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健三郎自選集

首先,大江對社會的參與意識是非常強烈的,他積極把握戰後日本史的重大事件,並在創作中發揮自己的文學想像力。 正如大江本人所說的:獲諾貝爾文學獎後“這五年間,相繼發表的《燃燒的綠樹》、《空翻》等長篇小說,其實都是我對日本人的靈魂和精神等問題進行思索的產物。 大江健三郎的文學理念和小說創作方法論,已盡現在其自選的文論集《小說的方法》中。

圖書信息

出版社: 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2年8月
平裝: 305頁
開本: 32開
ISBN: 7543439186
條形碼: 9787543439184
ASIN: B00116P2FU

內容簡介

主編者的話
葉渭渠
多年前,承蒙大江健三郎先生的熱情支持,我主編了兩套共十卷大江健三郎作品集和編選了兩卷大江健三郎小說選,受到我國讀者的青睞,也與大江先生結下了翰墨之緣。今次大江先生自選作品集全三卷四冊,收入了長篇新作《燃燒的綠樹》和尚未在我國譯介過的長篇代表作之一的《遲到的青年》和文論集《小說的方法》等,為我國讀者提供更多優秀之作。我又一次有機會主編大江健三郎的作品,也許是命運邂逅的必然吧。
大江健三郎在學生時代就接受薩特存在主義的影響,創作了《飼育》,獲芥川獎而登上文壇。從此,他確立人的存在的本質觀念,充分發揮文學的想像力和追求“介入文學”,繼續創作出許多傑作。具體地說,大江通過長期居住在森林山谷的大自然生活體驗所培育出來的豐富想像力,通過調查日本廣島、長崎遭核子彈轟炸所獲得的悲慘體驗,以及身歷兒子天生殘疾所承受的痛苦體驗而產生的對生與死的關注和對生命的關愛,樹立起一種“戰鬥的人道主義精神”。這種三重生活的體驗,這種對殘疾和核武器的悲慘後果問題的“具有普遍意義的人性”的雙重思考,便成為大江取之不盡的創作源泉和永恆的主題,也從此確立大江創作的基本態度。
首先,大江對社會的參與意識是非常強烈的,他積極把握戰後日本史的重大事件,並在創作中發揮自己的文學想像力。比如戰後的反對戰爭、反對絕對主義天皇制、反對核武器、反對日美安全保障條約等政治問題都在他的文學想像力的世界裡表現出來。為此他常常通過文學作品來發表自己的政治見解,但他又不是圖解式地直接表達,而是與作為人的生存基本條件聯繫在一起,並通過象徵的手法加以發揮出來。《擺脫危機者的調查書》、《同時代的遊戲》等就是比較有代表性的作品,它們展現一個扭曲、異化的社會世相,深入探索人在社會政治重壓下如何開拓自己的生存空間。用一位日本評論家的話來說,那就是“在無限大空間充滿諧謔和暗喻,明顯地劃出了時代黑暗的輪廓”。
其次,對人文理想主義的積極探索,致力於尊重人性和改善人類生存環境,在文學上凸現生存的危機意識和憂患意識,比如從環境污染,具體到殘疾人問題和性問題,並將這些問題作為人的存在和狀態的重要表征而加以文學化。從《個人的體驗》到《性的人》、《我們的時代》、《遲到的青年》、《洪水淹沒我的靈魂》等,或將焦點對準與腦功能障礙的兒子之間共生的感情,或以反社會的性行為來探尋人的性的真實存在,或尋找日本現代社會的定勢。特別是他成功地將“性”作為政治的暗喻,展現現代人的性世界,以達到打破這個窒息的社會現狀,給讀者提供了一個嶄新的窺視日本社會的角度。正如作家本人所說的:“性的形象就是一種能夠位移的、使多樣的側面統一起來的形象。”這樣,作家的文學就更具象徵的意味。
第三,大江少年時代長期生活在四國森林山谷里,對日本人的神道信仰自然神的象徵樹木、森林和傳統的村落共同體情有獨鍾,常常將它們作為躍入文學傳統的想像力的媒介,以一種親和的感情去捕捉它們。在《萬延元年的足球隊》、《M、T與森林裡奇異的故事》、《燃燒的綠樹》等作品裡的森林或山谷村落始終都是作為日本的心像風景而在作家的感覺世界中展現,以此拓展為更具傳統文化內涵的社會空間,並不時加入民族的神話和東方神秘的哲理,以獲得更為豐富的想像力。
大江健三郎於一九九四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後,曾一度封筆,表示要徹底解決迄今他一直探求而未能完全解決的社會和人生的疑問,埋頭於學習哲學,進行理性的思考。此後發表的《燃燒的綠樹》和《空翻》,就是對日本人的靈魂和精神進行思索的結晶。他不僅將他迄今的三重體驗作為文化整體問題來思考、概括、把握和升華。比如《燃燒的綠樹》,寫了他回到四國森林山谷村落,獲得了“燃燒的綠樹洋溢著靈魂的力量”,就進一步探索迄今他所面臨和關注的種種社會問題和政治問題中有關靈魂的問題,試圖在自己的鄉土上尋回“靈魂的根本所在”。在寫《燃燒的綠樹》的時候,東京發生了奧姆真理教施放沙林毒氣的事件,他已經開始寫到新興宗教的淡化宗教意識所帶來的問題,而在《空翻》中,他更是敘述一個更明確的主題:通過奧姆真理教的毀滅,揭示這一邪教產生的精神背景就是“宗教的空白”,進行對日本人的信仰、靈魂和精神的拷問,以奮力追求文明的延續。正如大江本人所說的:獲諾貝爾文學獎後“這五年間,相繼發表的《燃燒的綠樹》、《空翻》等長篇小說,其實都是我對日本人的靈魂和精神等問題進行思索的產物。比如,日本出現奧姆真理教這個以年輕人為主體的邪教,就說明我們必須重視和研究有關靈魂和精神的問題。我只不過是在文學上將其反映出來罷了。”
總括來說,大江健三郎的創作基本態度、理念和表述方法是一以貫之,沒有根本性的變化,其創作立足於現實,又超越現實,將現實與象徵世界融為一體。再加上大江的文學使用的是“物質化的語言”和“比喻·引用文體”,以適應現實狀況的複雜性,擴大其想像活動的範圍。這種語言和文體,不僅保證了大江在文學上的想像的生命力,而且也從根本上保證了大江的存在主義文學日本化的重要條件之一,從而創造出大江文學的獨特性。
大江健三郎的文學理念和小說創作方法論,已盡現在其自選的文論集《小說的方法》中。因此這套作家自選集中譯本的出版,不僅是迄今兩套十卷的重要補遺,而且是展示了作為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最新的創作成果,讀者從中可以更全面了解這位從日本走向世界的優秀作家的整體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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