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

我是若小安

《我是若小安》共分四本,是現實主義拜金小說,作者是唯公子。一個小姐出身的傳奇美女,一段隱匿江湖的真實故事。

編輯推薦

《我是若小安》被譽為中國版《茶花女》,兼具文學價值與社會價值,業界稱其為“批判現實主義小說”又一難得力作!

小女人怎么掙大錢?《我是若小安》並非成功學教材,卻是一個耐人尋味的“成功”範例。

“我是若小安”新浪微博

迅速躥紅,冬粉已超50多萬。

精選章節

用性愛解決權利問題

“誰?你、你說誰上來了?”男人急得直跺腳,兩額的髮髻線因為退得太嚴重,使他的頭頂看起來很像地中海。

剛才若小安故意逗他,把他撩撥得滿頭大汗,現在男人鋥亮的頭皮直冒熱氣,光腳穿了一條褲衩,拿著手機在黃龍飯店10樓的豪華套房裡哇哇大叫。若小安扣上了西裝外套上的最後一粒紐扣,對著穿衣鏡攏了攏頭髮,順勢從鏡子裡瞟了眼上躥下跳的男人。

若小安忽然想起某次飯局上,有個老總炫耀似的說,他像管理企業一樣地管理自己的29個女人,講究決策、計畫、組織、執行和控制。顯然,現在房間裡的這位中年禿頂的衛生局長,並沒有這個能耐,家裡的老婆、外面的情人,再加跟前的若小安,三個女人而已,已經讓他人仰馬翻了。

若小安不是局長的女人。她是老傅的秘密武器。不過,今天看來只能到此為止了。

快速掃視一圈房間,確保沒有東西落下。若小安拿上手提包,隨手抽出一張紙巾,走到局長跟前,溫柔地擦掉他一腦門的汗。局長掛掉電話,臉上又急又怒的表情還沒褪盡,看到若小安,又多了幾分委屈和遺憾。

“已經坐電梯上來了!怎么——”局長的嘴被若小安的一個吻堵住了。

“放心吧。你留下,我走。”若小安舉起右手,纖巧的手指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再聯絡。”說完,轉身出門,留給失魂落魄的男人一個漂亮的背影。

走廊里的地毯很厚實,高跟鞋踩在上面發出“簌簌”的輕微聲響。“叮”的一聲,若小安注意到走廊盡頭的電梯門開了。10層,來得還算挺快的呢。若小安從包里掏出手機,撥通老傅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對方就接了。

“怎么樣?”電話那頭很安靜,看來老傅是一個人。

“見面再聊。你在哪兒?”說話間,眼角瞟著迎面而來的三個女人,捲髮雪紡裙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兩個東張西望的,一個替她拿著雪貂皮外套,另一個則替她拎著愛馬仕包。

2006年的情人節晚上,在黃龍飯店10樓的走廊里,若小安低頭看了一眼手錶:11點54分,接近子夜。正快速向她靠近的捲髮雪紡裙一臉怒容,看到若小安裊裊婷婷地走過來,就狠狠地盯著看。若小安鎮定地回視她的目光,不帶任何情緒,就像她身上的呢子西裝套裙一樣,端莊。

女人終於收回目光,扭頭問身後的跟班:“房間號?”

“1012。”其中一個說。

果然。

電梯門順滑地打開,若小安進去,轉身摁下1樓,抬頭剛好看到捲髮女人進了局長的房間。這裡沒她什麼事了。

剛穿過酒店大堂的鏇轉門,若小安就看到老傅的寶馬穩穩地停了下來。門僮殷勤地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小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坐了進去。

車子裡,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相視一笑。

副駕駛的座位上放著一盒黑森林蛋糕,此時盒子早已被打開,放在若小安的膝蓋上,她抓著一小塊,雙眼微眯地吃著,心滿意足。

“你們,碰到了嗎?”老傅首先開腔,他很關心事情的進展,畢竟衛生局招標的婦幼保健院的建築工程涉及上千萬元。

“嗯,不過是在走廊里。”若小安笑著說,手指靈活地擦掉了嘴角的奶油,“局長不會有大麻煩的。”

老傅聽了也笑,原本擔心小丫頭少不更事,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會慌了手腳,現在看來,大石頭可以落地了。

夜晚的杭州,在霓虹燈的映照下,透著幾分嫵媚。搖下車窗,若小安邊吃蛋糕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今天去酒店的是局長夫人嗎?”

“不是,”老傅回答,“是小老婆。幫局長在鄉下生了個大胖小子,上個月才過了周歲生日,老來子,寶貝得很呢。”

衛生局長51歲了,苦出身,原本只是縣衛生所里的窮大夫,娶了現在的妻子才開始平步青雲。這類故事都差不多,有時甚至連細節也可能雷同。只是,局長這位背景深厚的妻子,不能生養。僵持了好多年,終於無奈地選擇了睜一眼閉一眼,讓局長在外面播種。但後來的那個女人,就是若小安在酒店走廊里碰見的捲髮雪紡裙,母憑子貴,反而比正室更明目張胆地管束局長的私生活,唯恐再多幾個像她這樣的女人與其競爭。

“我們這位局長,是出了名的‘妻管嚴’。”老傅又說,“不過你別擔心,咱們的事和女人間的爭風吃醋不相干。”

“我知道。”若小安說。

這就是她的新工作。

若小安的公開身份是杭州振東建築公司的總裁助理,大老闆就是老傅。她主要的工作就是陪老傅的重要客人吃飯,一般都是某項工程的招標方,有時也會有銀行、政府和其他建築公司的重要人物。如果有需要,她也會像今天這樣,成為一顆糖衣炮彈,被老傅送到VIP的床上。

若小安完全理解老傅的“理論”,就像倭黑猩猩一樣,她是在用性愛解決權利問題。

倭黑猩猩和黑猩猩一樣,至少有98%的人類基因。但和大猩猩相比,它們身材更優雅苗條,頭更小,脖子更細,腿更長,簡直是猩猩中的名模。只可惜,倭黑猩猩被發現得太晚,否則我們祖宗的形象完全可能被改寫。如今,人之始祖的原型完全以黑猩猩為模本——好勇鬥狠、等級森嚴、有攻擊性、脾氣火暴、男性主導。黑猩猩是用權力解決性愛問題,而倭黑猩猩則以性愛解決權力問題。

倭黑猩猩用性活動來滋潤群體間的和諧關係,它不是由追求性高潮或尋求某種形式的發泄驅使的,也不是為了繁衍後代。性之於倭黑猩猩,很普遍,也很重要,就像其他任何社會交往一樣,如果沒有性,這個群體就會垮掉。

很好。若小安確實這樣覺得,自己和老傅的老祖宗,肯定不是黑猩猩,而是倭黑猩猩。他們都不擅長好勇鬥狠這回事,而希望與人為善、社會和諧,是的,如果用性就能安撫、團結和鞏固聯盟,何樂而不為?

事實上,像她這樣的“助理”,老傅一共有兩個。

童話都是騙小孩的

他的單身公寓,在一個很舊的居民區里。單身男孩的房間,比若小安想像得乾淨整齊許多。屋子裡,最具裝飾性的物件,就是那一大架子盜版影碟,一套周星馳全集,放在最上面。

男孩端來了泡麵,若小安吃了一口,說想看電影。他便打開電腦,桌面上是張敏,周星馳電影中最美的花瓶。但那張照片是她在《倚天屠龍記》中的模樣,男裝扮相的趙敏,白衣白馬,回眸一笑。

“你欣賞這一款的?”若小安問。

男孩點點頭,有些害羞。

“你是純爺們兒。”她笑著說。

他也笑。

關於娛樂圈曾有一個冷笑話,有人說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主宰娛樂圈的是黑社會,所以那時候挑女人的品味是純爺們的;而現在主宰娛樂圈的是娘炮藝術家,娘炮的品味什麼樣?大家都懂的。

張敏和同時代的邱淑貞、利智等人,可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只可惜,她的結局並不美好。作為曾經的“大哥的女人”,她風光過。但,紅顏未老恩先斷,大哥離開後,她的人生便一路走下坡。終於,無聲無息。

若小安看著畫裡的美人,笑了笑,突然問男孩:“聽過老狼的《美人》嗎?是首很老的歌。知道怎么唱嗎?”

男孩點點頭,輕輕地哼了起來:

美人呀美得吶讓人愛,不知你從哪裡來。你為我們而存在,我請你不要離開……美人呀世界變得太快,你的美還在不在?最好把握住現在,問你明白不明白?

男孩放的那張影碟也很老,是部日本電影,叫《赤橋下的暖流》,講述了一個奇異的愛情故事——女主角與男性交合時,體內會分泌出神奇的“暖水”,這股“暖水”能令過季的花兒盛開、能把大海的魚群召到河裡;而更重要的是,沐浴在“暖水”下的男人,會重拾失去的信心和活力。

若小安比男孩更清楚他選擇這部片子的原因,所以當他顫抖著把手摟到她腰上的時候,她很平靜地問他:“你確定嗎?”

男孩的喘息有些急促,聽到若小安的問題,他一愣,更加不知所措起來:“我、我想,想要……”

“想要什麼?”

“你。”

這樣的氛圍,類似的對話,讓若小安忽然又想起那個人來。他沒有在她心裡留下一滴淚,他曾是她心上的一道疤。或許,現在仍舊是。

好多年前,那是一個淫雨霏霏的七月,若小安在中央美院就讀後的第一個暑假。她一個人留在宿舍里,沒有急著回家。北京東城區的那個家裡,每時每刻都充斥著外婆的訓誡、外公的沉默、父親的算計,以及母親的懦弱。若小安想起來就心煩,她躲開了。

那天傍晚,忽然來了位“不速之客”。當他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出現在寢室門口時,若小安吃了一驚。吃驚於他的風采。就算隔了這么多光陰,若小安仍清楚記得,那時的他衣冠楚楚地站立在門外,英俊而高大,在鮮紅的玫瑰花後面,是他炯炯發亮的眼睛,透著一種迷亂,與他臉上禮貌的微笑不太相襯。

若小安承認當時的自己有些亂了方寸。第一天上課,她就被講台上的他吸引了。從那之後,在她和他之間,便一直存在著某種微妙瓜葛。但這種關係始終像一隻水上的皮球,被他強行按到水下潛伏著,也使她看不清它的存在。直到她欣然在他畫室里褪盡衣衫,正式成了他的油畫模特,這種微妙的關係才浮出水面。

她閃開身請他進屋。若小安當時穿著一件大背心,沒有穿內衣的身體,在薄薄的布料下面自然地凹凸起伏。

一開始,他還是很規矩地說來道謝,謝謝她作為模特的那幅油畫,讓他獲了獎。

“謝謝所有的一切。”他當時是這么說的,若小安記得很清楚,而她自己則坐在床上,兩條大腿幾乎完全暴露在外。她晃著它們,心猿意馬。

終於,她站起身說:“我去換一下衣服吧。”

“不用,你這樣很好。”他頓了一下,又說,“你的腿又直又細,又白。特別好看。”說著,他不由自主地也站了起來,仿佛要擋住她,生怕她真的離開去換衣服似的。

彼時的若小安猶豫了一下,雖然她早就在他面前展露過自己的身體,但那是在藝術的名義下,而不是愛情,更不是那一刻大學寢室里孤男寡女的曖昧。她覺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於是堅持去衛生間換衣服。

當她剛剛脫下大背心,還沒來得及換上連衣裙,房門就被輕輕推開了。他站在門外,呼吸急促,眼神絕望,兩滴滾燙的淚猛然從他眼眶裡溢出,他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岌岌可危的石碑,轟然倒塌在她身上。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句話都沒說,就將她一把抱住。

“我、我想,想要……”由於激動和緊張,他有些說不出話來。男人急促而沉重的呼吸,透露了他內心長久的渴望和苦惱。那充滿情慾的五官似乎掩埋著很深的痛苦。

在他緊緊的摟抱中,若小安也氣喘吁吁地問:“教授,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我要你。”他回答,伴隨著一聲失控的嗚咽,“你是個迷人的女孩兒,你知道嗎?你的身體、你的神情散發出來的一切,都有一股特殊的韻味,你簡直就是一座神奇的花園,長滿與眾不同的奇花異草,困擾著我,折磨著我,你這個小妖精,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那個時候,他的身體滾燙得猶如一隻火爐,復蓋在她清涼的肢體上……

“我、我想,想要——”男孩含混不清地說。終於,甜品店收銀男孩急促的、喃喃的呼喚,把若小安從陳年記憶里拉回到了現實中。

“想要什麼?”若小安問。

“你。”男孩回答,“這些日子,我每天醒來想的是你,閉上眼睛想的還是你。你美得,美得像天上的雲彩,我不知道,我以為自己永遠都夠不到。”此刻,他的眼淚雨珠似的嘩啦啦落在若小安肩頭,男孩幾乎泣不成聲地用力抱緊了她。

當她後來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若小安才發現,如果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容易被美麗的軀殼吸引,那么女人就是純正的聽覺動物,最容易被甜言蜜語俘虜。讚美是一種絕妙的武器,能讓女人們繳械投降,失去基本的判斷力,失去坐標方位,智力都會下降,退化成一個簡單無知的孩童,甚至只是一頭髮情的母獸。只有最成熟的女人,才能在這一所向披靡的武器跟前保持冷靜和清醒。

此時,面對男孩動情的言語和眼淚,若小安不解地問:“你哭什麼呀?”

“我、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來,等了好久……”他的嘴唇顫抖得幾乎不能完整地說話。他眼中的受寵若驚,以及與之相生相伴的欲望,像一股勢不可擋的危險光芒,從他皮膚的每一個毛細孔里迸發出來,使他那仍然孩子氣的身軀陡然高大。

若小安笑了,她很滿意。

然而,和之前纏綿而冗長的等待及渴望相比,接下來的整個過程實在倉促了些——男孩太心急了,而且明顯缺乏經驗。他甚至連安全套都戴不好,還得若小安手把手地教。

“安全套最好不要事先展開,而要順勢向下展開,像這樣……”若小安一邊解說一邊動手幫忙,“套上去之前,應該先捏癟頂部這個供貯存精液用的小氣囊,看見沒?就是這個。這樣是為了防止裡面的空氣遇熱膨脹,回頭精液可能就會從根部溢出來。記住了嗎?”

男孩使勁點頭。

“嗚——”若小安看了一眼男孩的胯間,有些為難地說,“好像對你來說,套子大了一點。”

男孩臉一紅,解釋說:“不、不是我買的。是朋友送的。”

若小安拿起安全套的外包裝看了看,笑著說:“哇,是XXXL的,你朋友真看得起你。”

男孩更加不好意思地傻笑了起來。

“雖然這種東西的尺寸在長度上沒有確切的標準,但市面上能買的尺寸,一般分成大、中、小和特小四種。主要還是寬度上的差別。而且,東西方標準還不太一樣。如果你有機會去歐美旅遊,想泡個當地妞兒,還是事先從國內帶著套套去比較好,因為你在當地能買的尺寸一般戴起來都會覺得寬鬆不服帖……而且,安全套這種東西,還是要買質量牢靠的大牌子,千萬別貪便宜。其他東西質量不過關,你還能退貨。這玩意兒如果質量不行,你怎么退?退給廠家一個孩子嗎?”

兩個人躺在床上,若小安耐心地講解,男孩認真地聽講。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肯這樣遷就他的無知。在他的整個成長曆程中,接觸最多的女人就是母親,可她除了問他:冷不冷、餓不餓之外,就是質問他怎么又考得這么差。在她面前,他一直是個孩子,連男孩子都算不上,更別說是男人了。而木訥的父親更不善於和他交流關於男人的經驗。父母好像以為自己的子女長了陰毛後就該了解怎么性交似的,跟吃奶一樣,不用教的。

事實上,性知識的匱乏讓男孩即便長到21歲了,仍然不覺得自己已成年。而且,他的父母應該感到慶幸,幸虧自己的兒子生性靦腆懦弱,才不至於因為無知而弄大某個同樣無知的女孩的肚子。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又如何能讓女人興奮得起來?也不知男孩從哪兒學了些“歪門邪道”,他急急地說:“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會弄疼你的。”說著,他試圖往安全套上擦凡士林,以幫助潤滑。

若小安笑著阻止了他:“小傻瓜,”她拿走凡士林,耐心地說,“像凡士林啊、妮維雅啊這一類油性乳霜乳液,是會腐蝕保險套和子宮膜的。任何油質的潤滑劑都能在60秒內就在安全套或者子宮膜上侵蝕出極小的洞,足以讓愛滋病和其他性病的病毒穿透。很快地,這些洞會擴大到連精子都可以滲透過去。”

男孩嚇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那裡。

“你以前沒這么乾過吧?”若小安又笑著問。

“沒、絕對沒有!”男孩紅著臉嚅囁道,“這是第一次。”

“好吧,‘第一次先生’。”若小安笑著說,“我們從頭學起,一步步來。”

整個過程中,有好幾次,若小安都試圖引導他掌握住節奏,學會享受,不要被欲望控制,但他根本慢不下來,一路潰敗。

完事後,他很尷尬,猛地直起身,套子掉了下來,弄髒了床單。若小安皺了皺眉說:“完事後要在疲軟前用手指按住安全套的底部一起抽出來。取下來的時候也不可以讓精液流出來,下次要記得喔。”說著,她穿好衣服,幫忙為他換了乾淨的床單。又在屋裡翻了一會兒影碟,喝了一杯白開水。

但是,他始終沒有掏錢的意思。

“這不是一夜情。”若小安提醒他。

男孩有些著急,馬上說:“我知道,我一定會負責的,我會對你好的。”他果然還年輕,純得像童話里的白馬王子。

若小安笑了:“你不給錢的話,我怎么說‘謝謝老闆’呢?是不是要我光腿穿上你的白襯衫,坐在窗台上吹風,你才能明白?”

男孩的表情由羞澀轉懵懂再轉愕然最後轉為尷尬。他掏出錢包里僅有的五百塊錢遞給若小安。她搖搖頭,伸出一隻手:“再加一個零。”

“這么貴!”他幾乎跳起來。

“我不值嗎?”她淡淡地問。

男孩看著若小安,快哭了。

她卻不肯退步:“通常,我一次的價碼是五位數。”已經打折了。

他拿上錢包,帶她去樓下銀行的ATM機取錢。為若小安湊足五千之後,他卡里只剩下一點零頭了。

若小安把那疊錢胡亂塞進包里。臨走的時候,她對男孩說:“我想,你這輩子都會記住今晚的。”

她說得沒錯。童話都是騙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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