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走廊

內容介紹

《嶺南走廊:帝國邊緣的地理和政治》說的走廊,是指文化地理上的空間類型,也可說是連線於不同文化間的特殊通道。人類是行走者,自生到死,難以停息。個體的行走,意味著日常的基本運動;種群的行走,則體現為有選擇的空間遷移。其中既限於一定的界限又循著特有的路徑。古往今來,人這一物種逐漸廣布於世界各地,並因各自的血緣紐帶形成彼此相分的群團。通常情況下,人們只要滿足了基本的生存需求便不再費力地四處奔走,而是穩定於各自生息的特定範圍。偶爾,再越過界限來往於相互之間:尋求交流,擴展視野,或探險或商貿,或征戰或和親……久而久之,那些逐漸穩固並能促使彼此溝通的路徑,便形成了世人公認的跨區走廊。
在遊獵時代,行走意味著食物的捕獲與“逐水草而居”。那時,天當被地當床,四方流動,來去自由——居無定所,也就未出現明顯的走廊。進入定居農業,人們逐漸捆綁於土地,開始分為明晰的聚落。但在往昔漫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節奏里,雖然日常的空間縮小了,個體和部族的生活也還有村野的循環及婚嫁的流動,有“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自在半徑,以及人心敬畏、不輕易觸動的自然聖地。只是隨著樓房林立的都市和幾乎每一寸土地都被宣示了主權的現代民族國家的出現,群落之間才失去緩衝,沒有過渡,亦無空白,族群性的行走被拆散成不相呼應的個體碎片,廣漠無垠的空間被改造為彼此設防的邊界和界限森嚴的僵硬領地。文明成為牢籠,走廊被切割為不再通暢的絕途與遺蹟……也就是說。人類按血緣聚居、彼此往來且靜動交錯的空間方式發生了難以逆轉的蛻變。
正是在這樣的蛻變里,反觀以往的自然空間和文化走廊便有了特別的意義。
縱觀人類歷史,在地球上各相對獨立的人群之間出現過眾多促使彼此溝通連線的地帶。相對於被視為“文化區”的類型,人們習慣稱之為“通道”或“走廊”。這些走廊往往與該地區的自然地貌有關。它們的形成體現了人對環境的認識和適應,同時也反映出特定族群的文化交往和傳承。再者,結合世界史的“軸心”理論來看,在全球的各區域性文明之間,正由於有大大小小的“走廊”存在,才使得各“軸心”不至於彼此隔絕和窒息,而是逐漸靠攏並最終連為一體。

作者介紹

彭兆榮,喜交學友,不擅辭令,心誠可鑑,遵循學海無涯、學問無界原則、謹慎穿梭於諸學科之間。身為教授、博導、主任,卻不在意帽子頭銜,更熱衷學者之道。生性好奇,學習古典,不顧久遠;探討新學,不忌時歲,年輕時斗膽研究希臘、羅馬之經典,半百後卻叩響旅遊人類學的門。欣賞一句話:“人活著要多為別人著想,多為後代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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