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雙峰塔

明代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吳川縣令周應鰲於江海河流處建此風水塔,謂之“筆塔凌霄”。又因特思山(俗叫尖山)、麗山遠揖塔前,定名“雙峰塔”。塔為平面八角形,七層,高23.15米,第一層直徑9.8米。塔身為壁內折上式,各層設假平台。塔基為石板雕花裝飾,高1米,塔邊稜角處嵌有石雕托塔力士,形象古樸,姿態各異。

簡介

至於建塔原因,據晚清舉人吳宣崇撰寫的《重修江陽書院碑記》記述,其中有:“江陽書院者,前明萬曆二十七年,泰和周公應鰲,謫宰吳川時建也,吳川山水泄於限門,周公用形家言,塔於此。復即其下建書院。所以振興人文者,厥意甚盛……”由此可見,雙峰塔與江陽書院均建於明代萬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當時縣治周應鰲(江西吉州泰和人,丙戌進士)接受市民意見,聽用堪輿師之言,認為吳川江水自西入縣,從限門排泄出大海,此屬地氣不蓄,人民生活很難富裕起來。於是,周應鰲主持在限門江海交匯處附近建塔一座,用來鎮守吳川山水,以促興經濟。之後,又在塔前建江陽書院,興教化、育人才。

地理位置

廣東省文物保護單位雙峰塔坐落在湛江吳川市吳陽鎮塔腳村。

文化歷史

蓋聞邑人四百年來對於周應鰲所建之雙峰塔,議論尤多且各持己見,爭論不休;孰是孰非,余茲就斯事略抒淺見。

周應鰲,江西吉州泰和人,丙戌進士。初任丹陽知縣,後升吏部稽勛司主事,明萬曆二十五年出宰吳川縣。據清光緒十八年版《吳川縣誌》載(下同),周公德器宏深,才識敏練。甫下車即革除弊政,建正疑書院,講課文藝,建雙峰塔。並欲改學宮、縣署為西向,以納山水之秀,後因尋遷南京刑部主事不果遂離去。因周公對吳川貢獻良多,其去後邑人供其像於江陽書院,享春秋二祭,後在江陽書院側建周公廟奉祀。

雙峰塔座落在限門內三里、即今之吳陽鎮塔腳村內。乃明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時任吳川縣宰之周公因邑人之請,以江水自西入縣,直趨于海,堪輿家謂地氣不蓄,蓋黎民困苦、士鮮脫穎。

故周公主持在限門江海交匯迥流處附近建塔一座,謂之“筆塔凌霄”。又因尖山、麗山遠揖塔前,故定名“雙峰塔”。意藉此塔鎮守吳川山水、固蓄地氣、振興人文。之後,又在塔前建江陽書院,興教化、育人才。以致人文蔚起,英物挺生;甲第之鼎盛,享譽南粵。

斯塔為平面八角形,七層,高23.15米,首層直徑9.8米。塔身為壁內折上式,各層設假平台。塔基雕花石板,高達一米。塔身孤峰獨聳,列峙層輝。八面玲瓏,金碧檐拱;七層飛遞,彩畫雕梁。井藻銘文,細縷奇花異草;穹窿壁繪,巧塑托塔天王。遠則二峰揖拱,層林競翠;外則萬壑朝宗,百舸爭流。據《吳川縣誌》載,建塔首事之時,神龍見海;工成之日,瑞藻獻珍;鳩工之後,雄鎮高涼。

邑中士大夫,騷人墨客,暇時即登臨攬勝,相與挹鬥牛之墟,海天一色,樂而忘返。元代劉耿陽曾賦詩讚硇州石塔:“卓聳奇觀障碧川,勢吞寶麗與雲連。幾來高處抬頭望,撐起高涼半壁天”!雙峰塔無論外觀與作用均比硇州石塔有過之而無不及,古人尚且如此歌頌;然硇州石塔早廢而雙峰古塔猶存,由此觀之,限門離硇州不遠,雙峰塔非獨吳邑之砥柱,實乃高涼之屏障!

然周公自矗斯塔後,數百年來卻遭受許多非議,吳川民間則普遍相信過去坊間之傳言:雙峰塔址本為“犀牛望月”之吉地,且為“月起犀牛”,若葬之可出王或出帝;周公建此塔,乃蓄意破壞吳川風水寶地,可謂一箭雙鵰——即一鞭打兩牛!據說前時黃坡鎮塘菉村也有一穴犀牛吉地,當日月東升時,因雙峰塔之外形,酷似古代武士所用之鋼鞭,鞭影照及此地,此地則徒存形勢耳;當日月偏西時,鞭影即返照及南海,致使吳邑再無新龍敢入脈云云。

然筆者曾多年潛心研究高郡六邑及吳川山水,略知高郡六邑風水格局,概況如下:山龍發源有三旗山出脈:左一枝脈與陽西交界,南瀕大海,發自丫髻澀夫馬踏,經石徑、龍門、熱水,向水東南下吳川,盡於芷寮,此乃府城龍左枝之來源也。其山挨右一枝脈與廣西陸川交界,由雞籠山過帳,謝仙山分枝,起祖發自椏丫嶺,再下牛牯嶺,後達石城(濂江),繼轉塘綴,盡於南三南二,此乃府城龍右枝之過程。

中二枝即由西寧雞籠山分枝出脈,由雙窖至雲潭,經雲爐抵官莊、麾麗,再經務山尾,由凌草塘出結府城。其乾枝再下彭村至石鼓、抵南城轉錫堂、經橫崗繼達長波,盡於梅菉河之北,此乃正龍起止之過程。府龍右傍一枝,脈自廣西北流分界,發自六離嶺,由桄榔嶺至公岐馬蹄,再至水圍,轉六王而下尖崗浮梁,盡於化州北岸,此乃府城龍右傍扶枝之大概也。

水龍以鑒江為主,發源有四小溪:一條曰朗韶水,一條曰東岸水,一條曰西岸水,一條曰清湖水;四水自信宜匯合而來,至高州經南盛繞化州、抵梅錄與鑒江匯流後由限門而出海。左一條源自陽西雲霧山、經電白那霍、沙瑯、霞洞,至茂名袂花江後與梅錄鑒江相會。

右一條由西江發源,有二小河,一條是大侖水,一條是清湖水。其中大侖水源於廣西扶新,至大倫後,經化州那務到合江,再達江湖與羅江匯合後轉入化州,與中一條鑒江相會。清湖水乃由化州與廣西交界處清湖發源,經化州平定、唐坑,與合江匯流而轉入羅江後同流入鑒江。然鑒江數百里滾滾之洪流,皆經限門奔騰而入海。

吳邑地理位置看似得天獨厚,山龍水龍,經蜿蜒數百里而止於限門,盡龍盡脈後反納來龍之精華及旺氣而融結成此邑;且邑中尖山獨顯,如鶴立雞群,孤峰獨秀,山勢尊嚴,可謂山水相得益彰,理應為人文薈萃、富商雲集之地。然自隋開皇九年(589年)署縣至明萬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一千多年間,據《吳川縣誌》卷二第二頁載:“吳川縣邑瀕巨海,人多囂訟,信巫而諂神,重利而輕義。”又“吳川濱海,漁者常多,無富商大賈”。邑令鄭鑾曾有詩云:“吳川濱大海,耕三漁者七。商賈無別業,市肆鳴蟋蟀”。於此可見當時人文不盛,生活困苦。期間雖偶有英豪誕生,亦如曇花一現,能綿延數代而長盛不衰者,則罕見也!

故不才認為:吾邑山水雖美,然於風水格局而言,可謂美中不足。究其緣由,邑中山龍本為盡龍盡脈之地,蓄氣回頭,理應發旺;水龍鑒江經盤旋數百里後亦於邑境出海,可謂盡得山川之靈秀。然其出海口處,煙波浩淼、巨浪滔天,寬達十數里而兩岸並無高山拱衛,江中也無島嶼阻攔,邑內河道亦無彎曲回抱之狀,江水因此直瀉而出海,此在風水學上謂之“傾流散蕩、直去無情”。再者:邑境背瀕浩瀚南海,茫茫無際,數十裏海岸線盡為浮沙且全無屏障,途中既無港灣及島嶼回顧朝應,又無峻岭與高山倚靠護衛,縱有尖、麗及文翁三峰,卻鞭長莫及,故弱土難制旺水,此在風水學上謂之“後方空曠、玄武無顧”。於余拙見,周公乃據此理而高矗斯塔,憑藉三峰之勢遙相呼應以固之。

據當時吳川之山水格局,余贊同周公之觀點!理應在限門出海口處矗塔以固之,若兩岸皆建塔,效果則更佳。此在風水學上謂之“雙柱夾明河,進士不斷科”。竊以為:若無如磐石般之雙峰塔鎮固吳川山水,以吾邑來龍之迅猛,龍脈即偷身而過湛江矣。

綜前所述,稍懂風水之士皆知,吳川如此地理環境,焉能形成對朝廷構成威脅之帝皇龍穴。且雙峰塔自建成迄今已歷四百餘載,而塔成半甲子之時安南王陳上川(1626—1715)即誕生,吳鼎泰亦高中進士(1628年)。順治九年(1652年),經修葺後又相繼湧現出林闈階、陳聖宗、林召棠、林聯桂、黃樹賓、陳蘭彬、麥國樹、莫如蘭、易中等科甲英才,其中狀元一人、翰林三人、進士四人、武進士一人。尤其林召棠大魁天下,陳蘭彬威震外邦,其師生二人皆名垂青史!至於舉人貢生者,更難以勝數。

近現代則有抗日愛國將領張炎將軍,前國民黨內政部長、上將李漢魂將軍,已故著名實業家、香港中華商會永遠名譽會長許愛周鄉賢,新中國原外交部副部長、中zhong 共gong 中zhong 央yang外事辦主任劉華秋先生等名揚中外之士。由此可見,吳川實乃自雙峰塔建成後才漸入興盛時期,科甲連續不斷,文官武將迭出,巨賈雲集。若真如民間之傳說,斯塔對吳邑不利,人們早已毀之,更不會建廟奉祀周公。再者,周公雖為江西人,然其身為吳川之父母官,其母又是吳川龍氏女,他因何去破壞吳川風水而禍害吳川百姓及母系族人?實難令人置信。明進士吳鼎泰二子、清舉人、知縣、上郭村吳士望公曾賦詩云:“創建於今七十年,凌凌風勢直參天。屏連北嶺山為障,襟帶西江水並漩。海兆神龍應有意,地呈異藻詎無緣。文人自此從風起,是我周公澤未湮”。邑中先賢尚且如此歌頌周公之功德,由此可知:這是坊間以訛傳訛而已!

余曾對光緒十八年版《吳川縣誌》反覆研讀,縱觀吳川自建成雙峰塔後數百年來之發展歷程,從中得到之結論是:吳川實乃自雙峰塔建成後,人文財富始盛,雙峰塔乃振興吳川之風水寶塔!

所喜者,斯塔已被列為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前年經省政府撥款已修葺一新!余呼籲,吾輩非但不應該繼續喋喋不休地對周公及其所建之雙峰塔進行非議和抵毀,反而應加強對寶塔之修葺、保護,讓此珍貴歷史文物、民族瑰寶能傳留給子孫後代而繼續發揮其重要作用,為吳川增光,為南粵增彩!

詩曰:

寶塔巍峨壯古今,登臨遠眺水連雲。神龍瑞藻傳奇遠,望月犀牛故事新。

久歷滄桑延勝跡,廣開義學育文人。吳川代有英才出,仰沐周公雨露恩。

註:“仰沐周公雨露恩”乃取吳士望公詩句:“是我周公澤未湮”之意。

己丑季秋邑人後學林濟仁撰於深圳仙湖。

且雙峰塔自建成迄今已歷四百餘載,而塔成半甲子之時安南王陳上川(1626—1715)即誕生,吳鼎泰亦高中進士(1628年)。順治九年(1652年),經修葺後又相繼湧現出林闈階、陳聖宗、林召棠、林聯桂、黃樹賓、陳蘭彬、麥國樹、莫如蘭、易中等科甲英才,其中狀元一人、翰林三人、進士四人、武進士一人。尤其林召棠大魁天下,陳蘭彬威震外邦,其師生二人皆名垂青史!至於舉人貢生者,更難以勝數。近現代則有抗日愛國將領張炎將軍,前國民黨內政部長、上將李漢魂將軍,已故著名實業家、香港中華商會永遠名譽會長許愛周鄉賢,新中國原部副部長、zhong gong zhong央yang外事辦主任劉華秋先生等名揚中外之士。由此可見,吳川實乃自雙峰塔建成後才漸入興盛時期,科甲連續不斷,文官武將迭出,巨賈雲集。若真如民間之傳說,斯塔對吳邑不利,人們早已毀之,更不會建廟奉祀周公。再者,周公雖為江西人,然其身為吳川之父母官,其母又是吳川龍氏女,他因何去破壞吳川風水而禍害吳川百姓及母系族人?實難令人置信。明進士吳鼎泰二子、清舉人、知縣、上郭村吳士望公曾賦詩云:“創建於今七十年,凌凌風勢直參天。

屏連北嶺山為障,襟帶西江水並漩。海兆神龍應有意,地呈異藻詎無緣。文人自此從風起,是我周公澤未湮”。邑中先賢尚且如此歌頌周公之功德,由此可知:這是坊間以訛傳訛而已!

然自隋開皇九年(589年)署縣至明萬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一千多年間,據《吳川縣誌》卷二第二頁載:“吳川縣邑瀕巨海,人多囂訟,信巫而諂神,重利而輕義。”又“吳川濱海,漁者常多,無富商大賈”。邑令鄭鑾曾有詩云:“吳川濱大海,耕三漁者七。商賈無別業,市肆鳴蟋蟀”。於此可見當時人文不盛,生活困苦。期間雖偶有英豪誕生,亦如曇花一現,能綿延數代而長盛不衰者,則罕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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