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奈斯庫

尤奈斯庫

尤金·尤涅斯庫(1912年11月26日-1994年3月28日)出生於羅馬尼亞律 師家庭。母親是法國人。1938年,他離開家鄉,移居法國巴黎,任職於出版界。1949年,他開始戲劇創作。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尤奈斯庫 尤奈斯庫

尤涅斯庫的戲劇荒誕不經,劇情顯的支離破碎,有時根本沒有矛盾衝突,因此起初並不被人接受。可尤涅斯庫認為戲劇的語言呈現僵化狀,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使已經僵化的狀態得以改變,衝破舊的語言表 達模式。當他第十三個劇本《犀牛》上演之後,得到了廣泛好評。此時尤涅斯庫已經被公認為荒誕派戲劇的鼻祖之一。

作品特點

尤涅斯庫的喜劇是荒誕喜劇。他的戲劇性主要體現在“不協調上”。這種不協調有主要是從情境設計表現出來得。有特定時空環境,人物,時間構成一個陷阱,但人物並不知道或者根本以為這種情境是理所應當的,他在錯誤的理解中採取錯誤行為。尤涅斯庫取材標準與以往作家不同,他既不關心英雄人物的成敗,也不看重小人 物的悲喜。他戲劇的基本模式是一對已婚夫婦、一家人。如《椅子》中的老頭、老太太;《阿麥迪》中的阿麥迪與瑪德琳;《禿頭歌女》 中的史密斯夫婦。他們通常都在一種“絕境”中,說一些無聊不合邏輯的語言,並且多數情況下,嘮嘮叨叨的角色由女性扮演。這些人物雖然有家庭,有依靠,但仍然是孤獨無援的寂寞者。所以說,尤涅斯庫是把現實生活揉碎打散,然後隨機組合,並且通過最乏味的語言加以輔助,使觀眾在觀劇的同時進行思考,徘徊,躊躇, 甚至自嘲,從而產生幽默效果。可見,尤涅斯庫遵守了一種“非邏輯生活組合喜劇模式”。

尤涅斯庫筆 下的人物總是處於一種不正常的生活邏輯中。世界是錯亂,充滿無常和威脅。人們在觀戲過程中嘲笑人物乖張的行為和錯亂的語言。但笑後人們又有種很難受的感覺。正像尤涅斯庫本人認為的:“人生是荒誕的,認真嚴肅地對待他則顯得荒誕可笑。”他的劇本都源自兩種基本精神狀態,時此時彼支配地位,又是兩者又相結合。這就是說,人們的那種難受的感覺是,即意識到事物的消逝,也意識到他的存在;即意識到一片虛無,也意識到龐雜存在;即意識到人間虛假的透明度,也意識 到他的混濁度;即意識到光明,也意識到黑暗。

尤涅斯庫的作品不單單是滿足人們希望娛樂放鬆的目的,而是滿足人們內心深處矛盾的精神狀 態。人們在觀劇大笑的同時,進行思考,有時會會陷入一種迷茫不能自拔,像是要給自己剖開來的感覺。這正是尤涅斯庫荒誕喜劇模式的不同與微妙之處。

主要作品

《阿麥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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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阿麥迪》中,講述了一對夫妻阿麥迪和瑪德琳,十五年來從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公寓,靠一隻買東西的吊籃和一條電話線與外界保持聯繫。阿麥迪的生活是封閉的。十五年來他都與一具屍體共同生活。那具屍體是十五年前來訪的一個年輕人。但就連阿麥迪本人都忘記,他是否殺死了那個年輕人,也許這個屍體是一個他們曾經看護過的嬰兒。在這一幕,阿麥 迪與瑪德琳辯解著,他們的語言前後矛盾。在他們把自己的理論一次又一次的推翻時,不得不引發觀眾的一陣笑聲,但笑後卻是無限的迷茫。在第二幕中,死者的腿每次抖動伸張,阿麥迪都去量一下擴展的尺寸。屍體的不斷膨脹是令人費解的、噁心的,而阿麥迪不停地用尺子測量,表現出了他的恐懼和一種“越噁心越要看”的矛盾心理。他的情感體驗是正常的,甚至說他的某種癖性都是不可笑的,可笑的是通過癖性引發的乖張的言行。

《椅 子》

荒誕派戲劇之父尤奈斯庫代表作《椅子》劇照 荒誕派戲劇之父尤奈斯庫代表作《椅子》劇照

在《椅子》中,又是與世隔絕的兩個人。老頭和老太太住在一座四面環海的圓形古堡中,他們分別是九十五歲和九十歲的高齡。在臨終之前,兩 人正等著一群重要貴賓的到來,聆聽“整個世界所傳達老頭的信息”。他自己不是演講家,於是他聘請了一個專業人士來經行傳達。在等待演講家期間,客人們碌續都來了。老人搬椅子招待他們,但是客人是看不見的,我們只能看見舞台上不斷增加的椅子。老兩口在椅子間艱難的移動著,最後皇帝來了,演講家也出現了。老頭 見他的信息終將傳達下去,感到十分滿足,跳海自殺。其妻子也跟隨而去。演講家開始演講了。但他又啞又聾,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他試圖在黑板上寫字,可那只是一堆無意義的字母和“再見”兩字。

尤涅斯庫在排那個把人困在一種“絕境”中。在這種與世隔絕的環境下,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是困難的,所以人面對廣闊的世界時是孤獨的。老人極力想把自己對生命的信息傳達下去,然而卻是徒勞。他和妻子生活在自欺欺人和愚笨單調的生活中,唯一的生活希望就是“傳 達生命的信息”,他們的失敗證實了有些人生感悟和經驗注定滅亡的悲慘命運。

舞台上充斥著的椅子,向我們展示了一個迷你劇場,讓觀眾感到舞台上 虛無的人就是自己。在老頭和老太太對著椅子發著一套有一套無聊至極的嘮叨時,觀眾仿佛能想到自己的現實生活,有時不也像舞台上呈現的那樣荒誕,無聊,無意義嗎?或者說,觀眾便是一排排的椅子,是毫無生命的硬木頭,生活對人們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

《椅子》中情境的設計對喜劇性和主題的表達,起了 至關重要的作用。演員對著一排排空椅子發表言論,有時還被他們阻隔排斥,這一切都顯得那么滑稽可笑。而交錯的椅子貫穿全劇,也使戲劇本身充滿了神秘、混亂、不解。尤涅斯庫曾經對《椅子》的主題做了如下界定:

“該劇的主題,不是那篇演講,不是生活的失敗,不是兩位老人的道德災禍,而是椅子本 身;也就是說,沒有人,沒有皇帝,沒有上帝,沒有物質,世界是非現實的。是形而上的的空虛。該劇的主題就是虛無……必須越來越清晰的表現不可見的成分,使 其越來越真實(為了給予不真是的東西以真實,就必須使其真實變得不真實)直至達到這樣一種地步——對於會推理的頭腦來說不可能承認,不可能接受——此時不 真實的成分開始說話和移動……可以聽見虛無,虛無變得具體可感……”

如果說《椅子》的主題是虛無的話。那么作者便在某種程度上否定了物質,人 類,生活,在作者眼中一切變得毫無意義,也就是說不論演講者說沒說出“生命的意義”,都是無所謂的,因為人本身的存在性就是徒勞的。所以從一定程度上,《椅子》是一出“悲劇中的喜劇”。

《禿頭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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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涅斯庫的作品中,《禿頭歌女》被認為是“真正的喜劇”。但是作者認為它是一部“關於喜劇的喜劇”、“語 言悲劇”。尤涅斯庫通過英語學習,激發了《禿頭歌女》的創作靈感;也發現了一種表達自己的方式——對話;尋找到了適於對話的場所——劇院。

起 初這部喜劇的名稱是《輕鬆英語》。但在一次排練中,演員亨利-雅克·於埃錯誤地將國小女教師說成了禿頭歌女。尤涅斯庫立刻意識到《禿頭歌女》要比《輕鬆英語》好上許多。在全劇中,關於禿頭歌女的對話只出現過一次,並且一帶而過,使人們感覺到,禿頭歌女的存在只不過是一種形勢,所有人也正像禿頭歌女一樣。

《禿頭歌女》描述了一個英國中產階級的生活。史密斯夫婦在自家的起居室中,幾乎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他們把此說成彼,把是說成非,在無 聊無意義的語言中,他們毫無生存價值的生活狀態被表現出來。史密斯夫婦不單單代表自己,他們的生活方式可以說是但是整個英國中產階級的縮影。劇中的馬丁夫婦也和史密斯夫婦一樣,他們到史密斯家中做客時,竟然認不出自己的丈夫或夫人。在一段冗長的對話後,他們終於發現他們是一對夫妻。作者將悲劇和鬧劇結合起 來,通過馬丁夫婦嘲笑了他們愛情的虛偽和失敗。

《禿頭歌女》是沒有結尾的戲劇。結局亦是開始,開始代表著結束。人生在不變的程式中不斷輪迴, 沒有超生沒有毀滅,所以這樣的生活是無意義無價值的。《禿頭歌女》中的人物沒有感情,沒有思想,沒有欲望,沒有滿足,只是一具具行屍走肉,所以他們沒有交流的能力,悲哀的被社會所同化。

曾經有人指出他的喜劇是反現實主意的,堅持認為使用語言進行交流是不可能的。可尤涅斯庫提出“藝術史和文學史是表達方式的歷史”。他思想中的文學基礎與本質是“研究探討文學中的表達方式。” 現實主意與反現實主意之間的區別,很大一定程度在於他們的表現形式。現實主義是生活的素描,它按照一定審美標準在舞台上還原或似乎還原生活本身。但在其表現形式的思考上卻過於簡單。如果拋開一切真實的東西,只看戲劇本身。那么我們拋開的真實性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人在其中是真實並悲傷的。認得命運是一場徹 頭徹尾的悲劇。因為在反現實主義中,看似模糊不可交流的東西交流了,並表現出了生活的真實性。相較來說,它比現實主義更具有揭露性,形式更為多樣,耐人研究。

所以尤涅斯庫並不是一位像馬戲團中逗人玩的小丑似得劇作家,而是一位有慧智的非凡洞察力的不斷鑽研人類處境的藝術家。

《犀牛》

《尤涅斯庫》波蘭藝術家安娜作品 《尤涅斯庫》波蘭藝術家安娜作品

《犀牛》是尤涅斯庫創作盛期的代表作,也是一出詼諧的戲劇,它色彩豐富,而且似乎明白易懂。《犀牛》更像是傳統戲劇,戲劇中不僅確有犀牛,人物的對話、行動、生活都接近正常人,而且有情節存在,只是性質屬於科幻,人幾乎都變成了犀牛。正如他本人所說,“我一直對於所謂的輿論主流感到震驚,以及它的迅猛發 展,它的傳染力,它真是一種流行性傳染病。人們突然自願陷入一種新宗教、一種新教義,一種狂熱的控制……在這樣的時刻,我們看見一種名副其實的精神突 變。”他為輿論主流的推動力所震驚,而作此戲劇,因此許多批評家認為《犀牛》表現了一種基本的從眾心理或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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