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作戰

值得指出的是,控制作為軍事運動的一種基本形式,與“震懾”理論既有聯繫,又有本質上的區別。 但是,控制與“震懾論”有根本的不同。 控制是一種與進攻、防禦並列的獨立的軍事運動,而“震懾”只是一種戰術。

概念提出

“控制作戰”的概念源自《信息化戰爭形態論》的作者董子峰,他在該書中指出,從軍事活動整個時空分布來看,進攻與防禦只是現實領土上軍事運動中的一對矛盾,控制與反控制是虛擬領土中軍事運動中的另一對矛盾,它們通過信息相互映射到另一個空間,使現實空間和虛擬空間的軍事運動中,進攻里有防禦和控制,防禦里有進攻和控制,控制里有進攻和防禦,從而構成軍事運動的進攻與防禦、控制與反控制“二重結構”。
控制是信息中介下軍事運動的一種基本形式。控制既不是進攻,也不是防禦,控制就是控制。控制作為與進攻、防禦並列的軍事運動形式,是信息化軍事革命的產物,服從並服務于軍事主體的大戰略和軍事戰略,有自己獨立的目的及其運動方式、手段、空間和規律。

控制作戰基本目的和手段

基本目的

使對失進攻、防禦的信心和能力,進而操縱對方的心理和行為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實際上,在克勞塞維茨眼裡,戰爭的關鍵在於打垮敵人的意志。他說,敵人的軍隊、國土和意志這三個要素,它們是可以概括其他一切對象的總的對象。敵人的軍隊必須消滅,敵人的國土必須占領,“但是,即使以上兩點都做到了,只要敵人的意志還沒有被征服,也就是說只要敵國政府及其盟國還沒有被迫簽訂和約,或者敵國人民還沒有屈服,我們仍不能認為,戰爭,即敵對的緊張狀態和敵對力量的活動,已經結束。”從這個意義上說,控制的基本目的就是控制對方的意志。

基本要素

信息及其信息的鏈式運動

基本空間

虛擬空間,即由宇宙空間、信息空間和心理空間構成的虛擬領土,並通過信息的鏈式運動達到現實空間,形成陸海空天信心“六維”相融合的控制域。

基本途徑

奪取制虛擬領土權,進而掌握制現實領土權。

基本手段

基於信息、能量、物質及其綜合。(1)心理控制。大戰略心理戰,戰略心理戰,戰役戰術心理戰;(2)軍事威懾。顯示力量,軍事對峙,要地控制;(3)偵察監視。運用CISR系統,即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監視、偵察等手段,做到全面認知和感受態勢,使對方行動、目標暴露無遺,無法達成任何意圖;(4)震懾與畏懼。在關鍵的時間、關鍵的地點使用具有“震懾與畏懼”力的關鍵力量,先發制人,迅速制敵,實施決定性的快速行動,取得“震懾與畏懼”的效果。

基本樣式

(1)在戰略層次上,以全領土戰略防禦為主導的完全非接觸戰爭。如戰區飛彈防禦系統TMD、國家飛彈防禦系統NMD、全球飛彈防禦系統MD等,實現從人的非接觸到領土的非接觸,使核武器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失效。(2)在戰役層次上,以網路中心戰為基礎的無人化智慧型作戰。如戰爭機器人、無人機、飛彈攻擊和網路虛擬戰爭等,人們使用戰爭“替身”作戰,以智力對抗代替人力、物力對抗,實現從肉體摧毀到精神摧毀。(3)在戰術層次上,基於高技術的現代游擊戰。如關節點的精確打擊、信息平台上的“游擊戰”、數位化戰場的信息遮斷、針對“頂環”的奇襲、作戰人員的心理控制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戰術行動取得戰役、戰略、大戰略的效果。比如,美軍提出,在衝突中為保證戰役任務的完成,指揮官可以利用精確打擊獲得致命或非致命的打擊效果。“這類作戰行動包括,用常規部隊摧毀目標,投入特種作戰分隊,甚至遂行全面的心理戰任務。在其它情況下,指揮官可以使用精確打擊支援主宰機動和決定性近戰的實施。指揮官也可能採用非動能武器,特別是信息作戰領域,在這個領域,作戰目標可能是敵方的主要領導人或編隊,也可能是敵國民眾的思想。在非戰鬥情況下,精確交戰活動主要是非致命行動,目的是控制參與者的感知,並進而控制其行為。”

與進攻、防禦的基本關係

(1)進攻與防禦、控制與反控制反映了不同作戰空間軍事運動的基本矛盾。控制是施控者向受控者實施的物質、能量和信息傳遞過程,也是對方感覺到的,其應對方式一般情況下表現為反控制。控制與反控制是虛擬領土軍事運動的一對主要矛盾,進攻與防禦是現實領土軍事運動的主要矛盾。控制與反控制是虛擬空間軍事運動的主要形式,虛擬空間中的進攻與防禦是現實空間軍事運動在虛擬空間的映射,現實空間中的控制與反控制是虛擬空間軍事運動在現實空間的映射。虛擬領土中的控制與反控制,與現實領土中的進攻與防禦這一主要矛盾一起,構成信息化戰爭“虛――實”全維作戰空間的“二重結構”,是對信息中介下軍事運動基本矛盾的一種表達。
(2)控制對進攻與防禦起組建作用。進攻中有防禦,防禦中有進攻,控制中有進攻、防禦,進攻、防禦中有控制,進攻、防禦與控制一起實現戰爭目的,並且控制對進攻、防禦起組建作用。
(3)控制是打破進攻與防禦,進而打破戰爭與非戰爭界限的根本力量。在信息化戰爭以前,進攻與防禦、戰爭與非戰爭的界限十分清晰。傳統的進攻、防禦在時空上是分離的,比如,追擊是進攻的繼續,退卻則是防禦的繼續,但在控制活動中進攻和防禦是同步的,這是由數位化、網路化信息運動的快速性所決定的。進攻與防禦的轉換沒有了間隔,攻防融合為一體,也就沒有了原本意義上的進攻與防禦。也就是說,這時候的攻防實際上是以一種新的形式――控制出現的,無論從攻防轉換的過程、機制還是結果來看,都是控制在起作用。

控制與“震懾”的區別

值得指出的是,控制作為軍事運動的一種基本形式,與“震懾”理論既有聯繫,又有本質上的區別。哈倫・厄爾曼認為:“震懾”“針對的是敵人的意志,是為了讓敵人充分地認識到你力量的強大,你是不可戰勝的,只有選擇繳械投降,從而使衝突或戰爭在短時間內結束。問題是,你如何影響敵人的意志和感覺,讓他們按你所希望的方式來做?所以,你要集中癱瘓敵人抵抗的能力。”從“震懾論”指向“敵人的意志”這一點看,它與控制的指涉對象是一致的。這是其一。
其二,“震懾論”與控制都是以暴力為前提的。哈倫・厄爾曼說:“‘震懾’作用於心理、意識和身體層面。在其中一個層面,消滅敵人的軍隊,使敵人陷於無能為力的脆弱地位,可以提供必要的‘震懾’。在另一個層面,這種確定的結局完全可能使敵人不戰而接受美國的條件。在這兩個極端之間,更多的是要適當地運用一定程度的‘震懾’,使敵人認識或預料到會遭遇某種失敗,而且感受到我方行動的威脅並畏懼這種行動,這些行動有可能導致其整個社會或社會某些部分癱瘓,或者使敵人未等我方實施全面的物理摧毀喪失戰鬥能力。”這表明“震懾論”的達成目的的手段與控制有相似之處。
其三,都強調非戰爭軍事行動的作用。小詹姆斯・韋德認為:“認知能力有助於滿足反覆提出的影響意志與看法的需要。‘非戰爭軍事行動’可能不要求純粹意義上的‘震懾’,它要求的很可能是‘畏懼’,這種畏懼通過激發或引起對我方行動的感激和真正理解,或者通過引來順從與接受的恫嚇或恐懼才確立的。”“震懾論”和控制一樣,都把軍事運動的時空關係延續到“和平時期”。
但是,控制與“震懾論”有根本的不同。首先,性質不同。控制是一種與進攻、防禦並列的獨立的軍事運動,而“震懾”只是一種戰術。它們的產生雖然都植根於信息技術等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及其層出不窮的高技術武器系統,但無論從軍事活動的運動形態、作用範圍還是具體形式看,控制的內容要豐富得多,運動縱深要更寬廣,二者不在一個層次上,這也是我們把“震懾”作為控制的一個具體樣式的理由。其次,時空不同。“震懾論”主張以“震懾與畏懼”來達成“迅速制敵”的目的,屬於戰爭中的一種具體戰法,充其量只是“小戰”或“巧戰”而屈人之兵;而控制著眼於對手特別是“頂環”的戰爭意志和認知思維,具有全時空的特點,更強調“不戰而屈人之兵”。“震懾”作為一種戰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會退出歷史舞台,但控制作為軍事運動的一種基本形式卻會日益發展。三是目標不同。控制與“震懾”的產生有共同的時代背景,但二者的出發點和著眼點是不同的。控制的出發點在於懾止戰爭,著眼點是掌握某個國家或國家集團的經濟、政治、軍事和文化的發展走向,屬於大戰略層次的軍事運動;而“震懾”的出發點是贏得一場戰爭,著眼點是怎樣更高效率。哈倫・厄爾曼在接受英國《衛報》記者採訪時說:“倒是英國人的‘效率作戰’的提法更接近‘震懾’理論的本質。”在談到2003年3月19日晚上,美軍向一個據信是薩達姆賴以躲藏的目標進行小規模“戰斧”式巡航飛彈打擊後,美國有線新聞網(CNN)自以為是地在電視螢幕上打出“‘震懾’行動推遲了”滾動標題時,哈倫・厄爾曼將軍指出:“恰恰相反,這是一次典型的‘震懾’行動,如果你殺死了國王,占有王國就簡單多了。如果美軍這次行動真的把薩達姆總統打死,那么,這將是‘震懾’理論的典型套用:只花費5000萬美元的彈藥,就贏得了一場戰爭。”這說明,雖然“震懾”與控制都指向心理空間,但二者的目標是根本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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