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賴禮同的藝術品]

山鬼[賴禮同的藝術品]

《山鬼》是《楚辭·九歌》篇名。關於山鬼的身份,漢族民間有多種傳說,女神,精怪,山神等。為祭祀山神之歌,所描寫神姿態和衣飾,系一女性。內容多表現離憂哀怨之情。 《山鬼》出自《九歌》的第九首。《九歌》是一組祀神的樂歌,據說是屈原在漢族民間祀神樂歌的基礎上加工修改而成的。《九歌》中有不少篇章描述了鬼神的愛情生活,如《湘君》《湘夫人》《雲中君》等,本文也是如此。“山鬼”即一般所說的山神,因為未獲天帝正式冊封在正神之列,故仍稱“山鬼”。

中國上海國際藝術節

China Shanghai International Art Festival

《第五屆中國(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精品博覽會》

The 5th Expo of&Crafts Masterpieces by National Leading Aritists

暨《中國工藝美術優秀作品評選》

《山鬼》作品經評審委員會評審

山鬼 山鬼

獲中國工藝美術傳統藝術金獎

作品現藏於“貴州逸品景德鎮陶瓷會館”

作者簡介

賴禮同,福建省工藝美術大師,福建省民間藝術家,高級工藝美術師,全國鄉村青年工藝美術能手,泉州市十屆政協委員,泉州市職稱評審委員會委員,中國工藝美術學會會員,中國工藝美術美術協會會員,中國古陶瓷研究學會會員,福建省工藝美術學會常務理事,泉州市民間工藝美術家協會理事,福建省德化縣博古陶瓷研究所所長兼藝術總監。

賞析(一):

詩的第一節主要從各方面描繪了[山鬼]的美好。“若有人”一詞,準確地傳達出[山鬼]給人的迷離惝恍、來去飄忽之感。“被薜荔兮帶女羅”以及下文中的“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衡”等寫[山鬼]的裝束,既活畫出[山鬼]這樣一位身為山林之神的自然女兒的形象,又暗示了她外表和內心的美好,這也是[屈原]的善於以香草比美好品德的手法的體現。“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山鬼]的這兩句突如其來的自誇,就好像演員在舞台上的第一個亮相,其美好形象讓讀者眼前一亮。值得注意的是,這裡沒有仔細地描摹[山鬼]的外貌,而是借她的愛人之口來讚美她的神態之美。這不禁令人想到《詩經·衛風·碩人》對“碩人”的美貌的描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前面幾句窮形盡相的比喻固然煞費創作者的苦心,可欣賞者們並不太領情,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能見出“碩人”女兒情態與生命活力的詩句才博得了大家的一致讚譽。《山鬼》中的這句詩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更何況它是出自[山鬼]的愛人之口呢!我們似乎可以看到,[山鬼]在赴約途中,想起愛人對自己的讚譽,不禁滿心歡喜,此時更恨不得馬上與愛人見面。為了與愛人見面,她還特意準備了禮物:“折芳馨兮遺所思。”

第二節寫[山鬼]在約定處焦急等待愛人的情景,見出她溫柔、痴情的性格。天色變了,下起雨來,由於還沒見著愛人,[山鬼]並不甘心就此回家。“歲既晏兮孰華予”一句,寫出古今女子共有的心理:對於時時威脅到自己青春容顏的時光流逝,惟一可令她們感到欣慰和放心的就是愛人對她們的欣賞和寵愛;如果愛人不在身邊呢,自然容顏暗淡,沒有光彩了。這句心理描寫,使[山鬼]形象更多了凡俗氣息,更讓人覺得她的親切、可愛。而類似的表達在後世詩歌中是屢見不鮮的,如“古詩十九首”之《行行重行行》里就有“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在長久的等待中,[山鬼]不免要揣想,他到底因為什麼不來赴約呢?“君思我兮不得閒”既是為愛人開脫,也是自我寬解之詞吧。

第三節寫總也不見愛人到來,[山鬼]開始心生疑懼,隨著希望徹底落空,[山鬼]對愛人不禁有所怨憤。“山之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陰松柏”讚美[山鬼]的美好高潔;“君思我兮然疑作”承上“君思我兮不得閒”而來,至此時,[山鬼]的忍耐已到了極點,她不由自主地要往壞的方面想;天黑了,雷聲隆隆,雨大起來了,猿狖也悽厲地鳴叫起來,風颯颯地吹過樹林,——這一切,讓[山鬼]倍感孤獨、淒涼,她怎能不抱怨呢?“思念你只會徒然地讓我飽嘗憂愁啊!”

這首詩情感線索清晰,與此相應的是,詩人善於藉助景物描寫來烘托、渲染女主人公的情感變化,這在第二、三節中表現得尤其明顯。第二節中,看到愛人並沒有如約前來,[山鬼]愉快的心情蒙上了陰影,而天氣也是“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第三節,在愛人終於不至,[山鬼]無限傷心、哀怨之時,風雨也更猛烈起來,並夾雜著猿狖的哀鳴。

本篇是祭祀山鬼的祭歌。楚國神話中有巫山神女的傳說, 本篇所描寫的可能就是早期流傳的神女形象。她只能在夜間出現,沒有神的威儀,和《九歌》中所祀的其他神靈不同。歌辭全篇都是巫扮山鬼的自白。

讀這首詩先得注意兩點:一是“山鬼”究竟是女神還是男神?宋元以前的楚辭家多據《國語》、《左傳》所說,定山鬼為“木石之怪”、“魑魅魍魎”,而視之為男性山怪。但元明時期的畫家,卻依詩中的描摹,頗有繪作“窈窕”動人的女神的。清人顧成天《九歌解》首倡山鬼為“巫山神女”之說,又經游國恩、郭沫若的闡發,“山鬼”當為“女鬼”或“女神”的意見,遂被廣泛接受。本文的品賞即以此說為據,想來與詩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為接近〖注一〗。蘇雪林提出《九歌》表現“人神戀愛”之說以後,大多數研究家均以“山鬼”與“公子”的失戀解說此詩,筆者卻以為不妥。按先秦及漢代的祭祀禮俗,巫者降神必須先將自己裝扮得與神靈相貌、服飾相似,神靈才肯“附身”受祭〖注二〗。但由於山歸屬於“山川之神”,古人採取的是“遙望而致其祭品”的“望祀”方式,故山鬼是不降臨祭祀現場的。本詩即按照這一特點,以裝扮成山鬼模樣的女巫,入山接迎神靈而不遇的情狀,來表現世人虔誠迎神以求福佑的思戀之情。詩中的“君”、“公子”、“靈修”,均指山鬼;“余”、“我”、“予”等第一人稱,則指入山迎神的女巫。說明了這兩點,讀者對這首輕靈纏綿的詩作,也許可品味到一種不同於“人神戀愛”說的文化內涵和情韻了。

賞析(二)

你看,此詩一開頭,那打扮成山鬼模樣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飄行在接迎神靈的山隈間。我們從詩人對巫者裝束的精妙描摹,便可知道楚人傳說中的山鬼該是怎樣倩麗,“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個遠鏡頭。詩人下一“若”字,狀貌她在山隈間忽隱忽現的身影,開筆即給人以縹緲神奇之感。鏡頭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蘿、清新鮮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獨具的風采!此刻,她一雙眼波正微微流轉,蘊含著脈脈深情;嫣然一笑,齒白唇紅,更使笑靨生輝!“既含睇兮又宜笑,著力處只在描摹其眼神和笑意,卻比《詩經·衛風·碩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之類鋪排,顯得更覺輕靈傳神。女巫如此裝扮,本意在引得神靈附身,故接著便是一句“子(指神靈)慕予兮善窈窕”——我這樣美好,可要把你羨慕死了:口吻也是按傳說的山鬼性格設計的,開口便是不假掩飾的自誇自贊,一下顯露了活潑、爽朗的意態。這是通過女巫的裝扮和口吻為山鬼畫像,應該說已極精妙了。詩人卻還嫌氣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將鏡頭推開,色彩濃烈地渲染她的車駕隨從:“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這真是一次堂皇、歡快的迎神之旅!火紅的豹子,毛色斑斕的花狸,還有開著筆尖狀花朵的辛夷、芬芳四溢的桂枝,詩人用它們充當迎神女巫的車仗,既切合所迎神靈的環境、身份,又將她手燃花枝、笑吟吟前行的氣氛,映襯得格外歡快和熱烈。

自“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以下,情節出現了曲折,詩情也由此從歡快的頂峰跌落。滿懷喜悅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險耽誤了時間,竟沒能接到山鬼姑娘(這當然是按“望祀”而神靈不臨現場的禮俗構思的)!她懊惱、哀愁,同時又懷著一線希冀,開始在山林間尋找。詩中正是運用不斷轉換的畫面,生動地表現了女巫的這一尋找過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巔俯瞰深林,但溶溶升騰的山霧,卻遮蔽了她焦急顧盼的視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叢,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間的飄風、飛灑的陣雨,似乎全為神靈所催發,可山鬼姑娘就是不露面。人們祭祀山靈,無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如今 見不到神靈,還有誰能使我(巫者代表的世人)青春長駐呢?為了寬慰年華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間採食靈芝(“三秀”),以求延年益壽。這些描述,寫的雖是巫者尋找神靈時的思慮,表達的則正是世人共有的願望和人生惆悵。詩人還特別妙於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悵忘歸”,分明對神靈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閒”,轉眼卻又怨意全消,反去為山鬼姑娘的不臨辯解起來。“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與開頭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還在自誇自贊,但放在此處,則又隱隱透露了不遇神靈的自憐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對山鬼不臨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開口訴說之時,卻又推說是神靈。這些詩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現得複雜而又微妙。

到了此詩結尾一節,神靈的不臨已成定局,詩中由此出現了哀婉嘯嘆的變徵之音。“靁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將雷鳴猿啼、風聲雨聲交織在一起,展現了一幅極為淒涼的山林夜景。詩人在此處似乎運用了反襯手法:他愈是渲染雷鳴啼猿之夜聲,便愈加見出山鬼所處山林的幽深和靜寂。正是在這淒風苦雨的無邊靜寂中,詩人的收筆則是一句突然迸發的哀切呼告之語:“思公子兮徒離憂!”這是發自迎神女巫心頭的痛切呼號——她開初曾那樣喜悅地拈著花枝,乘著赤豹,沿著曲曲山隈走來;至此,卻帶著多少哀怨和愁思,在風雨中淒淒離去,終於隱沒在一片雷鳴和猿啼聲中。大抵古人“以哀音為美”,料想神靈必也喜好悲切的哀音。在祭祀中愈是表現出人生的哀思和悱惻,便愈能引得神靈的垂憫和呵護。不知山鬼姑娘聽到這首祭歌,是否也能怦然心動,而賜給世人以企盼的福佑?

賞析(三)

(私以為更簡潔生動。)

幽靜的山谷里“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一個美麗的女神。以喜悅的心情,為心上人精心打扮。“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被石蘭兮帶杜蘅,折芳馨兮遺所思”。她換上新裝,折了把鮮花自信地去赴約。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來到約會的地點,卻不見所思的情郎。

痴情的山鬼,獨立山巔,居高遠望,痴痴等待,腳下是一片變幻莫測的雲海。“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曼曼。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閒?”天氣變化,風雨交加,她構想對方仍然眷戀著自己,以自我寬慰和無奈的等待。“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的女神還在耐心地等待、尋找。……

在孤苦失望中,對於“君”的愛產生了懷疑。滿心的喜悅化為憂傷。希望破滅了,她在思念中苦苦掙扎,不忍割捨。此刻,“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又夜鳴。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惡劣的環境襯托出女神糟糕透頂的心境,可憐的女神陷入極度的哀怨與痛苦之中。

《山鬼》篇,是《九歌》中悲劇之最。詩人以豐富的想像、絢麗的文辭、細膩的筆法委婉曲折地再現了詩人的的心態,感情纏綿,語言哀婉動人。山鬼由滿心喜悅,到哀怨絕望的心情;道路險難,狂風暴雨的險惡環境;隱含著對對楚王和佞臣的怨恨和鞭撻。

注釋

①以此詩“采三秀兮於(於)山間”,“於”不該與“兮”相重,而斷定“于山”為“巫山”,山鬼為“巫山神女”。其實,這種句式在本詩即有,如“雲容容兮而在下”,“兮”與“而”亦不妨相重。則“於”不必讀作“於(巫)”,此山鬼自是民間傳說的女山神,而無證據必為“巫山神女“。

②《史記·封禪書》記齊人少翁語日:“上(指武帝)即欲與神通,宮室、被服(即環境、裝扮)非象神,神物不至。”荊楚民間迎“紫姑”神,亦須“作其形(紫姑形貌)迎之”(《荊楚歲時記》)。都證明了巫風迎神、降神的這一特點。

③若:仿佛。山鬼為女神,自謂其若隱若現。

④被:同“披”

⑤睇:微視。

⑥遺(wèi):贈與

⑦幽篁:幽深的竹林。

⑧三秀:靈芝草。因一年開花三次而得名。

⑨颯颯(sà):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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