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造地運動

新造地運動

新造地運動(Reforger movement ;New office to exercise)是指中國正在大規模地採用圍海造地的方式開疆拓土以獲得大片土地的方式。這種填海造地獲取土地資源的方式和拆遷置換土地相比,成本低、獲利大。正是這種巨大利益的驅使,世界許多地方正在蓬勃興起了新造地運動。

造地運動(Reforger movement ;New office to exercise)。
新造地運動是指中國正在大規模地採用圍海造地的方式開疆拓土以獲得大片土地的方式。
這種填海造地獲取土地資源的方式和拆遷置換土地相比,成本低、獲利大。正是這種巨大利益的驅使,世界許多地方正在蓬勃興起了新造地運動。

新造地運動的興起

人工島七星級酒店,300米高度,108層,海口千禧酒店填海工程引發了人們的爭論。這個項目令人擔心的,除了對生態環境的破壞之外,還有杜拜出現過的人工島下沉問題。其實在這個吸引眼球的奢華項目規劃設計之前,中國已經在大幅度地開發自己的藍色領土了。
自從2003年以來,中國的圍海造地運動正在以數倍於過去的速度高速發展。2003年的圍海面積是2123公頃,2004年則達到了5352公頃,2005年以後每年圍海的面積都超過1萬公頃,相當於這幾年每年中國都新增100平方公里以上的土地。
直到今天仍有人“圍海造田”“屯墾”這樣的詞語來描繪這些工程項目。在過去的幾十年里,人們確實曾經試圖利用海灘來發展種植業,比如1966年廣東汕頭的牛田洋,包括李肇星在內的大學生解放軍官兵和年輕幹部曾經在這片海灘上圍墾種植水稻,奇蹟般地出現了1190斤的畝產,但1969年颱風登入時,553名學生和戰士為保護大堤而英勇犧牲。現在的牛田洋仍是水產養殖場,海灘就是海灘,人們不尊重自然規律而努力改變它的做法只能宣告失敗。
和過去戰天鬥地的革命隊伍相比,今天的圍海造地運動帶著一種資本的氣質,緊張、衝動的資本吞下海面和淺灘,在短短几年之內把它們變成港口、機場、工廠、酒店和瀕海豪宅。
為資本作為最佳註腳的填海工程——杜拜棕櫚島,這個耗資140億美元打造而成的“世界第八大奇蹟”,也隨著杜拜危機的影響,成為世界矚目的爛尾工程。
填海運動正在改變著大陸版圖,而它對生態造成的影響至今尚未引起關注。

海洋是陸地擴張的方向

2003年以來的高速圍海造地並非偶然,儘管有著18000公里的海岸線,中國卻被西方國家認為是一個農耕民族。溫家寶是中國第一個籍貫為沿海地區的國務院總理,在他的任期內,海洋開發熱火朝天。
2003年5月9日,國務院發布《全國海洋經濟發展規劃綱要》。當年11月12日,國務院總理溫家寶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研究了關於進一步加強海洋管理工作的有關問題。2004年,他又把“重視海洋資源開發與保護”寫進了該年的《政府工作報告》。
向大海要地是中國的傳統。根據記載,中國早在兩千年前的漢朝,就已經在進行沿海開發,沿海地區人口逐漸增長,土地不夠了,就去圍海造地。不僅是在中國,在荷蘭日本韓國英國阿聯等國家都在向大海要地。
雖然圍海造地並非開發海洋資源的一切,圍海造地還是成了沿海各省所熱衷的一種開發方式,2003年以來,沿海各省全部有著不同規模的圍海造地工程。
造地的原因各自不同,上海廣東是苦於地少地貴,造地的成本要遠遠低於拆遷成本;而山東濰坊是準備建海上新城,創建物流中心;溫州的一個造地項目則是希望像青島人那樣擁有更漂亮的景觀大海。更為常見的是企業進行的小規模填海,也許就是要一個小碼頭,一片海域就消失了。
許多圍海造地工程背後是利益的推動,一篇發表於2007年的推薦股票文章很清晰地解釋了“勝利股份”是怎樣增值幾十億的:初始投資僅3500萬元開發的青島港四方港區填海造地項目近期取得較大進展,截至一季度末,已陸續形成新增陸地177.45萬平方米,海岸線長度約2200米,並已取得了土地使用權證,具備了轉讓條件。……公司三期圍海填地總面積將高達260萬平方米,由於目前青島的工業用地均價在40萬元/畝左右,港口用地還要升水50%~100%,因此公司的新陸域土地價值高達數十億元,另外,青島沿海的樓盤每平方米價格在2萬元左右,一旦進行商業開發,將有望為公司創造數以百億計的商機……
圍海造地要支付海域使用金,國家海洋總局把各地的海域分為6等,在上海寶山、浦東這些一等海域進行建築用填海大概要支付180萬/公頃的使用金,在填海之後,還要找國土資源部門申請土地使用權證。儘管如此,考慮到上海、青島等城市的房價和拆遷造成的巨大成本,填海仍然是容易獲利的工程項目。

上海:造出來的海上之城

上海是一個有圍海造地傳統的城市,1949年以後,上海已經陸續圍墾灘涂936平方公里,使上海的土地面積擴大了14%。上海和忙於填海造人工島的海南相比可謂相當幸運,長江攜帶的大量泥沙讓上海的許多土地似有生命——它們自己就在長大。
上海圍海造地面積最大的部分,在長江入海口的崇明島,這箇中國第三大島由於長江攜帶的泥沙而自然長大,人們也樂得看見島嶼多一些良田,也主動促淤圍墾。崇明島1949年面積不足600平方公里,經過50多年的圍墾,崇明的面積已經超過了1200平方公里,增加了一倍。
與崇明島的長大伴隨而至的,還有長江北支的逐漸淤塞。長江北支曾經是一條非常重要的入海水道,但隨著崇明島的開發,這條水道的通航能力下降,而現在關於長江北支的爭論很多,有的專家建議反正崇明島早晚要和江蘇長在一起,乾脆就填上長江北支讓他們提前合攏算了。也有人認為,應該及時對長江北支進行清淤,恢復它過去有的通航能力。
和崇明島、長江北支的爭議聲相比,對浦東灘涂開發的爭議聲則要小得多,89歲高齡的華東師範大學河口海岸研究所教授、中國工程院院士陳吉余最早提議把浦東國際機場建在海堤外的灘涂上。
“上海的海岸外面有海灘,而且海灘很寬廣。上海要搞國際機場,是要把海堤里的土地、農田作為機場。那時我就想,與其徵用農田、大規模拆遷,為何不圍海,利用潮灘建設機場呢,不也可以嗎?少征土地,少拆遷,而且不會對附近居民有噪音的影響,未來的發展還能有更加廣闊的餘地。當時,這個建議一提上去,就被採納了。”陳吉余回憶起這個建議時說。
上海同樣受困於灘涂的過度開發,“從國內目前的情況來看,需要往往超過了保護,還是應該多多注意協調發展。沒有灘涂的海岸不是健康的海岸。”陳吉余說。
儘管有浦東新區、臨港新城等建設開發利用了大量灘涂,但上海市的灘涂濕地從面積上說並沒有顯著減少,這跟長江與東海賜予上海的另一個禮物有關,這個禮物就是“九段沙”,這個20世紀50年代才逐漸露出水面的沙島如今已經有了528平方公里的面積,作為上海重要的濕地被保護起來。
上海自從2003年11月啟動了臨港新城的建設,新城總投資約1500億,規劃面積為311平方公里,其中133平方公里是靠填海得到的,這裡將會被建設成洋山深水港的配套工程——一個巨大的物流中心。現在臨港新城已經有了每平方米超過萬元的房子,有傳言說臨港新城是世博會後上海的開發重點。
臨港新城還是一片海灘的時候,作為新城核心區的水滴湖就已經開挖了,這箇中國最大的人工湖和西湖大小接近,引入的是淡水。但是引水之後沒多久,水已經有了鹹味。畢竟這裡曾經是一片海。

造地的後果難以預期

圍海造地工程並非簡單地減少海面面積,而是帶來了很多無法預料的後果——曲折的海岸線被簡單地填成直線,那些能淨化海水和養育貝類生物的灘涂濕地被石塊制的人工堤岸所取代,海豚、海牛和候鳥的棲息地都可能遭到破壞。
圍海還可能使陸地接近海底深槽,上海金山區附近的海底,50米的深槽離海岸僅僅有數百米遠,而且還被懷疑有向陸地移動的趨勢。這使得金山無法繼續填海。
最易出問題的是在河流入海口的圍海工程,這種工程往往會使得入海口變得狹窄,易造成海水倒灌、水災內澇等多種災害。
荷蘭曾經是一個熱衷於圍海造地的國家,荷蘭人填出了1/4的國土面積,但是改變海岸線擴張國土的同時,海水污染、生物減少等生態問題也隨之而來。這幾年荷蘭人正在在填出來的土地重造濕地灘涂,並把一部分土地歸還大海。
根據國家海洋局北海分局的調查,1928年,膠州灣的海域面積為535平方公里,而目前,膠州灣的總海域面積僅為367平方公里。75年內面積縮小了35%。
如今,在國內很多企業的做法是,一邊施工一邊等審批,或者批10畝地填20畝,或者乾脆在完全無證狀態下開工,據相關法律規定,50公頃以上的填海項目要報國家海洋局批准。但是很多項目在被查處之後,因為要把圍海造成的陸地恢復原狀,工程浩大,還將會造成新的污染。所以一般是罰款了事。
當然也有例外,2004年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曾經就對“填海第一案”做出判決,山東榮城海達造船有限公司在2001年沒有得到威海市政府批准的情況下填海57畝,因為不服從國家海洋局處罰,該公司起訴到法院。最終法院判決該公司繳納罰款,並把海域恢復原狀。該公司抱怨說:“填海花了3000萬,恢復原狀還需要3000萬。”
中央政府也正在收緊海域管理的口子,在榮城海達開始圍海的2001年,圍海造地項目只需要向市政府申請,而在現在,一次填海在50公頃以上的,要經國務院批准,50公頃以下的,要經省政府批准,市縣一級政府已經無權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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