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訪公司

截訪公司

“拿人錢財,替人截訪”,在各地維穩、打擊信訪的高壓態勢下,催生出的專業截訪公司,成為“黑賓館”之外,又一“黑色”的現實存在。它們建立在對法治和法律的踐踏之上,成為畸形需求下的畸形產物。

基本信息

公司簡介

截訪公司截訪公司

各地維穩、打擊信訪的高壓態勢下,相關保全公司的“非常業務”如魚得水。在高度的社會分工下催生出專業截訪公司。保全公司將來京上訪者截下,先送至關押點,再通知地方政府派員遣返回鄉,藉此與地方政府達成交易,而從中獲利。

北京安元鼎安全防範技術服務有限公司就是這樣一個專業截訪公司。

其2008年年檢資料顯示,當年的營業收入高達2100.42萬元。其主要業務之一即是幫助各地政府攔截上訪者,業務範圍甚至已進入上海、成都等地。

安元鼎”這兩年在各地駐京機構當中“聲譽鵲起”,其主營業務就是用穿著很有“特警”風範的保全服進行截訪,截訪之後把這些人帶到早就準備好的地點,最終送上火車、遣返家鄉。

目前已知安元鼎公司關押上訪人員的地點至少有三處,一處在北京南三環和南四環之間的成壽寺路;一處位於南城更偏僻的一個村莊內的廢舊倉庫,“高牆、大鐵門”;其總部則在北京朝陽區南四環紅寺橋附近。而更多地點過於隱秘,無從尋找。

該公司經北京市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北京市公安局和北京市保全服務總公司批准為後者的特許保全經營企業。短短六年歷史,公司取得了“輝煌”的業績——2007年,獲得了由人民日報社等12家單位聯合授予的中國保全服務“十大影響力品牌”;2008年被北京市保全服務總公司評選為A級安保企業。目前,擁有保全3000餘名。數年內,北京安元鼎安全防範技術服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安元鼎)拿到了諸多榮耀,這是中國保全行業所能達到的巔峰。

但媒體越來越多的調查表明,安元鼎的主業為關押、押送到北京上訪的民眾。這家時間短卻發展迅猛的保全公司據信在北京設立多處“黑監獄”,向地方政府收取佣金,以限制上訪者自由並押送返鄉,甚至以暴力手段向上訪者施暴。

更可怕的是同北京安元鼎保全公司類似的黑手可謂重重疊疊,類似的黑監獄也數不勝數。僅新聞披露:相關省市在京設立所謂臨時勸返場所73處。

截訪價格

他們的犯罪交易是明碼標價:穩控費每人200元、強制費每人200元,這些費用都可以隨便調整到300甚至400元;此外則是護送費:坐火車的,特保一天500元;開車押送按每公里12元算,隨行的特保是另外加錢,一個特保工錢為300元,司機也是同樣的價錢。

出現原因

截訪公司截訪公司

在各地維穩、打擊信訪的高壓態勢下,相關保全公司的“非常業務”如魚得水。在高度的社會分工下催生出的專業截訪公司,成為“黑賓館”之外又一“黑色”的現實存在。它們建立在對法治與人權的踐踏之上,成為畸形需求下的畸形產物。

某些暴力的合理使用權,目前正在經歷一個下移的過程。——其實,我們對此並不陌生,警察周圍有協警城管身邊有協管拆遷的時候有不明身份的“社會人員”,在相關機構的默許之下,這些力量作為工具,還是挺好用的,起碼要究起責來,還可以用來當做卸責的工具。

但如果只是工具倒也罷了,畢竟那還是可以棄用的。“截訪”,這原本應屬於某些地方政府的權力範疇,如今,把“截訪”這茬子事委託給一個保全公司,擅自對公民拘禁,限制其人身自由,而且,這種把“權力外擴”的方式,已經成為各地的常態,授權不法、監督不足,使得這種“外擴”的權力,很多都成為了類似於黑社會一樣的東西。

上訪原本是作為一種行政干涉司法的手段,在法制不完備的狀態下使得錯案有糾正的機會;但由於法制建設的滯後,上訪從原來的約束地方胡作非為,變成了中央政府的負擔;取消上訪制度又擔心出現更為複雜的問題,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截訪成了心照不宣的常態現象,而原來承擔此責任的應該是各地駐京辦;可是隨著中央要求撤銷駐京辦的舉措推出,某些駐京辦名義上撤離,卻以某機構、某公司的招牌繼續“穩居”京城,由此使得保全公司的“截訪”生意得以發展。

違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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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重獲自由的上訪者們,目前已知安元鼎的關押地點至少有三處,一處在北京南三環和南四環之間的成壽寺路;一處位於南城更偏僻的一個村莊內的廢舊倉庫,“高牆、大鐵門”;其總部則在北京朝陽區南四環紅寺橋附近。而更多地點過於隱秘,無從尋找。

江蘇訪民王勤通過826路公交站牌,發現自己在成壽寺路一家數碼店對面。這裡臨街只有一米寬的鐵皮門,右上角有個白色門鈴按鈕,毫不起眼。

站在附近高層建築上可見,從鐵皮門進去是只容一人行走的小巷,前行五六米右轉即為關押點。“特勤”人員把守著另一出口,既不讓外人進入,也不讓裡面的人出來。

2010年1月12日,陝西訪民簡順利因上訪被渭南駐京人員接到一家小旅館住宿,天將黑時被送上一輛車身有“安元鼎護送”字樣的大巴,駐京人員並沒有上車。他被送到安元鼎公司位於紅寺橋附近的總部後接受安檢,手機被沒收,然後被關押兩天。

在被關押期間,簡順利遇到了訪民劉南征、劉順祥,他們通過觀察窗外的鐵路、化工廠油罐和路牌確認了地點。

另外,不少訪民是從北京豐臺區久敬莊接濟服務中心被帶到關押點。這家由北京市民政局直接管理的接濟服務中心,保全業務同樣由安元鼎承攬。

劉南征說,在被關押期間,“特勤”人員非常嚴苛,“不讓我們隨意走動,不允許我們在走廊里,否則就遭呵斥。”

許多被關押者反映裡面的住宿、衛生條件極差。他們一般睡摺疊床,兩張床拼起來可以睡三個人,“地面上有水,被子潮濕……”劉順祥說。

關押地點管理各異,有的內部有商店,價格比外面要高。一位已經離開的“特勤”證實,沒有商店的地方,由“特勤”代為購買,被關押者還要交路費。部分關押點會允許“聽話”的人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但“特勤”在一邊不許亂說話。打完電話,手機會再被沒收。

“不聽話”的訪民則會被重點關押。黑龍江訪民趙桂榮稱,因為一伙食問題和其他訪民發生糾紛後,她被轉移到另一處關押點。如果“不聽話”會被關在一個單間裡,“裡面全是男的,就我一個女的,我下跪求他們不要把我關在裡面。”

這個關押點的一位“特勤”說,要是不聽話,男的就揍一頓,但“看不出來傷”。這些被重點關押的訪民,上廁所也必須先請示。趙桂榮見過一對父女試圖爬牆外逃卻被發現。

據《憲法》第三十七條第二款、第三款規定,“任何公民,非經人民檢察院批准或者決定或者人民法院決定,並由公安機關執行,不受逮捕。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安元鼎的行為已涉嫌“非法拘禁”。有訪民在獲得自由後曾報警。據一位已離職的“特勤”透露,曾有警察去查看過安元鼎,但最後卻不了了之。

媒體評論

南方都市報一評

根據法律常識,沒有任何機構、任何人有權擅自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除非得到授權的權力機關。一個保全公司就想替代國家權力機關乾起這茬子事,已經不僅僅是越權這么簡單了,而是有損法律尊嚴,有損國家正義了。這種“截訪”而拘禁行為,根本就是形同綁架,哪怕這是地方政府所委託的事。

從中可以看出,某些暴力的合理使用權目前正在經歷一個下移的過程。我們其實對此並不陌生,警察周圍有協警,城管身邊有協管,拆遷的時候有不明身份的“社會人員”,在相關機構的默許之下,這些力量作為工具還是挺好用的,起碼要究起責來,還可以用來當做卸責的工具。

“截訪”,這原本應屬於某些地方政府的權力範疇,一旦此權力流失,就不是從一個連線埠流失出去,而是從各個領域都開了口子。就我的觀察,這種“權力外擴”的方式已經成為各地的常態,授權不法、監督不足,使得這種“外擴”的權力很多都成為類似黑社會一樣的東西。據“安元鼎”的前員工說,他們可以在北京的大街上直接把人抓走。

而這家公司的保全並未因此獲得多少利益,他們的收入很低,人身也有被管控的嫌疑,比如說被收走身份證什麼的。這種狀態難免更是令人感到悲哀:這等於是一些生活在底層的人迫害著另外一些底層的同胞,這倒是成為一道讓人心酸的風景了。

現代快報再評

如果一個人冒充警察都是罪,那么,這個公司冒充特警則罪加一等。如此公然觸犯刑法的行為,卻能在北京橫行無忌而至今。說不敢相信,它卻是現實存在,這真是當代版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這家保全公司的所有行為都涉嫌違法,無論抓捕、關押,還是與各地政府交接,然後從中獲利。它的行為是典型的黑社會行為,不同之處只在於一般黑社會是地下的,而它和它的一切都是公開的。這樣一個黑社會不但公開存在,而且還有良好的業務,這是因為它有上訪者背後的地方政府為其支撐。需要產生市場,該公司正是看準地方政府截訪需要,才投其所好開了張。地方政府和它的關係可以簡化為人貨市場上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們經常說地方權力黑社會化,這就是顯例。即便自己不黑,但一旦與黑社會沆瀣一氣,也就無法撇清關係。我們既不能容忍黑社會性質的保全公司,更難以容忍與之利益相關的各地政府。問題在於,這樣的黑公司好辦,可以依法取締,甚至治罪;只是我們拿那些同樣罪化了的地方權力怎么辦?

華聲線上

安元鼎保全公司私設截訪“黑監獄”安元鼎保全公司私設截訪“黑監獄”

公權力一旦私有化,注定造就“黑地獄”。長篇新聞報告《安元鼎保全公司:北京截訪“黑監獄”調查》,再一次證實了這個公理。讀《安元鼎保全公司:北京截訪“黑監獄”調查》,即擔心形形色色的魔掌“安元鼎”穩若泰山,更擔心毒瘤“黑監獄”切之不去。而一個千真萬確百分之百的答案就是:就是那些操縱安元鼎犯罪行為的地方各級官員,依然會在虛假穩定的大背景下千變萬化,像白骨精一樣繼續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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