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普魯克墩佛寺

托普魯克墩佛寺

世界上最小的佛寺。2002年5到6月,中國社科院考古所新疆考古隊搶救發掘了這一處佛教遺址。

簡介

世界上最小的佛寺
策勒縣,位於崑崙山北麓、塔克拉瑪乾沙漠南緣,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可是2002年9月20日中國社科院考古隊在達瑪溝鄉發掘出土的小佛寺,卻以當今世界殊的氣勢,出現在佛教藝術王國的地平線上。

寺院壁畫寺院壁畫

托普魯克墩小佛寺不僅小得出奇,是中國及至世界目前發現的最小的佛寺,堪稱舉世罕見;其保存之完整、壁畫之優美、雕塑之精湛、佛堂之典雅,亦達到了令人嘆為觀止的境界,被國家文物局列為“2002年中國重要考古發現”之一。整個佛寺南北長2.25米、寬2米,面積只有4.5 平方米。初步判斷始建年代為公元7世紀前後,建築方式為木框架加木骨泥牆,四牆一門,四內壁均繪有精美的大乘佛教壁畫,中央為釋迦牟尼趺座塑像,頸脖以下保存完整,出土有壁畫殘塊120塊,木製工具兩件。
于闐國,作為絲綢之路重鎮,是唐代毗河都督府所在地,也是西域大乘佛教文化的中心;盛行婆羅謎字母直寫體文字的和闐塞語,與鄯善、尼雅的去盧文——樓蘭茲語),並列為獨立的西域三大古代語言文字文化圈。于闐成了研究東西文明交流史和西域佛教藝術史的聖地。

發現

牧羊人踢佛像摔傷腿
最早發現並發掘的“達瑪溝托普魯克墩1號佛寺遺址”發現過程頗為神奇。
2000年3月,當地一個年輕的牧羊人在達瑪溝長滿紅柳、駱駝刺的巨大紅柳包上挖取紅柳根,不經意間發現一尊殘佛像上部。據說由於期望獲得值錢的財物,他和另外幾個年輕人在此挖了一天,僅發現佛寺殘垣和一尊泥塑坐佛像,沒有他們期望中的金銀財物。失望之中,其中一人猛踢佛像腿部一腳。

第二天對佛像動粗之人騎機車時不慎摔傷大腿,佛像顯靈說遂流傳開來,鄉政府向上級文化部門報告。後經國家文物局批准,2002年5到6月,中國社科院考古所新疆考古隊搶救發掘了這一處佛教遺址,並命名為“達瑪溝托普魯克墩1號佛寺”。

遺址

1號小佛寺用了400年

挖掘現場挖掘現場

“別看這個佛寺面積不足4平方米,但它曾沿用400年。”楊泓在現場說,“這個佛寺可能先有佛像,後有寺,佛寺主尊肩寬腰細,衣紋下垂,成階梯狀,佛衣蓋著腳,趺坐蓮台比較小,後期蓮花台都比較大,這都是早期佛像特點,保持著從印度傳入西域的影響和風格。這尊主佛應是中原北朝晚期至隋的作品。”

“從佛寺四壁壁畫風格講,它們不是同一時期完成的。而且主尊佛像較大,與整個佛寺不太協調。”楊泓說,“我的判斷是有可能先有主佛,而同時期的佛寺可能坍塌或破損,重又修建的佛寺。”
巫新華說:“佛寺北壁中央坐佛塑像佛像背光、袈裟式樣和衣紋走勢表現出典型的犍陀羅雕塑藝術特徵。佛身肩寬,胸平、腰細,衣服為通肩式,濕衣貼身,身體輪廓分明,和中亞地區泥塑像有淵源關係;階台式的衣褶流行於公元5到6世紀;由覆蓮台和束腰須彌座構成的佛座遠小於坐像,這種坐佛像與佛座是典型的西域佛教藝術風格,延續使用時間很長。根據以上因素推斷,1號佛寺坐佛造像年代有可能在6到7世紀。”
巫新華認為,佛寺壁畫中人物形態圓潤豐滿,為典型中、晚唐時期特點。僅從此著眼,壁畫繪製年代可能晚於塑像年代相當長時期。“托普魯克墩佛寺壁畫如果不存在全面剷除重新繪製的可能,則使用時間相當長。佛寺應當是一次建成直到被毀。”
三座遺址構成大型寺院

出土的佛像出土的佛像

巫新華發掘達瑪溝托普魯克墩1號佛寺時在其周邊勘察,在西側約70米處又發現了達瑪溝托普魯克墩2號和3號佛寺。2號佛寺布局嚴謹清楚,是迄今和田地區發現的結構最複雜的迴廊像殿佛寺。
沿著2號佛寺佛殿西北角,有一條10多米的小路通到臨近的3號佛寺遺址。3號佛寺遺址為庭院廊房布局,呈“凹”字形。3號佛寺遺址布局規整嚴謹,規模宏大,類似建築遺址在絲路南道是首次發現,對於了解僧人起居等方面的生活提供了最鮮活的考古材料。
巫新華認為:這三座遺址應當屬於一個大型佛教寺院的組成部分。1號佛寺時間早一些,在整個寺院的開建、形成過程中起著重要的作用;2號佛寺遺址為寺院的主體建築,是寺院僧人和信眾重要的禮佛和舉行佛教法事的場所,相當於現代佛寺中的大雄寶殿;3號佛寺遺址是寺院住持和僧人起居、會客、學習、講經、藏經和舉行一些重要聚會活動的場所。
巫新華說:“對達瑪溝區域的佛寺遺址群綜合考古調查工作還在繼續,學者將對已有考古資料進行系統總結和梳理,進一步明確遺址範圍、規模、布局等,同時按照國家文物局的要求,在考古隊中增加歷史、宗教、地質、環境、生物等相關專業的學者,最大限度地獲取各類信息,為將來編制遺址保護規劃和制定保護方案提供科學依據”。

文物

千手千眼觀音殘缺壁畫出土

佛寺壁畫佛寺壁畫

在達瑪溝喀拉墩1號佛寺遺址中有一幅“千手千眼觀音”殘缺壁畫,學者認為:“千手千眼觀音”殘缺壁畫中描繪的月兔杵藥等形象揭示了唐代佛教密宗對西域于闐的影響。
達瑪溝喀拉墩1號佛寺遺址位於策勒縣達瑪溝鄉的荒漠沙丘中。由於遺址遭到嚴重破壞,加之地下水侵蝕,考古隊只採集了一些壁畫殘片。通過對殘片的拼接,可以大致窺見這幅千手千眼觀音“真容”。
巫新華在《新疆和田佛教考古新發現與研究》中描述說:“觀音面相飽滿,秀眉微曲,小嘴、小鼻、細長眼,眼半睜,微俯視,眼角微上挑,印堂處有一豎立睜開的直眼。從壁畫殘塊可以看到在胸前有一雙手作法印,左邊上舉的一隻手托月,月中有搗藥兔的形象,右邊有一手舉一圓球狀物,應當是太陽。有一塊壁畫可能是托月形象的另一半,在月後面有一手握一法器,除此以外,其他手沒有拿什麼法器。”楊泓說:“從壁畫看,中原對於闐佛教及藝術影響很大。”
壁畫顯示于闐流行唐代時裝
黑色的虬髯,俊逸的面龐,身著赭紅色的官袍,頭戴典型的唐代幞頭帽。昨天,巫新華用毛刷輕輕拂去一塊殘存壁畫表面的沙塵,驚嘆道:“這是我第一次在和田佛寺的壁畫中看見這樣的內容,壁畫描繪的是身著典型唐代服飾的當地人。”
這塊殘缺的壁畫在達瑪溝托普魯克墩3號佛寺遺址出土,身著唐代服飾的壁畫人物形象在2號佛寺遺址中也存在。2號佛寺西南壁下部有一列騎馬人物像,共有八身,前後兩身殘留局部,中間六身保存完整。駿馬鞍具齊全,騎馬人束髮戴冠,身著唐朝圓領官衣,系腰帶,留八字小髭。
“壁畫反映了千年以前西域于闐的社會風貌,唐朝圓領官衣稱為一種時尚在於闐流行。這類壁畫是中原文化對於闐生活影響程度的體現,壁畫描繪的是供養人的形象,他們的穿著打扮完全是唐式。”巫新華說,唐時中原佛教及衣食住行各個方面已開始強有力地影響于闐。

歷史沿革

歷史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從8世紀中葉開始的喀喇汗王朝對於闐王國曠日持久的宗教戰爭,打得非常慘烈。在近一個世紀的時間裡,塔里木盆地西部至南部地區,成了刀光劍影,硝煙瀰漫的戰場,加上19世紀未至20世紀初,紛至沓來的殖民主義探險家的殘酷劫掠與掃蕩,于闐王國的地面上已經找不到一座完整的佛教建築的蹤影。應該感謝策勒達瑪溝鄉一座不引人注目的大紅柳包,完整地保存了策勒縣托普魯克墩小佛寺。紅柳包東西長40米,南北寬20米,最厚的流沙覆蓋深達3.3米。

建築特點

佛寺雖小,卻是建築、雕塑、繪畫三者完美的結合,可謂集宗教美學、文化真諦和藝術魅力於一體,既表現了犍陀羅藝術的浪漫與灑脫,,又包含了東方式寫意的高雅與寧靜,似乎還隱藏著臧傳佛教的神秘與隱喻。佛寺的壁畫,突出地表現了西域風格,又融入了北齊大畫家曹仲達的“曹衣出水”精彩絕倫的畫技,充分展示了中國多民族文化的水乳交融與和諧共處。
達瑪溝是西漢之際西域綠洲小國“蓖摩”的中心區域,其後為于闐國所並,策勒托普魯克墩小佛寺的發掘為人們打開了一扇視窗,讓我們通過它走向迷霧重重的于闐佛國,去解密西域佛教演變史撲朔迷離的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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