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新寫實主義
歷史
新寫實主義特點
1.“非典”新聞是故事的源泉
高群書曾說:“我的影片基本都是一個新聞事件來作為整個故事的背景的。”其實,以新聞事件來作為故事背景的影片數不勝數,然而高群書的新聞事件卻都是非典型的新聞事件。如其以前拍攝的《金豌豆》、《中國大案錄》所選的事件都是一些對國家歷史影響不大的事件,包括《東京審判》。這些新聞事件雖不是當時的代表性歷史事件,但是這些事件、這些非典型性新聞卻蘊含著很深的內容在其中。因此,與《三峽好人》的大故事背景相比,高群書從一個並不起眼但很有意思的故事開始下刀,這樣的角度,最能夠貼近生活。
2.有個性的角色
高群書所選的事件不僅很有特點,而其中的人物也很具個性,這是“新寫實主義”與“寫實主義”的一大不同。“你可以看到《東京審判》里的梅汝敖,他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個性十分強烈。再看《老魚》 ,故事的主角老魚就是一個幽默、很有膽識、很樸實的警察。而《秋菊打官司》 、 《一個都不能少》 、《三峽好人》等一些片子,故事雖然都是一個個很有特點的事件,但是在人物個性的方面,卻缺乏深刻的挖掘與挑選。相比之下,‘新寫實主義’對人物個性的要求似乎更高。”
3.新寫實主義與生活同溫
新現實主義的一個最有代表性的特點就是它在描寫中國社會人群的大多數,它能代表這些大多數人的想法、品質等等。而之前的現實主義卻重在對一些社會的個別現象或者非普遍的現象進行描寫,這樣的手法理性的思考會顯得有些偏激。”在聽到劉先生的這番話後,高群書又作了精闢的解釋:“其實我認為新寫實主義與寫實主義的重要的區別在於:在新現實主義下我們觀察到的事物與生活、與社會是同溫的。”
美術新寫實主義
新寫實主義畫作(弗洛伊德)美術新達達主義,又叫作新寫實主義。現代美術呈多元化格局,流派紛呈各顯神通。一度被否定的寫實主義藝術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又重新登上畫壇。但必須認識到它決不是回到過去的創作觀念、創作方法上。新寫實主義畫家在創作目的、繪畫觀念以及表現方法方面,並不是老一套翻版,他們吸收了現代藝術的觀念進行創作。可以說他們是現代藝術的另一種藝術形式的繼續。正如美國評論家希爾頓·克雷默說的:“這個運動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非常直接地從現代藝術理論和實踐中派生出來的,它是現代派的另一種形式的繼續。”當今許多寫實主義畫家只是用寫實的手法來達到現代派探索的造型、色彩、線條與畫面的關係的目的而已。 「新寫實主義」是法國的美術評論家雷斯塔尼 (Pierre Restany)、 克萊 因(Yves Klein)以及其它藝術家所組成的,與美國的新達達 (Neo-Data) 相等。他們為了糾正「抽象表現主義」(Abstract Expressionism)、「硬 邊藝術」(Hard-Edge) 、「色面繪畫」(Color-field painting)等抽象藝 術,把藝術帶入極端主觀而愈與生活環境不發生關係的傾向,力倡藝術必 須回歸到實在(reality) 的世界,而以表現吾人生活的環境或生活的行為 為主務。 雷斯塔尼說:「新寫實主義是不用任何的爭論,忠實地記錄社會學的現實 (Sociological reality); 不用表現主義 (Expressionism) 或社會寫實主義 (Social Realism) 似的腔調敘述,而是毫無個性的把主題呈現出來 。
事實上,美國的新達達、集合藝術 (Assemblage) 以及普普藝術家,都參加了法國的新寫實主義美展;所以新達達、新寫實主義、普普藝術的界限是很難劃定的。 克里斯多 (Jaracheff Christo) 是以捆包的寫實主義知名, 他以巨大的塑膠布把各種各樣的東西包裝進去,我們常見的事物若用人工的面紗,把它捆包進去的話,則這一種行為已脫離了商業性,而行為本身已能獲得自律性的美的現象。同時,被捆包的東西,因為蒙上了一層人工的面紗,它就具有新的藝術意義。 史波利 (Daniel Spoerri),把人們的消費行為帶進美術的領域裡; 吃剩下的食物、碗盤、亂放的刀叉、菸蒂等人們無意識的行為的結果,他認為也具有美的成分,而主張它就是消費文明的新的自然。 萊斯 (Martial Raysse) 他把和人同大的印刷美人剪下下來,與陽傘、沙灘等實物配在一起,做出類似廣告的效果,而譜成半諷刺性、半抒情性的畫面。 弗洛伊德 (1922年- ) 盧西恩·弗洛伊德是英國新寫實主義派畫家,他從現代表現主義觀念出發,運用寫實手法塑造藝術形象和創造畫面意境,以此來打動觀者。
珀爾斯坦 (1924年- )
新寫實主義畫作(珀爾斯坦)新寫實主義攝影
新寫實主義攝影的出現是以阿爾貝特.倫格爾-帕丘為代表的出現在20世紀20年代的德國。
安塞爾.亞當斯作品其意義在於它的出現標誌著攝影作為一門“獨立”藝術的觀念的成熟,徹底動搖了繪畫派攝影的統治地位。
其代表人物是美國著名風景攝影大師安塞爾.亞當斯、愛德華.韋士頓等。
新寫實主義小說
新寫實主義小說開端於20世紀80年代中後期 ,直到 90年代中期仍有影響 ,它崛起於小說界相對疲軟的轉型時期,承擔著過渡性角色。它的創作是在現實主義傳統的基礎上,又一定程度上受到西方後現代主義思潮的影響 在顯示了現實主義的強盛生命力的同時 ,也顯示了現實主義在當代文壇的開放性。
池莉在對小人物的處理上,“新寫實小說”往往取消他們的個性特徵,不再像傳統現實主義小說那樣通過情節而呈現人物的獨特個性,他們往往面目模糊,性格缺少強烈的自主意識,往往生活在生活的邊緣,經歷著日常生活的瑣碎、凡俗,也體現出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的堅韌與頑強。人物也不再是振臂高呼的英雄,不再是拯救世界的勇士,而是在此岸世界中既眷戀、執著,又無奈、掙扎的平凡形象。因此,它奉行的是非典型性原則,反對典型化塑造文學形象。
在表現手法上,“新寫實小說”善於吸收、借鑑現代主義各種流派在藝術上的長處,但褪去偽現實主義的那種直露、急功近利的政治化色彩,追求一種更為豐厚、博大的文學境界。它放棄了先鋒小說的變形、分割、組合和拼貼,不再刻意進行生活的虛構性再創造,而是“流水帳”式的“還原生活”,表現人們生存的世俗狀態。在敘事上採用生活流的線索展開,不對生活素材做人為的加工、剪輯和修飾,而敘述者儘量隱藏自己的態度,採用所謂“零度視角”的方式“描述”生活。但是,這種原原本本地描寫生活的方法,往往給人絮絮叨叨的感覺,像老太婆啦家長,雞毛蒜皮,家長里短,說起來沒完。
新寫實主義仍然寫實,但它有兩個原則:一是現實生活的原生態,一是作家情感的零度介入。這樣的寫作,既可以現實故事迎合讀者的需要,又可以安全地在現實主義的道路上行走。新寫實作家主要是知青一代作家,前輩作家特別是右派作家在現實主義文學中的命運,及他們年輕生命親歷的文革悲劇,讓他們在嚴峻緊張的現實面前頓悟新寫實的智慧。
新寫實的原生態和零度情感原則,是現實主義的一次倒退。其零度情感原則取消和弱化了現實主義作家的現實批判精神和積極的人生態度,表現了一種對現實的妥協。新寫實作品所寫的大多是小人物平庸瑣屑的人生、小人物的煩惱欲望及小人物在大社會中生存的艱難、孤絕無奈,並把這種人生價值簡化為"活著",歸納為現實合理的真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作家們在個人小康幸福中對現實的妥協,成為中國人沉默無聲甘願現實的一種真實。那種人生的積極進取精神、那種原來的理想在新寫實那裡連一聲絕望無奈的嘆息都幾乎不存在了。它宣揚的僅僅是"活著"的哲學。
《來來往往》(池莉)羅蘭·巴特曾經感嘆地說:“世界上敘事作品之多,不可勝數。”可是,提出“敘事話語”這樣的概念卻是不久的事情。此前,許多人並未意識到敘事話語的存在--並未意識到這是一個特殊的話語類型,敘事意味著話語對於實在的一種簡化,一種排列,同時也包含著一種解釋。他們更習慣於省略“敘事”環節,無視敘事話語所產生的意識形態功能,欣然地將敘事的內容作為實在本身予以接受。這是敘事話語所產生的幻覺。敘事學的出現破壞了這種幻覺。通過敘事學,人們從敘事話語背後看到了幻覺賴以產生的一系列精密框架,看到種種敘事成規如何通過種種文本互相傳遞。這些敘事框架與敘事成規不僅意味著敘事話語的運作支撐點,在一個更為廣闊的意義上,它們體現的敘事知識同時還出示了--用利奧塔的話說--社會的“法定標準”。
利奧塔指出,許多流行故事不外講述了主人公事業的成敗榮辱。然而,“這些成敗的教訓,不但使社會制度合法化[也就是所謂的‘具有神話功能’],同時也表現主人公[或成或敗]是如何在既定製度之中適應自己,並形成正反兩種生活模式。從一方面看,各種敘事性的說法,是源自社會,但換一角度來看,這些說法又讓社會自身去界定社會的法定標準,然後再依這些標準去評價,哪些巳然在社會中實踐了的說法,哪些是可在社會中實踐的說法。”這些發現意味著,敘事學同樣將匯入科學主義肢解乃至破除神話的行列。當然,這些發現仍然遭受到許多有意無意的抵制。人們必須估計到,敘事話語所產生的幻覺具有頑強的慣性;許多時候,幻覺是一種迷人的安慰,哪怕這種安慰已經喪失了令人信賴的基礎。八十年代之後的中國文學之中,人們可能看到了一種有趣的衝突:一方面是對於敘事話語的幻覺深為迷戀,另一方面是對於敘事話語的幻覺進行種種揭示與解構--這樣的衝突產生在新寫實主義小說之中。
作品分析
“新寫實小說”物 ,基本上捨棄了傳統小說的人物 ,而多是一些似乎不十分明確生活目標 ,或說人生追求並不十分遠大的、聽憑命運驅使的人。弗洛姆在《人的境遇》中說 : “人是唯一意識到自己生存問題的動物 ,對他來說 ,自己的生存是他無法躲避而必須加以解決的大事。 ”看上去 “新寫實”似乎在表現 “小人物”的卑瑣而實則進行了思想上的超越。
劉震雲事實上這些極具個性的形象在生活中其實是並不陌生 ,正道出一種生活的真實 ,某一階段生活中也確有此類個性存在 ,這樣的人物 ,在現實的芸芸眾生中,是很有典型意義的。可以說 ,極力表現平常人的憂慮、彷徨、焦躁、苦悶、處心積慮和投機鑽營 ,成功地塑造了一批熟悉的陌生人形象 ,是“新寫實小說”
劉震雲對平民日常生活的展示和心理的呈現可謂淋漓盡致,《單位》、《一地雞毛》以及“官場”系列,無不最大可能地貼近了生活的原生態。《官場》、《一地雞毛》正是從一系列瑣屑零碎的日常生活描寫中,引起人們對制度的思索。池莉的人生三部曲充滿厚重感、麻木感。近似於生活實錄的《煩惱人生》表現出主人公生活如 “網”的生存困惑和人生如“夢”的生命態度 ,這樣 ,一個普通中國人一天的生活就成為無數中國人生存狀態的一種象徵 ;則讓我們品味了浮華世相掩蔽下生命進程的苦澀 ,可以看作是由青少年進入成年這一特定人生階段的生存啟示錄。
方方的《祖父在父親心中中》並沒有描寫司空見慣的文革批鬥場面,瀰漫的是人來到世上含辛茹苦活著的沉應對能力 ,只能轉而信奉“熬”與“混”的犬儒玩世哲學。印家厚和小林的悲哀似乎不在於對自我迷失的痛苦 ,而在於他們不敢也不願正視併力圖改變這一切。在這裡 ,作者已對小林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一代人精神上進行了解剖與批判。相對而言 ,劉震雲筆下的人物趨近於典型形象 ,池莉與之接近。因為劉震雲更關心一種大眾主流生活 ,池莉又比較關心生活的當下狀態 ,在他們筆下 ,常常不免焦慮之感與懷疑之氣 ,而由懷疑轉為批判 ,暗示了這一代人精神上的轉折與新生的契機。所以說新寫實小說雖不著意於塑造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 ,然而在人物描寫中傾注著深切的生活感受和複雜的情感體驗 ,所以我們常感到小林、印家厚們就生活在我們身邊。
表現主義反對理性 ,宣揚主觀是唯一真實。只要寫了真實的東西 ,寫了生活 ,那么本來就存在意義。許多論者言及 “新寫實小說”必誇讚其出色地再現了日常世俗生活的 “原生態”。所謂生活的真實 ,在新寫實作家看來 ,它首先表現為雞毛蒜皮式的瑣屑生存境況。池莉的《煩惱人生》敘述了印家厚這個普通工人一天的生活流程 ,一樁樁、一件件雜亂焦心而又不得不去應付的事情糾纏著他 ,使他這一天顯得如此漫長和難耐《太陽出世》;則細緻地描寫了結婚、懷孕、分娩、上戶口、請保姆等瑣碎事情 ;、更是《單位》《一地雞毛》一本工作、生活日記式的流水帳。雖然 “新寫實”極力讓人們置身於完全逼真的生活自然流動之中 ,但它並不同於純自然主義的描寫 ,作品中所有“原生態”的細節都承擔著表達觀念的任務 ,都閃爍著 “典型”的光輝,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了自然主義而實質上卻觸及了生活中最本質的問題。隨著現實主義經典化 ,要求現實主義要寫所謂“典型環境中的典型細節”,因此 ,不可能真正有大“新寫實”量的細節化描寫與敘述 ,必然是有意義的所謂“典型細節”。
新寫實小說結構雖“散” ,卻遵從生活的完整性和統一性 ,而不是順乎主觀意識的隨意流動 ,並不等同於純自然描寫 ,而是一種藝術的營構與表現。作品既用現實主義的技巧 ,也用現代主義的技巧 ,一切技巧都是為了表現定格後的原生態的生活服務 ,並對現階段的人性、社會性 ,給予恰如其分的真實描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