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法國戲劇作家尤奈斯庫創作的作品]

椅子[法國戲劇作家尤奈斯庫創作的作品]

荒誕派戲劇之父尤奈斯庫代表作《椅子》 看過西班牙著名電影導演阿莫多瓦的那部《Talk to her》,一定還記得開場時那個瘦削的女人和兩把空蕩蕩的白色椅子……可你也許不知道,這就是世界著名“荒誕劇之父”尤奈斯庫的代表作《椅子》。作為本次藝術節的特邀劇目,定於11月14日在話劇藝術中心首演的美國七彩劇團《椅子》本周在二醫、財大和上師大預演三場,率先為學生們上一堂別開生面的荒誕課。

基本信息

介紹

椅子 椅子

和國外戲劇大多追求的先鋒前衛有所不同,美國七彩劇團帶來的這台《椅子》整個表演中規中矩,像一個不斷傳教的老師,而演出開始前特意安排的背景介紹,就是一堂戲劇理論課。故事的本身其實不僅荒誕而且無趣:一個無名小島上,孤獨居住的老年夫婦要開一個討論人生真諦的演說會。兩人喋喋不休地說著,可傾訴的對象卻只有面前的椅子。慢慢的更多椅子占據了舞台,原來處在中心的演員被擠到了邊緣,最後被迫消失。可即使這樣,人的內心還是備感擁擠逼仄。沒有經驗,也沒有旁證,每個人都在孤軍奮戰,日益強大更助長了獨立的生存,讓精神溝通變得虛妄而無必要……來自亞特蘭大的黑人女藝人,讓人想起郝思佳的黑嬤嬤那生動的肥碩身體和紅色襯裙。相比之下男演員更有詩人氣質,一身麻衣和光腳示人的形象有作者尤奈斯庫本人的影子。沒有話筒,也沒有中文字幕,純正的美語分毫不差傳到了最後一排,讓人不得不佩服演員的專業素質。

藤椅圖片 藤椅圖片

戲的最後,看透世界的老人縱身跳向窗外,手持十字架的孩子在黑板上寫下無人能懂的文字元號。全戲想要告訴人們的正是無法告訴,生活的意義也恰恰在於沒有意義。來自保加利亞的導演在演出結束後告訴記者,他並不認為荒誕劇一定枯燥。事實上,這台存在主義哲學色彩濃厚的“思想劇”背後,融入了導演很多創新的理念。包括黑人演員、宗教音樂、來自中 國的椅子……而這一切,和美國特有的戲劇、文化精神正不謀而合,那就是另類不忘堅守、經典不失“雜糅”。

尤奈斯庫曾經寫過不少專文,闡述他這一套反動的美學觀點和藝術主張。比如,在一九五八年二月《新法蘭西》雜誌刊登的一篇題為《戲劇的實驗》的文章里,他說:

如果說戲劇的本質是擴大效果的話,那么就應該儘量地擴大、強調、激化它的效果,使它達到頂點。促使戲劇跨越既非戲劇性質又非文學性質的中間領域,就是使戲劇恢復它的本色,它原來的自然界限。……應該使戲劇朝著畸形以及漫畫的方向迅速賓士……使戲劇回到令人無法忍耐的地步。讓戲劇把一切推向痛苦的極點。

……戲劇是感情的極度誇張,脫離真實的誇張。

如果沒有精神上的童真(標新立異)……也就沒有戲劇,沒有藝術了。人們可以用滑稽的手法加強一齣戲的悲劇含義……

對於某些人說來,悲劇在某種意義上似乎能使人更加感到鼓舞,因為,假使悲劇要表現被天命所征服、所擊敗的人的軟弱無力的話,那么悲劇就承認了……天命的現實……駕馭著宇宙的規律的現實。而人的軟弱無力,人的奮鬥的無用,在某種意義上說,似乎也就是喜劇性的了……

又如,在發表於一九六一年九月號美國《戲劇藝術》中的一篇文章(《使神奇的東西獲得生命》)里,他更毫不隱諱地說,正如—幅畫的作用就是一幅畫一樣,“戲劇的作用就是成為戲劇……如果戲劇成了戲劇以外的別的什麼東西(一次示威,說明一個思想,企圖進行煸動、教育或是再教育,等等),那它未免是太渺小了……”他並且公開攻擊現實主義,說現實主義把“想像力禁錮在四堵最狹隘的沒有窗戶的牆壁之內。他們把這種現實主義稱為生命和光明,其實卻只不過是死亡和陰影”。而只有“先鋒派”的那種毫無意義的“藝術”,才是真正的“藝術”!他說,“如果一個人不了解‘無用’的用處,和‘有用’的無用,那他就是不了解藝術的真諦。”

所有這—切當然只能說是瘋狂。然而,在那徹底喪失理性的資本主義世界中,正是這種瘋狂的東西最有市場。所以這些所謂“先鋒派”戲劇,不僅在法國本國鬧得滿城風雨,①而且它的影響竟已遍及整個資本主義世界。“先鋒派”的劇本(自然包括本劇在內)在紐約、倫敦等地上演時,每每被渲染成轟動—時的大事件,英、美本國的“先鋒派”作家也已經在漸漸露頭了

精彩文段

演說家:(在他們雙雙自殺的時候,他一直呆呆的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決定要說話了。他面對著一排排的空椅子;他讓看不見的人群了解他是既聾且啞;他打著啞巴的手勢;極力想要讓大家了解他的意思;接著他咳嗽、嘆息、發出一陣和啞巴一樣的喉音)嘿,姆,姆,姆姆。居,咕,呼,呼。火,火,居咕,勾。

因為實在沒有辦法,他只得絕望地把兩隻胳膊垂了下來;忽然,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轉向黑板,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粉筆,用極大的字型寫下:

嗚弗

他又轉過身來,向著台上看不見的人群,用手指著他在黑板上寫的字。

演說家:姆姆,姆姆,咯,咕。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姆。

接著,他自己感到很不滿意,一揮手就把黑板上的字擦去,又寫上另外許多字,在那些字中我們可以看出:

再見 啊再見啊吧

演說家又一次轉向台上的人群;他微笑著,做出詢問的樣子,意思表示希望大家已經了解了他的意思,聽懂了他所講的話;他對那些空椅子指著他所寫的字。他一動也不動地呆了一會兒,樣子很嚴肅,也似乎很滿意;可是接著,由於沒有看到他所希望的反應,笑容逐漸消失,他的臉色陰暗下來;他又等待了一會兒;忽然他極不高興地草草一鞠躬,就走下講台來;他向台中間的正門走去,步子像一個幽靈—樣;在走出正門之前,他又慎重其事地向那幾排空椅子一鞠躬,向看不見的皇帝一鞠躬。台上除了椅子、講台和滿台的紙花和紙條以外,什麼也沒有了。正門大開,外邊是一片黑暗。

這時我們第一次聽到看不見的人群發出了人的聲音;他們大笑著、彼此交談著,他們發出噓的聲音和表示輕蔑的咳嗽聲,這聲音一開始很低,隨著慢慢高起來,接著又逐漸低了下去。這一切一定要持續較長時間,長到足使觀眾——真正的看得見的觀眾——對這一結尾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幕很慢很慢地落下。

1951年4-7月

最初演出時,在演說家發出啞巴的咕嚕聲中幕落。沒有使用黑板。——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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