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撕扇

晴雯撕扇

端午佳節間,寶玉因金釧兒之事,心情很糟糕。恰巧晴雯給寶玉換衣時失手把他扇子跌折,便訓斥了她幾句,晴雯的自尊心受到傷害,還擊了一通,不僅把寶玉“氣得渾身亂顫”,而且連來勸架的襲人也落了個灰頭土臉。最後,寶玉一定要回了太太去,至襲人一乾丫鬟跪下求情才罷。而寶玉赴宴回來,仍和晴雯有說有笑。聽說晴雯喜歡聽撕扇子的聲音,就任憑她將一大堆名扇痛痛快快撕盡了。最後晴雯將寶玉手中的扇子撕了,又把麝月的扇子也撕了。

情節簡介

這撕扇一節,並非無風起浪,寶玉也非平白無故就讓晴雯撕掉自己常用之物,其中緣故且聽我一一道來。

背景

雖是端午佳節,但寶玉的心境確很糟糕,一連串遂心的事讓他很鬱悶。“午間,王夫人治了酒席,請薛家母女等賞午。寶玉見寶釵淡淡的,也不和他說話,自知是昨兒的原故。王夫人見寶玉沒精打彩,也只當是金釧兒昨日之事,他沒好意思的,越發不理他。林黛玉見寶玉懶懶的,只當是他因為得罪了寶釵的原故,心中不自在,形容也就懶懶的。鳳姐昨日晚間王夫人就告訴了他寶玉金釧的事,知道王夫人不自在,自己如何敢說笑,也就隨著王夫人的氣色行事,更覺淡淡的。賈迎春姊妹見眾人無意思,也都無意思了。因此,大家坐了一坐就散了。”

好好一個端午節,就這樣淡淡的就沒了,教素喜熱鬧的寶玉鬱郁而歸,“寶玉心中悶悶不樂,回至自己房中長吁短嘆”

起因

“偏生晴雯上來換衣服,不防又把扇子失了手跌在地下,將股子跌折。”試想寶玉此時心內糟糕之極,一腔無名無有宣洩之所,這晴雯恰於此時將扇跌折。若在平時,以寶玉寬仁之心必不計較,此時晴雯就成了倒霉的出氣筒了。寶玉因嘆道:“蠢才,蠢才!將來怎么樣?明日你自己當家立事,難道也是這么顧前不顧後的?”

這裡寶玉藉機發作一番,而且對象是自己房中的一個丫鬟,而且就跌扇一事而言,言之亦未太過,不算故意挑晴雯的不是。此時若換做襲人,麝月等其餘丫頭或許就順著寶玉的口氣,認個錯或者顧左右而言它,就遮掩過去了。偏偏晴雯是塊暴炭,立馬反唇相譏。這下寶玉房內炸鍋了,連帶來勸架的襲人也落了個灰頭土臉。最後,寶玉一定要回了太太去,至襲人一乾丫鬟跪下求情才罷。

這樣一件小事,搞的這么風聲鶴唳,晴雯是有主要責任的,同時其剛烈不阿的脾性躍然紙上,也暗寫了寶玉平日是如何待下的。

經過

這一場吵鬧之後,寶玉房中諸人都很不自在。適時黛玉過來調侃了幾句,緩和了一下房中的緊張氣氛,其他人或許就揭過去了。然而,當事人寶玉和晴雯內心的芥蒂仍存著呢。然後是呆霸王請吃酒,歸來時已帶了幾分酒意了。注意,從拌嘴至醉歸,寶玉和晴雯都還沒說過和解的話,兩人內心還彆扭著呢。然後還是寶玉主動尋求和解,:“你的性子越發慣嬌了。早起就是跌了扇子,我不過說了那兩句,你就說上那些話。說我也罷了,襲人好意來勸,你又括上他,你自己想想,該不該?”。能和寶玉處一個屋內,也算晴雯之福了。然後寶玉說出了一番對物用的態度,“你愛打就打,這些東西原不過是借人所用,你愛這樣,我愛那樣,各自性情不同。比如那扇子原是扇的,你要撕著玩也可以使得,只是不可生氣時拿他出氣。就如杯盤,原是盛東西的,你喜聽那一聲響,就故意的碎了也可以使得,只是別在生氣時拿他出氣。這就是愛物了。”這裡寶玉一再主動尋求和解,直到說出一番物用的道理:高興就好!晴雯何等冰雪聰明,馬上打蛇上桿,“既這么說,你就拿了扇子來我撕。我最喜歡撕的。”甚至寶玉奪過麝月的扇子,遞與晴雯,在寶玉的嘻笑和縱容下,晴雯毫無顧忌,也撕了幾半子。

結果

寶玉和晴雯因吵架心中所存的芥蒂蕩然無存了。竟此一吵一撕一笑之後,兩人的關係應該更好了吧!

至於曹公到底表達什麼,這個盲人摸象,各有分別吧。

其一、毫無疑問刻畫了晴雯天真幼稚,張揚率性的性格特徵,也為其後來的遭遇埋下伏筆。其二、反映了寶玉對物用的態度,只要自己開心就要,不要生氣時拿著器物來出氣,至於是否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到在其次了。其三的確有遙應褒姒笑狼煙之典,側寫晴雯之貌美,設若把晴雯換做襲人或麝月一干人等,恐怕寶玉無此一番言論。

史實真相

晴雯撕扇,為晴雯埋下了禍根。由於晴雯說話太直,且毫無顧忌反唇相譏,不僅得罪了寶玉,連來勸架的襲人也被奚落一頓。最後,寶玉一定要回了太太去,至襲人一乾丫鬟跪下求情才罷。到了第七十七回,心高氣傲的晴雯爬在蘆席土炕上被拉下來攆了出去。不久憂鬱而死。王夫人以“女兒癆死的,斷不可留”為由,命即刻將其送到外頭焚化了。

晴雯與寶玉作最後告別時,心中交織著不明不白的冤屈。她掙扎著與寶玉換了貼身小襖,希望能穿著它躺在墳墓里,以抗議自己的被誣,並安慰自己沒有“白擔了虛名”。可這樣一個願望竟也不能遂願。最後,也許出於懺悔,寶玉作一篇晦澀難懂的《芙蓉誄》祭之,可謂老虎戴念珠――假慈悲。

自《紅樓夢》面世以來,作者巧妙地利用這些虛構的真真假假的故事,隱寫曹家血史。讀者卻渾然不知。晴雯撕扇的故事也不例外,寫的是竺香玉墮胎的故事。晴雯就是竺香玉的另一個化身,我在解讀《芙蓉誄》時已經下了結論。不過,墮胎並不與康熙相干。只看脂硯齋的兩條批語就明白了。批曰:“睹此句,便知誄文實不為晴雯而作也”。又:“寶玉系諸艷之貫,通部情案,皆必從石兄處掛號”。什麼意思呢?凡寫與曹寅父子想關的家事,作者一般都要“躲藏”起來,而換上康熙這個早已死去的皇帝當“替身演員”。發生在香玉一人身上的故事,也常常讓不同的“演員”去“演”。我說過,曹寅精通戲劇舞台藝術,他以“分身法”寫竺香玉,使她和曹氏父子不露真身,《紅樓夢》將真事“隱去”,這三人是最成功的範例。《芙蓉誄》實為曹寅悼念香玉的祭文,託名寶玉作,就是為了讓自己“隱身”。

書中“扇子”為笏女子,【拆“扇”為“戶羽”,諧“笏女”子】,“晴雯接了,也撕了幾半子”【畸半子】。最喜歡聽“撕的聲兒”【私生的兒】,“跌折”指【故意摔懷而夭折】,“顧前不顧後”的“後”暗喻【後代】。寶玉說的“借人所用”,指【借弘皙之力而生】,也就是指曹家原有借香玉之腹,“偷生龍種”的圖謀。沒曾料到曹顒正式和香玉同居後,第一胎生的是女,因而曹顒很是厭棄,遂命香玉處置掉。此事隱藏在黛玉的《葬花吟》里,“以法解肚”就是指這件事,有人認為香菱的死為難產而死,算是讀出了這宗公案的冰山一角。若香玉繼生曹霑之後,再為曹家生下一個“純種”男孩,那么,她最後的命運就會改寫,絕不至於被曹顒所害。

這件駭人聽聞的“自殘親子”事件,書中還以另外一個情節表現過。大家或許記得,晴雯曾驅逐一個名叫墜兒的小丫頭,這個“墜兒”就是【墜胎的嬰兒】。在這件事上,香玉與康熙的關係是清白的,這一點從晴雯不願給寶玉打水洗澡可看出。寶玉親近黛玉時,曾講到一則“耗子偷香芋”的故事,這裡的“耗子”即影射曹寅,而“香芋”則指香玉。這則故事是康熙嘲弄曹寅的話。康熙之所以借扇子發表一通“愛物”之言,頗有深意,“愛物扇子”即【愛我孫子】,他老以為這個“跌折”嬰兒,是雍正血骨,顯然,他不知道嬰兒的血統淵源如此複雜,無論如何,這孩子身上流淌著自己的血,香玉如此殘忍棄子,他自然要大發雷霆。

第六十二回襲人以補裘之事打趣晴雯時,勸她只有“佯憨”。才是明智之選擇。所謂“佯憨”即【養憨】,意思是:勸晴雯識時務點,別指望自己生一男半女求得母以子貴,唯有悉心照料憨子曹天佑方是自保性命之上策。襲人作為曹家的一員,她是痛恨香玉的,所以當晴雯被趕出去後,她說:“阿彌陀佛!今日天睜了眼,把這一個禍害妖精退送了,大家清淨些。”證明她的立場不僅堅定不移的站在曹家一邊,還是晴雯被攆的幕後推手。

晴雯本家姓賴。拆“賴”為“負束”【笏叟】,父母是“奴【顒佑】才的奴才。而且脂批云:“晴有林風”。解“晴雯”為“日青雨文”【日親顒瘟,皇帝親近自己卻厭棄】,這些文字的背後,透露出晴雯生活原型是竺香玉毫無疑問,她是曹寅筆下的一號女性主人公,在《紅樓夢》里出場二十多次,本為正釵人物,只因正釵榜是按宗族譜牒排行,女子不能列入,她才屈居副釵榜首。曹寅是帶著沉重的心情寫香玉的。關於她的故事遠不只這些,哪怕事涉“家醜”,作者仍然據實以述,不掩瑕瑜。且看晴雯的判詞:(第五回)

原文: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毀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

諧音倒讀:【七年前,恐子供,親奪生。旁言妃淫多妖,孰願忍,招樵領,留弘撿下,聖告田逼,行散矣,孕,差弘攔越。】

解讀:七年前(按:曹顒寫這段判詞在乾隆七年,故“七年前”指雍正十三年前,即香玉被害死前)曹顒害怕曹霑講出刺雍之事,親手殺了香玉。旁人都說香玉是災星,曹顒怎能容忍相處?寫信要父親將她領回北京,於是弘皙收留了她。雍正卻告訴弘皙,是田氏逼她離家的,後來全家走散,香玉懷孕,曹顒又叫弘皙從杭州將她接到曹顒身邊。

“晴雯撕扇”事件背後隱藏的曹家史實本末,簡而言之,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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