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制的歷史

君主制的歷史

君主制的歷史是由(美)劉易斯著,榮予,方力維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出版的一部。 這部通俗的歷史敘述篇幅不長,但它卻涵蓋了君主政體的緣起與興衰、王權與民眾及教廷的關聯;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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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制的歷史

作 者: (美)劉易斯 著,榮予,方力維 譯

出 版 社: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出版時間: 2007-12

字 數: 179000

頁 數: 224

開 本: 16開

I S B N : 9787108027825

包 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政治 軍事 >> 政治 >> 政治理論

定價:¥26.00

內容簡介

這部通俗的歷史敘述篇幅不長,但它卻涵蓋了君主政體的緣起與興衰、王權與民眾及教廷的關聯;皇室權威的緣由、王權之間的勾結與明爭暗鬥、君主權力的膨脹和式微以及近代君主立憲制的出現等內容。作者以優美的文字、翔實豐富的資料證明,君主制是早期人類歷史發展過程中的一種漫長而古老的統治形式,其初期的表現形式基本是一致的,它是人與自然和人與人共存關係中的一種十分重要的體制;它根植於宗教儀式、君主的神性本質及君權神授的理念。而由於種種外在的和內部的原因,特別是不同國家的文化、宗教背景的異同,若士重要政治人物及宗教人物的作用,該犏的理論在不同的國度也表現出明顯的不同。這一政治制度在歷史的長河中曾經發揮過極為重要的作用,而隨著現代社會的到來,它已經開始並將繼續淡出歷史舞台。

作者簡介

布倫達·拉爾夫·劉易斯是英國著名作家,同時擔任多家報刊皇室新聞的專職記者。她的作品甚豐,其中有許多作品是關於皇室王權研究的內容。作者敘事條理清晰,文筆灑脫優美。

目錄

第一章 古代君主政體

第二章 亞洲君主制

第三章 君主制與教會

第四章 文藝復興時期的君主制

第五章絕對君主制與神授君權

第六章 1848,革命之年

第七章 君主政體在英格蘭

第八章 君主立憲制

第九章 君主制的廢除

第十章 王室名流的世界

參考書目

索引

書摘

第一章 古代君主政體

人類並非生而平等,否則,就不會有國王、皇帝、貴族、領袖等佼佼者。在當今這個平等主義的時代,這種言論並不時尚,然而,作為人類生活第一驅動力的大自然卻從未以平等為基石。人們的特徵、能力和個性來自基因,而基因的分配卻近乎於博彩,因而,總有一些人的稟賦要優於其他人。

現代社會裡,人權是、或者理應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原則。但是,雖然在法律與機遇面前或許人人平等,某些人卻顯然更善於利用機遇,在這一事實面前,理論就與現實分道揚鑣了。領袖人物天生具有一種指揮若定的素質,足令平庸之輩服膺。人的天賦是一種神秘禮物,是智力、遺傳以及純粹運氣的結合,天才人物就更是鳳毛麟角。

多少世紀以來,從最初的原始社會到我們今天這個擁有太空探索和先進科技的時代,自然的不平等一直造福於人類社會。任何時代都需要出類拔萃的人物,人們需要他們排難解困,救苦救難,鼓舞人心;更需要他們在人類生死存亡關頭尋找延續生命的方式。在人類早期社會,為減輕大自然的破壞力——諸如火災、火山、洪水或異常天象,儀式、典禮、獻祭和偶像崇拜都曾各顯神通,然而,正是那些似乎有能力控制肆虐的大自然的人脫穎而出。他們逐漸形成了個人權力的印記,並最終創立了君主政體。

許久以來,尤其在英國,君主制度受到人們的敬畏,仿佛充滿魔力。王室是特殊的,近乎一個獨特的種族:他們仍是人,也會如常人一般死去,但他們在某種意義上又是永生的。這聽起來有點荒誕不經,但它卻是基於人類經驗的。

在古代,巫醫通過儀式化的舞蹈、奇特的姿勢和靈丹妙藥對本部落成員產生一種強大的影響力——他們有的指望他治癒疾患,有的期盼他能想出禦敵之策。巫師似乎有能力呼風喚雨,還能在日全食時將月亮從太陽表面趕走。術士則能遠距離詛咒或殺掉別人。今天,我們會說巫醫擁有一些別人不甚了了的基本醫學知識,巫師懂得如何觀察天象並認識到日食只是暫時的現象,術士則對人類心理略有所知。但是,對於那些不了解這種魔術秘訣的人,這是十分懾人的能力——然而它也能給人以安慰。

這也是權力,而且是最重要的權力。不僅這些“魔術師”們因此上升到一個特別的社會地位,他們的家人也與有榮焉。隨著時間流逝,魔術變成了家族事業和祖傳秘訣。人們認為這種魔力代代相傳,於是就出現了寡頭政治。最初的“王位”繼承人就是部落魔術的繼承人,他們擁有向整個部落發號施令的知識和權利。他們的能力保證了其統治,而部落對他們的依賴性則保證了其傳承。

或許在兩萬七千年前,甚至在更遠古的時期,就已有巫師們開始施展魔力,此時,法國拉斯科、西班牙阿爾塔米拉和印度潘齊馬里(Panchmarhi)的岩畫家們已在描畫他們獵捕的動物。這些史前藝術家們在半明半暗中,使用簡陋的工具和原始的顏料,達到了高超的寫實水平,整體布局和顏色運用的技巧也十分出色。這些岩畫雖於19世紀後半葉被發現,而直到最近,才被人們認識到,它們並非僅僅是眼睛所看到的那么簡單。

許多岩畫描繪了動物被長矛刺穿的情景。有些畫幾乎類似X光掃描圖,甚至描繪出了動物的內臟。在這些證據基礎上逐漸形成了一種理論,這種理論認為,史前岩畫是一種乞靈法術的一部分,目的是為了提高狩獵的戰果。岩畫所處的岩洞深處,就像是廟宇或神廟,人們在此進行祈禱並舉行相應的儀式。

很可能,主持這種儀式的就是巫師或巫醫。這些岩洞充滿了神秘莫測、陰森恐怖的氣氛,是變魔術的絕佳舞台:小油燈(史前時期的照明工具)在黑暗中搖曳,陰影在岩壁上晃動,巫師的聲音在洞穴和凸凹不平的岩壁問迴蕩。在這種情景下,岩畫會帶上如夢似幻的超現實色彩。隨後,獵人們帶著被儀式鼓舞的激情出去打獵。如果人們滿載而歸,他們的成功就很容易被歸功於巫師和他的儀式——以及岩壁上的岩畫。

史前穴居時代以及岩畫並非孤立現象,即便曾經是,也為時不長。那些收穫頗豐的狩獵場所會吸引眾多家族,人群聚集不可避免地會帶來競爭,而競爭則必然帶來戰爭。大部分早期戰爭是為了爭奪食物和水源,或是由於鄰近部落入侵而爆發的。在狩獵野獸的過程中,人們已經能熟練地使用棍棒、斧頭、弓箭等工具,將這些工具作為殺人武器易如反掌。狩獵中發展出的技巧——戰略、戰術、實施埋伏和發動突襲的膽量——在戰場上同樣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這種情況下,最富才幹、最英勇無畏的武士自然會上升到指揮崗位上。他們本能地懂得如何及在哪裡攻擊敵人、如何防守自己的陣地,並能制定出作戰計畫、激勵士氣、贏得民心。他們如何知曉這些?他們的能力從何而來?人們不明就裡,因而更加顯示出他們的神秘莫測,而神秘感令他們的地位崇高無比。

戰爭與贏得戰爭對部落的存亡至關重要,因而武士將領不久就成為武士頭領。在更大規模的部落群落中,他將成為最高頭領,或是武士國王。在這個過程中的某個時期,史前時代的原始國王披上了巫師和巫醫的外衣,甚至很可能就是這些人的後代。魔力與軍事領導才能就這樣融合於同一人之身,並煥發出強大的威力。

這種現象的意義並不僅止於某個人登上權力的頂峰。這種地位的上升對人類社會演變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在1890年首次出版的比較宗教學經典名著《金權杖》一書中,詹姆斯·弗雷澤爵士這樣寫道:

君主制的崛起似乎是人類脫離蒙昧狀態的必要條件……一個人得到至高權力,便得以在短短一生中成就以往許多代人都不能實現的變革。而如果正如通常的情況,一個擁有超常智商和能量的人,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這個機會。

即便一個暴君的胡作非為、專橫任性,都可能打破,掙脫這種將人們牢牢地鎖在蒙昧之中的鎖鏈。而且,只要一個部落……服從於一個強大而堅決的意志,它就在鄰近部落眼中變得令人生畏,走上擴張之路,而這在人類歷史早期往往對社會、工業和智力發展極有益處。

然而,國王的崛起並不僅僅是政治上的發展,這種現象與宗教有關,與君主擁有凡人無法企及的神靈護佑的思想密切相關。由此出發,很容易將國王們視為神靈在人世上的代表,最終,國王自身就成為神靈。這種轉變並非難事。古老的巫師和術士們被認為具有和神靈溝通的能力,他們因此成為現實的精英。神靈對且僅對他們“說話”,他們向人民傳達神諭。

作為武士的國王們同樣希望保持自身和家庭的顯赫地位。成功來自成功者出眾的天賦,但這種看法卻很少符合偶像崇拜時代的思考邏輯。相反,當時的人們認為,最明顯的解釋是,取得戰爭勝利的領導人得到了神靈的直接引導。當國王和神甫或魔術師們的功能融為一體的時候,他們就有了維持自身至高無上地位的雙重動機。

最終,生活中最重要的要素全都被歸於國王。首先,當早期狩獵、採集階段的文明讓位於農耕文明的時候,土地上的農作物產出變得極其重要,這個要素便被歸於國王。其二,如果神靈以他們在塵世的代表——國王——的形式在場,那么祈禱會更加靈驗,從而指導宗教儀式的權力也屬於國王。此外,軍隊的領導權也被國王們壟斷了,國王們還有權選擇自己的繼任者。繼任者往往是前一任君主的兒子,他們成為國王的前提是,遺傳給了他們與先輩同樣的能力與素質。所有君主制政體中最偉大的形式——王朝——通過這種方式建立與傳承,與神靈崇拜如出一轍的君主崇拜也同樣得到傳承。因此,國王出於自身的利益考慮,力圖讓自己看上去有如天神。蘇美爾是美索不達米亞最早的已知文明,這裡的君主利用自稱神聖來支撐自己的權力。他們說,他們的權力與生俱來,由神靈,也就是他們的父母賜予。此外,他們還披上了已知神明的外衣,被人們當做地之神塔穆斯的化身,或是天空之女神易斯塔在塵世的代理人來崇拜。此後,到了公元前23世紀,阿卡德國王薩爾貢取得了輝煌的軍事業績,建立了美索不達米亞第一個大帝國,在其統治末期,他宣稱自己已成為神祗。

在古代世界,國王們的神聖地位在埃及表現得更為顯著。神聖的法老王是埃及宗教的一部分,法老王被認為是冥神奧西里斯的兒子荷魯斯的化身。法老王從冥神奧西里斯那裡繼承到了死後延續生命的能力。古埃及的文明以法老王為中心,將古老的巫師和術士的權力制度化。生於荷蘭的埃及古物學家亨利·法蘭克福博士認為:“埃及的國王是大自然的能量流入國家的渠道,是人類的奮鬥取得成果的途徑。”

即便在中王國(公元前2080-前1640年)時期,當國王的概念發生變化之後,法老王們仍然保持著尊貴的地位:這時,人們認為,雖然法老本身不是神,但是他們受命於神靈,並向神靈負責。這就是君權神授觀的由來。後來,這種思想一度在歐洲輝煌鼎盛,卻也在歐洲遭遇到滅頂之災。

不論自身即神祗還是受命於神,法老王們都擁有超乎凡人的神力,例如“陰靈”或活力。人們認為法老王會傳布maat(真理、正義)——正義、穩定與真理——維持季節輪迴、使神聖的秩序永恆。他們是最初由冥神奧西里斯建立的自然與人類之間持續關係的源泉。法老王們用自己的神力規定了日出與日落之間太陽在天空中運行的路線,還決定了尼羅河潮水的漲落。

神聖的法老王們的重要性無以復加,他們甚至認為自己比神靈更加法力無邊。公元前20世紀,法老王阿蒙內海特一世的聖名為韋海姆-馬蘇爾,意即“不斷重生之人”,他的話表現了法老無所不能的力量:“我製造燕麥。尼羅河的每次轉彎都遵從我的意旨。在我的統治時代,沒有人忍飢挨餓;因為我,人們在和平中生活。”

阿蒙內海特本是一個出身低賤的高官,一個篡位者,他在位時,仍需經受政治鬥爭的風風雨雨,在使用權力時也要面對競爭:公元前1962年,有人發動了一場針對他的“宮廷陰謀”,他被自己的衛兵暗殺。然而,在古埃及,死亡並不是結束。人們認為,一位死去的法老王仍有能力照顧自己的人民,並在死後行使權力,為人民造福。神性也是他的遺產:阿蒙內海特的兒子謝索斯特斯一世即位時自動繼承了他父親的神聖地位。

當然,人們將法老王視為神祗有賴於古代埃及眾神的長期持續存在及其所受到的崇拜。公元前14世紀,當“阿頓虔誠的兒子”年輕的阿蒙霍特普四世(他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埃赫那吞)決定改變古埃及宗教基礎的時候,祭司們做出了激烈的反應,原因就在於此。埃赫那吞廢除了多神教,獨尊太陽神阿頓(後稱為阿頓一拉神),他保留了自己作為法老的神祗地位,將自己定位為介於阿頓和埃及人民之間的中間人。

這種做法極大地顛覆了古埃及人的精神生活。至高無上的創造之神阿蒙被廢黜了;人們還被禁止繼續崇拜冥神奧西里斯;神廟牆壁上埃及神祗的名字全部被抹去;先前的一切宗教節日也被廢除。而修建在與日出時陽光首先射入的山谷平行的位置的特埃阿瑪納的主神廟與阿蒙神廟不同,仍是露天迎接陽光。

但是,即便神聖的法老王也無法改變人們對古老神祗的傳統信仰與崇拜。普通埃及人拒絕改變自己的信仰。祭司們宣布埃赫那吞褻瀆神靈,他本人則是一個異教徒。埃赫那吞於公元前1336年死去後,被埋葬在一個簡陋的小墳墓里。在他的繼任者圖坦卡門統治時期,阿蒙的祭司們重掌權位,所有埃赫那吞的名字和他的畫像全部被損毀,他修建的所有紀念碑也都被推倒。此後,直到公元1世紀基督教崛起,埃及人才開始背離他們的古老信仰。在此之前,法老的神聖地位和無遠弗屆的權力都來源於古老的諸神。

此後很久,皇室,準確地說是帝王的神聖地位開始在古羅馬出現。公元前29年之後不久,愷撒大帝的甥孫兼養子蓋約·尤里·愷撒·屋大維安努斯攫取了權力:雖然他沒有稱帝,而是滿足於“人民之父”和“第一公民”這種稱號,但他最終以奧古斯都的名號取得了羅馬第一個皇帝的地位。奧古斯都及其後幾任繼位者死後被尊為神。羅馬為祭祀他們建立了專門的神廟。一般而言,羅馬人對宗教十分寬容,淵源自羅馬帝國各地的各種信仰都被允許在羅馬存在。每種信仰都可以建立自己的神廟,但是有一個條件:他們都必須承認羅馬皇帝是神。唯一不遵從這一條件的是猶太人,因為猶太人信仰耶和華,認為耶和華是唯一的上帝。確定這一基調的是尤里·愷撒,他於公元前44年被刺殺,在刺客們被逮捕並接受懲罰後,愷撒被奉為神。羅馬皇帝持續三個世紀被尊奉為神,當羅馬帝國於公元313年成為基督教國家之後,西亞和埃及仍將羅馬皇帝奉為神明

將國王奉為神明這種做法並不局限於某一地域,而是全球性的現象。在美索不達米亞、中國、印度和羅馬這些相距遙遠的地方,都發生了這種現象,而這些地域之間並沒有關聯。例如,在墨西哥的阿茲特克,偉大的發言人特拉托阿尼(Tlatoani)就被視為神靈,人們盡力避免直視他們的容顏。這種信仰與古猶太人十分相似;古猶太人認為,直視上帝將招致死亡。不僅如此,人們認為國王是如此神聖,甚至他的雙腳都不應接觸地面。1519年11月,偉大的發言人蒙特蘇馬二世,即著名的蒙特蘇馬皇帝,首次會見入侵墨西哥的西班牙征服者赫爾南·科爾特斯時,那些親自為國王抬轎的阿茲特克貴族的行為就表現出這種信仰。

科爾特斯手下的伯納爾·迪亞茲·德爾·卡斯蒂羅寫道:“蒙特蘇馬走下轎子……王公大臣們攙扶著他站立在鑲嵌著金銀珠寶的翠綠羽毛製成的精美華蓋下,整個場面富麗堂皇。偉大的蒙特蘇馬衣飾華美…一足蹬拖鞋……鞋底為金質,前半部裝飾著寶石……許多王公大臣……走在他前面,打掃他即將駐足的地面並鋪上地毯,以免國王的雙腳沾上土地。沒有一個人敢於看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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