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宗

明安宗

明安宗(1607年—1646年)朱由嵩,漢族。明神宗朱翊鈞孫。明思宗堂弟,是福恭王朱常洵的兒子。1643年襲王位。1644年明亡後,在南京監國,不久即位。改元弘光。在位2年,1645年,清軍攻克南京,與清軍作戰中被叛將田維乘出賣,後來被押送至北京斬首。閩中政權上尊號聖安皇帝,永曆皇帝追謚安宗處天承道誠敬英哲纘文備武宣仁度孝簡皇帝。魯王政權上廟號質宗,諡號續天繼道莊愍敬肅昭文康武惠悼懿孝赧皇帝。

基本信息

明安宗畫像

概要

姓名 朱由嵩
廟號 安宗(昭宗上)、質宗明義宗上)
諡號 安皇帝明昭宗初謚)、處天承道誠敬英哲纘文備武宣仁度孝簡皇帝明昭宗謚)、續天繼道莊愍敬肅昭文康武惠悼懿孝赧皇帝(明義宗魯王朱以海謚)
陵墓 無
政權 大明
在世 1607年-1646年
在位 1644年——1645年
年號 弘光:1845年

生平簡介

明安宗(1607年—1646年)朱由嵩,漢族。明神宗朱翊鈞孫。明思宗堂弟,是福恭王朱常洵的兒子。1643年襲王位。1644年明亡後,在南京監國,不久即位。改元弘光。在位2年,1645年,清軍攻克南京,與清軍作戰中被叛將田維乘出賣,後來被押送至北京斬首。閩中政權上尊號聖安皇帝,永曆皇帝追謚安宗處天承道誠敬英哲纘文備武宣仁度孝簡皇帝。魯王政權上廟號質宗,諡號續天繼道莊愍敬肅昭文康武惠悼懿孝赧皇帝。

父親遇害

1617年,十歲的朱由嵩被封為德昌郡王,後來又立為福王世子。本以為可以像他的父親一樣,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終其一生。沒想到天不遂人願。明末崇禎時,洛陽被李自成的農民軍占領以後,朱常洵因體胖不能翻過城牆,被農民起義軍殺死。福王妃鄒氏及世子由崧卻在大臣的護衛下越城而逃到淮安。崇禎十六年秋七月(1643),由崧襲王位。朱由崧和母親鄒氏好不容易逃出一死。儘管後來襲了福王的虛封,可那時天下大亂,朱由崧自然在洛陽站不住腳,只好四處流串,生活無著。破落王孫,在權貴眼裡跟乞丐沒什麼兩樣。真是“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誰能想到,這個一敗塗地的破落親王,竟然有一天時來運轉,繼承了他那命運多舛的父親未竟的事業,終於登上了明帝國的寶座。

時來運轉

1644年3月19日,崇禎帝自盡於煤山。這對大江南北的明朝諸臣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事已至此,原來形同陪村的南京留都的政治作用就凸現出來。很顯然,擺在留守諸臣面前的首要任務是擁立新君,組織政權。說到血統親近,福王,桂王,惠王成為不二人選。而由於福王在三藩中年齡最大,又加上沒頭蒼蠅一樣亂跑亂撞,流串到南京附近(淮安)。比起其他兩個遠在廣西的藩王來,自然近水樓台先得月。然而事情並沒有這么簡單。江南士紳中部分東林黨人從狹隘的一己私利出發,以福王昏庸為名,堅決反對。但內中隱情卻要追溯到天啟朝時,為反對老福王繼統和老福王之母鄭貴妃干政,東林黨人已和福藩結下不解之仇。為防止朱由崧登位之後趁機報復。以東林領袖錢謙益為首,以立賢為名,大張旗鼓地推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繼承人——潞王。
潞王血統偏遠,自然缺乏繼立的理由。但他的所謂賢名,卻贏得了許多人的同情和支持。直至今天許多不明內情的人還以為憾事。其實,拋開潞王是否真賢不說,封建王朝的嫡長子繼承制,自有其現實考量。當時政治以內閣負責,即使皇帝昏庸,負責的臣下仍可以維持政治機構的正常運轉。以局勢而論,留都諸臣需要的只是一個形式上的精神領袖。而並不一定非要雄才大略的賢君不可。歷史上司馬睿能偏安東晉,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君主而已。關鍵在於臣下齊心協力。方能維持危局。現在以立賢為名拋開福王。明王朝散居各地,小有賢名及野心才具的龍子龍孫,大有人在。既然潞王可立,何人不可立?他們自然不可能要求進行全國範圍內的普選,卻總有大批的野心家趁機上下其手,借擁立爭功。南明的局勢勢必將土崩瓦解,一發不可收拾了。
南京的擁立大會正開得熱鬧不堪之時,遠在淮安的朱由崧卻慌了神。作為三大熱門侯選人之一,卻沒有人來請他發表競選演說,施政綱領。前來表忠心,搞投機的也寥寥無幾。這一切都使朱由嵩感到情況不妙。而實際上,史可法,馬士英等南明重臣一開始就是把他們所挑選和準備擁立的皇帝看作土偶木像的。不論是誰為君,重要的是不會妨礙他們掌握手中的權力。從心底深處,曾經天威凜然的皇帝對這些重臣不過是一個象徵,一個擺設。在史可法指出福王不可立的七大理由中,其一就是“干預有司”。是的,重臣忌諱的正是一個“干預有司”的皇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大家看來腦滿腸肥,糊塗昏庸的朱由崧竟走出一著妙棋,一舉擊潰了南京城內自以為得計的袞袞諸公。據《南渡錄》記載:“時王(朱由崧)聞,懼不得立,書召南竄總兵高傑與黃得功、劉良佐協謀擁戴。劉澤清素狡,先附立潞議,至是以兵不敵,改計從傑等。”朱由崧竟懂得槍桿子裡出政權的真理,直接向雄踞江北的三鎮總兵求助。高傑,黃得功本人本來就是野心勃勃的流串軍閥,見有“定策擁立”的大買賣可做,真是無本而有萬利的好機會。於是一拍即合,甩開他們的頂頭上司——正與史可法密商的鳳陽總督馬士英。做起了定策元勛。訊息傳到南京,所有人無不大驚失色。馬士英老於官場,見自己部將窩裡反,想來爭也沒用。連忙向朱由崧表白心跡,成為從龍文臣第一人。史可法一開始還蒙在鼓裡,指手畫腳的不服,又在寫給馬士英的信中痛罵朱由崧昏聵糊塗。沒想到卻成為落在別人手中的把柄。隨即馬士英便帶領大軍殺氣騰騰的護送朱由崧來到南京浦口。大勢已定,滿心悔恨的史可法和東林黨人也只好接受這個現實了。
朱由崧求助於三鎮軍閥擁立,對以後的局勢變化產生了重大影響。最直接的作用即是使他自己得償心愿,順利地登上了至尊的寶座。而間接影響,則是江北諸鎮以“天子恩人”,“從龍元勛”自居,南京從皇帝到重臣再沒有人可以控制這支飛揚跋扈的軍隊。從此開了南明軍閥勛鎮勢力尾大不掉的濫觴。其實,高傑與黃得功、劉良佐等都是出自行伍的悍勇匹夫,其部下各懷心事,卻不乏良將猛士。倘若朱由崧稍有他祖上太祖,成祖的權謀閱歷,只要駕馭得當,完全可以在仰仗三鎮擁立之時,施加手段影響,使三鎮為己所用。可惜,朱由崧繼承了乃父的心寬體胖,卻沒有繼承乃祖的雄才武略。求助於三鎮而得帝位,已算得上是他的超常發揮,想做皇帝心切,一開始就高開了價錢,自貶了身價。三鎮也看清了這位“承天啟運”之人乃是阿斗。從此對他的權威再也不屑一顧。

登基為帝

五月一日,王入京,以內守備府為行宮。各官朝見。於是以初三日監國。十五日即位,改明年乙酉為弘光元年,是為南明弘光帝。用可法、曰廣及南儲高弘圖為閣臣。升呂大器吏部左侍郎,李沾太常少卿,郭維經應天府丞,進韓贊周司禮監秉筆,余各加恩有差。起徐石麟都察院左都御史,張國維兵部尚書協理戎政,周堪賡戶部尚書,顧錫疇禮部尚書,黃道周、何楷、張有譽、王心一何應瑞、高倬、解學龍、賀世壽各部侍郎,劉士禎、侯峒曾、鄭碹、許譽卿各寺卿。而一時人望建言科道章正宸、熊開元、姜采、莊鰲獻、裘愷、馬兆羲、楊時化詹爾選、李模、張碹、鄭友玄、喬可聘、李日輔、李長春等原官起用。徐、曹勛、吳偉業俱以少詹兼侍讀。升左懋第僉都御史,巡撫應安;田仰僉都御史,巡撫淮揚。調總兵官鄭鴻逵、黃蜚駐守鎮江,鄭彩分管水師,吳志葵駐防吳淞,黃斌卿駐防上江。敕御史祁彪佳等分行安撫江浙。從史可法等議,分江北淮、揚、徐、泗、鳳、壽、滁、和為四鎮,以總兵劉澤清轄淮、海,駐淮北,海、邳、贛十一州縣隸之,經理山東一帶。高傑轄徐、泗,駐泅水,徐、泗、宿、亳、豐、碭十四州縣隸之,經理開、歸一帶。劉良佐轄鳳、壽,駐臨淮,壽、潁等九州縣隸之,經理陳、杞一帶。靖南伯黃得功轄滁、和,駐廬州,廬、巢、無為十一州縣隸之,經理光、固一帶。每鎮額兵三萬人,本色米二十萬,折色銀四十萬,悉聽各屬自行征取。晉得功侯爵,封傑興平、澤清東平、良佐廣昌俱伯爵。得功素忠勇,建功河北,與寧南伯左良玉先得封。良玉恢復湖廣,並晉侯爵。

荒淫無能

一開始,大家見他作風低調,進城時還戴著又髒又舊的角巾,搖著白竹扇,看起來像個和藹可親的鄉下土財主,並非傳說中驕氣逼人的紈絝子弟,還自我安慰了一番。哪裡知道其實是這位皇帝半生顛沛流離,窮困潦倒。一時還講究不起他老爸福王的排場。
果然,在裝了幾天表面文章之後,弘光帝就放出話來:天下事,有老馬在。然後迫不及待的縱情聲色,享受起來。在這方面,也許是受教於他父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享樂主義哲學。卻完全忘了他父親的悲劇。弘光帝以好色縱酒著名。即位之初,就派太監到處收羅美女以充宮掖,無遠弗屆,一直鬧到以美女著稱的蘇州、杭州等地,嚇得有女兒的人家雞飛狗跳,趕緊把女兒一嫁了事。直到滅國前兩個月,他還忙於計較後宮妃嬪的人選。據談遷筆記:“上體魁碩,一日斃童女二人,厚載門月裹骸出。”實在駭人聽聞。除夕之夜,朱皇帝突然悶悶不樂,急著召集群臣入見。大家以君子之心度聖明之腹,還以為是前線屢吃敗仗弄得皇上心情煩悶,紛紛指天誓日的以恢復自任,哪想到這位老兄悶了半響,憋出一句話來:“眾卿家阿,朕還沒時間考慮那個,朕只是看現在梨園唱戲的沒有什麼長得象樣的。想多選一些佳麗來充實後宮,你們一定要早點幫我辦這件事啊!”大家沒想到他操心的竟是這個。面面相覷半晌,只好一鬨而散。
弘光帝的好酒也是趣聞多多,據說劉宗周曾勸他戒酒,為革命總要保重身體嘛。弘光帝話說得很討人喜歡:“為了先生這樣勸我,以後再不喝了。”想來長期顛沛流離,這點嘴皮子功夫還是有的。可臉上卻晦氣的象有人欠了他十萬兩銀子一般。老劉一看覺得不好意思,又改口說:“要是每次只喝一杯也沒什麼。” 弘光帝馬上借坡下驢,沒口子的答應:“您都這么說了,以後就只喝一杯罷。”沒想到以後喝酒,太監就給他準備了一隻特大號的金杯。這還不算,喝道一半,他就不喝了,旁邊的人當然知趣,趕緊給滿上,說,沒喝完就不算一杯。上下通同作弊,配合默契,酒卻是喝的比以前還多。
弘光帝昏聵不理事,當時朝政紊亂,賄賂公行。但這帳卻不能完全算到老朱頭上。他早已把治國大權完全交卸給馬士英等人。其實,南明重臣中只要有一個擁有與當初張居正相仿的權謀心機和治國手段,完全可以在皇帝放心讓權的基礎上振作精神,整頓朝綱。可惜,放眼南明,高居權位的大臣們燕雀處堂,全無半點警醒。馬士英,阮大鋮固然是賣官鬻爵,拚命撈錢。那些自命與馬,阮政見不同的官紳大抵也是荒淫不羈。尋歡作樂。真是應了肉食者鄙的老話。
弘光帝拚命享樂,日子卻過得並不舒心。江北諸勛鎮擁兵自雄,忙於勾心鬥角,寸土未復,卻成天逼著他要糧要餉。就連史可法為了見好於四鎮,也不惜用威脅的口氣上書稱自己未有寸功,是因為糧餉不足。要求皇帝籌集糧餉,才好上陣殺賊,否則就連長江也守不住。那么江北四鎮是不是真缺糧餉呢?據載,江北四鎮定額合計每年共二百四十萬,而南京朝廷在當年四個月內就已發了一年半的餉,合計三百六十萬。難怪就連弘光帝也不滿的說:“東南餉額不滿五百萬,江北已給三百六十萬,豈能以有限之財供無已之求?田仰與劉澤清不得全事乎?”

政權覆滅

馬士英等以擁戴有功,把持朝政,起用閹黨餘孽,貪贓枉法,與高弘圖等東林餘黨針鋒相對。清順治二年三月,寧南侯左良玉稱奉太子密詔,入誅奸臣馬士英以清君側,起於武昌,進逼南京。時清軍迅速南下,連續破徐州,渡淮河,兵臨揚州城下。1645年四月二十五日,揚州失守,史可法殉難。訊息傳到南京,弘光帝方寸大亂,顧不上通知其他人,就與馬士英和少數宦官倉皇出逃,一路輾轉來到蕪湖。蕪湖守將正是擁立有功的江北四鎮之一——黃得功,他尚對京城變故一無所知。當知道自己的“天子門生”是張惶失措,棄都而來時。內心不勝感慨,但仍然決定以死報國,對這位昏君效忠到底。
五月十五日大臣趙之龍、王鋒、錢謙益等獻南京城投降。五月二十八日,在尾隨而來的滿洲重兵壓迫下,黃得功部將田雄,馬得功策謀降清。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黃得功被暗箭射中,隨即自刎而死。弘光帝則被田雄活捉,獻給清軍邀功,解至北京,弘光政權覆滅。據鄭達《野史無文》記載:當時田雄背著朱由崧,馬得功在後面緊緊抱著朱由崧的雙腳,生怕這個活寶貝飛掉,朱由崧痛哭流涕的哀求兩人,卻毫無效果,於是恨得咬住田雄的脖子,血流滿衣。當時朱由崧的痛悔憤恨之情,可見一斑。但亡國之君,總是難逃一死。次年五月,這位南明天子,就在北京被加以謀為不軌的罪名凌遲處死,年僅四十歲。

歷史評價

朱由崧從少年起就到處漂泊,顛沛流離,昔年福王府的榮華富貴一度對他來說,只不過一場春夢罷了。想不到在臨近不惑之年時來運轉,出於偶然的機遇接近了最高權力的殿堂。似乎源自人性本身最深處的欲望和渴求,也許是對在落魄中飽受冷眼與輕視的恐懼,他迫不及待的伸出雙手來迎接它,利用自己僅有的韜晦去爭取它,終於如願以償。而此後他的皇帝生涯,似乎只是他那充滿悲劇色彩的父親一生的翻版。至尊無上的皇權寶座,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恢復曾經本該為他享有的王府溫柔富貴的工具而已。在醉生夢死之中,他渾然忘卻了自己拚命抓到的權力在風光無限的背後隱藏的重重殺機。享有權力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在為帝的短短一年之中,他從不曾對自己的國家負責,也不曾對自己的子民負責,更不曾對自己的家族負責,甚至不曾對自己負責。而他身邊的大小臣工,也絕沒有人對他負責。這部帝王將相連台大戲的第一幕,就此在金陵城外的寒風中哄然散場。

家庭

后妃

孝哲懿莊溫正仁靖儀天昭聖簡皇后黃氏
孝義端仁肅明貞潔熙天詒聖皇后李氏
皇后徐瑤英(甫立國亡,被殺)

金貴妃
兄弟
潁沖王 朱由矩,原封潁上郡王
德懷王 朱由?
子女

(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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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君主陵墓

君主陵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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