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來何事最銷魂:納蘭容若的詞與情

憶來何事最銷魂:納蘭容若的詞與情

《憶來何事最銷魂:納蘭容若的詞與情》內容簡介:納蘭容若是清初致力於填詞的第一才子,也是溫柔痴情的相國公子。這是一本對納蘭詞和納蘭容若內心情感世界進行細細品讀的書。納蘭容若的愛情詞篇篇幽怨,如令人銷魂的精緻古玉。對納蘭詞的品讀便如玩玉賞玉。此書主要通過意象和用典分析,佐以各類歷史資料還原詞文之場景,細細品味納蘭容若愛情詞作近六十餘首。尤其對“金井轆轤”、“玉釵敲竹”、“盈盈”等一些納蘭詞中前人很少注意到的特殊意象進行了獨特思考與深入闡發,筆鋒直抵古典愛情在浪漫與華之下的人性底蘊與情感核心。詞人的情感內蘊一經道出,作品也獲得了第二次生命。每到晚間萬籟俱靜,一燈如豆,這時候最愛的仍是那感懷身世、寄情別思的納蘭詞。往往一讀便沉湎其中,輕吟淺唱,渾然忘我。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憶來何事最銷魂:納蘭容若的詞與情》編輯推薦:納蘭性德雖然一生如流星般短暫,卻以絢爛的光芒耀亮了生命的天空:在他31年的人生之旅中,留下了《通志堂集》二十卷(含賦一卷、詩詞各四卷、經解序三卷、文二卷、《淥水亭雜識》四卷),《詞林正略》;輯《大易集義粹言》八十卷,《陳氏禮記說補正》三十八卷;編選《近詞初集》、《名家絕句鈔》、《全唐詩選》等書。

作者簡介

孟斜陽,居於長江三峽之畔,醉心於古典詩詞之美,多年進行詩詞文學創作和研究,已經出版花間詞賞析研究專著多部,深受讀者好評。 花落花開,雲捲雲舒。願在古典詩詞的唯美世界領略傳統文化的極致風光。

媒體推薦

納蘭容若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人中原,未染漢人風氣,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來,一人而已。
——王國維
容若詞,一種悽惋處,令人不能卒讀。
——顧梁汾
《飲水詞》哀感頑艷,得南唐後主之遺。
——陳維嵩
容若小詞,直追後主。
——梁啓超

圖書目錄

序 側帽風流:在唯美的想像中永生
一、人生初見篇
《如夢令》(正是轆轤金井)
《浣溪沙》(一半殘陽下小樓)
《落花時》(夕陽誰喚下樓梯)
《相見歡》(落花如夢淒迷)
《鷓鴣天·離恨》(背立盈盈故作羞)
《減字木蘭花》(相逢不語)
《浪淘沙》(紅影濕幽窗)
二、月下幽會篇
《採桑子》(彤霞久絕飛瓊字)
《虞美人》(曲闌深處重相見)
《臨江仙》(昨夜個人曾有約)
《轉應曲》(明月,明月,曾照個人離別)
《浣溪沙》(容易濃香近畫屏)
《蝶戀花》(露下庭柯蟬響歇)
《山花子》(昨夜濃香分外宜)
三、相思銷魂篇
《夢江南》(昏鴉盡,小立恨因誰?)
《浣溪沙》(五字詩中目乍成)
《採桑子》(而今才道當時錯)
《山花子》(一霎燈前醉不醒)
《虞美人·秋夕信步》(愁痕滿地無人省)
《臨江仙》(點滴芭蕉心欲碎)
《採桑子》(誰翻樂府淒涼曲)
《採桑子》(撥燈書盡紅箋也)
《減字木蘭花》(花叢冷眼)
《清平樂》(青陵蝶夢)
《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
四、畫中真真篇
《浣溪沙》(旋拂輕容寫洛神)
《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
《金縷曲》(生怕芳樽滿)
《清平樂》(淒淒切切)
《南鄉子·為亡婦題照》(淚咽卻無聲)
五、玉釵敲竹篇
《採桑子》(土花曾染湘娥黛)
《荷葉杯》(簾卷落花如雪)
《浣溪沙》(訊息誰傳到拒霜?)
《荷葉杯》(知己一人誰是?)
六、血淚悼亡篇
《青衫濕遍》(青衫濕遍,憑伊慰我)
《青衫濕·悼亡》(近來無限傷心事)
《沁園春》(丁巳重陽前三日)
《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
《金縷曲·亡婦忌日有感》(此恨何時已)
《沁園春·代悼亡》(夢冷蘅蕪)
七、十年懷念篇
《尋芳草·蕭寺記夢》(客夜怎生過)
《望江南·宿雙林禪院有感》(兩首)
其一(心灰盡,有發未全僧)
其二(挑燈坐,坐久憶年時)
《眼兒媚·中元夜有感》(手寫香台金字經)
《於中好》(塵滿疏簾素帶飄)
《鵲橋仙·七夕》(乞巧樓空)
《山花子》(林下荒苔道韞家)
《山花子》(欲話心情夢已闌)
《臨江仙》(飛絮飛花何處是)
《減字木蘭花》(燭花搖影)
《山花子》(風絮飄殘已化萍)
《虞美人》(銀床淅瀝青梧老)
《浣溪沙》(雨歇梧桐淚乍收)
《虞美人》(綠陰簾外梧桐影)
《採桑子》(謝家庭院殘更立)
《浣溪沙》(誰念西風獨自涼)
八、紫玉釵篇
《浣溪沙》(十八年來墮世間)
《浪淘沙》(紫玉撥寒灰)
《浣溪沙》(欲問江梅瘦幾分)
《南鄉子》(煙暖雨初收)
九、釵鈿迴廊篇
《浣溪沙》(鳳髻拋殘秋草生)
《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人生若只如初見)
《紅窗月·夢闌酒醒》(夢闌酒醒)
《紅窗月·燕歸花謝》(燕歸花謝)
十、情條恨葉篇
《百字令》(人生能幾?)
《東風齊著力》(電急流光)
《秋水·聽雨》(誰道破愁須仗酒)

序言

側帽風流:在唯關的想像中永生
中酒才過裂葉風,尋秋亂踏四山空。
貫華閣子夢邊鹿,飲水詞人天外鴻。
變滅浮嵐攢紫翠,蕭林老樹碎青紅。
銷魂絕代佳公子,側帽風流想像中。
——(清)趙函
我相信靈魂是有顏色的。
有一種靈魂的顏色是一種玫瑰色中又帶有一抹憂鬱的灰藍色。有人稱那是一種“玫瑰灰”。
納蘭容若的靈魂就是這樣一種顏色。
今天是個晴朗的日子,我在書架上找到了它——《飲水詞》。
打開書,那些字字句句都在陽光下浮動、浸漫、四溢開來。於是滿屋子都是納蘭詞的味道,蕭蕭疏疏,清清曠曠。而六月的陽光在那一瞬間驟然變得格外明亮。
潔白書頁上,我看見了納蘭清逸灑脫的手跡,看到了一行行熟悉的詞句,聞到了一絲紙頁間微微流漾的馨香氣息。恍惚間,我忽然記起,這種感覺、這樣的氣息是如此熟悉。很多年前,我痴迷於詩歌詞章,曾經手攜一卷《飲水詞》,行走於寂寥的水湄之畔,一遍遍吟讀那些悽美如落花的詞章。望著遠方的山嵐、霧靄和叢林,有時眼底會悄然氤氳起一片迷茫的水霧。
一個轉身,又已經多少年過去了。那些年少時光的青澀記憶被這水霧打濕,那些玫瑰色與灰藍色的記憶依稀浮現。曾經停泊了多少璀璨與憂傷的夢境,頓時被納蘭公子的文字驚醒。
懷念納蘭,也許就是懷念曾經的青春,就是握一把過往歲月的蒼涼。
吟喔間,眼前仿佛會有一位青衫磊落、玉樹臨風的少年正迎面走來。想像中的納蘭公子,面若白玉,眉目疏朗,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迴廊前凝隋睇視,紗帳邊燭影搖紅、窗外樹影婆娑,月光皎潔……
納蘭容若,原名成德,也叫性德,字容若,自號楞伽山人,正黃旗人。生於清順治十一年臘月十二,對應公曆為1655年1月19日。
他身世高貴顯赫,其祖於清初從龍入關,戰功彪炳,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權傾一時的首輔之臣。容若天資穎慧,博通經史,工書法,擅丹青,又年少英俊,精騎射,擅刀劍,17歲為諸生,18歲舉鄉試,22歲殿試賜進士出身,後晉御前三等侍衛,循進一等,武官正三品。常伴康熙出巡邊塞,成為人們眼中前途無量的少年才俊。
這樣一位世人稱羨的王孫公子,堪稱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幸運兒”,平生有著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他的一生不可謂不完滿。然而,“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這樣的玉人卻真的應了這句話。康熙二十四年暮春,容若抱病與好友在淥水亭歡聚暢飲,詩詞酬唱,然後便一病不起,七日後於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公元1685年7月1日)溘然而逝,享年僅31歲!
納蘭性德雖然一生如流星般短暫,卻以絢爛的光芒耀亮了生命的天空:在他31年的人生之旅中,留下了《通志堂集》二十卷(含賦一卷、詩詞各四卷、經解序三卷、文二卷、《淥水亭雜識》四卷),《詞林正略》;輯《大易集義粹言》八十卷,《陳氏禮記說補正》三十八卷;編選《近詞初集》、《名家絕句鈔》、《全唐詩選》等書。
尤其是他的348首詞風格清新雋秀、哀感頑艷,洋溢著一種優美的感傷、一種明澈的深情。那些以純美天性結撰而成的冰雪文字,別具一番靈動旖旎。頗有南唐後主的流韻遺風,王國維有評:“納蘭容若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人中原,未染漢人風氣,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來,一人而已。”而況周頤也在《蕙風詞話》中譽其為“國初第一詞手”。聶晉人評道:“容若為相國才子,少工填詞,香艷中更覺清新,婉麗處又極逸俊,真所謂筆花四照,一字動移不得者也。” “筆花四照”,筆尖文采與才華的光芒燦爛如花,照徹四方。真是形象而貼切的比喻。
一位學者曾經驚嘆:這樣一位才情充沛、人格健全、絕世超然的翩翩濁世佳公子,竟不是緣自小說家的杜撰,而是中國文化史冊里的一位真實人物。傳說,他就是《紅樓夢》里那位怡紅公子的原型。而詩詞造詣極深的梁羽生先生將他寫進了《七劍下天山》。他的詞曾在當世傳誦一時,引起“家家爭唱飲水詞”;哪怕到了民國時代,納蘭容若也是人人熟知;如今,他居然又成為流行的時尚和偶像。
我想,三百年來,尤其近百年來,他大概是擁有讀者最多、影響最大的清代詞人,也名列古代最傑出的詞人之一。
1674年,納蘭性德20歲時,娶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為妻,賜淑人。是年盧氏年方18,“生而婉孌,性本端莊”。成婚後,二人夫妻恩愛,感情篤深。這對愛侶“繡榻閒時,並吹紅雨,雕欄曲處,同倚斜陽”,可謂美滿幸福。但是僅三年,盧氏因產後受寒而亡,這給納蘭性德造成極大痛苦。儘管後來又續娶顏氏、官氏,但盧氏之死給納蘭容若帶來了很大的陰影。從此,他在喪妻之痛中不能自拔,詞風也為之一變,從此“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限尤深”。如:“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春歸大地,萬物蔥鬱,他卻泣血問蒼天:“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看見屋檐下的燕子,“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每每讀到這樣的詩句,都會想他失去愛人後,心中有著怎樣的傷和痛。緇衣染塵,臨風側帽。原來一個“情”字可以傷人那么深,那些憂傷的文字不經意就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柔軟角落。怦然心動間,納蘭詞已經字字刻入靈魂。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那是塞外,萬帳穹廬,安靜地散落在星光下。蒼茫的曠野里,寒星無語。半夢半醒的納蘭公子在恍惚間看到那些閃動的星辰格外清晰,離自己近到詭異。星影朦朧,搖搖欲墜,似乎伸手可及……
深秋黃昏里,西風蕭瑟中,古道迤邐,芳草連天。一襲白衣的納蘭公子按劍垂鞭,馬蹄沉緩,夕陽在遠方遙遙西墜。天地之間,一人一馬,就這么慢慢地走進那深沉的玫瑰灰的暮色里……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
隔著三百多年的時光河流,我在這些不滅的文字中追尋那些西風裡飄落的灰藍色憂傷,懷念那些隨風遠去的玫瑰色愛情。實在想像不出,一個錦衣玉食的相府公子內心怎會藏有如此深沉綿遠的憂鬱,如此旖旎溫柔的情愫。
其實,納蘭的詞屬於冷月懸掛在窗外的夜晚,屬於斜陽西沉、天光朦朧的黃昏,屬於落紅飄舞、西風蕭瑟的秋日。而那個音容笑貌栩栩如生的少年,那位側帽花前、詩酒狂歌的公子,永遠只是大清皇座下一個孤獨絕俗的身影,永遠是一片“冷處偏佳,別有根芽”、隨風漂泊的雪花。
他的心其實在別處。
納蘭容若的詞最先收入《側帽集》,後又重輯為《飲水詞》。
“側帽”二字,典出《周書-獨孤信傳》:“獵日暮,馳馬人城,其帽微側。詰旦而吏人有戴帽者,鹹慕信而側帽焉。”
北周美男子獨孤信出生於鮮卑貴族之家,不但少年英雄精於騎射,長得風神俊朗,史稱“美容儀,善騎射”。他更擅長修飾,衣飾打扮也堪稱時尚潮人。自少年時便被人們稱為“獨孤郎”,公認是“璧”人一枚。某一天,他出城打獵,不知不覺已是日落時分,他要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奔回家,急切地揚鞭催馬。由於馬賓士得太快了,頭上的帽子被風吹歪了,也來不及扶正。誰知,晚霞映照著這樣的駿馬少年,卻引得路人都目眩神馳,鮮衣怒馬,翩翩少年,夕陽晚照,冠帽微斜,一路上頗為引人注目。不明就裡的人紛紛駐足觀看。見到偶像這個樣子的打扮,大感驚艷,悠然神往。結果從第二天起,城裡有了新潮流:滿街都是模仿獨孤信側帽而行的男人。無論官吏士民都把帽子歪著戴,只盼能跟上獨孤公子的時尚“范兒”。
那場一千多年前的流行風影響是深遠的。北宋詞人晏幾道曾在一闋《浣溪沙》中有云:“側帽風前花滿路”。風前側帽,一路花開,真是令人嚮往的春光,春光里有位風神俊逸的美少年。
可見,花前側帽是一種灑脫不羈的儀態,一種風流倜儻、儀態瀟灑的濁世佳公子風度。
這個夏日的陽光里,我手執一卷《飲水詞》。在那些側帽風流的想像中,納蘭的笑容明亮而燦爛。而瀰漫在他那些文字中的卻是一片灰藍色的憂傷,這憂傷逆流成河。
尼采說過:“一切文學,余尤愛以血書者。”納蘭的悲音愁聲,令人不忍卒讀。
其實在世人眼中,納蘭容若幾乎擁有了一切,擁有顯赫門第、權力、財富、才學,也不乏友情和愛情,可他並不快樂。有人曾經作過這樣一個數字統計:在納蘭性德現存的三百多首詞里,“愁”字出現了九十次,“淚”字用了六十五次,“恨”字使用了三十九次,其他如“斷腸”、“傷心”、“惆悵”、“憔悴”、“淒涼”等字句,更是觸目皆是。容若死後,老父納蘭明珠已被罷相。他反覆默讀容若的詞,每每淚流滿面,然後便感嘆:這孩子他幾乎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會這么不快樂。
“電急流光,天生薄命,有淚如潮。勉為歡謔,到底總無聊!”是啊,納蘭容若,為什麼如此憂鬱?莫非,他如大觀園中的怡紅公子一般,從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已呼吸到遍披華林的悲涼之霧?在太平盛世初顯之際,難道他竟先知先覺地感知到了某種更加深刻的大憂患與末世景象?
重新走近納蘭容若的時候,距離最初的感動已經十多年。
林林總總的解讀文字充斥著書店和網路。當年那個記憶中孤獨憂傷的納蘭容若,如今已成為一位大眾情人。眾多的女冬粉將他引為知己,談到他時的語氣充滿了呵護和憐惜,一如大觀園裡眾多姊妹眼中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怡紅公子,一個玲瓏俊美的美玉般的妙人兒。
其實,我心中的納蘭遠不是這樣。
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男人,我更欣賞納蘭公子“純任性靈,發乎肺腑”的率真性情;欣賞他“馬踏三秋雪,鷹呼千里風”的英挺風姿;欣賞他“身在高門廣廈,常懷山澤魚鳥之思”的逸心詩魂;尤其欣賞他“德也狂生耳,偶然間,緇塵京國,烏衣門第”的豪情肝膽,更仰慕他“絕塞生還吳季子,算眼前外皆閒事”的俠骨高義。當此世風不古、人心澆漓之際,此等人物豈不令人悠然神往?
“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小心翼翼撥開流年的青苔、光陰的碎片裡,我再次走進了他用文字搭成的那間淥水亭,走進了他內心深處的風景。其實,也走進了我自己內心最唯美、最夢幻也最深情的想像。
我相信,納蘭公子的君子高義、側帽風流,會在筆花四照的光焰中永生,在後世人們的唯美想像中永生。
那是夜空中一顆最悽美、惆悵的星,是一滴三百多年前遺落的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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