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光清

段光清(1798-1878),字明俊,號鏡湖,宿松縣仙田莊段家老屋人。道光十五年舉於鄉,二十四年,又以大挑一等,用為知縣,鹹豐四年,升為杭嘉湖兵備道,調補寧紹台兵備道。鹹豐八年,升浙江按察使,晉封吏部左侍郎、光祿大夫(一品)。同治四年,復任杭嘉湖兵備道,至時銳意興修,使此處居民世受其澤,人稱“青天”。光緒四年(1878年)七月二日在家病逝,享年八十歲,葬仙田莊王家屋南山之陽。

人物簡介

段光清(1798-1878),字明俊,號鏡湖,宿松縣仙田莊段家老屋人。少有大志,勤學好問,道光十五年舉於鄉,二十四年,又以大挑一等,用為知縣,發往浙江,歷任建德、慈谿、江山等縣知縣達八年之久,後任寧波府知府,補西防同知,盛譽播及各省。鹹豐四年,升為杭嘉湖兵備道,調補寧紹台兵備道。鹹豐八年,升浙江按察使,晉封吏部左侍郎、光祿大夫(一品)。同治四年,復任杭嘉湖兵備道,至時銳意興修,使此處居民世受其澤,人稱“青天”。光緒四年(1878年)七月二日在家病逝,享年八十歲,葬仙田莊王家屋南山之陽,李鴻章為他寫了墓志銘,著有《鏡湖自撰年譜》問世。

平定騷亂

段光清(1798—1878),字明俊,號鏡湖,宿松縣仙田莊段家老屋人,曾官至清鹹豐年間吏部左侍郎、光祿大夫(一品),因其精明能幹,善斷疑案而被時人稱頌為“段青天”。
據《安徽省志》記載,段光清少有大志,頗負勤學好問之名。初以舉人大挑,任建德縣知縣,後歷任浙江慈谿、海鹽、江山、鄞縣知縣、寧波知府、寧紹台道台、浙江鹽運使、按察使等。
清鹹豐二年(1852年),浙江鄞縣官府因催糧事激起民變,鄉民與鹽盜一齊沖入城中搶劫,焚燒了縣衙。後經浙江巡撫派兵萬人到寧波緝捕,又因官兵侵犯而引起羊廟之變,使20餘名官員被打死,捕兵亦被打死數百人,嚇得官兵星夜逃回省城。
段光清任職鄞縣後,立即採取減糧價、清鹽界、安民心等策略,促使民變首領周祥千投案自首。段光清一面上報,因為當初臬、運兩憲就是來抓周祥千的。同時,明告周祥千,此案太大,不是本地能夠解決,但你能投案自首,情有可原,我們會特別說明,或許會減輕你的刑罰,又密告臬、運兩憲,不要速辦周祥千,因為尚有石山衕的張潮青、俞能貴依然在搖旗煽眾,必須予以分化之。 周祥千一走,罪不罰眾,而老百姓也交了糧,“糧案”算是消停了。
要收服石山衕,須得策反李芝英,因為李芝英是張、俞的“軍師”。於是,秘密聯絡李芝英,同意給他免罪。段光清在任慈谿縣令時就已與李芝英相識,在孤身入石山衕時又有過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因此很快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同時,段光清開始勘定鹽界,讓鹽民安下心來。這時,李芝英開始“臥床不起”,張、俞前去探病,商量出路。李芝英言道:“鹽界已定,人心已安,誰還會跟著我們跟官府作對?我也只能像周祥千一樣,投案自首了!”兩人知道已經事不可為,恨聲道:“我們中了段光清這些狗官的計了!”
眼見大勢已去,鎮海孝廉也逃回去了。
張潮青、俞能貴潛逃了一陣,不久也落網了。
最終,周祥千和張、俞兩人成了這一事件的承罪人,被上面判以斬首示眾。老百姓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請求免於示眾。於是,段光清讓地保一併埋了。就這樣未動一兵一餉,很快就平定了事變。當地人們都稱他為“段青天”。

巧捉內鬼

段光清從官過程中善斷奇案,頗受人們推崇。一次,福建總督府籤押房中失竊700錠銀子,由於段光清為人正派,不會阿諛奉承,新任總督對他很是反感,於是藉機要求其限期破案。
段光清承諾:“多則10天,少則6天,下官保證將盜賊緝拿歸案。不過請大人答應三件事:第一請準許本縣差役守衛總督衙門四周;第二,凡從大人衙門口出入者,一律準由卑職派人檢查;第三,卑職來見大人,不論何時何地,望勿拒絕。”總督一一答應,段光清立即回縣衙部署。
段光清回到縣署,幕僚們紛紛議論:“老爺您這辦法恐怕不行,到時候逮不住竊賊如何交差?”段光清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立即傳集署中吏差到堂,命令他們立即前往總督公署,在督署四周日夜巡邏,勿稍懈怠。段光清隨後又命幹練衙役前往總督公署二道門口,按一天兩人一班分班把守此門。如發現有行走緩慢、搖擺、身上似藏有重物者,立即上報,但不必搜身。接著,段光清又命幾名衙役分頭前往城中所有的銀號、錢店偵查,如發現有人持某某式樣、某某印記、某某重量的元絲銀錠前往兌換的,連人帶銀一併扣押,送來縣署懲辦。
隨後,段光清接二連三求見總督,有時一天跑上好幾趟,總督礙於先前承諾,也不便拒絕。可段光清覲見總督後卻又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在公署內前後左右看個遍即告辭,總督感覺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多說什麼。段光清以後幾日都是如此。這樣過了三四天,搞得總督日不能理卷,夜不能安寢,叫苦不迭。終於,他生氣地找來段光清,埋怨道:“你這是乾什麼?這么一天天跑來跑去,也不怕麻煩?你到底能不能破案?”段光清也不作答,只是叩頭,唯唯答應而去。
第六日一早,段光清帶著衙役和刑具,直奔總督府。正逢總督想出巡,僕役前呼後擁走至門口。段光清上前行禮後便說:“案子已破。”總督大喜問:“竊賊何在?”段光清指著總督身邊的一個隨從,厲聲道:“他就是盜賊!快給我拿下!”總督見此乃他心腹之人,大驚道:“有何證據?”
段光清並不答話,只是領眾人來到督府中的花廳,裡面有一張床。段光清令人將床抬走,只見床下有一堆鬆土,挖開一看,裡面果真藏著一大包銀錠,一數只有200錠。段光清嚴斥被捕者:“如不從實交代,必將用刑嚴懲!“對方惶恐之下,只得供出其餘500錠銀子的藏匿地點。
總督欽佩地問段光清:“你是怎么破此案的?”段光清笑道:“籤押房是機要重地,只有內賊才有機會行竊。可此地吏員僕役甚多,何人作案難以判斷,故向您提出三條請求,盜賊心虛,一定急於了解我的行蹤及破案情況。我來求見,他必定設法窺聽。不出所料,我每次來總見該人悄然窺視竊聽,如果不心虛,何必如此呢?但是,所失之銀藏於何處,我還不知,便在府中到處觀察。一次走過那間花廳,無意發現裡面床被人移動過,再一注意,又見那僕役的眼神也時常盯著床處。於是,我斷定這兒可能便是藏贓之處。”由此,一樁案件被段光清出奇招破獲。

智捕逃犯

光清在漸任期長,且政績斐然,得益於他的為官之道:平易近民,遇事留心,注重調查,善於分析判斷……處理察情,頗有料事如神的能耐,人們稱他為段神仙或段清官。加上他博識多見,記憶力強,與人只見一面,便終身不忘。有一次,他乘輿出武林門,忽指路旁一人,叫隨從及時抓住,並對其人說:“你不就是十年前某縣某案,遇赦釋放後又作案犯罪,至今尚未捕獲的海盜么?”經審訊果是此人。又一次,有一解犯寄仁和縣監獄,深夜,此犯越獄潛逃,仁和縣令驚惶失措,即刻前來向光清求計,入見後跪泣不起。光清問:“何事如此惶恐?”仁和縣令如實以告。光清沉思良久說:“你可速往離城二十里的某村某人家,該犯正在剃頭,當可就獲,但時間很緊,不必回縣衙,可傳我處差役,與爾同往,並將轎子換成輕騎較為迅速可靠。”仁和縣令聽從其言,天未明時趕到某村某人家,果得此犯,而且正在理髮未完。仁和縣令回城後問光清:“何以能預知若此,莫非真有神仙之術么?”光清告訴道:“沒什麼異術,只不過遇事留心而已。以前該犯解到本臬時,我詳核其卷冊,故意拖延四載,料其家產盪盡,然而發現其衣履整潔,面色紅潤,身體還發了胖,問其原因,犯言其妻父某人住某村,衣食均由他贈給。因此,預料該犯這次潛逃,必先至其岳父家更衣理髮,然後遠盾,這是情理之常事,故能知之。”象這樣神出鬼沒的破案事例,段光清的一生,屢見不鮮,他專門寫了一本傳記,叫《鏡湖自撰年譜》,記述了許多這方面的趣聞。

平易近民

鹹豐四年(1854年),光清升為杭嘉湖兵備道,調補寧紹台兵備道。是地位於浙東沿海之濱,華夷雜居,一向難治。當時正值太平軍攻克上海之後,奉化縣洪詩賢也聞風而起,率鄉民起義,義軍人數達數萬之多,一時府縣各城,危如懸卵。光清則不動聲色,深入起義軍中,動情說理,分析形勢,陳述利害,瓦解了起義民眾,並單騎直入抗拒、滋事的漁戶,做了許多細緻的工作,平定了又一重大事件,使寧紹境內得以安寧。光清也因此功,於鹹豐八年(1858年)升為浙江按察使,晉封吏部左侍郎,光祿大夫(一品)。鹹豐九年(1859年),光清奉旨北上,受到鹹豐皇帝五次召見,賞賜豐厚而隆重。鹹豐問光清:“何以到處稱汝為清天?”光清答曰:“臣在州縣時,百姓有事經官,無論事之大小,均即刻去見面,為之一言了結,以省拖累,青天之譽,我覺得非常慚愧。”鹹豐微笑曰:“這就是平易近民哩!”隨即命南書房書寫“平易近民”金色御匾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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