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喜

吳喜,男,中華醫師協會皮膚性病分會會員,高炮65師醫院軍醫。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吳喜主治醫師
吳喜吳喜

國內皮膚性病領域資深診療專家、主治醫師,早年畢業於廣州軍醫學校,後進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軍醫大學進一步深造。
【社會職務】
中華醫師協會皮膚性病分會會員
中國皮膚病康復協會西南分會會員
現任濟南性病防治基地主治專家
【工作經歷】
2002年-2006年:高炮65師醫院軍醫
2007年-2008年:山東省青島衛生免疫中心皮膚性病科主治醫師
2009年-2012年:山東省濟南紅十字會介入醫院主治醫師
【專業特長】
參加工作10餘年來,充分學以致用,專業從事皮膚性病的科研探索與臨床診療工作,尤其是在生殖器皰疹療方面取得了非常卓越的成就。
擅長運用基因免疫學理論治療各種疑難性病及生殖器皰疹。
參與研創“T細胞介入排毒基因匹配工程”,見解獨到、臨床實效顯著。
作為國內屈指可數的性病診療治療尖端人才,曾多次赴北京、上海、廣州等多家三甲醫院交流學習;多次應邀參加國內外的皮膚性病學術交流會議;被國內多家皮膚病專科醫院聘為客座專家,定期全國巡診。
【學術成就及榮譽獎項】
在國家級、省級等各大專業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近三十篇,其中包括《淺談當今社會性病的各種發病機理》、《簡析性病的發病趨勢與防護》等
曾參與多部科普教材、醫學大專院校教科書的修改、編寫工作,包括《性病學治療簡史》等
曾被上級衛生主管部門多次授予“醫療衛生系統突出貢獻獎”、“國家醫學科研進步獎”等初露鋒芒

吳喜,吳興臨安人。是領軍府白衣吏出身。後得推薦為主書書史,後來大將沈慶之征蠻,把吳喜帶了去,作為和中央聯繫時的一個來往使者,在這期間遇到了後來的孝武帝劉駿,並得到了賞識。劉駿即位後,將他提升為主書,後歷任至左右尚方令,河東太守,殿中御史。大明年間中,黟、歙二縣有亡命之徒數千人起事,攻破縣邑,殺害官長。朝廷遣數千精兵討伐多次都大敗而回,後孝武帝遣吳喜帶了幾十人去“誘說群賊”,賊即日歸降。這是吳喜才華的第一次發揮。

臨危受命

孝武帝劉駿死後,劉子業即位,是為廢帝,前朝舊臣為之誅除殆盡,諸王之命懸於一線,就在他準備殺死劉彧等幾個叔叔的前一天,宮廷事變,劉子業被殺,劉彧倉猝即位,是為宋明帝。當時大臣鄧琬袁顗等人已奉晉安王劉子勛舉兵於江州,孔凱等人奉尋陽王劉子房起兵於會稽,都不承認劉彧的皇帝地位要討伐他,於是開始了劉宋王朝建立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內戰。戰爭開始時天下州郡大都傾向劉子勛,劉彧所有的不過是建康周圍數百里之地,且因為朝廷最富庶的三吳之地已為敵國,資糧軍餉都十分缺乏,按當時大將薛安都的話是:可拍掌笑殺耳。當時戰場主要有兩處,一個是在現在安徽繁昌一帶的長江上,面對的是鄧琬、袁顗劉胡的大軍,這是西線;一個就是三吳地區,也就是現在江蘇宜興、蘇州和再往下包括浙江的江南地區,這是東線。這兩個戰場,西線應該說是主戰場,雙方的主力都在這裡,但對於劉彧政權來說,東線更緊急,因為一方面它太靠近京城,隨時會對建康造成致命威脅,另一方面三吳地區歷來是京師糧食的依靠,經濟地位太重要了。但迫於西線的壓力,朝廷又一下抽不出那么多兵力去東線。這這種形勢下,吳喜應潮而生,走上了歷史的舞台。“喜請得精兵三百,致死於東”。
對於吳喜的自告奮勇,當時一般人都認為吳喜出身於刀筆小吏,出仕後做的都是文官,從不曾領過兵,不能派他去。而劉彧獨排眾議,立即封吳喜為建武將軍,“簡羽林勇士配之”。吳喜就帶著這三百羽林軍踏上了征程,很快就以一系列令人眩目的勝利證明了劉彧的慧眼識人。

席捲三吳

一月底,吳喜於義興郊外大破東軍,進抵城郭,逼敵軍斷水築壘自守;二月一日,吳喜軍渡水分兵攻諸壘,以兵少不敵,吳喜乃領數騎登高指揮,假裝有大軍四面俱進,東軍一時驚潰,當天夜裡義興城平;二月三日,破吳興;四日,破晉陵(今常州);九日,破錢塘;十九日,渡錢塘江,破西陵;二十二日,平會稽,斬孔凱,擒劉子房送京師,三吳皆平。東軍主(就是實際的領兵官)共七十六人,於陣斬十七人,其餘皆被俘。吳喜以三百人起家,於一個月里橫掃江南,所向克捷,就此一鳴驚人,成為方面大將。
東線戰火沉寂,西線卻是激戰正酣。鄧袁起兵後,大軍順流而下,在途中遭到台軍阻擊,連番交戰,台軍屢勝,但西軍援軍不斷,戰事膠著在鵲洲、濃湖(即今安徽繁昌一帶)的長江兩岸。台軍的統帥是皇帝的弟弟建安王劉休仁。在這個戰場上,雙方都投入了十萬左右的兵力,可以說生死在此一決。吳喜平定三吳後,即率所部五千人西上,參加了這場大戰,並在數次戰鬥中親自衝鋒,皆獲勝,有一次戰馬都被敵人拉住差一點做了俘虜。雙方在僵持了幾個月後,台軍方面的將領張興世提出了一條奇計,他說:“西軍據大江上流,兵強地勝。我軍與之相持有餘,卻不能制他的死命。離此溯江而上不遠的錢溪,江面非常狹窄,離主力又不遠,下面正好是急流,上流船下來一定會在這裡泊岸,旁邊不遠有一條支流正好可以屯駐我們的水軍,這裡以千人守險,萬人不能過。我們若派一支奇兵悄悄繞出敵後,搶占這裡,敵人首尾不能相顧,進退皆難,糧運又艱,我們就可以一舉制敵。”這是一個非常大膽而冒險的作戰計畫,獲得了沈攸之和吳喜的大力贊成。於是張興世受命率戰士七千、輕舟二百開始了行動,他以一連串的假動作騙過敵軍,一舉突破敵人防線,溯流西上,西軍爭之不勝,正在西軍大將劉胡親領大軍來爭時,建安王休仁派沈攸之、吳喜等以水軍猛攻濃湖,劉胡軍還距錢溪數十里時,聞戰報,倉皇退回,等他回來,台軍已退,就在這一來一回時,張興世營寨已固,不可動搖了。從此勝利的天平轉向了劉彧一方。錢溪一戰,大膽迂迴敵後,以運動戰調動敵人,前後呼應,最終形成夾擊之勢,是戰史上的典型範例。西軍後來數次派軍來爭錢溪,皆為張興世所破,而自江州運來的糧食屢次被張興世奪取,西軍進退失據,糧食又缺,軍心大亂。自五月張興世進占錢溪,八月西軍內外交困,劉胡率眾先逃,袁顗大罵劉胡,也是逃之夭夭。主帥逃走,西軍頓時大亂,泰始二年八月庚辰,建安王休仁勒兵入西軍大營,納降卒十萬,遣沈攸之、吳喜等追擊逃敵。九月,江、荊、雍、湘、益州相繼克復,這場牽動整個南方的大戰以劉彧一方的徹底勝利而告終。不過,經過這場大戰,劉宋王朝元氣大傷,不久由於處置失當,薛安都降北魏,南朝爭之不勝,遂失淮北之地(包括今山東一地),終南朝之世不曾奪回。再過不久,劉宋也走上了亡國的道路。

鳥盡弓藏

大戰之後,吳喜以克定荊州,封為前軍將軍,竟陵縣侯,食邑一千三百戶。泰始五年,轉驍騎將軍,就在這年,北魏攻豫州,吳喜統諸軍出討,大破敵軍於荊亭。軍還,復以本位兼左衛將軍。六年,又以督豫州諸軍事率軍向豫州拒北魏。第二年,被召回京都,從此走向他生命的終點。
劉彧晚年為確保年幼的太子能掌握權力,屠戮宗室與大臣,殺死劉休祐,賜死建安王劉休仁,五月,皇帝以太子屯騎校尉壽寂之勇健,誅之。六月,劉彧以巴陵王劉休若為江州刺史,同時寫了一封非常親切的親筆信給他,邀請這個弟弟進京赴七月七日的乞巧節家宴。七月,劉休若至建康,第二天就被賜死於家中。到這時,劉彧的兄弟只剩下一個又笨又傻的桂陽王。
接下來,屠刀移向了大臣們。蕭道成在淮陰賓客甚盛,有謠言說他有天子相,“上忌之”, “封銀壺酒”讓吳喜拿去賜給蕭道成。蕭道成以為死期已至,準備逃走,吳喜一把把他拽住,說:“你怕什麼,我喝給你看!”首先喝了一大口,蕭道成才放下心來,“飲之”。吳喜回朝後,對皇帝說蕭道成坦然飲之,別無二心,皇帝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就此將蕭道成這個日後劉宋王朝的終結者輕輕饒過了。但後來有人把當時的情景告訴了皇帝,皇帝反而對吳喜起了殺心,認為他在市恩。
過了一天,皇帝請吳喜入內殿吃飯,飲宴盡歡。當夜,回家後的吳喜被毒酒賜死,時年四十五歲。
吳喜死後,皇帝為了安撫還活著的大臣們,把他的罪狀公布。總的來說,吳喜的罪過有這么幾條:他太能幹了,智數絕倫,不容易駕馭;吳喜為人寬厚,眾心所附,又喜歡收納亡命之徒,以至軍中只知有吳喜不知有皇帝;在他東征前,曾向皇帝保證,把會稽的尋陽王劉子房就地處決,而他後來居然把劉子房又送進京,讓皇帝為難,證明他有投機心理;在壽寂之被誅後,吳喜恐懼,向皇帝打報告辭職,證明他對皇帝有了疑心;當然還有一條就是貪污。總之,皇帝認為吳喜“不可奉守文之主”,自己在一天可以制他一天,自己一天不在了,太子是萬萬制不住他的,所以該死。在詔書的最後,劉彧說對於那些所謂大將的使用,就好象服五石散,當人患寒疾時要用他來治病;當散的熱勢發動時,就要“去堅積以止患”,將軍是打天下的,天下已定,這些人就變成潛在的禍害,不能想著他們昔日的功勞而有絲毫的手軟——“豈憶始時之益,不計後日之損;存前者之賞,抑當今之罰。非忘其功,勢不獲已耳。”
宋明帝泰豫元年(公元472年)四月己亥,劉彧駕崩,臨終以褚淵、劉勔、袁粲、蔡興宗、沈攸之並受顧命。“褚淵素與蕭道成善,引薦於上,詔又以道成為右衛將軍,領衛尉,與袁粲等共掌機事。”也就是任命蕭道成總管禁衛軍,參與輔政,蕭道成最終埋葬了劉宋王朝,成為南齊的開國皇帝。

《宋書》記載

吳喜,吳興臨安人也。本名喜公,太宗減為喜。初出身為領軍府白衣吏。少知書,領軍將軍沈演之使寫起居注,所寫既畢,暗誦略皆上口。演之嘗作讓表,未奏,失本,喜經一見,即便寫赴,無所漏脫,演之甚知之。因此涉獵《史》、《漢》,頗見今。演之門生朱重民入為主書,薦喜為主書書史,進為主圖令史。太祖嘗求圖書,喜開卷倒進之,太祖怒,遣出。
宋書會太子步兵校尉沈慶之徵蠻,啟太祖請喜自隨,使命去來,為世祖所知賞。世祖於巴口建義,喜遇病,不堪隨慶之下。事平,世祖以喜為書,稍見親遇,擢為諸王學官令,左右尚方令,河東太守,殿中御史。大明中,黟、歙二縣有亡命數千人,攻破縣邑,殺害官長。豫章王子尚為揚州,在會稽,再遣帥,領三千人水陸討伐;遂再往,失利。世祖遣喜將數十人至二縣,誘說群賊,賊即日歸降。
宋書太宗初即位,四方反叛,東兵尤急。喜請得精兵三百,致死於東,上大說,即假建武將軍,簡羽林勇士配之。議者以喜刀筆主者,不嘗為將,不可遣。中書舍人巢尚之曰:“喜昔隨沈慶之,屢經軍旅,性既勇決,又習戰陳,若能任之,必有成績。諸人紛紛,皆是不別才耳。”喜乃率員外散騎侍郎竺超之、殿中將軍杜敬真馬步東討。既至永世,得庾業、劉延熙書,送尋陽王子房檄文。與喜書曰:“知統戎旅,已次近路,卿所在著名,今日何為立忠於彼邪?想便倒戈,共受河、山之賞。”喜報書曰:“前驅之人,忽獲來翰,披尋狂惑,良深悵駭。聖主以神武撥亂,德盛勛高,群逆交扇,滅在晷刻。君等勛義之烈,世荷國恩,事愧鳴鴞,不懷食椹。今練勒所部,星言進邁,相見在近,不復多陳。”喜,孝武世見驅使,常充使命,性寬厚,所至人並懷之。及東討,百姓聞吳河東來,便望風降散,故喜所至克捷,事在《孔覬傳》。
宋書遷步兵校尉,將軍如故。封竟陵縣侯,食邑千戶。東土平定,又率所領南討,遷輔國將軍、尋陽太守。南賊退走,喜追討平定荊州,遷前軍將軍,增邑三百戶。泰始四年,改封東興縣侯,戶邑如先。仍除使持節、督交州、廣州之鬱林、寧浦二郡諸軍事、輔國將軍、交州刺史。不行,又除右軍將軍、淮陵太守,假輔師將軍,兼太子左衛率。
宋書五年,轉驍騎將軍,假號、太守、兼率如故。其年,虜冠豫州,喜統諸軍出討,大破虜於荊亭,偽長社公遁走,戍帛乞奴歸降。軍還,復以本位兼左衛將軍。六年,又率軍向豫州拒索虜,加節、督豫州諸軍事,假冠軍將軍,驍騎、太守如故。明年,還京都。
宋書初,喜東征,白太宗得尋陽王子房及諸賊帥,即於東梟斬。東土既平,喜見南賊方熾,慮後翻覆受禍,乃生送子房還都;凡諸大帥顧琛、王曇生之徒,皆被全活。上以喜新立大功,不問也,而內密銜之。及平荊州,恣意剽虜,贓私萬計;又嘗對賓客言漢高、魏武本是何人,上聞之,益不說。其後誅壽寂之,喜內懼,因啟乞中散大夫,上尤疑駭。至是會上有疾,為身後之慮,以喜素得人情,疑其將來不能事幼,乃賜死,時年四十五。喜將死之日,上召入內殿與共言謔,酬接甚款。既出,賜以名饌,並金銀御器,敕將命者勿使食器宿喜家。上素多忌諱,不欲令食器停凶禍之室故也。喜未死一日,上與劉勔、張興世、齊王詔曰:
宋書吳喜出自卑寒,少被驅使,利口任詐,輕狡萬端。自元嘉以來,便充刀筆小役,賣弄威恩,苟取物情,處處交結,皆為黨與,眾中常以正直為詞,而內實阿媚。每仗計數,運其佞巧,甘言說色,曲以事人,不忠不平,彰於觸事。從來作諸署,主意所不協者,覓罪委頓之,以示清直;而餘人恣意為非,一不檢問,故甚得物情。
宋書昔大明中,黟、歙二縣有亡命數千人,攻破縣邑,殺害官長。劉子尚在會稽,再遣為帥,領三千精甲水陸討伐,再往失利。孝武以喜將數十人至二縣說誘群賊,賊即歸降。詭數幻惑,乃能如此,故每豫驅馳,窮諸狡慝。及泰始初東討,正有三百人,直造三吳,凡再經薄戰,而自破岡以東至海十郡,無不清盪。百姓聞吳河東來,便望風自退,若非積取三吳人情,何以得弭伏如此。其統軍寬慢無章,放恣諸將,無所裁檢,故部曲為之致力。觀其意趣,止在賊平之後,應力為國計。
宋書喜初東徵發都,指天畫地,雲得劉子房即當屏除,袁標等皆加斬戮,使略無生口。既平之後,緩兵施恩,納罪人之貨,誘諸賊帥,令各逃藏,受賂得物,不可稱紀。聽諸賊帥假稱為降,而擁衛子房遂得生歸朝廷。收羅群逆,皆作爪牙,撫接優密,過於義士。推此意,正是聞南賊大盛,殷孝祖戰亡,人情大惡,慮逆徒得志,規以自免。喜善為奸變,每以計數自將,於朝廷則三吳首獻慶捷,於南賊則不殺其黨,頗著陰誠。當雲東人恇怯,望風自散,皆是彼無處分,非其苦相逼迫,保全子房及顧琛等,足表丹誠,進退二塗,可以無患。
宋書南賊未平,唯以軍糧為急,西南及北道斷不通,東土新平,商運稀簡,朝廷乃至鬻官賣爵,以救災困,斗斛收斂,猶有不充。喜在赭圻,軍主者頓偷一百三十斛米,初不問罪;諸軍主皆雲宜治,喜不獲已,止與三十鞭,又不責備,凡所曲意,類皆如此。
宋書喜至荊州,公私殷富,錢物無復孑遺。喜乘兵威之盛,誅求推檢,凡所課責,既無定科,又嚴令驅蹙,皆使立辦。所使之人,莫非奸猾。因公行私,迫肋在所。入官之物,侵竊過半。納資請託,不知厭已。西難既殄,便應還朝,而解故盤停,托雲捍蜀。實由貨易交關,事未回展。又遣人入蠻,矯詔慰勞,賧伐所得,一以入私。又遣部下將吏,兼因土地富人,往襄陽或蜀、漢,屬託郡縣,侵官害民,興生求利,千端萬緒。從西還,大め小,爰及草舫,錢米布絹,無船不滿。自喜以下,迨至小將,人人重載,莫不兼資。
宋書喜本小人,多被使役,經由水陸,州郡殆遍;所至之處,輒結物情,妄竊善稱。聲滿天下,密懷奸惡,人莫之知。喜軍中諸將,非劫便賊,唯云:“賊何須殺,但取之,必得其用。”雖復羸弱,亦言:“健兒可惜,天下未平,但令以功贖罪。”處遇料理,反勝勞人,此輩所感唯喜,莫雲恩由朝廷。兇惡不革,恆出醜聲,勞人義士,相與嘆息,並云:“我等不愛性命,擊擒此賊,朝廷不肯殺去,反與我齊。今天下若更有賊,我不復能擊也。”此等既隨喜行,多無功效,或隱在眾後,或在幔屋中眠。賊即破散,與勞人同受爵賞。既被詰問,辭白百端,云:“此輩既見原宥,擊賊有功,那得不依例加賞。”褚淵往南選諸將卒,喜為軍中經為賊者,就淵求官,倍於義士。淵以喜最前獻捷,名位已通,又為統副,難相違拒,是以得官受賞,反多義人。義人雖忿喜不平,又懷其寬弛
宋書往歲竺超之聞四方反叛,人情畏賊,無敢求為朝廷行者,乃慨然攘步,隨喜出征,為其軍副。身經臨敵,自東還,失喜意。說超之多酒,不堪驅使,遂相委棄。高敬祖年雖少宿,氣力實健,其有處分,為軍中所稱,喜薄其衰老,雲無所施。正以二人忠清,與己異行。超之為人,乃多飲酒,計喜軍中主帥,豈無飲酒者?特是不利超之,故以酒致言耳。敬祖既無餘事,直雲年老,托為乞郡,潛相遣斥。其餘主帥,並貪濁謅媚之流,皆提攜東西,不相離舍。喜聞天壤間有罪人死或應系者,必啟以入軍,皆得官爵,厚被處遇。應入死之人,緣己得活,非唯得活,又復如意。人非木石,何能不感!設令吾攻喜門,此輩誰不致力,但是喜不敢生心耳。喜軍中人皆是喜身爪牙,豈關於國。
宋書喜自得軍號以來,多置吏佐,是人加板,無復限極。為兄弟子侄及其同堂群從,乞東名縣,連城四五,皆灼然巧盜,侵官奪私。亡命罪人,州郡不得討;崎嶇蔽匿,必也黨護。台州符旨,殆不復行。船車牛犢,應為公家所假借者,托之於喜,吏司便不敢問。它縣奴婢,入界便略。百姓牛犢,輒索殺啖。州郡應及役者,併入喜家。喜兄茹公等悉下取錢,盈村滿里。諸吳姻親,就人間徵求,無復紀極,百姓嗷然,人人悉苦。喜具知此,初不禁呵
宋書索惠子罪不甚江悆,既已被恩,得免憲辟,小小忤意,輒加刑斬。張悅賊中大帥,逼迫歸降,沈攸之錄付喜,云:“殺活當由朝廷。”將帥征伐,既有常體,自應執歸之有司。喜即便打鎖,解襦與著,對膝圍棋,仍造重義,私惠招物,觸事如斯。張靈度凶愚小人,背叛之首,喜在西輒恕其罪,私將下都,與之周鏇,情若同體。狼子野心,獨懷毒性,遂與柳欣慰等謀立劉禕。吾使喜錄之,而喜密報令去,去未得遠,為建康所錄。喜背國親惡,乃至於是。
宋書初從西反,圖兼右丞,貪因事物,以行私詐。吾患其諂曲,抑而不許,從此怨懟,意用不平。喜西救汝陰,縱肆兵將,掠暴居民,奸人婦女,逼奪雞犬,虜略縱橫,緣路官長,莫敢呵問。脫誤有縛錄一人,喜輒大怒。百姓呼嗟,人人失望。近段佛榮求還,乃欲用喜代之。西人聞其當來,皆欲叛走,云:“吳軍中人皆是生劫,若作刺史,吾等豈有活路。既無他計,正當叛投虜耳。”夫伐罪弔民,用清國道。豈有殘虐無辜,剝奪為務,害政妨國,罔上附下,罪釁若此,而可久容!臧文仲有云:“見有善於其君,如孝子之養父母;見有惡於君,若鷹鸇之逐鳥雀”。耿弇不以賊遺君父,前史以為美談。而喜軍中五千人,皆親經反逆,攜養左右,豈有奉上之心!
宋書喜意志張大,每稱漢高、魏武,本是何人。近忽通啟,求解軍任,乞中散大夫。喜是何人,乃敢作此舉止!且當今邊疆未寧,正是喜輸蹄領之日,若以自處之宜,當節儉廉慎,靜掃閉門,不興外物交關;專心奉上,何得以其蜼螭,高自比擬。當是自顧愆釁,事宣遐邇,又見壽寂之流徙,施修林被擊,物惡傷類,內懷憂恐,故興此計,圖欲自安。
宋書朝廷之士及大臣籓鎮,喜殆無所畏者,畏者唯吾一人耳。人生修短,不可豫量,若吾壽百年,世間無喜,何所虧損。若使吾四月中疾患不得治力,天下豈可有喜一人。尋喜心跡,不可奉守文之主,豈可遭國家間隙,有可乘之會邪!世人多雲,“時可畏,國政嚴”。歷觀有天下,御億兆,仗威齊眾,何代不然。故上古象刑,民淳不犯;後聖征偽,易以墨。唐堯至仁,不赦四凶之罪;漢高大度,而急三傑之誅。且太公為治,先華士之刑;宣尼作宰,肆少正之戮。自昔力安社稷,功濟蒼生,班劍引前,笳鼓陪後,不能保此者,歷代無數。養之以福,十分有一耳。至若喜之深罪,其得免乎?
宋書夫富之與貴,雖以功績致之,必由道德守之。故善始者未足稱奇,令終者乃可重耳。凡置官養士,本在利國,當其為利,愛之如赤子;及其為害,畏之若仇讎,豈暇遠尋初功,而應忍受終敝耳。將之為用,譬如餌藥,當人羸冷,資散石以全身;及熱勢發動,去堅積以止患。豈憶始時之益,不計後日之損;存前者之賞,抑當今之罰。非忘其功,勢不獲已耳。喜罪釁山積,志意難容,雖有功效,不足自補,交為國患,焉得不除。且欲防微杜漸,憂在未萌,不欲方幅露其罪惡,明當嚴詔切之,令自為其所。卿諸人將相大臣,股肱所寄,賞罰事重,應與卿等論之,卿意並謂云何?
宋書及喜死,發詔賻賜。子徽民,襲爵。齊受禪,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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