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縣

武威縣

武威縣地處甘肅省河西走廊東端,是“中國旅遊標誌之都”、“中國葡萄酒的故鄉”、“西藏歸屬祖國的歷史見證地”和“世界白氂牛唯一產地”,素有“銀武威”之稱。

基本信息

武威古稱涼州,地處甘肅省河西走廊東端,是“中國旅遊標誌之都”、“中國葡萄酒的故鄉”、“西藏歸屬祖國的歷史見證地”和“世界白氂牛唯一產地”,素有“銀武威”之稱。1986年被國務院命名為全國歷史文化名城和對外開放城市,2001年5月經國務院批准撤地設市,2002年被命名為省級衛生城市。現轄涼州區、民勤縣、古浪縣和天祝藏族自治縣,鄉鎮政府116個,其中鎮政府41個,全市總土地面積3.3萬平方公里,其中地面積382.32萬畝。總人口193.02萬人,其上城鎮人口50.96萬人。聚居著漢、回、蒙、土等38個民族。

歷史悠久

武威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是古絲綢之路上的重鎮。早在5000多年前這裡就有人類活動。公元前121年,漢武帝派驃騎大將軍霍去病遠征河西,擊敗匈奴為彰其武功軍威而得名。自漢武帝開闢河西四郡,歷代王朝曾在這裡設郡置府,東十六國是,前涼、後涼、南涼、北涼國和隋末的大涼政權先後在此建都,成為長安以西的大都會,中西交通的咽喉,絲綢之路的重鎮,民族融合的熔爐。悠久的歷史孕育了燦爛絢麗的五涼文化、西夏文化、佛教文化和民族民間地域文化,名勝跡眾多,文化遺存豐富,是甘肅省的文物大市。現已普查清楚的文物保護單位543處,其中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5處,省級文物保護單位58處,館藏文物4.7萬多件,其中國寶級文物3件,一級文物177件,二級文物346件,三級文758件,突出的特色是“一馬”(銅奔馬)、“一碑”(西夏碑)、“一寺”(白塔寺)、“一窟”(天梯山石窟)、‘一塔“(羅什寺塔)、”一廟“(文廟)。鉛奔馬是中國旅遊標誌,被譽為”古典藝術品的最高峰“西夏碑是獨一無二的稀世珍寶,是我國研究西夏歷史少有的實物資料;白塔寺是元代闊端太子與西藏佛教領袖薩班舉行“涼州會盟”之地,是西藏正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天梯山石窟被稱為中國“石窟之袓”,是我國早期石窟藝術的傑出代表;羅什寺塔是三藏法師鳩摩羅什講經說法之地,鳩摩羅什被稱為我國古代四大佛經翻譯家之首,被譽為譯經泰斗;文廟是全國三大孔廟之一,其規模“壯偉宏耀”,為“隴右學宮之冠”。同是還有國家級自然保護區1處,省級自然保護區3處,雪高原、綠洲風光和大漠戈壁等自然景觀與歷史文化交相輝映,具有較高的文化旅遊價值。

物產豐富

武威物產豐富,人傑地靈,經濟社會發展有明顯的比較優勢。一是有比較明顯的區位優勢。武威地處亞歐大陸橋的咽喉位置是蘭新線與包蘭線、包中線的交匯點、處於蘭州、西寧、銀川經濟發展三角形的重心位置和西隴海蘭新線經濟的中心地。蘭新鐵路、乾武鐵路、312國道貫穿全境,擁有西北最大的鐵路編組站武南火車站,西氣東輸和亞洲最長的鐵路隧道--烏鞘岒隧道正在建設,道路交通四通八達。市內流動人口多,市場活躍,商埠氣息濃厚,是甘肅省比較繁華的商貿集散地。二是有比較豐富的農業資源。武威位於青藏、黃土、蒙新三大高原的交匯地帶,自古就是“人煙朴地桑柘稠”的富饒之地。市內地勢平坦,光熱土資源豐富。全市有耕地面積391萬畝,有未開發利用的土地面積2470萬畝,可利用天然草場3553萬畝。日照時間長,晝夜溫差大,農副土產品分布廣、品種多、品質優,是全國商品糧基地和全省瓜果蔬菜基地及肉類繁育生產基地。也是公認的綠色食品最佳產區。目前已基本建成了80萬畝加工型玉米、40萬畝商品蔬菜、30萬畝優質瓜類、50萬畝繁育制種、8萬畝釀造葡萄和畜產品等6個農業產業化基地。民勤黃河蜜瓜黑瓜籽和天祝白氂牛享譽全國,全市無公害蔬菜遠銷近20個省市區。尤其是這裡最適合發展釀造葡萄,產量占全省的65%。著名詩人王翰的千古絕唱《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就是稱中國葡萄酒故鄉--武威涼州的歷史寫照。三是有發展食品工業的獨特優勢。依託豐富的農幅產品資源,已經形成了以玉米澱粉、釀造、麵粉、熏醋、藥品、肉類等加工業為主的食品工業體系。葡萄酒年生產能力已達2.3萬噸,占甘肅省的72%;啤酒年生產能力達8萬噸,占全省的33%;玉米加工能力居全國第三,益民熏醋是全國三大名醋之一,黃羊鎮是中國西部最大的麵粉加工基地。培育出了莫高幹紅、皇台乾紅、雲曉熏醋、黃羊麵粉、榮華味素、榮華澱粉、西涼啤酒等16種國家和省級名牌產品及3個甘肅省隴貨精品,其中莫高幹紅、乾白葡萄酒獲得國家級優質產品。皇台、榮華、莫高已經上市,西涼已獲準上市。四是有比較豐富的礦藏。境內礦產資源種類多、儲量大,有名類礦產100多處、30多種,其中探明儲量的礦種15種,鈦鐵、石墨、石灰石等礦產品具有廣闊的開發前景。輕化、紡織、冶金、建材等形成了一定規模。

投資環境良好

武威投資環境良好,開發前景廣闊,是一塊創業開發的富地。經過長期的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目前市內交通、電力、郵電、通訊和城鎮等各項基礎設施日趨完善。市里出台了《武威市擴大投資和最佳化投資環境的若干政策規定》,從轉變政府職能、減少審批手續、提高辦事效率入手,成立了“聯合辦公,一站式服務”辦公室,推行首問責任制、限時辦結制,為投資者提供方便快捷的辦事環境。中國西部黃羊綠色食品開發示範園區、武威城東工業區等一批園區正在建設。成功舉辦了2003年全國鄉企貿洽會和兩屆“天馬”旅遊節,對外開放進一步擴大。希望集團、金蛙集團、福建閩航礦治公司、山東海牛輪胎公司、山東威龍、內蒙古太西煤集團等一批在全國有實力、有影響的企業集團外商相繼在武威投資興業。改革開放以來,武威的經濟社會發展取得了矚目成就。特別是國家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武威的發展步伐明顯加快。近3年來,全市國民經濟以年均10%以上的速度增長。2003年實現生產總值90.01億元,其中:第一產業27.73億元;第二產業30.06億元;第三產業32.22億元,居全省第五位。大口徑財政收入完成4.9億元,一般預算收入2.67億元。全民全社會固定資產投定完成34.78億元。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到5253元。糧食總產量95.49萬噸,農民人均純收入達到2291元。社會消費品零售額23.11億元。新世紀新階段,我們的發展思路是:堅持以“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以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總攬全局,大力實施工業富市、科教興市和開放活市三大戰略,突出以節水為主的生態環境建設、基礎設施建設和經濟結構調整三個重點,主攻以葡萄酒為主的釀造業。以玉米澱粉精深加工為主的輕化業、以“銅奔馬”為標誌的旅遊業、以白氂牛為特色的草畜業四大產業,把武威建設成綠色食品、優質農副產品生產加工基地,絲綢之路商貿旅遊重鎮,功能齊全、輻射帶動能力強的現代中心城市。今天,我們正按照甘肅省委,省政府的戰略部署,高舉發展、改革的旗幟,全力加快經濟社會發展,推進全面小康進程。

開發 

西部大開發和我國加入WTO的大環境,東部發達地區產業梯度轉移的大趨勢,給東西部地區合作發展創造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和空間。武威是鑲嵌在絲綢之路上的一顆璀璨奪目的明珠,是一片極具市場潛力和有待深入開發的熱土,蘊含著無限的商機。

歷史上的武威

武威是十六國時前涼、後涼、北涼的都城,當時稱做姑臧。十六國時建立涼國的有前涼、後涼、南涼、北涼、西涼,合稱“五涼”。前涼為漢人張寔所建,建國六十年。後涼為呂光所建,建國十七年。北涼為匈奴人沮渠蒙遜所建,建國十八年。南涼為鮮卑族人所建,都城遷到青海樂都。西涼為漢人李昺所建,都城在甘肅敦煌。五涼的活動中心均在武威、張掖、酒泉及青海樂都一帶,也就是著名的“河西走廊”上。河西走廊唐代有涼、甘、肅、沙四州,漢代有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漢以前為西域大月氏國所在地。古代稱玉門關、陽關二關以西的地區為“西域”。漢代西域的西界在蔥嶺以東,即今帕米爾山結以東,唐代西域的西界則跨過了蔥嶺,遠到中亞。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塔里木河流域,南面的崑崙山以北和北面的天山南北,有許多西域國家,最初有三十六國,後分至五十餘國。大月氏是西域各國之一,它本來居住在二關以東的敦煌、祁連一帶,過著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有騎兵十萬人,勢力強盛,很看不起匈奴,結果被匈奴襲破。匈奴冒頓單于打敗了大月氏,老上單于將大月氏的首領斬首後,用他的頭骨做了飲器。大月氏於是避開匈奴向西遷徙,經過大宛,到達媯水(今阿姆河)流域定居下來,征服了在那裡居住的大夏人。匈奴也就是先秦時期的山戎,是神農、夏禹的後代。匈奴與大月氏的風俗相同,逐水草而居,沒有定處,活動在塞北廣闊的草原上。但是西域各國大多是定居在水草豐美的塔里木河支流上,有城郭,有田產畜產。定居的民族打不過部牧的民族,於是在大月氏西遷以後,西域各國都臣服於匈奴,匈奴右部的日逐王在那裡設定了僮僕都尉,向各國收取賦稅。公元前127、121、119年,漢武帝派大將衛青和霍去病三次大舉進攻匈奴。霍去病從隴西、北地出兵,過焉支山、居延海,到達祁連山,西入匈奴境內千餘里,繳獲了匈奴休屠王的祭天金人,迫使匈奴渾邪王殺死休屠王以後歸降漢朝,漢朝在渾邪王休屠王故地陸續設立了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四郡,當時稱為河西四郡。
河西四郡的形勢,正像一條狹長的通道連線著關隴和西域。這條通道從東南向西北傾斜著。南面是祁連山,北面去合黎山,通道夾在兩山中間。通道的兩頭,南有琵琶山(今烏鞘嶺),北有陽關、玉門關。在和平時期,河西四郡正是主綢之路中最為關鍵的一段,各國商人和物品不斷地經由敦煌東來西往。在戰爭時期,河西四郡就成為控制西域和保衛關隴的重要根據地。
由河西四郡進則可以控制西域,退則可以保衛關隴。國力強大時,就大力加強河西的力量,由此進入西域。看一個王朝是不是強盛,能否立足河西控制西域是一個重要的標誌。漢武帝時國力強大,它就不能不去開拓河西和西域。唐朝國力強大,它在西北地區的開拓更是卓有成效。九個節度使中,河西節度使駐在武威,隴右節度使駐在樂都,有兵馬五萬。六大都護府中,安西都護府駐在龜茲(今新疆庫車),北庭都護府駐在庭州(今新疆吉木薩爾),有兵馬五萬。全部五十萬兵馬,有二十萬到了西北。而它所控制的疆域,由碎葉(今托克馬克)、怛邏斯(今江布爾)直到鹹海,由烏滸水(今阿姆河)流域的吐火羅各國直到疾陵城(今扎博勒)而與波斯(今伊朗)接壤。漢光武帝平定了關隴以後移兵巴蜀,說:“既得隴,復望蜀。”以關隴和巴蜀的形勢,在關隴立足之後,稍有餘力,必然是要進而經營巴蜀,陸游詩說:“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戰國秦國、東漢、三國魏無不是由關隴進入巴蜀從而實現全國的統一。而河西、西域也正有著與“得隴望蜀”相類似的情形,既得河西,必望西域。不是貪心使然,而是地理形勢使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不同的是,關隴和巴蜀的形勢,由關隴進入巴蜀勢同順水推舟,輕而易舉,但從巴蜀進入關隴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艱辛,十分不易,像諸葛亮六出祁山始終未建功效,就是由於他不得形勢之便,無力回天。河西和西域的形勢,由河西進入西域容易,由西域進入河西也很容易。也就是說,關隴一般不用擔心來自巴蜀的威脅,但河西卻不能不擔心來自西域的威脅。在國家強盛的時候,河西是進兵西域的根據地,而在國力微弱的時候,河西就成為防守西域保衛關隴後方的一座門戶。國家在長安定都,保衛長安的門戶一重又一重。隴坻是第一道門戶,是關中所謂“四塞之固”的門戶。河西四郡是第二道門戶,是關中的外圍屏障。蔥嶺是第三道門戶,帕米爾山結這一道難以逾越的天險把中國與中亞隔為東西。在這三重門戶內外,中原內地的農耕民族與西北遊牧民族不斷地展開攻防戰爭。漢武帝時攻破了匈奴右部,占領河西,征服西域,當時稱這一戰略為“斷匈奴右臂”。其實反過來也一樣,如果漢武帝沒有打敗匈奴,那么就是匈奴人斷了漢人的右臂,漢武帝以前高祖、呂后、文帝、景帝時期,實際上就是匈奴人斷了漢朝的右臂。右臂斷了,雖不至有性命之虞,但已夠不上是強健。東漢初年,國力衰弱,無力保有西域,西域各國主動前來歸附,願各派王子到洛陽做人質,並說漢朝如果不能派駐都護和兵馬,則各國“誠迫於匈奴”,意思是只好依附匈奴。光武帝回報各國說:現在都護、兵馬未能得出,“如諸國力不從心,東西南北自在也”,竟未能答應西域的請求,失丟了一次寶貴的機會,使得西域各國又依附了匈奴。東漢明帝章帝時期曾經一度控制了西域,那也是在“不動中國,不煩戎士”的情況下,依靠班超個人的智慧勇敢,以及“以夷狄攻夷狄”的策略來實現的。整個看來,東漢不僅無力像西漢那樣控制西域,甚至連河西地區也讓羌人占領了,所以東漢王朝始終也沒有強盛起來,積貧積弱,兵連禍結,百姓牢騷滿腹,算不上是一個強健的國家。國家的強盛與否與河西、西域的關係真是密切。一旦國力微弱,都城外圍的門戶就一重重的喪失,先是蔥嶺,然後是河西。如果連關隴也喪失了,匡家也就到了最危險的關頭。東漢喪失了西域、河西,失去京都的外圍屏障,所以也就只好改在洛陽建都,實際上是向中原內地收縮。收縮到洛陽以後,就以關中、崤函作為都城的又一道屏障。屏障雖有,但國力卻較西漢衰弱得多了。由此可見東漢國力的強弱與遷都有很大的關係,遷都又與河西四郡有很大的關係。
唐朝的情況也可與東漢相印證。唐中期安史之亂以後,國家動盪,唐朝最初放棄的也是西域,緊接著就是河西。叛亂爆發後,唐玄宗立即改任原安西都護高仙芝為東討副元帥,安西北庭節度使封常清為范陽、平盧節度使,前往洛陽平叛,駐守在安西北庭的將士就被冷清一旁,不聞不問。安西、北庭的將士們在張義潮的領導下獨自堅守了三十五年,唐朝還以為他們早已經戰死沙場了。高仙芝和封常清死後,唐玄宗又改任河西隴右節度使哥舒翰為先鋒兵馬副元帥,調回河西隴右等地兵馬共二十萬人鎮守潼關,河西隴右兵馬一調走,不出幾年,河隴十餘州的土地全部為吐蕃攻陷,西域被隔絕,而長安自然也就經常處在吐蕃軍隊的威脅之下。長安與河西、西域的關係真可以說是唇亡齒寒、輔車相依了。唐代詩人張籍的《涼州詞》說:“鳳林關里水東流,白草黃榆六十秋。邊將皆承主恩澤,無人解道取涼州。”就是表達對武威的思念。武威從代宗廣德二年(公元764)被吐蕃攻陷,到穆宗長慶四年(公元824),六十年了還沒有收復。
河西四郡的水草肥美,祁連山上的雪水融化以後匯集成道道河流,較大的有谷水、弱水和冥水,聚集成休屠澤、居延澤和冥澤等湖泊。河渠縱橫,阡陌相連,有“塞北江南”之稱。所以漢朝從匈奴手裡奪到河西以後,匈奴人受到了很大損失,著名的匈奴民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就是傳唱的這件事。
武威在河西四郡中處在最南端,南臨金城(今甘肅蘭州)和秦州(今甘肅天水),當地的民謠有“金張掖,銀武威,秦十萬”之稱。武威城本為匈奴所築,稱為蓋臧城,漢人訛稱為姑臧。城址不呈方形,有頭、尾和兩翅,共七城。南北七里,東西三里,形狀像鳥,所以又稱“鳥城”。形狀又像龍,所以又稱“臥龍城”。唐代著名邊塞詩人岑參曾有詩說:“彎彎月出掛城頭,城頭月出照涼州。涼州七城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
武威南面有一處靈泉池,又稱靈雲池。因為武威靠近胡地,所以這處池水被修造得十分壯觀華麗,為的是向胡人誇耀,鎮懾胡人的傲氣。池畔亭台參差,落差很大,人在其中游賞,不時需要俯視或仰看。唐代詩人高適曾經有一首《泛靈雲池》詩寫道:“江南仍塞上,舟楫在軍中。夕陽連積水,邊色滿秋空。”城外的建築如此,城內的建築也可想而知。
西漢時武威郡有十縣,一萬七千餘戶,七萬六千餘口。東漢時有十四縣,一萬四千餘戶,三萬四千餘口。唐代有五縣,二萬四千餘戶,十二萬餘口。唐初三藏法師玄奘西去印度取經,路過武威,稱讚武威說:“涼州為河西都會,襟帶西蕃,蔥左諸國,商旅往來,無有停絕。”玄奘在武威講經,“時開講日,盛有其人,皆施珍寶,稽顙讚嘆。”西夏時修建的《重修護國寺感應塔碑》也說:“武威當四沖地,車轍馬跡,輻湊交會,日有千數。”可見古代武威的繁盛。
武威的古代文化遺址,首推城北二里的雷台漢墓,共出土各種器物二百三十一件。其中最珍貴的一套銅器是鑄造精美的武裝行列,有四十五個人像,十四輛戰車,三十九匹戰馬。尤其是隊前的一匹奔馬,長尾高翹,昂首嘶鳴,三足騰空,足踏飛燕。這件“馬踏飛燕”是罕見的古代藝術珍品,是漢代人在武威的開拓進取精神的生動體現。在武威還發現許多漢代的醫簡,也是最珍貴的文物。距武威四十里的南塔有唐代弘化公主墓。弘化公主是在唐太宗貞觀十四年(公元640)遠嫁給吐谷渾首領諾葛缽的,死後葬在了武威。文成公主遠嫁吐蕃首領松贊乾布路過青海時,弘化公主和諾葛缽前去邊界親自迎送,依依不捨,一直送到柏海(今扎陵湖)。吐谷渾是中國古代一個很有生氣的遊牧民族,活動在青海、甘肅一帶,在武威喇嘛灣至今還保存著吐谷渾先祖的瑩墓遺址。武威城中心有唐代修建的大雲寺和銅鐘,“大雲曉鍾”為著名的“涼州八景”之一。武威城東南隅的文廟是一處十分宏偉的建築群,建於明代。建築群的西部以大成殿為中心,前有泮池,後有尊經閣。東部以文昌祠為中心,前有山門,後有崇聖祠。在河西四郡中,武威城的歷史最為攸久,有“古意盎然的涼州”之稱。
前涼開國君主張寔是安定〈今甘肅涇川〉人,家中世代以儒學知名。他的父親張軌是個文武全才,年少時就聰明機敏,很有名望。晉末天下有大亂的趨向,張軌就想去割據河西,自己占了一筮,得霸者之兆,大喜,就請求做了涼州刺史。當時鮮卑族在河西叛亂,河西一帶寇盜縱橫,張軌一到武威就斬寇盜首級萬餘,殺死鮮卑首領若羅拔能,俘獲十餘萬口,一時威望大震,被公推為河西霸主。在武威立住腳後,張軌極力推崇儒學,建立學校、學館,選擇世家弟子五百人入學讀書,在文人中很有影響。西晉的秘書監繆世征和少府摯虞二人夜觀星象,聚在一起私下商議說:“天下方亂,避難之地唯有涼州。”此話傳出以後,各地的名臣、文士紛紛前往武威投奔張軌。張軌還大規模重修了武威城。張軌死後,其子張寔繼任為涼州刺史。張寔和張軌一樣文武並用,以武守文。史稱張寔“學尚明察,敬賢愛士”。當時在西晉的都城洛陽流傳著一首歌謠說:“涼州大馬,橫行行下。涼州鴟苕,寇賊消。鴟苕翩翩,怖殺人。”河隴一帶自古以來就以尚武聞名,西漢時有選拔六郡良家子從軍而名將多出其中的說法,又說“關東出相,關西出將”,六郡之中隴西、天水、安定、北地都屬涼州刺史部管轄,與河西四郡相鄰,這首歌謠就是在稱讚張寔時河西的武功。在長安還流傳著一首歌謠說:“秦川中,血沒腕,唯有涼州倚柱觀。”中原大亂以後,關中也在所難免,唯有河西地區平安無事,一方面抵住鮮卑族的侵襲,一方面卻不參予中原的紛爭,有時還可騰出餘力支援西晉王室,深得王室的敬重。張寔的弟弟張茂虛靖好學,能斷大事。兒子張駿十歲能屬文,十八歲主持政事,盡有隴西之地,兵馬強盛。二人在張寔死後相繼繼任,也都能文能武。張茂還再次大規模修建了武威城,建靈鈞台。張駿則在武威城南另建一城,建謙光殿,以五色圖畫,以金玉裝飾。在謙光殿的四面又各建一殿,東面的叫宜陽青殿,南面的叫朱陽赤殿,西面的叫政刑白殿,北面的叫玄武黑殿,於春夏秋冬四季分別居住。
呂光是略陽(今甘肅莊浪)人,原為前秦苻堅的將領,受命率領七萬兵馬、五千鐵騎平定西域。西域平定以後,呂光想留在西域稱王,在龜茲遇見了著名的僧人鳩摩羅什。鳩摩羅什勸他說:“此凶亡之地,不宜久留,中路自有福地可居。”要他東還河西。呂光聽從了,用二萬頭駱駝載了西域各國的珍寶、奇伎、異戲以及珍禽怪獸共一千餘件,還有駿馬一萬餘匹回到河西,入居武威,自任為涼州刺史。苻堅被姚萇殺死以後,呂光大哭一場,建號稱王。呂光的為人不樂讀書,但寬簡有大度,性情沉毅,他能聽從鳩摩羅什的忠告和對苻堅盡忠,說明他不是一個粗略的武人。
沮渠蒙遜是臨松〈今甘肅張掖南〉人,原為呂光的大將。雖是匈奴人,但深受漢族文化的影響,博覽群書,通曉歷史天文,為人英武有遠略,而且又善於權變,是一個兼通文武、足智多謀而又務實的人物。呂光對沮渠蒙遜感到驚奇,心存畏忌,他就經常攸游飲酒,自我韜晦。一次呂光南征,沮渠蒙遜的兩個伯父沮渠羅仇和沮渠麴粥商議起兵占據武威。沮渠麴粥說:“我們奮臂一呼,涼州不難平定。我們一向受到呂光的畏忌,恐怕遲早要被他殺死。”沮渠羅仇不同意,說:“你說的雖有道理,但我們一家世代以忠孝治家,寧可別人負我,不可我負別人。”不久二人果然都被呂光殺死。送葬的那天,親朋部屬參加的有一萬餘人之多。沮渠蒙遜哭著說,要自保河西,不讓兩位伯父含恨黃泉,眾人一致贊成。於是沮渠蒙遜起兵,自稱涼州牧,起初居於張掖,不久遷至武威,建號稱王。
沮渠蒙遜修繕武威的宮殿,加修了四面的城門。漢魏時期匈奴族漢化程度較深的傑出人物有三人,其一為漢武帝時的金日磾,其二為十六國時漢國的開國君主劉淵,其三即沮渠蒙遜。劉淵和沮渠蒙遜都是既保持了匈奴族的勇武,又吸收了漢族的智謀和才學,兼有兩族文化的優點,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有些方面他們的才幹和識見甚至超過了漢族中的傑出人物。
西涼國的開國君主李暠是隴西狄道(今甘肅臨洮南)人,北涼時任敦煌太守,後建號稱王,初居敦煌,復遷至酒泉。李氏世為涼州大族。李暠年少好學,性情沉穩、機敏、寬和,通曉經史,尤善文辭,所作有《述志賦》、《槐樹賦》、《大酒容賦》等篇。他還曾學過武藝和《孫子兵法》。李暠雖然沒有定都武威,但仍在河西四郡之內,他的才學修養無疑又使張軌以來河西文武並重的風氣更進了一步。在張軌、沮渠蒙遜、李暠等人的帶動下,河西終於成為全國著名的文教興盛之地。論武,河西足以自保,並且還有餘力蔭庇各地前來逃避戰亂的人。論文,中原經過五胡十六國的長期喪亂,文人喪盡,文物圖籍散失,學術文教已難獨居正統,而河西卻是在獨放奇葩。五胡十六國時期,武威一帶前後一百餘年間雖然也不免有些紛擾,但較之河北、山東屢經大亂,還是要略勝一籌。武威秩序安定,經濟豐饒足以自給,商旅發達,許多中原的世家大族和文士能臣都前來投奔,一般漢地流民前往躲避戰亂的也相繼不斷。特別是五涼的各代君主多為文武全才,張軌和李暠都是漢族世家,本身即以儒學文詞著稱,所以能夠推崇文教,設立學校,講求儒學。其他君主如呂光、呂光的舊部段業、南涼的開國君主禿髮烏孤和沮渠蒙遜等人,雖都不是漢族人,又不讀書,但仍能欣賞漢族文化,舉用漢人擔任官吏。所以河西雖然受制於胡人,但漢族文化卻並不因此而淪喪。
河西人才輩出,這些人不但給五涼添加了光彩,而且在北魏統一了北方以後,進一步影響了北魏。隋唐以後,又進而影響了隋唐。涼州人宗敞前往後秦都城長安,後秦稱他的文才可比“魏之陳、徐(陳琳、徐幹),晉之潘、陸(潘岳、陸機)”。後秦君主姚興驚嘆說:“涼州小地,難道還有這樣的人才!”天水人趙逸天性好學,年過七十手不釋卷,有詩賦五十餘篇,起初在後秦任著作郎,後在北魏任中書侍郎,太武帝拓跋燾在白虎殿命百官賦詩,見趙逸所作詩序,“稱善久之”。安定人胡方四涉獵史籍,文彩可觀,在夏國任中書侍郎,有《統萬城銘》、《蛇祠碑》等文,聞名於世,後入北魏為中書侍郎,所作書表深受太武帝的嘆美,朝中名士崔浩等人都敬重他。安定人胡叟以詩文見稱,廣平(今河北雞澤東南)人程伯達讀了他的詩以後說:“涼州雖然地居戎狄,但自張軌以來,便有華夏之風。”敦煌人宋繇到酒泉拜師求學,閉室晝夜不倦,博通經史,諸子群書無不綜覽,呂光時仕為郎中,段業時仕為中散常侍,李暠、沮渠蒙遜時連任高官,但仍講學不輟。沮渠蒙遜平定酒泉時,得到宋繇家藏的書籍數千卷,嘆道:“我不高興戰勝了李氏,而喜歡得到了宋繇。”讓宋繇擔任吏部郎中,掌管委任官吏。沮渠蒙遜臨死,又將兒子託付給宋繇。北魏統一武威以後,宋繇到了北魏都城洛陽,死在那裡。敦煌人張湛好學能文,最初隨沮渠蒙遜任職,後歸北魏,很受司徒崔浩的賞識。崔浩稱他和金城人宗欽、武威人段承根“並有俊才,見稱於西州”。崔浩推薦他為中書侍郎,他堅辭不就。宗欽少而好學,博覽群籍,有儒者之風,著名河西,最初在北涼任沮渠蒙遜的中書侍郎,後到北魏任拓跋燾的著作郎,與名臣高允贈詩問答,甚見褒美。段承根機敏好學,有才思,受到崔浩的讚賞,推舉他做了著作郎。敦煌人闞駰祖父、父親都是有名的武士。闞駰博覽經傳,《史記》、《漢書》、《後漢書》三史以及諸子的著作可以過目成誦,注有《易傳》,撰有《十三州志》,並行於世。沮渠蒙遜任闞駰為秘書考課郎中,派給他三十名文吏,專門校勘經籍,共刊定諸子著作三千餘卷。北魏統一武威後他也到了洛陽。敦煌人劉十四歲跟隨儒師郭瑀讀書,後隱居不仕,開業授徒,有弟子五百餘人。著有《涼書》十卷,《敦煌實錄》二十卷,《方言》三卷,注有《周易》、《韓非子》、《人物誌》、《黃石公三略》。後任李暠的儒林祭酒、從事中郎,沮渠蒙遜的秘書郎,北魏時任為樂平王拓跋丕的從事中郎,被稱為“德冠前世,蔚為儒宗”。金城人趙柔年少時以德行才學知名河西,在北涼任金部郎中,後到北魏任著作郎。敦煌人索敞精通經籍,曾隨劉昞\\\\\\\\一起講授門徒,後至北魏任中書博士,京師大族及貴戚子弟都敬畏他,弟子官至尚書、郡守的有數十人。武威人陰仲達少以文學知名,後至北魏任秘書著作郎,與崔浩同修國史。
元代史學家胡三省評價說:“永嘉之亂,中州之人士避地河西,張氏禮而用之,子孫相承,衣冠不墜,故涼州號為多士。”後秦君主姚興曾想吞併南涼,派尚書韋宗前去觀察虛實。韋宗回來後說:“涼州雖是殘弊之餘,但風化未頹,未可圖也。”由此可見當時河西地區政治的興盛和文教的發達,實在是歷史上一件罕見的盛事。現代史學家陳寅恪因此高度評價說,河隴地區在中國的文化學術史上具有特殊的性質。河隴雖然地處偏僻,卻保存了漢代中原的文化學術,使它在中原歷經東漢末、西晉及北朝的長期喪亂以後,仍不至失傳,最後在北魏統一了中原以後,又傳回中原。如張湛等人用《左傳》卦文解釋《周易》就是漢儒古義,劉昞注《人物誌》重申才性同異之說以及程駿認為老莊抱一順性不為虛誕重申周孔名教與老莊自然合一之說,都是魏晉學術的核心,但在五胡十六國時的中原內地都已成為無人知曉的絕學。由此可知當時河隴一隅的文化學術,是上續漢魏西晉學風,下開北魏隋唐制度。承前啟後,繼絕扶衰,是五百年間延綿不絕的一脈,隋唐混合型文化中的一個源流。這蔚然獨立的一源在中國文化史上,實在是不可淹沒的一大功業。
武威在中國古代歷史上一向是起著西北門戶的作用,然而它在保衛中原內地的同時,還曾有過這樣一次保護中原文化的特殊貢獻,這就不能不讓人更加敬重和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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