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鄧拓詩

挽鄧拓詩

《挽鄧拓詩》是廖沫沙所寫的詩。寫作背景是1966年春夏之交,中國上空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壓得人透不過氣來。5月18日凌晨,鄧拓含冤離世。那年他五十四歲,正是風華正茂的中年,就成為那場延續十年曠世大災難的第一位殉難者。

基本信息

作品原文

廖沫沙《挽鄧拓詩》

豈有文章傾社稷,從來佞幸覆乾坤。

巫鹹遍地逢冤獄,上帝遙天不忍聞。

海瑞罷官成慘劇,燕山吐鳳發悲音。

毛錐三管遭橫禍,我欲招魂何處尋。

作品背景

整整一個春天,鄧拓的心情都處在惶惑、憤懣以至震撼的狀態中。從前一年冬天姚文元那篇批判吳晗的歷史劇《海瑞罷官》文章颳起的狂風,越來越猛,明顯地已經不是什麼學術問題,而是對著整個思想文化界和北京市委了,不是傳來毛澤東主席對北京市委所謂“獨立王國”的嚴厲批評嗎?他惶惑不解:“北京市委就在中央身邊,市委第一書記彭真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和書記處書記,怎么可能“水潑不進”?豈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接著,公開點了他的名,拿他的一些雜文隨筆開刀,連篇累牘地批判他在《北京晚報》副刊的專欄《燕山夜話》和他與吳晗、廖沫沙合作在市委理論刊物《前線》上的專欄《三家村札記》,那種從字裡行間斷章取義、牽強附會、任意上綱、羅織罪名的卑劣手法,使他這個熟諳歷史的人很快就想起明清兩代那些令人戰慄的文字獄。昨天,報上又有一篇戚某的文章,竟無中生有地誣陷他是“叛徒”,更使他熱血上涌,頭暈目眩。冷靜下來,他不禁認真思索:自己歷史上兩次被捕經過,組織上早已作結論。這個戚某有什麼根據將“叛徒”的帽子強加在他頭上?工作的錯誤可以批評,文章的毛病更可以議論,職務也可以免去,但是,人格不能受侮辱,共產黨員的尊嚴不能受侵犯,“士可殺不可辱”,古往今來許多仁人志士的崇高形象經常屹立在面前。他要用自己的生命維護尊嚴,留下清白。

這天晚上,他決定給黨留下最後一封信。在下筆以前,他先執拗地要妻子丁一嵐帶著子女先離開家一段時期,說“家裡有姐姐照顧我,不要緊”。讓心情沉重的妻子先去安睡。然後展紙揮筆,向黨傾訴,按自己的認識,認真分析自己被批判文章的背景和不足,不同意那些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誣陷。

就在他用生命的最後一息虔誠地山呼萬歲的時刻,作為那場大風暴標誌的“五一六”通知,正以中央檔案名稱義飛向全國,打開了歷史上空前規模的文字獄的大門。

十三年後,1979年8月,中共北京市委正式決定為“三家村”冤案徹底平反。決定指出所謂“三家村反黨集團”,並強加以叛徒、特務、反革命分子種種罪名,完全是出於篡黨奪權的罪惡目的而有組織、有計畫地製造的大冤案,應予全部推倒。決定下達後,全市人心大快,大家表示,一定要發揚社會主義民主、加強社會主義法制,決不能再讓林彪、“四人幫”這類的野心家、陰謀家逞凶肆虐,決不能再讓“三家村”這樣的冤案在社會主義的中國重演。(見1979年8月3日《北京日報》。)9月7日,時任中共中央秘書長兼宣傳部長胡耀邦主持,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追悼會,鄭重為鄧拓平反昭雪。那天,我奉報社領導人之命,起草一副輓聯,記得上聯是“閩海波濤,長城風雪,三十年筆戰生涯,何期奸佞逞凶,千古傷心文字獄”。

文字獄是中國封建社會專制主義統治下的現象。延至當代,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出現新的形式、新的手法。鄧拓就正好撞到這個槍口上。

作者簡介

廖沫沙廖沫沙

廖沫沙(1907—1990)原名廖家權,湖南長沙人。1922年入長沙師範學校,曾和賀綠汀組織文學社,辦文學刊物,做過報紙副刊的助理編輯。1927年到上海,在田漢主辦的上海藝術大學文學系旁聽,在《南國月刊》等雜誌上發表了《燕子礬的鬼》等戲劇小說作品。

1930年參加中國共產黨。1932年任職於上海明日書店,後又任《遠東日報》編輯。1934年加入“左聯”。1938年至抗戰勝利前先後在湖南《抗戰日報》、桂林《救亡日報》、香港《華商報》晚刊、重慶《新華日報》任編輯主任。抗戰勝利後去香港恢復《華商報》,任副主編、主筆。

抗戰時期寫過一些歷史小說,1949年結集為《鹿馬傳》由三聯書店出版。解放後先後任中共北京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教育部部長、統戰部部長、市政協副主席、全國政協委員。

1962年加人中國作協。《人民日報》曾為他和夏衍等人開《長短錄》雜文專欄;北京市委刊物《前線》曾為他和鄧拓、吳晗開《三家村札記》雜文專欄。1966年5月和鄧、吳三人被錯定為“三家村反黨集團”,遭到殘酷迫害。1979年初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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