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清

智清

智清是國寺住持,喚做智清禪師。

國寺住持,喚做智清禪師。我與你這封書去投他那裡討個職事僧做。我夜來看了,贈汝四 句偈子,你可終身受家

智清智清
去東京大相國寺投了智清禪師討個職事僧做。因為天晚,到這莊上投宿。不想與兄弟相見。智清身披紅袈裟,率眾僧跪在山門迎接。慈禧下轎來,見眾僧跪地接駕,忙說:“自家子弟,不必俗禮參拜,快平身回話!”慈禧為啥把智清和眾僧稱為自家子弟呢?原來她篤信佛教,自稱是受命於天的老佛爺,所以,她認為到相國寺等於串親戚。

歷史典故

第四回 小霸王醉入銷金帳 花和尚大鬧桃花村
話說當日智真長老道“智深,你此間不可住了。我有一個師弟,見在東京大相 國寺住持,喚做智清禪師。我與你這封書去投他那裡討個職事僧做。我夜來看了,贈汝四句偈子,你可終身受用,記取今日之言。” 智深跪下道:“酒家願聽偈子。” 長老道:“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遷,遇江而止。” 魯智深聽了四句偈子,拜了長老九拜,背了包裹,腰包,肚包,藏了書信,辭了長老 並眾僧人,離了五台山,逕到鐵匠間壁客店裡歇了,等候打了禪杖,戒刀完備就行。 寺內眾僧得魯智深去了,無一個不歡喜。 長老教火工,道人,自來收拾打壞了的金剛,亭子。 過不得數日,趙員外自將若干錢來五台山再塑起金剛,重修起半山亭子,不在話下。 再說這魯智深就客店裡住了幾日,等得兩件傢伙都已完備,做了刀鞘,把戒刀插放鞘 內,禪杖卻把漆來裹了;將些碎銀子賞了鐵匠,背上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禪仗,作別了 客店主人並鐵匠,行程上路。 過往看了,果然是個莽和尚。 智深自離了五台山文殊院,取路投東京來;行了半月之上,於路不投寺院去歇,只是客店內打火安身,白日間酒肆里買吃。 一日,正行之間,貪看山明水秀,不覺天色已晚,趕不上宿頭;路中又沒人作伴,那 里投宿是好;又趕了三二十里田地,過了一條板橋,遠遠地望見一簇紅霞,樹木叢中閃著 一所莊院,莊後重重疊疊都是亂山。魯智深道:“只得投莊上去借宿。” 逕奔到莊前看時,見數十個莊家,急急忙忙,搬東搬西。 魯智深到莊前,倚了禪杖,與莊客唱個喏。 莊客道:“和尚,日晚來我莊上做甚的?” 智深道:“酒家趕不上宿頭,欲借貴莊投宿一宵,明早便行。” 莊客道:“我莊今晚有事,歇不得。” 智深道;“胡亂借酒家歇一夜,明日便行。” 莊客道:“和尚快走,休在這裡討死!” 智深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不緊,怎地便是討死?” 莊家道:“去便去,不去時便捉來縛在這裡!” 魯智深大怒道:“你這廝村人好沒道理!俺又不曾說的,便要綁縛酒家!” 莊客也有罵的,也有勸的。
魯智深提起禪杖,卻待要發作。 只見莊裡走出一個老人來。 魯智深看那老人時,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條過頭拄仗,走將出來,喝問莊客∶“你們 鬧甚么?” 莊客道:“可奈這個和尚要打我們。” 智深便道:“酒家是五台山來的僧人,要上東京去幹事。今晚趕不上宿頭,借貴莊投宿一宵。莊家那廝無禮,要綁縛酒家。” 那老人道:“既是五台山來的師父,隨我進來。” 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賓主坐下。 那老人道:“師父休要怪,莊家們不省得師父是活佛去處來的,他作尋常一例相看。 老漢從來敬信佛天三寶。雖是我莊上今夜有事,權且留師父歇一宵了去。”智深將禪杖倚 了,起身,唱個喏,謝道:“感承施主。酒家不敢動問貴莊高姓?”老人道:“老漢姓 劉。此間喚做桃花村。鄉人都叫老漢做桃花莊劉太公,敢問師父法名,喚做甚么諱字?” 智深道:“俺師父是智真長老,與俺取了個諱字,因酒家姓魯,喚作魯智深”太公道:“師父請吃些晚飯,不知肯吃葷腥也不?” 魯智深道:“酒家不忌葷酒,遮莫甚么渾清白酒都不揀選;牛肉,狗肉,但有便 吃。”太公便道:“既然師父不忌葷酒,先叫莊客取酒肉來。” 沒多時,莊客掇張桌子,放下一盤牛肉,三四樣菜蔬,一雙筷,放在魯智深也面前。
智深解下腰包,肚包,坐定那莊客旋了一壺酒,拿一支盞子,篩下酒與智深吃。 這魯智深也不謙讓,也不推辭,無一時,一壺酒,一盤肉,都吃了,太公對席看見, 呆了半晌莊客搬飯來,又吃了。 抬過桌子。 太公分付道:“胡亂教師父在外面耳房中歇一宵。夜間如若外面熱鬧,不可出來窺 望。” 智深道:“敢問貴莊今夜有甚事?” 太公道:“非是你出家人閒管的事。” 智深道:“太公,緣何模樣不甚喜歡?莫不怪酒家來攪擾你么?明日酒家算還你房錢便了。” 太公道:“師父聽說,我家時常齋僧布施;那爭師父一個。只是我家今夜小女招夫,
以此煩惱。” 魯智深呵呵大笑道:“男大須婚女大須嫁,這是人倫大事,五常之禮,何故煩
惱?” 太公道:“師父不知,這頭親事不是情願與的。” 智深大笑道:“太公,你也是個痴漢!既然不兩相情,願,如何招贅做個女婿?” 太公道:“老漢只有這個小女,如今方得一十九歲,被此間有座山,喚做桃花山,近
來山上有兩個大王,扎了寨柵,聚集著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此間青州官軍捕盜,禁他不 得,因來老漢莊上討進奉,見了老漢女兒,撇下二十兩金子,一疋紅錦為定禮,選著今夜 好,日晚間zJ贅。老漢莊上又和他爭執不得,只得與他,因此煩惱。非是爭師父一個人。” 智深聽了,道:“原來如此!酒家有個道理教他回心轉意,不要娶你女兒,如何?” 太公道:“他是個殺人不貶眼魔君,你如何能彀得他心轉意?” 智深道:“酒家在五台山真長老處學得說因緣,便是鐵石人也勸得他轉。今晚可教你女兒別處藏了。俺就你女兒房內說因緣,勸他便回心轉意。” 太公道:“好卻甚好,只是不要捋虎鬚。” 智深道:“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著俺行。” 太公道:“卻是好也!我家有,得遇這個活佛下降!” 莊客聽得,都吃一驚。 太公問智深:“再要飯吃么?” 智深道:“飯便不要吃,有酒再將些來吃。”太公道:“有,有。” 隨即叫莊客取一支熟鵝,大碗將酒斟來,叫智深盡意吃了三二十碗。 那支熟鵝也吃了。 叫莊客將了包裹,先安放房裡;提了禪杖,帶了戒刀,問道:“太公,你的女兒躲過 了不曾?” 太公道:“老漢已把女兒寄送在鄰舍莊裡去了。” 智深道:“引小僧新婦房裡去。” 太公引至房邊,指道:“這裡面便是。” 智深道:“你們自去躲了。” 太公與眾莊客自出外面安排筵席。
智深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過了;將戒刀放在床頭,禪杖把來倚在床邊;把銷金帳下
了,脫得赤條條地,跳上床去坐了。 太公見天色看看黑了,叫莊客前後點起燈燭熒煌,就打麥場上放下一條桌子,上面擺 著香花燈燭;一面叫莊客大盤盛著肉,大壺溫著酒。 約莫初更時分,只聽得山邊鑼鳴鼓響。 這劉太公懷著胎鬼,莊家們都捏著兩把汗,盡出莊門外看時,只見遠遠地四五十火 把,照耀如同白日,一簇人飛奔莊上來。 劉太公看見,便叫莊客大開莊門,前來迎接,只見前遮後擁,明晃晃的都是器械旗 槍,盡把紅綠絹帛縛著;小嘍羅頭上亂插著野花;前面擺著四五對紅紗燈籠,著馬上那個 大王;頭戴撮尖乾紅凹面巾;鬢傍邊插一枝羅帛像生花;上穿一領圍虎體挽金繡綠羅袍, 腰系一條狼身銷金包肚紅搭;著雙對掩雲跟牛皮靴;騎一匹高頭毛大白馬那大王來到莊 前下了馬。 只見眾小嘍羅齊聲賀道:“帽兒光光,今夜做個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個嬌客。” 劉太公慌忙親捧台盞,斟下一杯好酒,跪在地下。 眾莊客都跪著。 那大王把手來扶,道:“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跪我?” 太公道:“休說這話,老漢只是大王治下管的人戶。” 那大王已有七八分醉了,呵呵大笑道:“我與你做個女婿,也不虧負了你。你的女兒 匹配我,也好。” 劉太公把了下馬杯。 來到打麥場上,見了花香燈燭,便道:“泰山,何須如此迎接?” 那裡又飲了三杯,來到廳上,喚小嘍羅教把馬去系在綠楊樹上。 小嘍羅把鼓樂就廳前擂將起來。 大王上廳坐下,叫道:“丈人,我的夫人在那裡?” 大公道:“便是怕羞不敢出來。” 大王笑道:“且將酒來,我與丈人回敬。” 那大王把了一杯,便道:“我且和夫人廝見了,卻來吃酒未遲。” 那劉太公一心只要那和尚勸他,便道:“老漢自引大王去。” 拿了燭台,引著大王轉入屏風背後,直到新人房前太公指與道:“此間便是,請大王 自入去。” 太公拿了燭台一直去了。 未知凶吉如何,先辦一條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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