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遺書

敦煌遺書

敦煌遺書,又稱敦煌文獻、敦煌文書、敦煌寫本,是對1900年發現於敦煌莫高窟17號洞窟中的一批書籍的總稱,總數約5萬卷,其中佛經約占90%。敦煌遺書主要有捲軸裝、經折裝和冊子裝3種。從內部字跡看可分手抄和印本兩種,其中以抄本居多。20世紀初,遺書大部分被西方探險家掠走,分散在世界各地博物館,中國國家圖書館現藏有16000餘件。敦煌遺書是研究中古中國、中亞、東亞、南亞相關的歷史學、考古學、宗教學、人類學、語言學、文學史、藝術史、科技史、歷史地理學的重要研究資料。

基本信息

內容

敦煌遺書書影敦煌遺書書影

敦煌遺書內容可分為宗教典籍和世俗典籍兩大部分。宗教典籍占80%,包括經律、論、疏釋、贊文、陀羅尼、發願文、啟請文、仔海文、祭文、僧傳、經國等。《金剛經》、《妙法蓮華經》之類的複本甚多,也發現一些中土已佚的經卷,如隋唐時再三遭禁的三階教的教義經文,以及一批疑偽經等。宗教典籍除佛典外,還發現了另幾種宗教典籍。其中有道教卷子500件以上。北朝寫本《老子道德經想爾注》以及《老子化胡經》等佚道經。摩尼教方面,有《摩尼光佛教法儀略》等。景教方面,有《大秦景教三威蒙度贊》等。其中有一部分是久佚之典,具有補缺、輯佚之功,豐富了中國文獻寶庫。另一部分,雖是傳世文獻所已有的,但為從事校勘訂補工作,提供了難得的版本。這些佚經的發現,推動了東酉學者對於摩尼教、景教的研究。

形式

敦煌遺書書影敦煌遺書書影

煌遺書多為捲軸式,還有梵筐裝、蝴蝶裝、冊子裝、掛軸裝和單張零星頁等形式。除大量的寫本之外,還有拓印本、木刻本、刺繡本、透墨本、出圖本、插圖本等多種版本。北朝寫本書法均帶隸書,南朝及隋、唐、五代、來寫本則為楷書或草書。8世紀末,有木筆、葦筆書寫的卷子。9世紀以後,出現經折裝、冊子本和木刻印本。在中國乃至世界書籍發展史、版本史、印刷史、裝幀史上都是十分難得的珍貴實物,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

年代

敦煌遺書的年代上起東漢,下至元代(即2~14世紀)。其間,三國、兩晉、梁、陳、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後梁、後唐、後晉、後周、北宋、沙州回鵑、西夏、元朝等10多個朝代的文獻都有所保存,成為研究各個朝代歷史和文化的珍貴資料。其主要部分,更是傳統文獻寶庫中所佚缺者,價值尤為珍貴。

歷史

清末莫高窟清末莫高窟

敦煌在中國漢唐時期是絲綢之路的重鎮。光緒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1900年6月22日),道士王圓籙在清理敦煌莫高窟第16窟時,發現牆壁後面有一個密室,洞內滿是各種佛教經卷等文物,總數量約5萬餘件。佛書占敦煌漢文文獻的百分之九十左右,作品包括經、律、論、疏釋、偽經、贊文、陀羅尼、發願文、啟請文、懺悔文、經藏目錄等。
1907年英國人斯坦因來到敦煌,以14塊馬蹄銀取走24箱遺書﹑遺畫及5大箱其它文物。1908年,法國漢學家伯希和來到莫高窟,用大量銀子換取了6000餘件寫本和200多件古代佛畫與絲織品。伯希和還在第464窟發現一批元代回鶻文遺書。1905年,俄國人奧布魯切夫,日本人桔瑞超﹑吉川小一郎,1914年俄國人鄂登堡,美國人華爾納等人,先後從莫高窟買走了大量的經卷。這些文物至今流散至海外的達3.5萬件,約占所有文物的三分之二。
1964年在莫高窟土地祠中、1965年在莫高窟122窟前,以及在敦煌境內烽隧、古墓葬等遺址中也有少量出土,遺書總數超過5萬件,其中漢文寫本在4萬件以上。

下落

敦煌遺書敦煌遺書

據統計,目前(截止到2011年)收藏敦煌遺書最多的有中國的北京圖書館,藏有遺書10000餘號,已整理編目的有9803號;英國國家圖書館東方寫本部有11297號,其中已編目9172號;法國巴黎國立圖書館藏6000餘號,漢文卷子4038號已編目,藏文卷子約2000號未編目;蘇聯列寧格勒亞洲民族研究所藏11050號,已編目2954號;日本人橘瑞超收藏429號。另外,中國的旅順博物館189卷,甘肅省圖書館100餘卷,藏文226卷,西北師範大學歷史系文物室22件,上海博物館182件,天津藝術博物館300餘件,台灣中央圖書館153件,台灣國立歷史博物館20餘卷。

國外的一些圖書館、博物館也藏有部分遺書,如英國印度事務部圖書館:765件藏文文書。日本大谷大學:38卷,龍谷大學7卷。日本私人收藏者:中村不折163卷。其他人(包括一些不知姓名者)共有208卷,丹麥皇家圖書館東方部14卷,法國吉美博物館還藏有絹畫220幅。還有一些圖書館收藏的圖書數目不詳,如中國甘肅河西地區博物館、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台灣的一些私家收藏者也有數十卷,英國牛津大學金德利圖書館、英國皇家亞洲協會圖書館以及西德柏林科學院所藏的6000餘件漢文文書、南韓漢城博物館藏有的2000餘件原朝鮮總督文書、日本約3000件大谷文書中都有數目不詳的敦煌文書。印度德里博物館還藏有一些藏文文書。瑞典、奧地利、東德等國也都各有收藏。

價值

內容價值

《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書影《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書影

敦煌遺書包括5~11世紀間六、七百年的古代文獻。其中有紀年者近千件,現知最早的為西涼建初元年(405),最晚的為宋鹹平五年(1002)。大部分漢文寫本寫於中唐至宋初。漢文遺書除95%以上為佛典和其他宗教文獻外,其餘為經、史、子、集、官私檔案、醫藥天文、詩詞俗講等。
宗教文獻以佛教的經、律、論即“三藏”以及佛經目錄為主,其中大多有傳世本,也有一些未曾傳世的佛教文獻。漢文典籍經、史、子、集中,除一部分是極為罕見的古寫本,可用於校勘外,更有不少佚失千年以上的古書,如《隸古定尚書》、鄭玄《論語注》、皇侃《論語義疏》、劉向《說苑》第二十卷及屬於國小類的韻書、字書等。大量的官私檔案文書,是研究中古歷史、社會生活、風習民俗、寺院經濟等的第一手資料,如唐代的《律疏》、《公式令》、《神龍散頒刑部格》、《水部式》等,使人們對唐代法令及其在古代現實生活中的運用,獲得了全新的認識。符、牒、狀、帖、榜文、判辭、過所、公驗、度牒、告身,多是古代官府的原始檔案。大批戶籍、計帳、手實文書的發現,反映出北魏至唐中葉實行近300年之久的“均田制”以及相關的戶籍、賦役制度的實際情況。各種各樣的租佃、借貸契約,放良文等,使人們對中古時代的社會和階級關係認識得更加深切。
寺院文書反映著寺廟的生產和生活。各種社約從不同側面展示了中古社會的民間社團、教團組織及其活動。張、曹二氏歸義軍政權時代的各種遺書,可了解敦煌地方史,敦煌石窟的鑿建與發展,敦煌同鄰近各民族的關係,以及敦煌和河西諸郡在中西文化交流中的地位和作用。各種地誌、官私譜書也是稀世之珍。文學作品中,既有中原文人傳世佳作的抄本和佚作,如韋莊《秦婦吟》,300餘首王梵志詩等,更有不曾傳世的地方性俗文學作品,如詩詞、賦、變文、講經文、押座文、俚曲、因緣、兒郎偉等。科技史方面的天文歷算、醫藥術數價值極高。如《全天星圖》,是現知全世界最古老、星數最多的星圖。
醫藥文獻中則有久佚的醫書和醫方。敦煌遺書中還有用多種古代少數民族和西域文字如吐蕃文、于闐文、龜茲文、突厥文、回鶻文、梵文、粟特文寫成的典籍和檔案,對於研究古代西域民族史、各種語言文字和中西交通史有著重要作用。總之,敦煌遺書以其內容廣博、彌足珍貴而聞名於世,推進了中世紀中國和中亞的歷史學、考古學、語言學、文字學、民族學、宗教學、文學、藝術、書志學、歷史地理學和科技史等各個領域的研究。國際上許多國家都有相應的研究機構和組織在從事敦煌遺書的研究工作,以至形成20世紀國際上的一門顯學——“敦煌學”(嚴格意義上的“敦煌學”還包括敦煌石窟藝術考古和研究)。

學術價值

世俗文獻約占20%,數量雖少,但其學術價值比宗教典籍更大。其種類除了傳統的經、史、子、集之外,還有大量地方文獻。以內容來分,有數學、地理、歷史、政治、貿易、哲學、軍事、民族、民俗。音樂、舞蹈、文學、語言、音韻、名籍、賬冊、函狀、表啟、類書、書法、醫學、獸醫、工藝、體育、水利、翻譯、曲藝、占卜書等等,廣泛反映中古社會的各個方面,是研究中古社會生活的重要資料。特別是數百件科技史文獻更是敦煌遺書中的珍品,其中與醫藥學有關的近百件,有醫療方1000多個;天文曆法方面的40多件;數學方面的約20件;水利、農業、化學等方面都有。

大量的“官私文書”也是世俗文獻中具有珍貴价值的史料。“官文書”有符、牒、狀、帖、榜文、判辭、過所、公驗、度牒、告身、籍賬等;有與戶部、刑部、兵部相關的文書片斷;《河西節度使判集》有助於對安史之亂後河西政治經濟狀況的研究;《沙州進奏院上本使狀》及歸義軍節度使相關的文書,使晚唐、五代沙州的歷史面貌重新明朗;軍制、市制、屯田、長行馬等有關文書,使各種制度得以稽考;籍賬方面,包括計賬、戶籍、差科簿等有利於《西魏大統十三年計賬》的研究,使西魏均田制的許多問題得以探明;唐天寶年間《敦煌郡敦煌縣差科簿》為唐前期雜色、搖役等問題的研究提供了珍貴材料。“私文書”有契卷、社司轉帖、賬歷、書犢、分家產文書、遺書等,其中租佃契、地契、借貸契、買賣契、僱傭契等對於研究唐五代及宋初勞動者身份地位以及祖佃關係、高利貸經營方面的問題,都是第一手資料。

寺院文書是官私文書的一個分支,約有500件以上。如僧官告身、度碟、戒碟、僧尼籍、轉經歷、追福疏、諸色入破歷、器物名籍以及各種契約等,都是研究敦煌教團政治經濟結構的好材料。

敦煌遺書中還有上萬卷吐蕃、回鵑、粟特(康居)、乾闐、龜茲、突厥、敘利亞、梵文等多種文字寫本。是研究這些民族歷史的珍貴資料,具有很高的民族學價值和國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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