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戲

廟會戲,明萬曆年間即已流行,入清後尤盛,民國初年,廟會演劇,大不如前。偶有廟會戲,亦多邀好班名角。廟會戲多與傳統民俗春、秋社賽合為一體,例有廟會,並於祭神、行會後演劇祈年。

上海地區的廟會戲淵源久遠,明萬曆年間即已流行,入清後尤盛,按本地習俗,凡道、佛兩教神涎之期,例有廟會,並於祭神、行會後演劇祈年。
廟會戲多與傳統民俗春、秋社賽合為一體,明。范鐐《雲間據目抄》卷二《記風俗》中記述當時上海的廟會演劇曰:“樓亂後,每年鄉鎮二、三月間迎神賽會,地方惡少喜事之人先期搬演雜劇故事,如《曹大本收祖》、州、秦王跳澗》之類,皆野史所載,理鄙可笑者。然初猶僅學戲子裝束,且以豐年舉之,亦不甚害。至萬曆十八年(1590),各鎮賃馬二、三百匹,演劇者皆穿鮮明螺衣靴革,而樓頭紗帽綴金珠翠花,如扮狀元遊街,用珠鞭三條,價值百金有餘。”這一演劇方式“每鎮或四日或五日乃止,日費乾金”為此,“王辰年,按院甘公嚴革”,禁止迎神賽會搬演雜劇故事。
然此風禁而不止,入清尤烈。清康熙《松江府志》(卷五十四)記述,“府城陛廟向極嚴肅,祟幀末年,忽於二門起樓,北向演劇,賽神。小民聚觀,南向而坐,殿庭皆滿”。乾隆年編修之《真如里志》亦有“四月八日,釋迎佛誕,前後數日名‘香信’,懸燈演劇,賽會迎神,士女進香,填塞道路”。鹹豐六年(1856)所修《紫縣村志》中亦有“吳俗信鬼祟神巫,好為迎神賽會,春時搭台演戲遍及城鄉”的記載。光緒《嘉定縣誌》亦記有當地“春秋二季迎神賽會,演戲出燈,幾無虛日”。……如青浦朱家角古城隆廟,每年春秋二季都有迎神賽社,廟會演劇活動。在上海城區,廟會演劇亦相當頻繁,如三月初九,七月十五,為邑神神誕。在豫園城陛廟和龍華真武廟例有祭賽。豫園城隆廟有“三巡會”之廟會戲;真武廟則有酬娛真武大帝之“青苗戲”。前者在清人《繹羌館日記》中有所言及,後者據《申報》載文記述,“時值褥暑,氣候酷熱,故多於夜分抬邑神繞田野行會,名謂‘看青苗”(此處之“青苗”當是晚稻青苗。因上海歷來是雙季稻的種作區)。行會過後,安神演劇,謂“青苗戲”。道光年張春華《滬城歲時衡歌》有“賽會恰值月澄宵”、“孟秋十五看青苗”的詩句。
昔時廟會戲的演出場所,鄉村多於野地搭春台或神廟戲台演出,城廂大多在廟台演劇,面向正殿,兩廂底樓環抱左右,圍成一大場院,即是尚好的天然劇場,可供幾百鄉人觀劇。廟會戲的演員有半農半藝或半工半藝的民間藝人,時逢廟會湊集成班,以“話白土語”和植根於上海地區的東鄉調、西鄉調演唱本地花鼓戲;也有由地方集資,延邀江南水路戲班之昆戈班,微班和紹興高腔班前來演出,廟會戲以求神楔災、祛邪祈年為主旨,帶有濃重的封建迷信色彩、同時也是地方民眾集體性的文化娛樂活動,故廟會演劇,常令“四鄰八村,婦孺男女,鍵戶往觀”。
民國初年,廟會演劇,大不如前。偶有廟會戲,亦多邀好班名角。如松江白龍潭施王廟向有廟會演劇之舉,民國十五年(1926)廟會期間,上海京劇名角笑蓉草林紹卿、樊小樓等應邀至此演廟會戲,其後在該廟台作營業性演出。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後,在將近半個世紀裡,上海的廟會演劇漸趨式微,無復昔日之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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