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的唯美主義

唐詩的唯美主義

迄今為止,唯美唐詩解析領域最權威、最通俗、最優美的普及讀本。 唐詩,是我國文學寶庫中的一顆璀璨明珠。唐詩,雄渾大氣、內涵深刻、意存高遠,凝聚著中國文化的精華,它將我國古典詩歌的音韻和諧、文字精練的藝術特色,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唐詩為國人傳承文明的重要途徑。本書對唐詩的唯美主義作了詳細的解讀。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詩可以延伸出通向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路,包括宇宙和心靈,世界上任何一條路最後都會歸於,哪怕這條路一開始和詩南轅北轍

詩人時時都在製造“不可能犯罪”,帶著詩般的殺意。他們在符號地海洋中尋找那朵能將讀者淹沒窒息的浪花,企圖用一句話、一個字甚至一個標點伏擊讀者,完成注入力量,抽去溫度、剝離思考、陰截血液流動等高難度動作。他們畢生都在尋找通向自身和他人心靈的猶大之窗,進入那棲息在身體裡的,上鎖的房間。

詩人是另一種獨裁者,他毋需頒布法令或建立軍隊,然而全世界都淪為詩歌的道具供其予取予求,由他安排角色和劇本。無垠宇宙在詩人面前等待著,不言不語,而詩人終日思索的,是在其中挑選怎樣的演員,展開怎樣的情節,才能成功演出自己內心那部盪氣迴腸、永垂不朽的好戲。

作者簡介

蘇纓、毛曉雯合著:《納蘭容若詞傳》,2009年。

蘇纓作品:《納蘭詞典評》,2008年。

人間詞話講評》,2009年。

圖書目錄

序言?小徑分岔的花園,與通向花園的所有小徑

■專論?唐詩的唯美主義■

美將我們俘虜,更美將我們釋放——錦瑟(李商隱)

詩人把不同意象的疊加或並置,就如同音樂家把不同的音符組成和弦。意象派的創作方法其實就相當於編寫和弦。

感傷是一種終生不愈的殘疾——重過聖女祠(李商隱)

痛苦並不是撕心裂肺的,也不是排山倒海的,它就是那樣淡淡地存在著,亘古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亘古以後也還將是這樣……

開滿秘密的花園——《碧城》三首(李商隱)

這是一場被禁止的戀愛,我們雖然距離很近,可以“對影聞聲”,但不能公開有所表示,只有見面時回頭示意,把萬千心事盡付不言中。

看不見的城市——天上謠(李賀)

在理性上,這是荒誕的;在感性上,這卻是相當逼真的。理性之荒誕塑造了感性之逼真,這正是歷代的李賀批評者們很難領會的道理。

天若有情天亦老——金銅仙人辭漢歌(李賀)

李賀更像是現代詩人,像海子那樣的詩人,純真,孱弱,在幻想的世界裡旁若無人地癲狂著。

■隨筆?唐詩小札

詩與帝國對峙——野望(王績)

詩與帝國對峙。帝國擁有法律、軍隊與財富,詩除卻光榮與夢想,一無所有。不過,時間早已將勝負揭曉,帝國灰飛煙滅,而詩歌占領的版圖至今仍在持續擴張。大唐帝國在現實的此岸,而王績和詩,在理想的彼岸。

離歌響起,不訴離傷——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王勃)

面對漫長的距離和更為漫長的時間,詩人毫不遲疑地選擇了對將來滿懷信任的態度。他大膽地尾隨命運的行蹤,不猜度生活的軌道將延伸至何處,篩掉壞的可能。這絕不僅是風華正茂書生意氣的結果,這是現世安穩歲月靜好賦予他的野心。

於輪迴中開啟永恆之門——春江花月夜(張若虛)

第一次面對囚犯和獄警發表自己的創作時,梅湘向整個集中營驕傲地宣布:“我要終結的不是自己身為囚犯的期限,而是對過去和未來的觀念,也就是說,這部作品是為了開啟永恆而作。”而在東方的對應物中,《春江花月夜》就是終結了對過去及未來的觀念、只為開啟永恆而作的作品。

思念如蝴蝶般撲面而來——望月懷遠(張九齡)

不在同一國度或時區,沒關係,當月華從黑漆漆的天幕浩浩湯湯地傾瀉下來,我們在月光的同一流域。

善的乏力——讀張九齡《詠燕》

面對現實的滿目瘡痍,我欣賞張九齡“無心與物競”的超然與淡定,但我更敬重羅曼?羅蘭“不管人生的賭博是得是損,只要該賭的肉尚剩一磅,我就會賭它”那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勇氣。隱士們用激流勇退、置身事外的方式來堅持操守,表達拒絕同流合污的立場,我能夠理解;但我偏激地以為,放棄鬥爭是對自己的鄙薄,對信仰的出賣,並不值得頌揚。惡的勝利,並不是因為善的缺失,而是因為善的乏力。

人生是個蒼涼的手勢——讀王維《終南別業》

很多時候,豁達都不是一種你可以信手拈來、也可以恣意淘汰的選擇。更多的時候,那是現實留給你的唯一出口。豁達是窮途末路時對命運最後一次視死如歸的反抗。

時間永在,是我們飛逝——讀劉希夷《代悲白頭吟

大多數的讀者卻被迫採取和詩人一樣的節奏踏上通向生命真相的螺鏇樓梯,持續下沉,直至觸底:公子王孫,宛轉蛾眉,無人打破時間的牢。一切企圖阻止時間飛逝的行為皆是徒勞,因為,時間永在,是我們飛逝。

不敢拆封的信——讀宋之問《渡漢江》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如若在這之上再添任意一字一句,詩就會死去,就在這危急的一刻,詩人靜靜擱筆。其實,詩人並沒有停止,他用沉默繼續說話。

母親是一個叫做“溫暖”的地方——讀孟郊《遊子吟》

保爾?艾呂雅在《公共的玫瑰》中說道:“男人只會變老不會成熟。”我相信,正是母親的柔軟懷抱和無限溫柔,使幼稚成為男人終生不會失去的權利。

目的地不明——讀錢起《省試湘靈鼓瑟

這世界上有許多奇怪的加減法,比如想念和留白。想念,在心裡加上一個人,單數變雙數,卻更寂寥——如果我從未在生命中加上這個人,我就不會因為想念一個人而變得如此孤獨。留白,山水畫減去畫幅中段的筆墨,電影減去男女主角的對白,維納斯減去雙臂……意義的空白處延伸出分岔豐富的小路,向客群揭露無限的可能性,有人被引向命運交叉的城堡,有人被引向果殼中的宇宙,目的地不明。

悲觀主義的花朵是心的名勝——讀王建《十五夜望月寄杜郎中》

離別使月光變得珍貴。月如砒霜,灑在離人心上,開出悲觀主義的花朵。月是夜的名勝,悲觀主義的花朵是心的名勝。

如果愛,請深愛——讀薛濤《牡丹》

薛濤對牡丹的心情,像初戀,像一根纖細而堅韌、由兩股擰作的繩,一股叫纏綿,牽引她從白晝到夜深,日復一日自醉;一股叫悱惻,捆綁她從去春到今春,年復一年輪迴。武則天有兩種選擇,愛或不愛;薛濤也有兩種選擇,愛或深愛。

獻給一個時代的情書——讀韓翃《寒食》

窗外是一座城池,一個春天,幾縷輕煙,芳菲翩躚。窗內的我,心情是一分春色,兩分香甜,三分怡然,四分安閒。宮中的燭火傳遍了長安豪貴的門庭,歲月又在新一輪的鐘鳴鼎食里重新開始,讓多少滄桑巨變轉眼間成為可以記住、也可以忘卻的故事。

沉默的犧牲——讀白居易《燕子樓》

還有一種隱性的殉情,安安靜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好像誰也沒有犧牲,但在旁人窺不見的地方,當事人某些部分暗中死亡,毫不聲張地獻給愛人。比如息夫人固執的緘默、關盼盼十年的足不出戶,沒有死亡,但公道地講,她們向愛情進獻的祭品並不亞於死亡——她們進獻的,是餘生里幸福的可能。

時間如白晝之月,暗中運行——讀劉禹錫《金陵五題

詩人是另一種獨裁者,他毋需頒布法令或建立軍隊,然而全世界都淪為詩歌的道具供其予取予求,由他安排角色和劇本。……無垠宇宙在詩人面前等待著,不言不語,而詩人終日思索的,是在其中挑選怎樣的演員,展開怎樣的情節,才能成功演出自己內心那部盪氣迴腸、永垂不朽的好戲。

家鄉,在那美的遠方——崔塗《春夕旅懷

身在此處,卻生活在別處。家鄉,其實存在於他鄉,家裡永遠找不到關於家的蝴蝶夢。

月光再亮,終究冰涼——讀張泌《寄人》二首

李白一生賦詩1059篇,其中341篇與月有關,誇張點說,李白生命的三分之一交付給了月亮。但只一句,便讓我覺得張泌的一生都給了月亮。

繞過詩的守門人——讀張籍《節婦吟》

詩有一群守門人,比如“作者生平”和“創作背景”,如果同那個鄉下人一般一心取得他們的許可再進入詩,或許一生不得進入。如若張籍的“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讓你看到了愛情中的掙扎,就別管他的真實意圖是拒絕招募。我們探尋真實,也珍惜錯覺,錯覺和真實一樣重要,錯覺是彼時彼地心的真實。

鴛鴦蝴蝶夢未完待續——讀崔珏《和友人鴛鴦之什》三首

被人們當做白頭偕老象徵的鴛鴦並無不離不棄的習慣,也無莫失莫忘的約定,《本草綱目》中形容的“終日並游”只是交配期暫時的需要;看似終生戀花、與奼紫嫣紅相廝守的蝴蝶實屬色盲,從最低色階到最高色階,這變化之於它只是一條迂迴的線,它無力察覺其中的驚心動魄與旖旎風光。愛情的起點是憧憬,而我們從起點開始,就錯了。關於愛的期望都是誤會一場,當然免不了黯淡收場。

向記憶深處打聽一個人——讀杜牧《贈別》二首

關於揚州,我會告訴你許多。我將從一組雕花的光輝歲月講起,從壚邊女子如霜的手腕講起,從蘭橈入水的姿態講起,從青石板上馬蹄落下的節奏講起,從夜市燈火與星辰的差別講起,從楊花和雪的關係講起,從二十四橋某一晚淳厚的簫聲講起,從瘦西湖曲折與迴旋的角度講起……關於揚州,我會告訴你許多,但我不會告訴你它在東經119°、北緯32°。此刻,我不願意用數字說話,數字這種語言不適合描述揚州這樣的城市。

後記

導語

迄今為止,唯美唐詩解析領域最權威、最通俗、最優美的普及讀本。

唐詩,是我國文學寶庫中的一顆璀璨明珠。唐詩,雄渾大氣、內涵深刻、意存高遠,凝聚著中國文化的精華,它將我國古典詩歌的音韻和諧、文字精練的藝術特色,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唐詩為國人傳承文明的重要途徑。本書對唐詩的唯美主義作了詳細的解讀。

圖書片段

以下逐句來看。“錦瑟無端五十弦”,所謂錦瑟,其實就是瑟,加一個“錦”字一是為了字面漂亮,給人一種高貴華美的感覺,二是為了湊成雙音節詞,這都是詩文當中常見的手法。我在《納蘭詞典評》里講過一個“玉笛”的例子:同樣描寫一支笛子,如果你想表達君子情懷,就說“玉笛”;如果你想表達鄉野之情,就說“竹笛”;如果你想表達豪客滄桑,就說“鐵笛”。只有笛子是真的,那些玉、竹、金、鐵一般都只是詩人為塑造意境而主觀加上的修飾,不可當真。就詩人們而言,這些修飾都是意象符號,是一種傳統的詩歌語言。

據說瑟這種樂器本來有五十根弦,有次太帝讓素女鼓瑟,覺得音調過於悲傷,就改了瑟的形制,變五十弦為二十五弦。(《史記·封禪書》)李商隱說錦瑟“五十弦”,說的是傳說中的瑟的古制。

問題馬上就出現了:通行的瑟,主要就是二十五弦的,五十弦的瑟僅見於傳說,那么詩人為什麼不說“錦瑟無端廿五弦”呢,這也完全合乎七律的音律呀?——最常見的解釋是:詩人寫作這首詩的時候,正值五十歲左右,所以從錦瑟的五十弦聯想到自己所度過的歲月。持此論的學者當中,最權威的要算錢鍾書了。但如果採信《年譜》,李商隱寫這首詩的時候當在大中二年,那時他不過三十五歲。(葉蔥奇李商隱詩集疏注·年譜》)看來數字不能指實,否則的話,在三十五歲緬懷年華就一定要用含有三十五這個數字的東西來起興,詩就沒法寫了。

面對這種問題,現代人比前人優越的地方就是可以電腦檢索。檢索一番,例證就羅列出來了,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李賀詩有“五十弦瑟海上聞”,有“清弦五十為君彈”,鮑溶詩有“寄哀雲和五十絲”,有“娥皇五十弦”,吳融詩有“五十弦從波上來”,李商隱自己的詩里也有“雨打湘靈五十弦”,有“因令五十絲,中道分宮徵”。所以詩人好古,“五十弦”可以代指瑟這種樂器,這就是唐代的一個詩歌套語,並沒有什麼深刻的涵義。但是,太帝破五十弦為二十五弦的傳說給瑟這種樂器定下了一個悲慟的調子,給這首《錦瑟》也定下了一個悲慟的調子。

解決掉了這個問題,就該琢磨“無端”的涵義了。葉蔥奇把《錦瑟》解釋為客中-思家的詩,從詩人當年的處境出發,認為首句是感嘆自己為衣食所迫,遠去外地,不能和家人團聚,所以“無端”的用法和杜甫詩中的“邂逅無端出餞遲”相同。(《李商隱詩集疏注》)這也是一個自洽的解釋,但我們有兩個問題要說:一是杜詩這樣用“無端”一詞是比較特殊的,這個詞在唐代最普遍的意思和在現代一樣,表示“沒來由”、“無緣無故”;二是清代的屈復提出過一個具有普適性的讀詩方法:一首詩如果沒有作者自序,讀者也就不必費力索隱詩歌背後的實事了,就詩論詩也就是了。《錦瑟》正屬於背景極難考索的情況,太多地聯繫實事未必是一種恰當的解讀方式。

至此我們知道,“錦瑟無端五十弦”,是一種很“無理”的說辭。錦瑟為什麼會有五十根弦呢?這是“無端”的,沒來由的。雖然沒有來由,卻真切地以一弦一柱勾起詩人對年華往事的思緒。——“一弦一柱思華年”,所謂“柱”,是琴瑟上系弦、調弦的小木棍,和提琴、吉他上的鏇鈕是一類的。如果把“柱”用膠黏住,弦就不能調了,這就是所謂“膠柱鼓瑟”。這句詩有兩種解釋:一是比較實在的,聯繫上句,詩人從錦瑟沒來由的五十弦里想到自己行年五十;二是以“一弦一柱”指代一音一節,是說詩人從錦瑟奏響的鏇律里勾起對青春往事的浮想聯翩。

第一種解釋在現在的注本里比較常見,但第二種解釋才是合理的,原因除了前邊提到的那些之外,還有詩句中“華年”的意思。“華年”並不等於現代漢語裡的“年華”,它其實是“花年”,因為“花”就是“華”。漢字里本來沒有“花”字,“花”是後起的俗字,後來約定俗成,才在“花”這個義項上取代了“華”。所以“華年“用在人的身上,特指青春年少的美好時光,四五十歲就不能再算“華年”了。我們從宋詞里看到對《錦瑟》的化用,宋人就是這樣理解的,比如“錦瑟華年誰與度。暮雨瀟瀟郎不歸”、“追念舊遊何在,嘆佳期虛度,錦瑟華年”、“家本鳳樓高處住,錦瑟華年”、“紫燕紅樓歌斷,錦瑟華年一箭”。

首聯的意思至此就比較明確了:詩人聽到錦瑟的鏇律,想到了逝去的青春。這一聯里最關鍵的是“無端”一詞——年輕人的喜怒哀樂往往比較簡單,高興是因為什麼,傷心是因為什麼,都有一一對應的關係,說得清,道得明,但人一旦上了年紀,經歷得多了,坎坷得多了,情緒和事情就沒有那么清晰的對應關係了。當一種愁緒泛起的時候,你不再說得清到底因為什麼,就像杜牧登上九峰樓,聽到角聲響起,寫下“百感衷來不自由,角聲孤起夕陽樓”,角聲到底傳達了什麼意思呢,其實沒有任何意思,但一下子便觸發了詩人的萬千感受。所以說有些作品需要用歲月去體會,年輕人很難理解得了。

《錦瑟》的“無端”營造出了比杜牧那句詩更為廣闊的歧義空間,會讓讀者想到很多很多。錦瑟為什麼是五十弦,為什麼不是三十弦或者六十弦,這是問不出所以然的,無緣無故的。中年心事濃如酒,多少悲歡離合、酸甜苦辣,糾結在一起,或被一聲畫角勾出百感,或被一曲錦瑟惹動衷腸,似乎也是無緣無故的,找不出任何明確的因果。再看頷聯兩句:“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我在《納蘭詞典評》的序言裡簡單講過律詩的讀法,就用這首《錦瑟》作的例子。我們讀律詩,不能像讀散文一樣,而要像讀八股文一樣才行。律詩有一套嚴謹的結構,一共八句話,每兩句為一聯,構成首聯、頷聯、項聯、尾聯四組,這四組構成了“起、承、轉、合”的關係,也就是說:首聯要給全文開頭,頷聯要承接上文,也就是承接首聯,順勢下筆,項聯要轉折,尾聯作總結。一首律詩就像一篇小型八股文,我們得知道如何從它的結構規則來讀。

像《錦瑟》的頷聯“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在結構上要起到“承”的功能,所以它是上承“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而來的,既然首聯的意思是詩人聽到錦瑟的鏇律,想到了逝去的青春,頷聯便應該進入回憶才對。

“莊生”一句,用到一個廣為人知的典故,即《莊子·齊物論》里夢蝶的故事:莊周回憶自己曾經夢為蝴蝶,悠然暢快地飛舞,完全忘記自己是誰了,忽然醒覺之後,驚奇地發現自己還是莊周。這一刻真是令人恍惚,不知道是莊周夢為蝴蝶呢,還是蝴蝶夢為莊周?

莊子講述夢蝶的故事,本是為了說明“物化”這個哲學觀念,但詩人不搞得那么深刻,只是用它來形容一種似夢似真、疑真疑幻的感覺。此刻沉浸在錦瑟的音樂聲中,水樣流去的錦樣年華在眼前依稀看見,是青春的自己夢到中年聽琴,還是中年的自己夢到青春往事,如同莊周夢蝶,恍惚間無從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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