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庚申

守庚申

守庚申,煉丹術(外丹)術語。即當庚申之夜,揭三猿之像以祭祀帝釋天和青面金剛的儀式。乃起源於道教避三屍之說。道教說人身皆有三屍蟲(又稱三彭、三蟲),能記人過失,每逢庚申日,乘人睡時將人之過惡稟奏上帝。故此日之夜晚應不睡以守候之,此即守庚申的由來。三屍蟲中之上屍名清姑,中屍名白姑,下屍名血姑;或說,上屍稱彭踞,中屍稱彭躓,下屍稱彭騰。

基本信息

簡介

守庚申守庚申
雲笈七籤卷之八十記載:上屍青欲,自號彭倨,變化九種,鳥頭蛇軀。混沌無心,或沉或浮。貪慾滋美,華色自居。走作魂魄,司人過咎。斷人命根,氣散神遊。放浪三宮,小蟲無劬。
中屍彭質,號曰中黃。愛欲自居,依腹逃藏。沉浮變化,形無常方。執人魂魄,走作三宮。赤子馳競,使人發狂。欲性喪神,罪由小蟲。
下屍彭矯,貪慾自榮。白色混沌,體無常形。依人兩足,亢□動人情。言白得失,走作魂靈。三宮擾亂,赤子不寧。
這是說明了三屍對人的危害。從而對人一生中為什麼會出現各種貪婪、各種喪失良心道德、各種食色貪慾的現象提出了描述和解釋。可以說是古代道家在人的行為的發生原因做出的卓越貢獻。可以與今天的科學研究相對應。比如,下屍的存在可以對應今天的流行語言“下半身動物",在道學裡的解釋就是彭矯過於壯大,導致人的理性思維出現混亂,從而做出衝動不明智之舉。為了應對這些現象,古代道家研究者提出了應對辦法。方法之一就叫守庚申。
卷八十二中記載:常以庚申日,徹夕不眠,下屍交對,斬死不還,復庚申日,徹夕不眠,中屍交對,斬死不還;復庚申日,徹夕不眠,上屍交對,斬死不還。三屍皆盡,司命削去死籍,著長生錄上,與天人游或六月八月庚申彌佳,宜竟日盡夕守之。二守庚申,三屍伏沒。七守庚申,三屍長滅。
這是說,在庚申這個日子,因為恰好是三屍壯大的日子,為了讓人更好的保持理性,所以要徹夜不眠,防止三屍壯大影響到理性。總結認為,守庚申既是道家的衛生方式,也是道教特有的一種修煉方法。

發展

煉丹術的發展
守庚申守庚申
外丹原稱煉丹術。道教為避免其與內丹相混淆,改稱外丹。這是以爐鼎燒煉礦物類藥物,製取“長生不死”仙丹(又稱金丹靈丹等)的一種實驗方術。
丹砂(即硃砂,又稱硫化汞HgS)和汞(Hg,即水銀)是煉丹的重要原料。據載,遠在戰國時,民間即有以採掘丹砂而致富者。西漢成書的《神農本草經》列丹砂為上品藥,已知其能化為汞(分解出水銀);列水銀為中品藥,言其“熔化還復為丹(可還原為硫化汞)。秦漢時,我國金屬冶煉技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醫藥學又提供了使用礦物類藥物以療病的經驗,由此可見,我國的外丹術最遲在秦代已經出現。在外丹著作方面,除現存的《三十六水法》是早期水法煉丹的重要文獻外,尚有成書於西漢末、東漢初的《黃帝九鼎神丹經》一卷和《太清金液神丹經》三卷。前者強調唯有服食金丹才能“與天相畢”,又記載煉丹注意事項。它對東晉道教著名煉丹家葛洪“假求於外物以自堅固”的金丹理論的形成有重要影響。後者體現了早期煉丹中水法與火法並重,內養與外功結合的特點,其作“霜雪法”的生成物是合成氯化亞汞(甘汞Hg2Cl2)的最早文獻。道教創立後,道士從方士手裡繼承了煉丹遺產,為製取“長生不死”藥的需要,遂發展為秘傳的實驗技術。雖然“長生不死”的主觀願望未能實現,但在千餘年的實踐中,卻積累了不少古化學知識。8世紀時,我國煉丹術經阿拉伯傳入歐洲,成為近代化學的前驅。
漢晉南北朝是煉丹術的發展時期。東漢末魏伯陽撰《參同契》,總結了已往的煉丹成就。如關於黃金的化學穩定性,水銀易揮發、又易與硫黃化合,胡粉(鉛粉)遇碳(C)可還原為鉛等。從世界化學史上來看,魏伯陽實為世界上最早的煉丹家。約與葛洪同時的煉丹家狐丘,其“九轉鉛丹法”是製取鉛丹(Pb3O4)的最早文獻,也是認識和實現化學上可逆反應的創舉。他的“鍊石膽取精華法”,用乾餾法從石膽(CuNSO4·5H2O)中提取硫酸(H2SO4),比8世紀阿拉伯國家製取硫酸要早五六百年。東晉道士葛洪的煉丹成就,集中反映在《抱朴子內篇》中。他總結了水法煉丹中金屬間的置換現象;記載了從砷化合物中提煉單質砷的方法。雖然他未能對此生成物作出有關形質的描述,但他的方法確比西方國家一致公認的最早發明家13世紀的日耳曼鍊金家馬格魯斯要早九百年。南北朝時,不少皇室大臣嚮往服金丹以致長生。梁道士陶弘景自天監四年(505)至普通六年(525),歷經煉丹實踐,曾撰專著多種。雖已失傳,但歷代本草學援引了不少他的論述。以李時珍《本草綱目》卷八至卷十一“金石類”為例共載有關藥物一百三十四條,引自陶氏《本草經集注》卷二“玉石類”原文的五十七條,幾近半數。陶氏特別重視總結金石類藥物的產地、形質、分類、用途及療效,是其運用煉丹術成就於醫藥學的表現。此時期製藥化學也隨著煉丹術的發展而臨床套用。東漢時為治外科皰瘍,曾以石膽、丹砂、雄黃、沯石、磁石合煉成“五毒藥”。葛洪亦用雄黃解毒;鹽水引吐、清洗瘡口。陶弘景則在醫著中保存了不少早期化學製藥的方法,且合藥治癰腫、惡皰、盅毒等。唐代是煉丹術的極盛期。唐代皇室崇信金丹,雖有太宗、憲宗、大臣李道古等服丹致死的教訓,但煉丹術仍盛傳不衰,專題性、總結性論著大為增多。如玄宗時陳少微撰《靈砂七返篇》《九還金丹篇》,前者載:“光明砂一斤,抽出水銀得十四兩,含石氣二兩。”所謂“石氣”為“火石之空氣”,即丹砂加熱後產生的SO2,可見陳氏實驗所得水銀數字已與理論數據極相近似。說明初唐時煉丹實踐中的定量研究水平較之狐丘又有所提高。後者“抽汞訣”設計新穎,方法簡便,收汞率高,是唐代“抽砂出汞”的新成就。另有楚澤編《太清石壁記》三卷,載丹方三十餘種,其氯化汞的製取是對無機合成化學的重要貢獻。託名鄭思遠撰《真元妙道要略》,記載了煉丹見聞三十餘則,有的記錄了煉丹時發生的燒手、灼面,甚至引起丹房著火的現象,第一次用文字揭示了火藥的發明是與煉丹化學密切相關的事實。藥物學專著則有《金石薄五九數訣》《白雲仙人靈草歌》《丹方鑒源》等。晚唐梅彪撰《石藥爾雅》,針對煉丹中藥物之隱名、異名、一物數名、一名數物等混亂現象予以清理,成為道教煉丹文獻中的重要工具書。此時期製藥化學也有發展。道士孫思邈於大業(605~618)年間所制“太一神精丹”(丹砂、曾青、雄黃,雌黃、磁石、金牙制“砒霜”),是世界醫學史上最早使用砒霜治瘧疾的良方。歐洲到18世紀末才以砒霜治療瘧疾,比孫氏晚了一千年。《太清石壁記》則記錄用氯化汞(HgCL2)治疥癬、內癰。唐末《通玄秘術》總結了二十七個用於濟世療疾、辟寒除暑、絕谷休糧、取箭拔鏃的丹方。
宋代是煉丹術漸次衰弱時期。以服食為目的的外丹術已很少有人問津,制煉黃金白銀的黃白術還在繼續,煉丹工具還有很大改進。如《感氣十六轉金丹》保留了“爐式”、“水鼎式”、“丹台式”諸圖。《丹房須知》總結了以往丹房設備的經驗,並繪有“龍虎丹台”、“抽汞之圖”、“既濟爐灶”、“未濟爐”、“鎮定”、“壓石”(似研磨藥末用)六圖。而《金華沖碧丹經秘旨》上卷繪有類似“冷卻”用的“水海”圖;又有“甑圖”一幅,表明對“火氣”的控制有所改進。下卷共有六十餘幅工具圖,有由“磁石餾罐”和五十兩甘堝子組成的“蒸餾器”裝置,可用以“硃砂取汞”。
宋以後,煉丹術全面衰落,其有用的知識和技術,被歷代醫藥學家所繼承和發展,推動了中醫丹藥的發展。歷經元、明,至清康熙五十七年(1718)有師成子著《靈藥秘方》,集丹方三十個,是道教晚期的珍貴醫著。據已故張覺人先生介紹,現傳中醫丹藥的煉製有升、降、燒三種,丹藥的組成有硫化汞、氯化汞、氧化汞三類,皆由煉丹遺法衍化而來,並長期成為中醫外科主藥。
黃白術黃白術是煉丹術的重要組成部分。古代以黃喻金,以白喻銀,總稱“黃白”。企圖通過藥物的點化,變賤金屬(銅、鉛、錫等)為金黃色、或銀白色的假金銀,又稱“藥金”或“藥銀”(即各種合金)。製取“黃白”的方技,即稱“黃白術”。我國黃白術的起源、發展與外丹術同步,源於戰國燕齊方士之神仙方技。史載,西漢文帝時,造假黃金者甚多,景帝前元六年(前151)曾下詔:“定鑄錢偽黃金棄市律”。武帝時淮南王劉安撰《中篇》八卷,言神仙黃白之術二十餘萬言。
另傳方士李少君能化丹砂為黃金。檢索史書,東漢皇室及新莽均擁有大量“黃金”,社會上頗多造“藥金”致富或制“延年藥”的故事。清趙翼《廿二史札記》有“漢代多黃金”之說。可知兩漢乃黃白術盛行時代,尤以“藥金”的製取為其特色。千餘年來,雖然沒有實現變賤金屬為貴金屬的構想,但經長期的實踐,卻對我國古代冶金學、合金學作出了貢獻。西漢成書的《神農本草經》曾總結出:水銀“能殺金、銀、銅、錫毒”,即指水銀能與多種金屬生成合金。
道教創立後,繼承了以往的黃白術成就,與外丹術同步發展。在魏伯陽《參同契》中,就多次隱喻了鉛與水銀生成鉛汞齊(鉛汞合金)的事實。而著名的黃白師狐剛子在其《出金礦圖錄》中,對金銀礦種類、分布、品位、真偽辨識、冶煉等方面均有詳細的論述。為減少金、銀毒,首創了“鍊金銀粉”法,並相沿至明代,後因醫學禁用而被淘汰。早期黃白術中使用的“點化藥”是“三黃”,即三種含砷的硫化物——雄黃、雌黃、砒黃。狐剛子在其《五金訣》中,總結了“三黃”經“伏火處理”,可提高點化效果,且描述了其與五金合煉為合金時的物件變化。東晉葛洪在《抱朴子內篇·黃白》中指出,當時有《神仙經黃白之方》二十五卷,千有餘首。他先從其師鄭隱受《金銀液經》,後復求受《黃白中經》五卷。《黃白》篇還敘述了道士李根、程偉妻等造“藥金”、“藥銀”的故事。更重要的是葛洪第一次詳細記錄了從武都雄黃等物冶煉一種金黃色的“銅砷合金”(簡稱“砷黃銅”)的方法和技術。前述兩漢時期所擁有的大量“黃金”中,必有相當部分由此法製得(藥金)。梁陶弘景撰有《集金丹黃白方》一卷,惜早已失傳,但其《名醫別錄》中曾指出:礬石“火煉百日……不煉服,則殺人及百獸”。這是繼狐剛子之後又一次關於“伏火處理”的論述。
唐代是黃白術的極盛期。唐皇室迷戀丹藥,亦耽於黃白。相傳道士葉法善、劉道古均冶黃白,田佐之等能變瓦礫為黃金。唐代黃白術代表著作,首推金陵子《龍虎還丹訣》,它記載了不少“黃白丹方”,其“點丹陽方”是先製得臥爐霜(即砒霜),再用以點化丹陽(銅),得到了砷白銅,這是較砷黃銅(藥金)點化技術更難的一種銅砷合金,因其外表似銀,故稱砷白銅(藥銀)。它是有別於古代“鎳白銅”而自成體系的另一類白銅。砷白銅的製得,是唐代黃白術的新成就。此外書中還有多種“煉紅銀法”,實際是一種小規模水法提煉純銅的技術。上述兩項成就,為我國合金學、冶金學作出了貢獻。
其次是《太古土兌金》,該書保存了上述狐剛子在有關“轉化”五金的一些重要佚文。其他文獻重申了“伏火處理”,即將某些具毒金石類藥,用火燒到一定程度,可改變或減少原有毒性。於是唐代出現了多種“伏火法”,如雄黃經伏火後,簡稱“伏雄”。實踐中還發現“伏火”還具“提淨”、“防爆”和促進物性變化的作用。《鉛汞甲庚至寶集成》卷四列“雄黃金、雌黃金……瓜子金”等“藥金”二十種,可見唐代黃白術之盛。
宋代是黃白術發展僅存餘緒時期。北宋初黃白術仍盛行,太祖曾詔令“偽作黃金者棄市”。開封府曾捕得偽造黃金、白金王玄義等十二人,被流放海島。太宗、真宗則視偽金、銀為珍寶。當時黃白術不僅為道士所秘傳,還為大臣、方士、鍛工、文士等所掌握。稱“藥金”為鴉觜金、金寶牌、神霄寶輪、紫磨金等。又史載,這類“白金”,不僅皇室用於賞賜,民間還廣泛用於賄賂、借貸、糴米賑貧等。但“白金”決非砷白銅(製取難度大,性不穩定,且易變黃),有人認為系銅鎳合金的鎳白銅,但是否為黃白術的另一產物,檢索《道藏》尚未發現這類文獻,尚待繼續查證。宋代黃白術代表著作,有託名為《純陽呂真人藥石制》一卷,系黃白師專用本草學著作,共記載六十六種本草在黃白術中的作用。程了一著《丹房奧論》一卷共十六論,概括了黃白術製作的要點及過程。認為唐代伏火法,“雖易制伏,惟難真死”,所謂“真死”解釋為“不見其形,方為真死”,可見“死”是一種特殊處理(用草煮製,再以火養)使原有形質分解,“死去”,從而獲得新的形質。因而宋代文獻中,便在“伏”的基礎上,進一步研究達到“真死”的方法和技術。又如南宋成書的《修煉大丹要旨》,乃黃白術丹方專集,亦屢見各種“真死法”。可見“死”是“伏”的發展,含義也更為廣泛。迨及元明所纂的《庚道集》,系古代黃白術的大總結,其丹法之可考者,多為唐代,更多為宋代。該集以“丹陽術”為主,記載了不少“伏砒法”、“死砒法”之類煉製“藥銀”的技術。宋以後道教黃白術逐漸泯滅不傳。
內丹之學,源遠流長,闡發於漢末,盛行於晚唐,博採佛、儒、醫諸家之長,不斷趨於成熟,並逐步形成了完備的理論體系和多種多樣的修煉途徑。它宗依《道德經》《陰符經》等經典,融攝道、禪、易、儒、醫等學,實踐體驗,形成了基於人體生命順逆升沉的獨特理論,對氣功、醫療、人體科學諸方面,都有廣泛的影響和啟發作用。

詳述

守庚申亦稱“守三屍”、“斬三屍”,指於庚申日通宵靜坐不眠,以消滅“三屍”。
“三屍”又稱“三蟲”“三彭”,其概念源於漢代緯書。人身皆有三屍蟲,能記人過失,每逢庚申日,乘人睡時將人之過惡稟奏上天。《河圖紀命符》曰:“天地有司過之神,隨人所犯輕重,以奪其算紀。惡事大者,奪紀,紀一年也;過小者,奪算,算一日也。……又人身中有三屍。三屍之為物,實魂魄鬼神之屬也。欲使人早死,此屍當得作鬼,自放縱遊行,饗食人祭醊。每到六甲窮(當為庚)日輒上天白司命,道人罪過。過大者,奪人紀,小者,奪人算。故求仙之人,先去三屍。恬淡無欲,神靜性明,積眾善,乃服藥有益,乃成仙。”①
道教承襲此說,以治三屍為成仙之要。一方面,給三屍取名,並描述其各種罪行;另方面,提出種種治三屍的方法。東晉葛洪抱朴子內篇·微旨》已引《易內戒》《赤松子經》及《河圖紀命符》言三屍之性質及危害,又在《遐覽》中著錄《三屍集》一卷,表明魏晉道教已視滅三屍為修道所必需。其後,南北朝至隋唐間,又有不少道書專論三屍及守庚申,《雲笈七籤》引錄為“庚申部”,載卷八十一至八十三。其《太上三屍中經》云:“人之生也,皆寄形於父母胞胎,飽味於五穀精氣,是以人之腹中,各有三屍九蟲,為人大害。常以庚申之日,上告天帝,以記人之造罪,分毫錄奏,欲絕人生籍,減人祿命,令人速死。……上屍名彭倨,在人頭中,伐人上分,令人眼暗、發落、口臭、面皺、齒落。中屍名彭質,在人腹中,伐人五藏,少氣多忘,令人好作惡事,噉食物命,或作夢寐倒亂。下屍名彭矯,在人足中,令人下關搔擾,五情勇(涌)動淫邪,不能自禁。”②《中山玉櫃服氣經》則稱上屍名青姑,中屍名白姑,下屍名血姑。所述罪過大同小異。
許多道書載有消滅三屍的方法,除以辟穀服氣、符咒、服藥以驅除三蟲外,主要為守庚申。《三屍中經》云:“凡至庚申日,兼夜不臥,守之,若曉體疲,小伏床數覺,莫令睡熟,此屍即不得上告天帝。……經曰:三守庚申,即三屍振恐,七守庚申,三屍長絕。”③《神仙守庚申法》云:“常以庚申日徹夕不眠,下屍交對,斬死不還;復庚申日徹夕不眠,中屍交對,斬死不還;復庚申日徹夕不眠,上屍交對,斬死不還。”④故此日之夜晚應不睡以守候之,此即守庚申的由來。
守庚申以除三屍,在唐宋十分流行。唐段成式酉陽雜俎》卷二云:“庚申日,伏屍言人過,本命日,天曹計人行。三屍一日三朝,上屍青姑伐人眼,中屍白姑伐人五藏,下屍血姑伐人胃命。……七守庚申,三屍滅,三守庚申,三屍伏。”⑤宋葉夢得避暑錄話》卷下云:“凡學道者未有不信其說,柳子厚最號強項,亦作罵屍蟲文。”⑥又說:唐末某日,朝士會終南山太極觀守庚申,獨道士程紫霄持反對態度,笑曰:“三屍何有?此吾師托是以懼為惡者爾!”⑦此外,唐末五代所出之《太上除三屍九蟲保生經》,除講三屍和守庚申外,著重講腹中九蟲:伏蟲、回蟲、白蟲、肉蟲、肺蟲、胃蟲、鬲蟲、赤蟲、蜣蟲;並附圖說明該九蟲所能導致的各種病變及滅九蟲的藥方。以現代醫藥學的眼光來看,所述雖與科學距離尚遠,但將三屍九蟲從“魂靈鬼神之屬”變為類似蛔蟲等九蟲,卻多少具有一些進步意義。
此儀式亦夙已流行於佛教徒之間。庚申之夜,以青面金剛之像為本尊,造猿形為神,設祭供徹夜,以滿足眾願,謂之守庚申。是本出於道家避三屍之說,更無佛教之典據。僅有北宋贊寧僧史略》卷下(大正54·250c)雲︰
‘近聞周鄭之地,邑社多結守庚申會,初集鳴鐃鈸,唱佛歌贊,眾人念佛行道,或動絲竹,一夕不睡,以避三彭奏上帝,免注罪奪算也。然此實道家之法。往往有無知釋子,入會圖謀小利,會不尋其根本,誤行邪法,深可痛哉。’
青面金剛為其本尊者,據青面金剛之儀軌。其言曰:‘若患骨蒸,伏運,傳屍鬼病者,誦咒千遍,其病即愈。’其儀軌出於陀羅尼經十。
此外,日本宗教界亦有守庚申之行事,謂之為‘庚申待’。
註:
① 《重修緯書集成》卷六第113~114頁,日本明德出版社,昭和53年
②③④ 《道藏》第22冊581~582頁,582頁,583頁,文物出版社、上海書店、天津古籍出版社聯合出版,1988年
⑤⑥⑦ 《叢書集成初編》第0276冊11頁,2787冊98頁,98頁,中華書局,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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