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裹著我的心:徐志摩的詩樣四季

柔情裹著我的心:徐志摩的詩樣四季

《柔情裹著我的心:徐志摩的詩樣四季》主要講述了,徐志摩作為民國四大才子之首,新月派的代表人物,近些年備受關注。從他的詩文,到他的衣食住行,甚至於婚姻愛情私信往來等私密,都是現代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但是徐志摩這個人真的如我們平常所聽到、看到的那樣嘛?也許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徐志摩吧。在《柔情裹著我的心:徐志摩的詩樣四季》里,將通過春·夏·秋·冬四種不同的季節風格來細分徐志摩的詩文,並對徐志摩的一生,細細探尋。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柔情裹著我的心:徐志摩的詩樣四季》寫到,“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訪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徐志摩短暫的一生唯情、唯愛、唯真,像一盞長明於人類精神家園的不滅的心燈,照亮著那些物質富足卻心田乾涸的靈魂的回歸之路。《柔情裹著我的心:徐志摩的詩樣四季》通過春·夏·秋·冬四種不同的季節風格來細分徐志摩的詩文,並對徐志摩的一生,細細探尋。

作者簡介

青蒿,曾求學江南,畢業後義無反顧回到了有暖氣的北方。從事文字工作多年,對設計和古典文獻這兩類看似並無太大關聯的書尤其感興趣。嚮往過想走就走的生活,但是目前只有一顆想讀什麼就讀什麼的心。

圖書目錄

序: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第一卷春秋小傳
第一章 生的召喚
第二章 遠渡重洋
第三章 新月之光
第四章 生活與現實
第二卷 夏冬愛情
第一章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張幼儀
第二章 你是天空中的一片雲——林徽因
第三章 怎叫我不傾頹,怎叫我不迷醉——陸小曼
後 記 四季畢生行徑都是詩
附錄:徐志摩詩集

序言

序: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有一種說法是這樣的:“湯顯祖的《牡丹亭》生生將有關愛情的句子都寫絕了,以至於再看其他的情詩,都是畫蛇添足。”也正是映襯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的句子。
一生太短暫,徐志摩的一生尤其讓人感慨。聯想起他的一生情愛,也正是仿佛印證了這一句“情不知所起”似的。不知兩個字,確實是感情開始時最重要的一環。
若是明明白白地知道那段感情從何時起的,會不會就不是那種用心至深的情情愛愛了?
其實徐志摩的詩里也有類似的句子。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裡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裡的光輝。
夢裡輕波,誰的痴情遇上了誰,又拋棄了誰?夢裡的光輝依舊,可是斯人卻不知何處。
似乎,從一首簡簡單單的詩中,便能瞧見他的一生情感,似乎就能瞧見他感情中的波折。甚至,他要說一句,“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這樣的句子。
在中國人的詩歌傳統里,在訴說情感時,都需要加入一段起興,像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這種字面上看著似乎與感情並無關聯的句子便是下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起興。這種先寫景再寫情的傳統,一方面與國人的含蓄內斂是分不開的,另一方面,也是借物喻人,用一個場景,使得讀者更加感同身受。
徐志摩的這句詩也有這樣的效果。風在中國人的概念中,是有不同的效果的。春夏會有東南風,秋冬會有西北風。春風得意,夏風輕柔,秋風蕭瑟,冬風凜冽。可是這一切的四季景致,在徐志摩看來都已經是擺設,因為他用情至深,因為他沉浸在夢中,並不知道風往哪一個方向吹,亦不知道今夕何夕。
所以他才會在夢裡逐層遞進,從“在夢的輕波里依洄”,到“她的溫存,我的迷醉”,而後“甜美是夢裡的光輝”。之後峰迴路轉,“她的負心,我的傷悲”,其後“在夢的悲哀里心碎”,最後說“黯淡是夢裡的光輝”。
看似仿佛是在夢裡經歷了一場甜美的相遇與背叛,但也是現實生活中不能不訴說的一段感情吧。正是他夢裡的“不知”才使得這段夢裡的感情,看起來頗有些真實的意味。
時常有人將徐志摩貼上如下標籤:花心、負心漢、花花公子……
非是替他辯護,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大抵是在那樣一個歷史時期最真摯的表達與體現。
他也可以像同時代的其他許多知名文人學者作家一樣,家中的髮妻便只是髮妻,屬於舊時代;而後另娶夫人太太是新時代的配偶。兩邊互不干涉,都有保留。但若是那樣,他也許也就不是徐志摩了。無論他曾愛過多少人,我相信,在彼時,他是一心一意的。而他這一生,在對待每一段感情時,也必定是一心一意的。
在夢裡,曾有過這樣一個男子。觥籌交錯、衣光鬢影的社交舞會,他一身英倫風十足的西裝,優雅紳士的做派,使得周圍一眾少女暗自蕩漾。他時而與周圍的朋友們高談闊論,激動得眼角眉梢都會輕輕顫動;時而只是默默地執著一隻酒杯,在角落裡旁觀眾人,嘴角還帶著一絲無所謂的淺笑。
在許多人的眼中看來,或許,他真的不是一個太會處理感情的人。
無論是張幼儀、林徽因還是陸小曼,他似乎每個人都有所愧對。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他並非世故圓滑如旁人,可以在眾多女性中如魚得水。他身上帶著文人的狂傲和熱血,並將這種熱情也同樣灌注於自己的感情生活。所以,我們常常可以看到他極不理智地離婚,似乎全身心投入地去追求一個人,而後不顧一切地與其熱戀。
在徐志摩的心中一定會有那樣一團火,燃燒一切,噴薄而出。於是他將那一團火通通寫入詩歌中,故而,在他的詩里會有這樣一種令人驚嘆的力量。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每每念到這句詩時,就會有一種激動得想要站起來與人痛快交流的感覺,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如何表達,就好像我夢中的你一樣……
於是,一切的感情,似乎都得從夢裡說起。
仿佛又回到了《牡丹亭》的話題,驚夢、尋夢,似乎難以逃脫的宿命。 徐志摩,仿佛他也有著他難以逃脫的宿命。他的詩里,總是充斥著真性情。雖然到了他所處的新月派文學觀點盛行之時,雖然他寫的是所謂現代詩,但是,古老的詩詞評述里總是會說,詩詞者,能言情達意才是最重要的。較之現代詩歌里那些不知所謂或者只是為了奇特而存在的詩歌,徐志摩的詩里仿佛就充斥著濃濃感情,讓我們忍不住,一讀再讀。
他在感情里,大概是一個一往無前的勇者吧。
感情之於他,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而他一生所專注所努力,也正是感情。
因為這樣勇敢,所以在旁人眼中,大抵是頗有些與眾不同的,或者說很另類。
會羨慕徐志摩,在那樣一個年代,他便敢於因為愛情一往無前,甚至說帶了些孤勇,並不理會旁人說了些什麼寫了些什麼,只會考慮,自己的所想所愛,到底是什麼。然後為了自己的愛情,做一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說到底,不是不痴的。或者按照一般人的觀點,確實是有些傻的。
在涼薄的世情面前,徐志摩是處於另一端,是令人不得不艷羨的那一個。
徐志摩一生的感情所鍾,其實不外乎那么幾位。其實有時想想,他是活在世情冷暖之外的,頗有些不諳世事的感覺。他因為不想要無愛的婚姻,所以決絕地與張幼儀離婚;他想要尋找一個人生伴侶,而且恰好他遇到了,於是他似乎使盡全身力氣去追求林徽因,但是最終也只能輸給了命運;他因為深知,有的感情錯過了就沒有了,所以在得知羅敷有夫之後,他也甘願放棄,而後頂著逆子的罪名去追求陸小曼。
可他在自己的真心面前,卻從來不肯將就與撒謊。他有獨屬於他自己的溫柔與風情,他有筆下生花的情絲,他至死都在描繪著自己那一顆永遠都在為感情悸動著的心。
他是一段傳奇。書頁間、光影里,你不難發現他的人間四月天。可是浮世眾生,有人三生三世,相思莫相負;有人看破三春景,終究白茫茫一片……唯有他,仿佛身在夢中、情中,卻總也讓人覺得是旁觀與最清醒的那一個。
我不知道風往哪裡吹——他如是說。那是一種對生命的豁然,因為他的多情,他的半生柔腸。甚至有時,是他的一腔熱血與世人相交,非關風月。
其實有時想來,待感情慎重,並不為錯。稍許理性,也並不為過。但是如果在還能有愛之時,可以奮不顧身一次,或許,你今後的人生里,會少一些追悔的時刻。
徐志摩,他的一生,也仿佛是沉入一首詩歌之中,我們讀著讀著,腦海中便都是那些韻腳的環繞,難以擺脫,難以忘記。而後,他便在記憶里,默默地旁觀這塵世中還有的許多悲歡與離合。
有時會想,在零落於高空之中時,生命最後的時刻,他的思想是否也仍舊是如詩一般悲壯?還是用他徐氏特有的思想,寫出靈動跳躍的句子。你是浮起在塵世的羽毛,飄然而來,飄然而走。你的生命,是一篇有關愛情的樂章,亦是一出告別劇,告別後,那些有關愛情的詩詞就會徹底埋藏。
這本書,就是這樣。讓我們在如今浮躁的世情下,或許可以找到一絲如同詩人般的熱血和衝動,一種對感情最原始的訴求。再不濟,也能用一種恬淡的心情,“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捲雲舒”。
哪怕僅有一次,可以稍稍靠近,一種名叫愛情的感覺。

後記

古詩里說,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後人如我們,看到了張幼儀、林徽因和陸小曼,她們每個人在年老時的照片,只能感慨,依稀可見當年的風華。唯有徐志摩,他永遠地被定格在了那個二三十歲的年紀,照片裡顯得年輕而斯文,明明沒有笑,卻可見春風十里。
有人說,徐志摩之所以現在被大家記住,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就去世了,是因為他的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至於他是一個詩人,倒仿佛是這些的附帶品。
其實,他的人生是屬於詩意的,他一直活在自己營造出來的帶有詩意的世界裡,在這個世界裡他用詩來描寫美好,用詩來揭露醜惡,他用他的理想主義追求他的愛情,經營他的生活,而後用一種說起來最為詩意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飛向天際,永永遠遠地活在一個理想的高度,似乎不食人間煙火,但所有的這些,令他的詩在今天廣為人知。
提及他,現代人會羨慕他豐富的感情生活——男人羨慕他幾乎遇見了當時年代所有引人注目的女子,與她們戀愛;女人們則傾慕他竟然可以那樣用盡一生力氣去表達自己的愛情,用愛去抗爭時代。
但是他的詩呢?嗯,也許只是詩人的附屬品吧。
其實,任何事物都不能脫離時代背景單獨來看。徐志摩生活在國內新舊觀念交替撞擊的年代裡,他又在美英留學多年,而他最終在英國找到了自己畢生的方向和靈魂的方向——文學與詩歌。他的文學作品和詩歌受英國詩人的影響非常大,透露著濃濃的追尋性靈的味道。
故而他回國在報紙雜誌開始發表詩歌之後,如魯迅先生那樣以筆為刀與舊時代鬥爭的文人們,對於他的作品其實是嗤之以鼻的。國人長久以來對文學的態度都是文以載道,尤其在那樣一個亂世,國內軍閥戰爭頻繁,在國際社會上又常被歧視,文人究竟應該持著什麼樣的態度,創作什麼樣的作品,就成了矛盾的焦點。
在徐志摩看來,他追求至善至美的生活,追求一切美好的東西。在他的筆下,我們似乎總能沐浴在和暖的陽光下,清風徐來,如沐春光。他希冀藉助對美的追求來開啟國民對於愛與美的追求,來獲得更美好的精神享受,卻沒能注意到,廣大的國民百姓,正掙扎於亂世的戰火烽煙里。現代的普通人也會在他的詩歌里找尋愛與美的力量,探尋靈魂深處的悸動,可是在當時,大概也只有少許多與他相同背景的知識分子和學生們,才會對他的詩歌投以青眼。
他用他的畢生詮釋了詩歌,也在詩意到極致後離開。他的死成了一段遺憾,但也成就了一段傳奇。有時很難想像如果他當時沒有去世的話,之後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大抵總是會經歷婚姻不幸、烽煙戰火、全民抗戰。所有的一切,都難以想像他將會以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所以有時總會感慨,幸好,他去世了。
在經歷了時光流轉,現代人再去仔細讀他的詩的時候,大概就真的能夠獲得那些有關靈魂悸動時的力量了吧。在一個靈魂荒蕪的時刻,塑造愛與美,總是至關重要的。想是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如今他的詩句成為了眾多年輕一代探尋愛情時的文藝必備品,也會略略露出欣慰的笑意吧。
2008年的時候,在徐志摩的精神故土——劍橋大學的皇家學院豎立起了一塊白色大理石石碑。上面鐫刻了那首他最廣為人知的《再別康橋》,無論是河畔的金柳還是軟泥上的清荇,隔著幾十年的時光,仍舊招搖著這位詩人的理想。
在春風不再回來的那一年,他筆下的新月即使已經由圓到殘,但是這人世間永存的那輪新月,依舊是一年又一年,由殘到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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