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王[秦末]

楚懷王[秦末]
楚懷王[秦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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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上有兩個楚懷王,一個是戰國時楚懷王熊槐,被騙客死在秦國;另一個是秦末的熊心,初被立為“楚懷王”,後來被尊為“義帝”,是“亡秦”戰爭中的精神領袖,後為項羽謀殺。

基本信息

概述

熊槐熊槐

歷史上有兩個楚懷王,一個是戰國時楚懷王熊槐,被騙客死在秦;另一個是秦末的熊心,初被立為“楚懷王”,鏇即被尊為“義帝”,是“亡秦”戰爭中的精神領袖,後為項羽謀殺。後人為了對這兩人進行區別,也常稱熊槐為“前懷王”,稱熊心為“後懷王”。

前懷王

前懷王畫像前懷王畫像
熊槐(?—前296年)
楚懷王,公元前328年—公元前299年在位,楚威王之子,楚頃襄王之父親。楚國本來是六國中的強國,擁有強大的國力,但楚懷王貪婪成性,屢次中秦國相張儀的計謀,得不償失,本是齊國的堅定盟友,卻背齊投秦,把楚國的國力耗盡,終於身死異國.
楚懷王,羋姓,熊氏(先秦時的“”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名槐。在位時貪令智昏,任用佞臣令尹子蘭、上官大夫靳尚,寵愛南後鄭袖,排斥左徒大夫屈原,致使國事日非。公元前313年,秦國張儀欺騙懷王要其以斷絕齊國之交換取秦國割讓六百里商於之地,懷王中計,與齊國斷交後只得六里地。懷王惱怒不已,發兵進攻秦國,被魏章大破于丹陽,懷王再召集全國的部隊,發動進攻,再慘敗於藍田,其後公元前311年秦國攻取召陵,楚三戰皆敗,走向沒落的道路。
公元前299年秦國攻占了楚國八座城池,秦昭王約懷王在武關會面。懷王不聽昭睢、屈原勸告,決定前往武關,結果被秦國扣留,秦王脅迫懷王割地,懷王不肯。懷王被扣留期間,楚人立太子為王,是為頃襄王。公元前297年楚懷王逃走,秦人封鎖通往楚地的道路,懷王逃到趙境,趙國不敢收留他,懷王企圖逃往魏國,但被秦國追兵捉回。公元前296年懷王在秦國病逝,秦國把遺體送還楚國,“楚人皆憐之,如悲親戚”。公元前278年,秦國大將白起帶兵南下,攻破了楚國國都,屈原亦在同年五月五日這天投汨羅江自殺,這是端午節的由來。

後懷王(義帝)

後懷王銅像後懷王銅像
熊心(?—前205)
項梁起義後所擁立的楚王。前楚懷王的孫兒(一說是玄孫)。楚亡之後,熊心在鄉間地方隱居,以牧羊為生。秦朝末年,群雄並起,當時反秦力量之一的舊楚國將領項燕之子項梁接納范增的建議,在民間找到楚懷王的孫熊心,立熊心為楚王,仍號懷王,定都盱台,以爭取楚人民心。項梁在定陶之戰中戰死後,懷王從盱台(今江蘇盯眙東北)遷至彭城(今江蘇徐州),重用宋義劉邦,以牽制項梁之侄兒項羽,又立下“懷王之約”,首先攻入秦國首都鹹陽的將領將被封為關中王。宋義後來在率軍北上救趙時被項羽所殺,懷王任命項羽領宋義軍,在巨鹿之戰後,項羽勢力大增。
公元前207年,劉邦首先進入鹹陽,接受秦王子嬰的投降。其後項羽大軍抵達,雖然項羽希望懷王封他為王,但懷王的答覆是“如約”。項羽尊懷王為“義帝”,隨後自行分封天下,劉邦被封為漢王,項羽則自立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項羽不久把義帝徙至長沙郴縣,義帝被逼起行,在途中被項羽暗中命令英布等人殺害。
當漢王劉邦後來出兵進攻項羽時,曾以項羽暗殺義帝作為開戰理由之一。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臘月,陳勝被秦將章邯擊敗,下落不明。同年夏六月,項梁獲悉陳勝確已遇害的訊息,遂召集劉邦等各路將領至薛縣(今山東滕縣)商議反秦大計。謀士范增獻策說:“陳勝敗固當(理所當然)。夫秦滅六國,楚最無罪。自懷王(熊槐)入秦不反,楚人憐之至今,故(所以)楚南公曰‘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也’。今陳勝首事,不立楚後(楚王后代)而自立,其勢不長(不能長久)。今君(項氏叔侄)起江東,楚蜂起(蜂擁而起)之將皆爭附君者,以君世世楚將,為能不復立楚之後也《史記·項羽本紀》”。項梁採納范增的建議,訪楚王后裔懷王之孫熊心立為楚懷王,定都於盱台(今江蘇盱眙)。熊心與其祖父諡號相同,以期承襲其威望,“從民所望也”。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秋九月,秦將章邯於定陶(今山東定陶縣)擊敗楚軍,項梁兵敗喪命。此時,劉邦、項羽仍在攻打陳留(今河南開封東南),而陳勝舊部呂臣駐守“張楚”舊都陳縣(今河南淮陽),均位於定陶西南邊,倘若秦軍乘勢南下,盱台危矣。劉邦,項羽為穩定軍心,保衛懷王,抵禦秦軍,急移師東歸,並請懷王北上遷都彭城(今江蘇徐州),呂臣也覺形勢嚴峻,棄守陳縣,投奔懷王,駐軍彭城東,與駐彭城西項羽,駐碭郡(今安徽陽碭山)劉邦彼此形成犄角,互為聲援。而秦將章邯“已破項梁,以為楚地兵不足憂,乃渡河北擊趙”。楚正面軍事壓力暫時消退,懷王開始著手整頓楚國政局,並親理楚國軍政事務,積極策劃伐秦滅秦總的戰略布置。
閏九月,“懷王並呂臣,項羽軍自將之”,即將項羽、呂臣二支軍隊合併一處由自己直接統帥,懷王開始掌統南方各路反秦義軍。懷王破格提拔宋義為卿子冠軍,確立自己親信掌握兵權,率項羽、范增、英布等將北上救趙。同時發表了著名政治宣言,與諸將約定“先破秦入鹹陽者王之”。並同意劉邦收集項梁、陳勝餘部西行攻秦。但項羽不願北上救趙,更願與劉邦西行入關。懷王認為“項羽為人慓悍,獨沛公素寬大長者,可遣”,沒有答應項羽要求,而只遣沛公西行攻秦。
漢王元年(公元前206年)初(冬十月),沛公劉邦“入破鹹陽,平秦”。二個月後(冬十二月),項羽於巨鹿大破秦軍主力後擁兵四十萬繼劉邦入關,“誅秦王子嬰,屠殺鹹陽”。
秦亡,項羽因晚於劉邦入關,故使人還報懷王要求改變先前“先入定關中者王之”的約定,懷王不允。項羽原本就對懷王不肯遣他與沛公俱西入關有所怨恨,此時更為惱怒,怨曰“懷王者,吾家(項家)所立耳,非有功伐,何以得專主約(怎么一個人主持約定)《漢書·高帝紀》”,又曰:“天下初發難時,假立諸侯後(後裔)以伐秦。然身被堅執銳首事,暴露於野三年,滅秦定天下者,皆將相諸君與籍(項羽)之力也。義帝雖無功,故當分其地而王之(分地稱王)《史記·項羽本紀》”。春正月,項羽佯尊懷王為義帝,“實則不用其命”。春二月,項羽仿效舊制,大行分封王侯。並自立西楚霸王,將義帝都城彭城據為已有,藉口“古之帝者,地方千里,必居上游”,迫義帝遷都於長沙郡郴縣。郴縣地處五嶺北麓,古為南蠻百越之地,位於湘江幹流耒水上遊河谷。戰國初期,仍處於“各以邑落自據”的氏族社會,楚人稱其為“菻”,意為長滿青蒿的地方。戰國中期,楚悼王拜吳起為相“南平百越”,“菻”為楚征服,為楚南邊陲。楚懷王熊槐時期,方形成一定規模的城邑,故改稱為“郴”,(據楚“鄂君啟舟節”銘文考證,原篆左從“邑”,右從“廩”之初文的楚篆字是“郴”的通假字,原意引申為“邊遠之邑”)。郴城怎比得上彭城繁華。義帝自然不肯移身遷都,仍居彭城。
義帝元年(公元前206年)夏四月,項羽欲還都彭城。怎肯義帝與其共居一城,故派遣將士迫義帝徙郴,義帝無奈只得出都就道,但左右群臣,依戀故鄉,怨聲載道,未肯速徙。項羽大怒,暗令義帝途經之地的三王(九江王英布、衡山王吳芮、臨江王共敖)欲將義帝擊殺於途中。義帝元年,漢王二年(公元前205年)冬十月,英布遣將追殺至郴縣,將義帝弒於郴城窮泉傍。郴人憐之,將義帝葬於城邑西南邊的後山。
漢二年(前205年)三月,漢王劉邦統大軍東渡黃河直指洛陽,途經新城(今河南商丘),遇三老董公獲知義帝死訊,漢王十分悲痛,令三軍發喪,縞素三日。發檄文布告全國:“天下共立義帝,北面事之。今項羽放殺義帝於江南,大逆無道!寡人親為發喪,諸侯皆縞素。悉發關內兵,願從諸侯王擊楚之殺義帝者《史記·高帝本紀》”。天下諸侯回響,漢王得各路大軍,總計五十六萬人,殺奔彭城,討伐項羽,揭開三年楚漢之爭序幕。
公元前202年,劉邦滅項羽統一天下,建立漢王朝後,遣王陵、周勃、樊噲三侯至郴為義帝發喪。後人建祠廟以祀義帝,並將三侯所過永興、桂東,鹹立三侯祠以祀。

後懷王的影響

楚後懷王熊心銅像楚後懷王熊心銅像
義帝熊心在群雄並起的秦漢之交時期,似乎只是一位伴隨著大英雄劉邦、項羽的歷史配角,常被人忽略,但只要仔細研究文獻記載,我們不難發現,義帝熊心由於歷史機遇被推向歷史舞台,雖曇花一現,但是一位重要的歷史人物。他有膽有識,是“天下賢主”,在各個歷史時期內雖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但卻有著不可忽視的歷史作用。 
1、楚義軍的“共主”。
秦二世二年(前208年)夏六月至秋九月,項梁訪熊心扶立為楚懷王,樹立了一面反秦義軍的旗幟,並為南方各路反秦楚軍的“共主”,項梁自號武信君,獨掌楚國大權,並任陳嬰為上柱國,陪懷王都於遠離前線的盱台。熊心在楚王的位置上,有效的團結了楚國各路反秦力量,並具有相當的號召力和凝聚力,是反秦勢力壯大的重要原因,故蘇軾評說:“項氏之興也,以立楚懷王孫心”。
2、伐秦滅秦的“統帥”。
秦二世二年(前208年)閏九月—漢王元年(前206年)冬十月
秦二世二年(前208年)秋九月項梁戰死後,懷王乘勢獲取了楚軍實際統治權,主持楚國軍政事務,並為天下盟主、伐秦滅秦的統帥。這是懷王政治地位及作用的鼎峰時期。懷王熊心有膽有識、誠信守約,用政上力行道義,扶寬抑暴。故蘇軾贊論:“吾嘗論義帝,天下之賢主也。獨遣沛公入關,不遣項羽。識卿子冠軍(宋義)於稠人之中,而擢為上將。不賢而能如是乎”《論范增》。秦二世三年(前207年),為伐秦主要戰爭時期,二支楚軍捷報頻傳。隨著項羽、劉邦勢力壯大,“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懷王實際控制力日趨減少。但懷王作為統帥其伐秦滅秦的功勞是不容忽視的。
3、名義皇帝。
義帝元年(前206年)正月—義帝元年、漢王二年(前205年)冬十月
懷王熊心不懼項羽仍堅持約定,擁兵自重的項羽由於對熊心新恨舊怨,便佯尊熊心為義帝。“義”即為“假”,義帝雖為中國歷史上繼始皇、二世之後的第三位皇帝,但只是各諸侯王之上的名義皇帝。此時,義帝除皇帝的名號仍具有較強道義影響力外,已無任何實際權力,僅為各諸侯爭鬥的利用工具。項羽深知自己與義帝已存芥蒂,不能也不肯挾義帝以令諸侯,但也懼怕義帝被他人利用,故迫義帝徙郴,使其居邊陲之地,遠離政治中心,以削弱其影響力,當義帝及隨臣“稍倍叛之”,或者存在像蘇軾分析的“非羽弒帝,則帝殺羽”的憂慮,項羽便採取下策,弒殺義帝於郴,喪失道義,失去了民心,直接或間接的影響了楚漢戰爭的結局。故司馬遷於《史記·項羽本紀》中評道:“羽背關懷楚,放逐義帝而自立,怨王侯叛己,難矣”。歷代持此觀點者大有人在。宋李塗認為:項氏“立義帝以後,一日氣魄一日;殺義帝以後,一日衰颯一日”《文章精義》。蘇軾也曾評道:“項羽之興也,以立楚懷王孫心,而諸侯叛之也,以弒義帝”。清李晚芳在《讀史管見》中評述:“羽由微而盛,由盛而亡,中以義帝為關”。清末民初史學家蔡東藩一針見血的評論:“自羽弒義帝,為天下所不容,而漢乃得起而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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