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羅茨基談話錄

布羅茨基談話錄

《布羅茨基談話錄》是東方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布羅茨基談話錄》系根據俄裔美籍詩人約瑟夫·布羅茨基生前與文化史學家所羅門·沃爾科夫的談話整理而成,《布羅茨基談話錄》十二章,內容涉及布氏的生活經歷、創作,他與俄國詩人阿赫瑪托娃、茨維塔耶娃、英國詩人奧登、美國詩人弗羅斯特的關係;對上世紀五十-八十年代蘇聯和美國的文化交流、文化現象頗多精闢之見。

作者簡介

約瑟夫·布羅茨基(JosephBrodsky,1940-1996),蘇裔美籍詩人。生於列寧格勒一個猶太家庭,父親是攝影師,布羅茨基自小酷愛自由,因不滿學校的刻板教育,15歲便退學進入社會。他先後當過火車司爐工、板金工、醫院陳屍房工人、地質勘探隊的雜務工等。業餘時間堅持寫詩,譯詩。

布羅茨基從1955年開始寫詩,多數發表在由一些青年作家和藝術家所辦的刊物《句法》上,並通過詩朗誦和手抄本形式流傳於社會。卓異的詩才很快使他嶄露頭角,被稱作“街頭詩人”,並受到阿赫瑪托娃和其他一些文化界人士的賞識。1963年發表的著名長詩《悼約翰·鄧》是他早期創作的代表作。1964年,布羅茨基被法庭以“社會寄生蟲”罪判處5年徒刑,送往邊遠的勞改營服苦役。服刑18個月後,經過一些蘇聯著名作家和藝術家的干預和努力而被釋放,獲準回到列寧格勒。從此,布羅茨基的作品陸續在國外出版。從1965年起,布羅茨基的詩選陸續在美國、法國、西德和英國出版,主要詩集有《韻文與詩》(1965)、《山丘和其他》(1966)、《詩集》(1966)、《悼約翰·鄧及其他》(1967)、《荒野中的停留》(1970)等。

前言

編纂《布羅茨基談話錄》一書的最初動機,來源於詩人1978年秋在哥倫比亞大學的講座。他當時向美國學生們評介了他喜愛的幾位詩人:茨維塔耶娃、阿赫馬托娃、羅伯特·弗羅斯特和溫·休·奧登。

這些講座讓我很受震撼。很自然地,我很想讓儘可能多的客群分享我的感受。我產生了編纂一部“談話”之書的想法,並向布羅茨基提出了這個建議。他很快就表示同意。於是,就開始了這項持續了多年、耗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的工作。這項工作的結果就是這部容量很大的文本。在這本書中,除了關於上述幾位詩人的章節外,占據更大篇幅的是一些具有傳記性質的章節:關於青少年時代和列寧格勒的回憶,關於“布羅茨基案件”的回憶,關於北方流放和隨之而來的流亡西方的回憶,以及關於紐約的生活、各種旅行等等的回憶。

一些章節在布羅茨基生前就曾公開發表。按照原來的計畫,本書最後一章的內容,應該是詩人重新見到俄國、見到他的故鄉城彼得堡時的感觸。這一計畫未能實現……

“談話錄”這一體裁很特殊。這一題材在西方的深人人心已有相當長的時間了,可是它在俄國暫時還沒有被廣泛接受。麗季婭·楚科夫斯卡婭關於安娜·阿赫馬托娃的那部經典之作,儘管具有紀實性,可它首先畢竟還是楚科夫斯卡婭本人的日記。

俄國讀者還不習慣和自己的詩人們“談話”。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原因之一,就是羅斯的文學職業化出現得很晚。人們傾聽詩人,卻不熱愛詩人。

埃克曼在1836年出版了他著名的《歌德談話錄》;第二年,在普希金的訃告上出現了這樣一句話,說詩人“在其偉大生涯的半途之中去世了”,這句話引起了俄國教育大臣的憤怒:“得了吧,哪有這么高的榮譽?難道普希金是一位統帥、一位軍事長官、一位大臣、一位國務活動家嗎?寫點小詩,還稱不上是偉大的生涯。”

到20世紀初,隨著詩歌的大眾市場的出現,情況開始發生變化。但是已經遲了,因為革命到來了;與革命一同,各種各樣的談話都躲進了隱蔽的地下室。儘管錄音機早已存在,可是無論是帕斯捷爾納克、扎博洛茨基還是阿赫馬托娃,卻都沒有留下錄音談話。

與此同時,對話體裁在西方卻興盛起來。這一體裁的源頭——《歌德談話錄》,仍獨樹一幟。其另一頂峰,就是羅伯特·克拉夫特近年出版的與斯特拉文斯基的五部談話錄;這套出色的叢書對我們的文化趣味產生了顯著的影響。

這一體裁的美學也形成了。這裡可以提到布萊希特的《難民的談話》以及貝克特、尤奈斯庫的一些劇作。路易·馬里亞的電影《與安德烈一起吃午餐》完全建築在兩個真實人物相互交談的基礎上,這部電影的成功表明,有相當廣泛的客群對這一手法感興趣。

細心的讀者能夠看出,與布羅茨基的每一次談話,也都構成了一部劇作——都有著開局、潛在的衝突、高潮和結局。

所羅門·沃爾科夫

精彩書摘

布羅茨基談話錄

沃爾科夫:約瑟夫,我想和您談談在您被捕和流放期間阿赫馬托娃給您的三封信,它們在前一段時間刊出了……

布羅茨基:我不曾重讀過它們……

沃爾科夫:第一封寫於l964年10月20日……

布羅茨基:天哪!

沃爾科夫:……阿赫馬托娃說,她和您白天黑夜進行著無休無止的談話,從中您應該知道已發生和不曾發生的一切。這是在暗示她著名的談話本領,就是說“超乎障礙”之外?

布羅茨基:在一定程度上。在我看來,這甚至不是暗示,而簡直是確認我們所知道的全部事實。

沃爾科夫:順便說一句,關於這,阿赫馬托娃在她關於莫迪利阿尼的回憶中談道:“……我最令他吃驚的稟性,是愛猜測思想、觀察他的夢境和其他瑣事,而認識我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了。”在致您的信中,她仿佛以您作自己的媒介:您“應該知道”,關於您她在想些什麼。這是

對上面一段引文的準確解釋嗎?

布羅茨基:在某種程度上是的。

沃爾科夫:亦即阿赫馬托娃認為,對於詩人,閱讀他人的思想和其他心理的“把戲”,這是一件普通事,是這樣吧?

布羅茨基:是的。要知道我們詩人什麼都懂。

沃爾科夫:阿赫馬托娃隨後在這封信中引用了自己兩首詩的片段。第一首引自《走遍大地》,她所謂的“小長詩”。對於我,這是最難懂的阿赫馬托娃作品。它先以所謂“基捷冉卡”開其端,亦即她是傳說中那座消失在水下、因而倖免於韃靼人毀滅的基捷日城①的居民。我現在,正如您所知道的,正在撰寫彼得堡文化史。我覺得,對於阿赫馬托娃,彼得堡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傳說中的基捷日。亦即說彼得堡文化是藏在水下的基捷日,就憑這種方法免遭毀滅。

布羅茨基l是的,這是可能解釋文本的辦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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