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人:講出自己的故事

東莞人:講出自己的故事

《東莞人:講出自己的故事》以口述激活民間記憶,用客觀保持最大民間立場。書中涵蓋了莞城城區建設及變遷的集體記憶,介紹了仍具有生命力的民間傳統,還囊括了莞城人獨特而富有家鄉情懷的個人記憶。我們既能從個體的私家記憶中回眸東莞歷史的光影,解答東莞人為何“升了富了不變形”的疑惑;又能從大時代的背景下,看到構成東莞過去、塑造東莞現在與開創東莞未來的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形象。

內容簡介

《東莞人:講出自己的故事》將帶領大眾揭開層層面紗,深入認識不一樣的東莞——偏見最深的城市。是一部反映東莞本土歷史文化、民俗風情的口述作品,具有一定的口語化特點。

圖書目錄

前言堅守嶺南傳統,為什麼是東莞?(胡傳吉)/001
第一輯集體記憶/001
遠去的城市背影/003——楊寶霖(東莞文史專家)
天字碼頭,雷管當枕頭/016——鄺耀水(東莞原水利局副局長)
140天的開運河奇蹟/023——黎浩權(曾任東莞大圍工程指揮部辦公室主任)
為建運河,測量了東莞每一畝土地/033——鍾欽明(東莞原水利局科長)
冠軍徐致祥白手打造游泳之鄉/043——李永康(東莞市政協原副主席)
80年代的泳壇輝煌/054——廖橫眉(莞城體校退休老師)
莞城中心國小:沒掛校牌,但無人不知/060——梁惠權(莞城中心國小校長)
要了解東莞的黨史,必須了解莞中的歷史/072——鄧顯宗、溫應昌(東莞中學退休教師)
莞城圖書館:“藝修身,史為鑑”/086——王玥(莞城圖書館館長)
莞城美術館:用精品展普及“藝術”/095——謝鈞(莞城美術館館長)張炎燊、徐驕(莞城美術館辦公室工作人員)
博廈社區:逐漸消失的“學圃”和古民居/105——杜志青(博廈社區工作者)
北隅老區:拆建兩難中/111——何鋈堦(北隅社區原書記)
羅沙社區:“復活”古老的翟氏宗祠/123——翟普權(羅沙社區翟氏宗祠負責人)
第二輯個人生活/133
記錄莞城的最佳拍檔/135——醉紅顏(李翠薇,室內設計師)巨野子木(李培軍,中學語文老師)
鄉情鄉風的教育要加強/148——盧曉羽(東莞莞城作協秘書長)
在莞城的幸福文化生活/156——葉瑞芬(《文化周末》報主編)
東莞文化傳播,我是第一家/168——傅娟(東莞東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長)
從賣鹹魚起家的慈善老闆/178——梁錦枝(東莞鴻福實業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
誠信務實的莞城風格/184——袁斌(廣東宏達工貿集團董事長)
適者生存,不進則退/194——潘雄偉(東莞市聯豐實業發展總公司經理)
古建築是對城市的美化/206——羅銳和(自由畫家)
社區工作者的文學之路/216——葉宴珍(社區工作者、文學愛好者)
莞城的文化還有優勢/224——許煥雄(《莞城志》編者之一)
白話民歌很有本土特色/233——吳志滔(《東莞民間歌曲集成》收集人)
愛心啟航,我們感動了很多人/238——曹建衛(東莞愛心啟航公益服務中心幹事)
立足本土的“大眾”社工服務/243——王志偉(大眾社會工作服務中心總幹事)
“東莞媽媽”與新莞人藝術團/251——陳麗芬(鳳凰之約新莞人金韻台藝術團創始人、團長)
第三輯民間傳統/261
木魚書:東莞最重要的文學財富/263——張鐵文(民俗學家)
千角燈的文化與傳承困境/268——張樹祺(千角燈傳承人)
點燈:文化或陋習的拷問/276——張森、嚴鋈覲、劉定邦(西隅社區老居民)
“南記花燈”二十年/284——陳炳南(“南記花燈”開創者)
打麒麟:舞動萬家祝福/291——李滿基(興塘社區委員、興塘社區李屋村前村長)李燦南、李燦林(當地老居民)
小門洞開啟的粵劇世界/297——翟銘芬(社區粵劇私伙局成員)
老時光里的小歡喜/303——李蓮心、鍾委歡(翟氏宗祠隨訪阿婆)
坤叔:盲人算命佬“講古”/311——陳汝坤(西隅社區老居民)
志亮牛雜:20年的口耳相傳/324——鍾醒開(志亮牛雜店老闆)陳秋玉(志亮牛雜店員工
朝陽大包:用傳統手藝打造美味/329——張樹賢(朝陽大包店老闆)
李枝記:只用一種魚做魚丸/334——李貴枝(李枝記老闆)曾肖然(李枝記老闆娘)
中山餐館:兩代單傳的燒鵝瀨粉/338——凌建成(中山餐館老闆)
採訪者手記/343
邂逅四分之一個故鄉(丘梓嫻)/345
一座城市的關鍵字(黃怡辛)/348
有責任去挖掘東莞的文化(吳海敏)/350
對這片土地愈加濃烈的熱愛(文淑賢)/352
一切還得從“隨緣哥”說起(謝冠琦)/356

序言

中山大學中文系主任 李煒
在嶺南三種主要文化中,我對廣府文化一直是仰視的,儘管我身上流動著客家與潮汕的血脈(外公是梅州人,外婆是潮州人)。再往大里說,在我所了解的中國各地文化中,廣府文化仍然是最令我仰視的,儘管我的祖籍和出生地都在黃河以北(爺爺是山東人,自己出生於甘肅蘭州)。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在廣州已生活、學習、工作了28年,也不僅僅是因為對我做人、做學問影響最大的三位恩師都是廣府人(他們是黃伯榮教授、黃天驥教授和唐鈺明教授),還因為在東莞我有一幫好朋友和死黨學生。
在與這些東莞好友和校友的長期相處中,我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徵,我把它概括為“升了富了不變形”,就是說無論升官或發財,他們還是該幹嗎就幹嗎,以前啥樣兒還啥樣兒,不像我常常在某些大城市(尤其是北方)所看到的那樣,一旦升了、富了,就變著法兒地顯擺,生怕人家不知道,一個個要么目中無人,要么氣宇軒昂,好像一定要鎮住你而後快似的。記得有一回在北京參加一個酒局,除我之外大都是公務員幹部,一位剛被提拔的年輕副廳級幹部,居高臨下地對大家說:“這裡我官兒最大,聽我的,來!都用大茶杯!倒滿咯!”這事兒如果發生在東莞,人們一定會把這位副廳長當傻子。相信真熟悉東莞的人都知道,在東莞你很難憑藉穿著打扮、座駕乃至氣質來判定誰是富人,可在北方某大城市,我就聽說不少人借錢買悍馬、路虎,這在東莞人看來純屬有病。
東莞人為何“升了富了不變形”呢?我認為與他們在精神上的某些傳承和堅守密不可分,至少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重情講義。我的東莞好友黎卓榮,他上東莞中學時的語文老師就是本書中重點提到的東莞著名文史專家楊寶霖,在前兩年的畢業30周年師生聚會上,楊老師拿出了他和幾位同學31年前的作文作為見面禮,同學們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二是誠信勤力(“勤力”為粵語詞,比“勤奮”更接地氣)。比如本書中介紹的那位賣燒鵝瀨粉的老闆,他每天一大早就四處去尋購“走地的瘦身鵝”,絕不買隨時可送上門來的用飼料飼養的肥鵝。因為他怕“老街坊說,哎呀,怎么變了不同的味道”,他堅信“人家知道到這裡吃,就是因為口碑好”。再比如書中提到的那兩位只用一種魚做魚丸的“李枝記”老闆夫婦,他們兩公婆的魚丸一定只用半斤以上七兩以下有“油水”的活鯪魚,最後一道工序則一定是他們親自用雙手擠捏出魚丸,這樣才夠“彈牙”,才好吃。
三是低調謙虛。比如本書中提到的那位贊助商,在他的鼎力支持下,東莞的第一場新年音樂會才得以順利舉辦,但他並沒有通過此事宣傳或顯擺過自己。策劃人傅娟女士感慨地說:“我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過他,從這件事開始我對東莞人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四是務實明理。早在20世紀50年代,為徹底解決洪澇問題提高農作物產量,東莞人在條件極端有限加上省里又不大支持的巨大壓力下,上下齊心、眾志成城、因地制宜、土法上馬,硬是用短短的140天創造了開運河的奇蹟。洪澇被降服了,年產量當年就提高了一倍以上。到了改革開放的年代,東莞人又率先大踏步地行進在先富起來的康莊大道上。在我看來,東莞人才最懂得“發展才是硬道理”的深意,同時,他們還明白共同發展才是真發展,但不能強人所難。因此,即使是萬眾一心的運河工程,也得為一小塊菜地繞行,因為菜地主人不願意。
五是包容並蓄。東莞人向來不排外,我教過的學生現在至少有上百位在東莞工作,他們大部分不是本地人,但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融入東莞文化。他們就像書中所提到的傅娟、巨野子木那樣,身為“新莞人”卻毫無客居之感,都以做東莞人感到自豪,也都成了東莞文化的捍衛者。
以上幾個方面,也是我心目中的東莞精神、東莞價值、東莞文化。遺憾的是,似乎有太多人是在誤解和偏見中看東莞的。究其原因,胡傳吉有很好的分析,不贅。其實,在中國被誤解的城市不止一個。比如“京油子,衛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最冤的是保定,據說這一句原為“保定府的勾腿子”,是說保定人愛摔跤,而且摔跤時愛使勾腿這招兒,非常厲害,後來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把“勾腿子”變成了“狗腿子”。要命的是,對“狗腿子”的演繹可就相當惡劣了。還有那句戲詞兒:“洪洞縣裡無好人”,愣把個“華人老家”打入了十八層地獄。還好,東莞還未被一句熟語定格。趕快為東莞正名,讓人們正視東莞,這是我很想做的。
還有一件我很想做的事,那就是讓我們中文系的在校學生走出象牙塔,服務社會,把實踐教學落到實處。這也是84級校友,現任東莞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潘新潮很想幫母校做的事。就這件事情,我們曾經有過長時間多角度的討論。我倆的基本共識是,應該在東莞尋找這樣的機遇,而東莞也正需要來自中大人文學科的合作。
天作良緣,2011年底,東莞莞城的主要領導找到我系,希望與我系聯手,就如何提升莞城社會文化建設水平,做一些務實不務虛、真正能夠惠民的項目。我感到,眼下不少地方政府的所謂文化建設,都是“自上而下”的,往往是提出一個概念,打出一個響亮的口號,搞一場大秀或大型活動,很熱鬧但就是不接地氣,和老百姓沒什麼關係,更不能代表一方水土精神層面的文化。只有深入了解這個地方的精神個性、價值信念,才能真正把握住她的文化,才能有依據去做真能落地、惠及民眾的實事兒。基於此一認識,我們策劃出了這樣的項目:由我系師生組成調研團隊,深入莞城街區,用中文人獨特的視角和人文情懷,挖掘出一個個莞城過去到現在的感人故事,並透過這些故事來破解她的文化密碼。於是,東莞莞城與中山大學中文系的牽手就一拍即合了。在該項目簽約儀式上,潘新潮說:“過去我們太務實,挖掘開發不夠,宣傳不夠,許多文化積澱養在深閨人未識,東莞絕非文化沙漠……”這個項目的最初名稱是我起的,叫作“莞城故事”。
簽約後,我系精選出了從大一到研二的11位學生組成調研團隊,由研究民俗學的劉曉春教授、研究現當代文學和當代文化的胡傳吉副教授,還有研究語言學的我,對同學們進行了短期培訓,主要是調研方法及撰寫方法的培訓。我們所用的方法其實挺複合的,至少包括了民俗田野調查方法、口述歷史調研方法、言語(尤其是方言)溝通方法等等。培訓之後就由胡傳吉老師帶領11位同學開赴莞城,分6個小組,每天走街串巷,對近100人進行深入的訪談調查,一口氣幹了兩個月。這近百位訪談對象“保持了最大的民間立場” (胡傳吉語),或者說是第三方立場。這一點很重要,這是我們調研結果客觀性的基本保證。這些調研對象在今天來說,一般不大會出現在主流媒體或官方史書中。換句話說,他們是一個沒有或者缺乏光環的群體,但恰恰是他們的敘述,才最為客觀;他們的故事,才最為真實感人。
《莞城故事》初步形成書稿後,送各方徵求意見。潘新潮提出了許多很好的修改建議(比如現在書稿的圖文並茂就是他提的,初稿只有文字),並敦促抓緊推進此項工作。南方日報出版社副社長譚庭浩先生則建議,將《莞城故事》更名為《東莞人:講出自己的故事》,我們完全接受他的意見。因為擁有1250多年歷史的莞城,一直是東莞政治、文化的中心,在文化上,東莞人都認莞城。更為重要的是,東莞亟需正名,而不僅僅是其中的莞城。這,也是我的初衷。
這個項目的完成獲得了多贏的效果。從莞城來看,不僅為自己也為整個東莞做了件很接地氣的事,無論對重塑形象還是對下一步如何在文化建設上大做文章都極其有利;而對中大中文系來說,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實踐教學,摸索出了一條在校中文系學生如何服務地方、服務社會的新路子;對於參與此次項目的同學而言,他們的收穫遠大於他們的預期,正像丘梓嫻同學所說的那樣,這裡的“一寸寸土地,一個個人,都在用心寫故事,用心做文化。隨著一天一天的行走、採訪,被莞城和東莞人一次一次地驚艷、一點一點地打動,我終是陷了進去,離開時竟心生不捨……”。
我有個建議,當您要讀這本書時,最好先看看胡傳吉老師的“前言”,她對“堅守嶺南傳統,為什麼是東莞?”這一命題理解得很深入,分析得很到位。之後您可以直接跳到最後,看同學們所寫的“採訪者手記”。最後,您再看正文。也就是說,先看兩頭,再看中間,您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是為序。
2013年9月
於中山大學中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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