東節度使嚴綬等,也相繼向順宗及太子奏表進箋,攻擊革新黨派。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七月,韋執誼不聽叔文調遣,革新黨派內部分裂。同時,王伾再三上疏,請以叔文為宰相,不報,知事不濟,亦稱病不出。

而既得利益者卻較為團結。在這種形勢下,變革新政運動已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七月二十八日,俱文珍等逼唐順宗下制,稱:“積疢未復,其軍國政事,權令皇太子純勾當。”同時,以更為志同道合的袁滋、杜黃裳為宰相,以取代高郢、鄭珣瑜。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八月四日,宦官擁立李純即皇帝位,即唐憲宗,唐順宗退位稱太上皇。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八月五日,太上皇唐順宗徙居興慶宮,誥改元永貞。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八月六日,貶王伾為開州司馬,王叔文為渝州司馬。伾不久死於貶所,叔文翌年亦被賜死。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八月九日,太子純才正式即位於宣政殿,是為憲宗。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九月十三日,貶劉禹錫為連州刺史,柳宗元為邵州刺史,韓泰為撫州刺史,韓曄為池州刺史。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十一月七日,貶韋執誼為崖州司馬。朝議謂劉、柳等人貶太輕。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十一月十四日,再貶劉禹錫為朗州司馬,柳宗元為永州司馬,韓泰為虔州司馬,韓嘩為饒州司馬;又貶程異為郴州司馬,凌準為連州司馬,陳諫為台州司馬。

結果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八月,唐順宗被迫進行禪位於太子李純,即為唐憲宗,改元永貞,史稱“永貞內禪”,唐憲宗即位後,王叔文被貶為渝州司戶,永貞革新宣告失敗,革新失敗後,其主要人物十人均被貶斥,史稱”二王八司馬“。

結果

永貞革新 永貞革新

曇花一現的改革,終究付諸東流。唐王朝在經歷了唐太宗貞觀時期、武則天時期後,到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其政治軍事上的強大、經濟上的繁榮,也就達到了頂峰。在一片欣欣向榮的背後,也隱藏著巨大的危機。安史之亂使唐王朝幾乎滅亡,從此走上下坡路。唐王朝的政治一統,被藩鎮割據所取代,赫赫王權轉到宦官手中,形成宦官專政的局面。這兩個惡疾附著在唐王朝身上,難以根除。總的說來,唐中期以後的皇帝多是庸人,雖然有個別皇帝曾在一些朝臣的幫助下,試圖清除這兩個毒瘤,但終於由於根深蒂固,難以奏效。唐順宗時期的“永貞革新”就是一次失敗的政治改革。 永貞革新運動被扼殺,唐朝政治更加黑暗,從此唐朝又創了一個新的惡例,每個皇帝都把自己任用的人當作私人,繼位的皇帝對前帝的私人,不論是非功過,一概予以驅除。宦官擁立皇帝,朝官分成朋黨,本來就有相沿成習的趨勢,在唐憲宗以後,都開始表面化了。

影響

這場變革新政運動,雖然僅半年便告徹底失敗,但對後世的影響,卻遠非半年所能估算。以革新黨人劉禹錫的個人遭遇為例:被貶之前,本官屯田員外郎;被貶之後,因制有“逢恩不原”之令,在朗州一住便是十年。其間,當政者或惜其才,欲漸用之,而憲宗亦詔遷禹錫等為遠郡刺史。但適逢武元衡為首相,銜舊怨(元衡曾為德宗山陵儀仗使,禹錫求充儀仗判官,元衡不與,被革新黨派罷為右庶子),諫官十餘人又論列,言不可復用,最終亦無轉機。元和十年(815),始召還,仍欲用為郎官。禹錫至京師,作《游玄都觀詠看花君子》詩,由於“語涉譏刺,執政不悅”,又被出為播州刺史。自此去京師又十餘年。文宗大和二年(828),再從和州刺史任上召回,用為主客郎中。禹錫至京師,銜前事未已,又作詩,序謂“唯兔葵燕麥,動搖於春風”。據說“執政又聞詩序,滋不悅”。以致武宗會昌二年(842),禹錫卒,也僅官至檢校禮部尚書。由此可見,該運動影響之長久。另外,有唐一代,朋黨雖然產生甚早,但朋黨之爭卻遲至永貞革新才形成。據《舊唐書·韋執誼傳》記載:貞元十九年(803),補闕張正一與韋成季、王仲舒等七人,以曾同官而相善。或告執誼云:“正一等上疏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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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王叔文朋黨事。”執誼時官翰林學士,因奏云:“韋成季等朋聚覬望。”導致成季等七人盡被斥逐。至永貞革新正式開始,朋黨之爭更為激烈。後來,永貞革新雖然失敗,舊的朋黨之爭並未消失,新的朋黨之爭又起。著名的“牛李黨爭”,即產生於憲宗元和(806—820)中。此後直到唐亡,朋黨之爭基本從未間斷。由此亦可見,該運動影響之長久。 至於該運動對藩鎮和宦官,影響自然更為深遠。憲宗初即位,藩鎮就開始向中央政府進行挑戰。當時,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卒,支度副使劉辟自為留後,並令諸將為己上表強求節鉞。朝廷不許,以宰相袁滋為劍南東川、西川及山南西道安撫大使。不久,朝廷恐安撫無效,又以袁滋為劍南西川節度使,而征劉闢為給事中。劉辟自然不受征,且出兵阻袁滋入川。袁滋不敢進,被貶為吉州刺史。朝廷不得已,終於以劉闢為劍南西川節度副使、知節度事。但藩鎮見朝廷如此可欺,又豈肯甘心於眼前既得之小利?元和元年(806)正月,劉辟仿前任韋皋求總領三川,不得,竟舉兵造反。二年(807)十月,鎮海節度使李錡因不願入朝,亦舉兵造反。九年(814)閏八月,彰義節度使吳少陽卒,其子元濟匿喪自為留後,並縱兵侵掠,危及東都。十年(815)六月,淄青節度副大使李師道派人刺殺宰相武元衡,並助吳元濟與朝廷對抗。這些藩鎮叛亂雖然最終都被平定,但朝廷的元氣也因此而大傷。不久之後,藩鎮叛亂再起,直到唐亡,朝廷也無法加以控制。

同時,宦官繼續掌握軍權,勢力也一發而不可收拾。自憲宗開始,唐朝有八個皇帝為宦官所立。而憲宗以及敬宗,又均死於宦官之手。唐人李諒著,中有篇,據研究,所記即為憲宗被囚禁及被宦官謀害之事。至於敬宗被謀害,則已無一人敢明言其事,由此可見宦官勢力之大。敬宗之弟文宗即位,欲誅宦官,於大和九年(835)十一月,與朝臣合謀發動“甘露之變”。但因宦官掌握軍權,功敗垂成,朝臣及相關人士近二千人被殺,釀成一場舉世震驚的大禍。而此後直到唐亡,宦官控制朝政成為定局,唐朝君臣再也無法扭轉局面了。

評價

關於永貞革新的評價,由於立場不同,古今十分懸殊。

永貞革新 永貞革新

韓愈撰,既包含對永貞革新最早的記述,又包含對永貞革新最早的評價。但該“實錄”記述永貞革新本多不實,對永貞革新的評價自然也就不高。或認為涉及個人恩怨。如清人陳祖范云:“退之於叔文、執誼,有宿憾;於同官劉、柳,有疑猜。”(《陳祖範文集》卷一)或認為涉及內廷黨爭。如近人陳寅恪云:“永貞內禪尤為唐代內廷閹寺黨派競爭與外朝士大夫關係之一最著事例。”他斷定韓愈與宦官俱文珍頗有交往,故記述永貞革新,多採納俱文珍等反對派的意見。此外,恐怕還涉及對新進的妒忌心理。如王叔文主持變革新政時期,侍御史竇群曾往拜謁,稱:“事固有不可知者!”叔文問:“何謂也?”群云:“去歲李實怙恩挾貴,氣蓋一時,公當此時,逡巡路旁,乃江南一吏耳。今公一旦復據其地,安知路旁無如公者乎?”韓愈舉進士在貞元八年(792),劉禹錫、柳宗元舉進士在貞元九年(793)。到變革新政時期,韓愈僅官江陵府掾曹,而劉禹錫、柳宗元卻為政壇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在這種情況下,韓愈對劉、柳等新進懷有妒忌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如韓愈《永貞行》稱革新黨派為“小人乘時偷國柄”;又直云:“夜作詔書朝拜官,超資越序曾無難。”對革新黨派升官過速表示強烈不滿。由此導致借撰史之機,對永貞革新進行中傷和詆毀。後世修兩及《資治通鑑》,關於永貞革新,基本照抄。因而關於永貞革新的評價,在當時及稍後很難公正。 清代以來,對永貞革新的評價逐漸增高。或稱:“革德宗末年之亂政,以快人心,清國紀,亦云善矣。”(王夫之《讀通鑑論》卷二五)或稱:“只此小小施行,已為李唐一朝史所不多見。”而“德宗秕政,廓然一清”(岑仲勉《隋唐史》上冊)。或稱:“這些措施,打擊了當時的方鎮割據勢力、專橫的宦官和守舊復古的大士族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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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順應了歷史的發展。”(韓國磐第十三章)或稱:“他們的施政方針,主要是抑制專橫的宦官集團,改革德宗時期諸弊政,是有進步意義的。”(不用說,評價都很客觀公正。但除此之外,站在當時人的立場,是否還應有別的解說呢? 按史稱順宗冊太子,王叔文已有憂色,口雖不敢言,但吟杜甫題詩:“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猶見英雄末路之慨。而狷急如劉禹錫,所作詩,對參加變革新政頗有悔意。其中“哀我墮名網,有如翾飛輩”句,尤見作者當時動機本不純正。至於柳宗元,性本柔弱,所作《衡陽與夢得分路贈別》詩,直稱:“直以慵疏招物議,休將文字占時名。”對參加變革新政非常悔恨,倒不令人奇怪。總之,參加變革新政的低級官僚士大夫,包括二王在內,或多或少,都帶有一些名利思想。正因如此,他們才在運動中,忙於升官,急於求成。然而此舉,既授人以口實,又欲速而不達。這場變革新政運動,僅半年便告失敗,參加者恐怕均難辭其咎。因此,對永貞革新的評價,恐怕還應一分為二。也就是說,主觀動機與客觀效果,應該分別評價。受韓愈影響的評價,評價的實際多屬主觀動機。而清代以來的評價,評價的實際多屬客觀效果。就此而言,這兩種評價都難免有片面之嫌。只有綜合二者,才是公正、全面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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