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樂百戲

散樂百戲,中國古代由民間音樂、技藝發展而成的多種藝術和娛樂表演品種的泛稱。大體包括歌舞、器樂、角牴、武術、雜技、魔術以及雜劇等,範圍因時而略異;表演場所,先秦以宮廷為中心,南北朝時開始擴展到寺廟,宋代進一步擴展到城市瓦肆。散樂百戲源遠流長,先秦時已奠基,以後綿延不斷,正史、詩賦、筆記等記載甚多。

散樂百戲

內容

theatricals and variety shows

中國古代由民間音樂、技藝發展而成的多種藝術和娛樂表演品種的泛稱。大體包括歌舞、器樂、角牴武術雜技魔術以及雜劇等,範圍因時而略異;表演場所,先秦以宮廷為中心,南北朝時開始擴展到寺廟,宋代進一步擴展到城市瓦肆。散樂百戲源遠流長,先秦時已奠基,以後綿延不斷,正史、詩賦、筆記等記載甚多。漢、北魏、隋、唐、宋各代尤盛。元、明、清時期,由於成熟的戲曲吸收了很多散樂百戲技藝,同時這些技藝獨立發展時又有了各種專稱,因此以散樂百戲泛稱記載的資料相對減少。

傳說夏桀時已有倡優侏儒為奇偉之戲,爛漫之樂。史載,周代已有扶盧(攀緣矛柄)、弄丸(兩手耍擲數彈丸)。秦二世時在甘泉宮“作角牴優俳之觀”,可能規模甚大。散樂一詞的最早記載見於《周禮?春官宗伯》卷第二十四,指郊野人民之樂舞,可能和上述一類內容有關。

樂府,朝廷設定的音樂機構。始建於秦代,漢承秦制,繼續沿用樂府之名。漢樂府內有樂府令、丞主持其事,約公元前一一三年,漢武帝曾進行改組,建立了“采詩夜誦”的制度,擴充了蒐集、整理、改編民間音樂的人員,著名音樂家李延年任“協律都尉”。現在保存下來的一部分漢代樂府歌辭,反映了當時廣闊的社會生活。陝西省秦始皇陵附近發現秦代錯金銀鈕鍾一件,通高12.8厘米,鈕高3.8厘米。測音結果為C〓,鍾鈕一側銘刻篆書“樂府”二字,表明它是秦代樂府使用的樂器。
漢代初年,嶺南地區的割據政權南越國也建立了樂府。廣州市象崗山發現了第二代南越王墓。該墓出土八件一組的素麵銅鐃,這裡選用其中第六件的圖象。鐃體中部刻“文帝九年(前129)樂府工造”和“第六”銘文。文帝指南越文帝
漢代樂府曾對民間音樂進行收集、整理和改編,以供統治者享樂之用。在客觀上也對各地民間音樂的交流、發展起了推動作用。漢代民間歌舞、雜技品種繁多,統稱為樂舞百戲。
漢代始用百戲一詞,也常用角牴,泛指多種技藝。東漢張衡所撰《西京賦》,對百戲有相當詳盡的描繪,其內容有:①歌唱奏樂的化裝表演──“總會仙倡,戲豹舞羆,白虎鼓瑟,蒼龍吹篪。女蛾坐而長歌,聲清暢而委蛇;洪涯立而指麾,披毛羽之”;②角牴和有故事情節的角牴《東海黃公》;③雜技“尋”(竿戲)、“沖狹”(鑽圈)、“燕濯”(跳越水盤)、“跳丸劍”、“走索”、“吞刀”“吐火”;④武術“扛鼎”“胸突鋒”、筋斗、弓箭;以及馬戲、馴獸、魔術等等。上述內容除尚無雜劇等項目外,從性質上說又大體包括了後世常見的各種散樂百戲類別。在非音樂性表演中,百戲是用俗樂伴奏的,如《後漢書?仲長統列傳》提到“目極角牴之觀,耳窮鄭衛之聲”。東漢《漢官典職》有“鐘磬並喝”,“黃門鼓吹三通”配合百戲的記載。以上還可以從各種百戲畫像石、陶俑等文物得到證實,如山東沂南東漢(或魏晉)墓中室東壁百戲畫像石就有伴奏樂隊圖像,使用樂器有豎笛、排簫、竽、塤、瑟、鞀、小鼓、鐸、編鐘、編磬、建鼓等。

漢代始用百戲一詞,也常用角牴,泛指多種技藝。東漢張衡所撰《西京賦》,對百戲有相當詳盡的描繪,其內容有:①歌唱奏樂的化裝表演──“總會仙倡,戲豹舞羆,白虎鼓瑟,蒼龍吹篪。女蛾坐而長歌,聲清暢而委蛇;洪涯立而指麾,披毛羽之”;②角牴和有故事情節的角牴《東海黃公》;③雜技“尋”(竿戲)、“沖狹”(鑽圈)、“燕濯”(跳越水盤)、“跳丸劍”、“走索”、“吞刀”“吐火”;④武術“扛鼎”“胸突鋒”、筋斗、弓箭;以及馬戲、馴獸、魔術等等。上述內容除尚無雜劇等項目外,從性質上說又大體包括了後世常見的各種散樂百戲類別。在非音樂性表演中,百戲是用俗樂伴奏的,如《後漢書?仲長統列傳》提到“目極角牴之觀,耳窮鄭衛之聲”。東漢《漢官典職》有“鐘磬並喝”,“黃門鼓吹三通”配合百戲的記載。以上還可以從各種百戲畫像石、陶俑等文物得到證實,如山東沂南東漢(或魏晉)墓中室東壁百戲畫像石就有伴奏樂隊圖像,使用樂器有豎笛、排簫、竽、塤、瑟、鞀、小鼓、鐸、編鐘、編磬、建鼓等。

漢代,曾以盛大的百戲演出招待外國使節賓客和邊陲少數民族人士。流風所及,甚至富有的庶民之家也有“倡優奇變之樂”。

山東沂南東漢末年(或魏晉)畫像石中的樂舞百戲圖。畫面上有三組樂隊分別為不同的雜技節目伴奏。第一組為七盤舞尋橦、跳丸、飛劍等項目表演的伴奏樂隊。共十七人。下方有三排樂人席地而坐。第一排是擊小鼓的女樂,共五人。第二排有四人吹排簫,最左一人似執槌擊鐸(?)。第三排最左一人彈五弦的箏瑟類樂器,第二人兩手放在口旁,似在吹塤(?)。第三人為謳員(唱歌者),最右一人吹竽。上方最前面置一大型建鼓,鼓上有兩層圓橦,頂端立一隻長冠長尾的鳥,橦兩旁披拂著系纓長穗。這是以羽葆為飾的建鼓。鼓旁站立一人,執槌敲擊。中間有一鍾架,上懸兩件大鐘。旁立一人,雙手扶抱一根從樑上用寬頻平掛的鐘槌,作撞鐘狀。最後是一架編磬,有四個帶紋飾的磬。旁有一人坐小方席上,執槌敲擊。
第二組是戲車樂隊。共七人。車上有建鼓,其下有一小鼓,即鼙鼓,由兩人敲擊。還有一人吹排簫,一人吹簫。戲車後面有三人手持長梃擊小鼓。
第三組是為繩技伴奏的樂隊。繩技,又稱履索或高縆之戲。繩上有三人表演,繩下立插刀劍,顯得尤為驚險。上方右側有伴奏樂隊,一人吹簫,一人擊掌高歌,一人袖手端坐,也為謳員(唱歌者)。另外在魚龍曼衍等戲中還有五人各執一鞀鼓,在魚、龍之間戲耍。
這幅石刻畫像反映了在龐大樂隊伴奏下,百戲雜陳的盛況。
山東濟南無影山出土的漢代雜技陶俑群。共二十人。也反映了在樂隊伴奏下雜技表演的形象。兩側袖手而立的七人均為謳員,中間七人作舞蹈和倒立、反弓等雜技表演。後面一列六人為伴奏樂隊,兩人吹竽、一人彈瑟、一人擊小鼓、一人擊編鐘、一人擊建鼓。
漢代盛行鼓舞、公莫舞。鼓舞,表演形式豐富多樣。表演者可在建鼓旁邊擊鼓、邊舞蹈;也可將幾個小鼓平置於地上,一人或數人在鼓上及周圍邊舞蹈邊唱歌,另設伴奏樂隊。此舞在文獻中稱“般鼓舞”、“盤鼓舞”、“七盤舞”。“般”字,有鏇轉之意,般鼓舞可能是在鼓旁或腳踏鼓面盤鏇舞蹈的意思。傅毅《舞賦》唐李善註:“般鼓之舞,載籍無文,以諸賦言之,似舞人更遞蹈之而為舞節”,也是此意。《舞賦》對鼓舞描寫得最為生動細緻。漢代石刻畫像常有鼓舞表演場面:
山東肥城畫像石中的鼓舞。圖中建鼓兩旁立兩人,以舞蹈姿態持槌擊鼓,其腳下各踏一小鼓。兩人手舞足蹈,還要使大小鼓的節奏合拍,需要有高超的演技。鼓左側有一人弄丸,腳下也踏一鼓。右側有伴奏樂隊。
江蘇徐州銅山漢畫像中的鼓舞。圖中部有一建鼓,兩人對擊舞蹈,右上方兩人吹排簫,左上方及下方有倒立、弄丸等雜技表演。右邊屋檐下有觀賞者數人。
山東兩城山畫像石中的鼓舞。圖上半部屋宇下端坐觀賞者數人。下半部有一建鼓,其柱支在兩個虎形座的虎頭上,鼓上飾以彩羽飄帶。兩虎背上各坐一人持槌擊鼓。鼓周圍有四人舞蹈,長袖飄灑。鼓兩側,上層是雜技表演,右側兩人執盾牌作撲斗狀。下層有伴奏樂隊。
河南南陽漢畫像石中的鼓舞。上層兩人以優美舞姿擊建鼓。下層有雜技表演和伴奏樂隊。
河南方城東關漢畫像石中的鼓舞。上層建鼓下垂雙鈴。兩人邊擊鼓邊舞蹈。下層有伴奏樂隊。
山東某地(發現地點不詳)漢畫像石中的鼓舞。圖中共見十一人(原石左端斷損),左邊三人足踏鼓面舞蹈。第一人僅存一足踏鼓,形象不全;第二人仰面彎腰,兩袖向上舞動;第三人踏鼓、轉身、昂頭、振臂,長袖飄起,姿態優美。右方有伴奏樂隊。
山東隋家莊漢畫像石中的鼓舞。中間一人左腳踏鼓面,右腳抬起,將要踏在另一鼓上;右臂高舉,甩動長袖。兩側有伴奏樂隊。
山東嘉祥武梁祠漢畫像石中的鼓舞。地上平置五個鼓,中間一人在鼓上仰面作翻身滾跌之勢。另外兩人各持一槌擊鼓。此圖象與傅毅《舞賦》所述“浮騰累跪,跗蹋摩跌”(舞者在鼓上做出翻騰跪跌的種種姿態)非常相近。伴奏樂隊六人。
山東肥城孝堂山漢畫像石中的鼓舞。圖中階下有建鼓,兩人邊擊鼓邊舞蹈。鼓左上方和右下方各有一人跪在地上擊小鼓,另有一人吹笙,四人吹排簫,一人搖鞀鼓。
上述諸圖象,表明鼓舞在漢代是一種內容豐富多彩、場面瑰麗宏大的藝術表演形式。它將音樂、舞蹈、雜技結合在一起,具有獨特的風格。表演者要躡鼓為節,隨著伴奏的曲調舞蹈,所以極富於技巧性和節奏性。
公莫舞以表演者雙手揮動長巾或長袖為特點,後來也稱作巾舞。此舞產生的淵源,其說不一。《宋書•樂志》說:“《公莫舞》,今之《巾舞》也。相傳雲項莊劍舞,項伯以袖隔之,使不得害漢高祖。且語莊雲‘公莫’。……今之用巾,蓋像項伯衣袖之遺式”。四川成都揚子山漢墓出土畫像磚中,有一女舞者,頭梳雙髻,雙手執長巾舞蹈。長巾橫飄於空中,舞姿優美,似今日民間的紅綢舞。其身旁有一男舞者,半蹲而行。左側有兩人吹排簫伴奏。山東滕縣出土畫象石中有男女表演者長袖對舞。右側有兩人擊建鼓,上方一人彈瑟,一人吹笙或竽,兩人吹塤(?)伴奏。其他,還有西安白家口出土的西漢舞俑,廣州東郊出土的東漢舞俑等。
漢代民間藝人稱優人、俳優。他們有的擅長講唱民間故事,多帶滑稽諷刺意味,引人發笑。正如《漢書•霍光傳》所說:“擊鼓歌唱,作俳優”。《史記•滑稽列傳》曾記載優人講唱的故事。四川成都天迴山東漢墓曾出土擊鼓說唱俑。表演者左臂彎曲,持一小鼓,右手執槌前伸。面部前額皺紋數道,雙目眯縫,表情風趣幽默。他神采飛揚、手舞足蹈,好像故事正說到緊要關節的神情。這種說唱俑在四川彭山、郫縣和其他地方都有發現。有的地方還發現漢代生動的唱歌俑。
河南安陽北齊墓出土黃釉瓷扁壺樂舞圖案。共五人。中間一人立於蓮花座上舞蹈,右邊一人吹笛,一人作拍手狀;左邊一人彈五弦琵琶,一人擊鈸或星。五人均穿雙袖窄小的胡衫,腰間系寬頻,頭戴胡帽,面貌為深目高鼻,似為當時西域人形象。表演的是胡騰舞。據《隋書•音樂志》載:“雜樂有西涼、鼙舞、清樂、龜茲等,然吹笛、彈琵琶、五弦及歌舞之伎,自文襄以來皆有所愛好,至河清以後傳習尤盛”。北齊文襄帝繼位是在公元五四七年,河清是北齊武成帝的年號,他在位的時期,自公元五六二年至五六五年。此時西域樂舞大量東傳,所以在這個瓷扁壺的裝飾圖案上有了生動的反映。
內蒙古和林格爾東漢墓壁畫樂舞百戲圖。畫面偏左方,置一紅、黃兩色勾畫的建鼓,其立柱下有獸趺,兩端作獸首狀。柱頂有小橦,橦頂為黑色圓球形。鼓兩側有兩人執槌敲擊。鼓周圍表演著跳丸、飛劍、舞輪、倒立、戴竿等雜技節目。畫面右側為伴奏樂隊,共九人,分別演奏簫、排簫、塤及打擊樂器等。此畫色彩諧調、造型生動,表演者各具姿態,氣氛熱烈。全國各地出土的漢畫像石多有樂舞百戲場面,但在北方內蒙古地區發現此漢代樂舞百戲壁畫,則彌足珍貴。
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十六國墓出土樂舞壁畫。其上層有三人對坐宴飲,下層有一女子長裙束腰,兩臂平伸翩翩起舞。舞姿與今日新疆地區維吾爾族舞蹈動作相似。其右側有兩人伴奏,一人擊小桌上的扁鼓,一人吹豎笛。
敦煌莫高窟297窟壁畫中有北周伎樂圖。畫面樹下有兩人舞蹈,三人持竽、琵琶、豎箜篌伴奏。其服飾、舞姿均有少數民族特色,反映了河西地區少數民族樂舞形象。
甘肅酒泉丁家閘晉墓壁畫樂舞圖。演奏者四人。自右至左,第一人彈箏;第二人彈梨形音箱四軫直項琵琶;第三人吹豎笛;第四人擊腰鼓。此墓葬地處古代涼州地區。公元四世紀至五世紀初,這裡先後建立過前涼、後涼、北涼、西涼諸國,是古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這個地區的音樂,古稱“西涼樂”,是當地各族人民共同創造的藝術,其中吸收了中原樂舞和西域樂舞。壁畫中樂隊使用的樂器,既有中原地區的傳統樂器箏,又有西域地區盛行的梨形音箱琵琶和細腰鼓,反映了西涼音樂的風貌。此圖為壁畫局部,其右側尚有一男舞者,左手搖鞀鼓,右手執鼓槌。兩女舞者,一人兩手各執一方扇,一人口微張,似在歌唱。樂隊可能是在為舞者伴奏。
雲南晉寧石寨山古墓群十三號墓出土八人樂舞銅飾牌。此牌以兩層建築物為背景,上層四人跪坐,作揚手舞蹈動作;下層四人,兩人吹笙,一人持抱錞於,一人動作不明。左邊兩人中間有一大器皿。表現了笙和錞於組合伴奏的場面。十三號墓出土雙人舞銅飾牌。兩人著長褲,上繪捲起的褶紋,佩長劍,雙手各持一銅盤舞蹈。十三號墓出土四人樂舞銅飾牌。四人聯袂而舞,頭戴尖帽、右腿略屈,雙手擺動,舞姿齊整。十七號墓出土的舞俑。共四人,一人吹葫蘆笙,三人拍手舞蹈,姿態輕盈。這些圖象表明古代“滇人”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錞於是銅製打擊樂器,在四川、雲南、貴州、湖南等地多有發現。十二號墓出土鑄有殺人祭銅柱的銅製貯貝器上,有一木架下,懸掛一錞於、一銅鼓,另有一人執槌敲擊,可與此圖象參照,了解錞於與其他樂器的組合使用情況。
雲南開化銅鼓面部主暈圖,描繪了一幅盛大的樂舞表演場面,圖中有船形或馬鞍形房屋,屋角高翹,房屋底層有兩柱支撐,屋內兩人對坐。房屋一側有兩人持棒各擊一銅鼓。屋外有一木架,上分三排懸圓形物十五個,此為編鑼。編鑼兩側各有四人,頭飾羽毛和一種形似鳥頭的飾物,衣後拖一長幅,其中七人雙手叉開,作舞蹈狀;一人吹奏葫蘆笙。此圖刻畫出一個歡快活潑的樂舞場面。
西南地區古代少數民族的富裕人家多在房屋旁邊附建曬台,又常在曬台周圍舞蹈娛樂。唐樊綽《蠻書》卷十載:“彌臣國……百姓皆樓居……俗好音樂,樓兩頭置鼓,飲酒即擊鼓,男女攜手舞蹈為樂”。圖中所繪銅鼓、鑼、葫蘆笙是他們常用的樂器。如廣西貴縣羅泊灣一號墓和雲南晉寧石寨山古墓群,均發現有單面銅鑼。石寨山古墓銅鑼的鑼面有二十三人舞蹈紋飾,其人物形象、飾物與開化銅鼓紋飾相同。銅鼓與鑼常在一起演奏,《宋史•蠻夷傳》載:“溪峒夷僚疾病,擊銅鼓、沙鑼,以祀神鬼”。雲南楚雄萬家壩古墓群出土的銅鼓,是銅鼓之最原始者,為春秋晚期製品,製作較粗糙,出土時與作為炊具用的銅釜在一起。由於鼓面有煙痕,人們多認為銅鼓是由作為生活器皿的銅釜演變而成的。它們可能是鼓、釜兼用時期的遺物。江川李家山二十四號墓出土的銅鼓,鼓身有羽人劃舟圖飾,又有游魚和立鳥點綴其間,反映了當地的生活習俗。
葫蘆笙則也多有所見。李家山古墓群二十三號墓出土有銅葫蘆笙斗。晉寧石寨山古墓也出土有銅葫蘆笙斗,同墓出土的人物屋宇銅飾(局部)中有演奏葫蘆笙的形象。所立者三人,為首者吹葫蘆笙,後一人以雙手撫其肩,其後又有一人雙手撫後者之肩,似在舞蹈。同墓出土的銅鼓紋飾中也有演奏葫蘆笙的圖象。笙都是依天然生長的葫蘆形狀鑄造的。
開化銅鼓鼓面所繪編鑼,在今日雲南傣族、景頗族、佤族、拉祜族等地區仍然流行,又名編鋩。此圖編鑼是目前所知最早的圖象。
另外,在雲南楚雄萬家壩古墓出土羊角鈕編鐘一套。晉寧石寨山古墓出土有橢圓形編鐘,都是流行於西南兄弟民族地區而富於特色的古代樂器。

三國至南北朝時期,百戲繼續發展。南北朝時期始用“雜技”一詞,有的還“撰合大曲,更為鐘鼓之節”,配合演出。北魏時期洛陽寺廟百戲甚盛。

隋唐時期,散樂百戲的範圍繼續擴大,包括了出現不久的新品種歌舞戲,與龜茲樂、河西胡樂等盛行於世。

宋金時期,市民文藝興起,城市瓦肆中的百戲品種更為繁多,不但有影戲、雜劇,甚至可以包括說經、演史等等,細目可達一百數十種。尤可注意的是北宋雜劇、金院本、傀儡戲等等戲曲萌芽形式的興起、盛行和繁衍。如北宋時期汴梁搬演雜劇《目蓮救母》,從七月初七直到十五盛況始終不衰。南宋《都城紀勝》載:“散樂傳學教坊十三部,唯以雜劇為正色。”可見雜劇在散樂中的重要地位。

宋代文獻中散樂和百戲兩個概念逐漸分離:散樂常指音樂、歌舞和雜劇等;百戲則常指角牴和雜技等。如上述“散樂傳學教坊十三部”中,就有10部指器樂和歌唱,另外3部是舞鏇色、雜劇色和參軍色,而並不包括角牴和雜技等。有時,“散樂”一詞還用來專指其藝人。

在伴奏樂器方面,唐代《通典》卷一百四十六樂六載:“散樂,用橫笛一,拍板一,腰鼓三。”《樂府雜錄》鼓架部包括歌舞戲和其他多種散樂百戲,所用樂器為笛、拍板、答鼓(即腰鼓)、兩杖鼓。山西稷山縣馬村金代段氏墓群4號墓的雜劇磚雕,其伴奏樂器有橫笛、篥、拍板、腰鼓和大鼓 5種。北宋宮廷教坊的鼓笛部用三色笛、拍板和杖鼓 3種(《宋史》卷一百四十二)。山西洪洞縣明應王殿元雜劇壁畫中的樂器為橫笛、拍板和大鼓3種。以上5種史料在樂器品種方面是相同或近似的。由此可以判斷,從唐代散樂經宋金雜劇到元雜劇(尤其在北方地區),在音樂上是有著淵源繼承關係的。

散樂百戲在發展過程中曾受到西域等地的影響,並曾傳播到日本等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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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樂種
中國古代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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